王总带着几分醉意夸赞道,“方经理真是争分夺秒啊!”
方齐苦笑着挖苦自己两句,然后马上脚底抹油。
【这个社会逼着一个人同时扮演着无数个角色。我们之于每一场戏的陪演,正如月亮于地球,永远只能被看到对着的那一面。没人想刻意去隐藏任何东西,只是很少有人有机会看到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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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弘看到方齐也是一惊,“你不是有庆功宴吗?”
“完了。”方齐坐下点了杯威士忌,“到你这儿继续。”
“成!用不用小弟我给你找几个妹子助助兴?”
方齐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儿,咳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胡家弘还往马蹄子上靠,“呦,饥渴得老泪纵横了?你跟那位,还契约着呢?按韩剧的速度,孩子都该打酱油了……”
方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灌酒。
“哎哎,别光顾着喝啊!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是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个精神正常的活人拐到民政局的?”
“我还用拐?等着嫁我的人从连云港排到塔里木盆地!”
胡家弘撇撇嘴,“甭吹,兄弟这不耻下问呢!”
“我当时的说法是……我是gay,需要个同妻。”
“就这样?”
“就这样!”
“靠!”胡家弘一拍桌子,沉声一吼,“这种折寿的谎你都敢撒,不如直接把实话亮出来,说你不能人道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应该配着那首歌,播放器插进来啦~~大家自己点吧~
周末到了~又到了作者休息的时间~~~大家也休息了,翻翻之前的情节写两句话?
我会告诉你们明天还有风云突变的一更吗?~~~~O(∩_∩)O哈哈~
男主渣咩……女主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写的是一对儿神马……
喜欢的姑娘就收了我吧~~没榜单找不到我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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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不是人,但绝不能说他不能人道,不然你可能会被|干得人不像人。】
所以方齐攥紧了酒杯,眯起眼,恨不得脱了裤子把胡家弘的菊花爆个三千六百次。
反正也有日子没见荤腥儿了,是男是女老子还真不在乎!
大丈夫能屈能伸,胡家弘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连忙退后几米。
“错了,齐哥最猛了,您看,这满场的妹子您随便儿挑,随便儿选……”
方齐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烦。”
“你要真觉得就是一张纸的事,何必守身如玉憋着自己呢?”
“没劲,”方齐扫了一圈又看回酒杯里,“还没逗她有意思呢。”
“你不说她毒舌又别扭吗?还逗?”
方齐不语。
这不矛盾吧?
恐怕……还是因果呢。
胡家弘那是何等段位的情场老手,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分,摸着下巴感叹,“有意思,看来先婚后爱题材走红还真是有现实基础的……”
“我没觉得喜欢她,”方齐否认,“就是……”
“不喜欢,不喜欢,”胡家弘连连摆手,顺着他往下接,“就是总想起她,总观察她,总觉得她有意思,她不一样,想多了解一点儿,再多了解一点儿……这真不算是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谁说你喜欢她我跟谁急啊!”
方齐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又把虚拳握在了鼻下。
这样就算是喜欢了?
之前仅有的所谓经验,是从何希倒追自己开始的。她是校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自己想不留意到她都难。
一段感情是怎样开始在心底萌发,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方齐还真不太了解。
“不过女人嘛,压在身下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禽兽!”
“彼此彼此。”
方齐喃喃道,“先……谈谈感情不行么?”
“那是女人的玩意儿,咱们哪懂?”胡家弘摆出泰斗的架势准备赐教,“记住了,在爱情里,男人女人,各有分工。她们谈她们的,我们爽我们的,这就是,所谓爱情的真谛。——不信你问问小曾,他的境界不在我之下。”
“……”
这哥们儿真的是万女皆爱的风流浪子么?
大北跑出来的强|奸犯吧!
“你要非让我用女人的观点来解释,那个女人中的女人——张爱玲那句话听过没有?通往女人灵魂的道路在哪儿,用我指点你一下么?”
方齐果断起身去洗手间,免得被教唆成共犯。
非得先上车后买票么?被当成逃票的扭送GA机关了怎么办!
想跟别人一样,谈段从牵手到白头的感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
***
“今年不能跟你们一起出去了,”安佳盈把手缩回来,看着岳衡写药单,“我得出差。”
岳衡不紧不慢地写完,轻轻吹了吹墨迹。
“你烦不烦,什么年代了还用墨写处方?数字时代,效率为先。”
岳衡悠悠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别人看着多着急啊!”
“我说,我、愿、意。”岳衡把药方往她手上一丢,“这就是首席的好处,看不上,您别家请早~”
看着她哀怨地把药方折好,岳衡继续道,“你要是有我一半儿的自信,也不至于连段恋爱也不敢谈。”
“不是不敢,是不屑好吗?”
“自卑和自负,有绝对的界限吗?”
安佳盈皱眉,“怎么了你今天?”
“今天看成语书,翻到个‘点石成金’的典故,让我对你这种病看得更清楚了。”
“还有治宫寒的成语?什么书啊?‘妇科成语大全’?”
“安佳盈!”
岳母又要刺字了……
安佳盈把手机放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说吧,岳老师。”
岳衡看着她说道,“有个吕洞宾虔诚的信徒,让吕祖颇为感动。于是吕祖来到他家里用手一指,就把黑磨盘就变成了金磨盘,吕祖问,‘你想要吗?’那人摇了摇头。吕祖大喜,以为遇到了天下最不贪的人,便欲将衣钵传给他,可那人仍然拒绝。——你猜,那个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哪知道……”
岳衡笑得讳莫如深,“他想要的,是那根点石成金的手指头。”
安佳盈随口接道,“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
“师者,点到为止。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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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人胃口是老中医看家本领,大不了不去想。
可最近家里这位,想忽略都不行。
时常偷偷在对面打量她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事没事搭句讪也没什么,反正她那张嘴也闲不住。
可是……
出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也要管?
“这衣服显老,不好看。”
闲着的时候,看什么电影也要管?
“这部片儿我看过,没劲。”
睡觉的时候……什么姿势也要管一管?!
“总向左侧卧,容易压到心脏。”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管得这么宽呢?至少,对自己没这么大兴趣。
古语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就不可能,所以这是想……借钱还是偷钱?
安佳盈想告诉他要什么就直说,省的两个人猜来猜去,但既抓不出什么明显的把柄又怕伤了他男人的自尊。
在经济上寻求亲妈之外
的女人支援,任何男人都开不了口吧……
罢了,撑不下去的时候自然就开口了,你看曾不顾练得多自如。
可怎么算他都应该比自己挣得多啊……
兵法又云,三十六计,走为上。
惹不起总躲得起,市场部的人要跟香港代理商谈续约条款,她忙主动请缨跟去监督。
机票一定,安佳盈就匆匆收了点行李,抱狗鼠窜,连个字条也没敢留。
可能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吧,躲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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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齐一回家就发现:安佳盈跟狗跑了。
没跟自己打招呼是意料之中的事儿,能让她这种人交代两句的,也只有衣食父母罢了。
天阴阴地下着雨,出门也缩手缩脚。方齐索性喝着啤酒,开着电视,从新闻联播跳到步步惊心,再从宫锁心玉跳到甄嬛传……
电视真该淘汰了……看几个头上顶着盆景的女人互相冷嘲热讽有意思吗?
索性撇开遥控器,躺在沙发上想那个还算有点儿意思的人。
她应该……没谈过恋爱吧?那么多年都干什么来着,读书读傻了?
可把那么有味道的情歌唱得跟心声似的,又不像完全不懂的人……
说到那首歌,方齐越喝越清醒,那俩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复杂难懂的眼神在脑子里定格放大,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恰巧都是童悦的朋友,还是自己本身就有一腿?
还有那个钱包……
如果的确不好买,如果的确用了很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故人相赠,永以为好也。
方齐郁闷地坐起来,猛地把一听啤酒喝了个干净。
电视里,雍正掐着甄嬛的下巴,嫌恶地说着,“你该庆幸,你长得有几分像婉婉……”
仔细想想,姓曾的长得好像跟那张相片里的人也挺像!
她在这儿玩拼图呢!看着像点儿的就往自己兜里放,也不怕撑死!
自己这种有房、有车、有学历、有工资,身材好、相貌好、人品好、工作好、情史好的堂堂四有五好青年,居然成了别人的替身!!
那么,她现在到底是跟狗跑了,还是跟人跑了……
空前强烈的求知欲推着方齐立刻调出了胡家弘的电话。
嘟嘟声播放的每一秒,他都能听见心跳像战鼓一般铿锵有声。
【答案,就是让人既渴望又恐惧的东西。】
“嗯?”
“你在酒吧么?”
“没在,今儿雨大,懒得动,你要过去?”
“不是,”方齐定了定神,“曾不顾……今天在么?”
“呦,惦记上他了又?你这样朝秦暮楚……”
“少废话,有正事儿。”
“天大的事儿也没用,他请了好几天假呢。”
“去哪儿了?”
“没细说,就说跟朋友玩儿去了……”
方齐把手机攥得紧紧的,连挂断都忘了按,徒留话筒另一端的人嗷嗷乱叫。
老天配合地打了一道闪电,颇像是真相大白的祥兆。
在老子眼皮底下红杏出墙、余情未了,还把老子当替身摆着玩儿,安佳盈,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但不是菜鸟,还是游刃有余的个中高手啊!
方齐把指节按得咯咯作响,有意思,真TM太有意思了……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她也不舒坦吧?
陪她玩点儿真刀真枪的,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反正能负的责任,他都已经负到家了,是不是也该,谈谈闲置已久的权利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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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安佳盈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看来感冒还没痊愈,她揉了揉鼻子,今晚还得早睡。
发完给薛总的邮件,关机前,还是忍不住上微博溜达一圈。
果然这几个去了长白山的贱人各种卖萌卖笑卖风骚,结尾不约而同地@她,再加一句,“让你丫出差!”
安佳盈哼了一声,关机键都懒得用,直接狠狠按下开关。
她生日的前几天一直是四人能凑出来的共同小假期,先找个地方爽几天再回到S市狂欢半宿是每年的保留节目。
该死的方齐!安佳盈恨恨地锤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归故里的第一个生日,会有什么意外之喜么?
念头刚出,先自嘲地笑了。
她的人生,像一部设计精密的德国机器,运行良好,连定期维护都不用,偶尔的意料之外都如铁树开花,喜从何来?
可不做点平时不能做的事,又实在对不起这一年一度的日子。回来的第一个生日,她强烈地希望能有所不同。
不如就让自己放纵一次,醉个天翻地覆、人事不知?
反正那天是星期五,天又塌不下来!塌下来还有姚明顶着呢!
佛曰,天灾尚可躲,人祸不得逃。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后一章存稿,又到了周末赶稿的日子……
如果这还不能吊起来一丁点胃口的话,我只能以死明志了……orz
上榜啦~~感谢各位收藏的亲~~~~继续努力!闲着没事儿,写写评论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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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等待的日子里,某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虽然一切看来已是板上钉钉,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她亲口告诉他的答案。
【男人把自己绑入婚姻的原因千差万别,可女人陷入这种不平等条约的原因,兜兜转转总不外乎那一个。】
纵然妒火烧去了他几分理智,自信仍在坚持不懈地说服自己,安佳盈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而她对那个姓曾的,也未必多爱。
她若只是因为他的长相而不能自拔,为什么不能因为自己相似的样子移情别恋?
如果她只是碍于自己之前提到的性向,他不介意捅破这层纸。就说本想找个虚招子骗骗家人朋友,却不想自己慢慢被虚招子掰直了。
【骗女人这种事儿,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难?不过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看家本领。】
不知道她酒量怎么样……
不如倒两杯后劲足的,纵她是月英再世也不可能酒后还比自己清醒。等她醉了几分之后,昏昏沉沉,思考速度减慢,也不会起太大疑心。
要是再起点儿色心就更好了……不然对着她冰冷犀利的眼神他既说不出口也下不去手。
可万一她戒心太重,愣是一口不喝怎么办?
方齐越想越觉得这是场硬仗,轻敌大意说不定就满盘皆输,不由又把手机抓过来看看。
未读短信数量还是圆圆的0。
明明发了好几条短信问她的归期,她居然敢只字不回。
跟奸夫玩得这么忘我,连回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那,这杯酒喝还是不喝,可就由不得你了……
上次那个薛总的手机号,他还没删是吧……
对我你敢不辞而别,对你老板……你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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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童悦看着安佳盈醉的人事不知,拍了拍前排的曾不顾,“哎,她怎么了?”
“什么?”
“你见过她醉?”
“想醉就醉了呗,有多难。”曾不顾专心对着后视镜理头发,随口接话。
“那总要有什么事才会想醉啊……”
曾不顾懒得搭茬,翻开手机看文字直播。
【发泄,不过是在心底冲一切不能改变
的事竖起中指。无论形式如何,频率如何,都是人生不可缺少的部分。】
想醉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保持清醒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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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咳咳,还是别见第一面。
当方齐打开门看到曾不顾的那一刹,拳头已经在下面握得发疼。
不能用肉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解决……方齐暗暗对自己说,十年前都没打过架的人,现在更不能破例。何况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不过是推测,更可能只是巧合。
不过这环环相扣的巧合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他紧抿着唇,侧过身子让童悦把她搀进来,目光恨不得盯穿跟在后面那个男人。
这算什么?登堂入室么?
童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