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你不必试探我,你将是我的丈夫,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我不知道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明白我的意思。至于我和沈醉,”
苏缦没有往下继续说,抬头看天,苏缦倒在施文哲的肩头,感觉有些事,像是离她已经很远了。
第二天的清晨,苏缦是被施文哲给叫醒了的。
“发生了什么事?”
施文哲的脸上表情有些凝重,让苏缦的心一下子被提紧了,像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样,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沈醉的妻子坠楼身亡了。”
“什么时候的事?”
苏缦穿上睡袍,坐了起来。
“今天凌晨三点。”
“自杀还是?”
她不敢想像,在她的直觉里,沈醉应该不会对他的妻子下手,而且两个人似乎一直是在分居中,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呢?让一个已经身怀六甲的女人选择了绝路。
“自杀,昨天晚上,她要等的人没有到,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是出了问题,”
“是吗?”
接过施文哲递给她的清水,苏缦坐在沙发里,一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道。
“那他现在人呢?”
“在现场。”
“派个人过去慰问一下,然后帮我准备一下,下午咱们俩一起过去看一下。”
“好。”
苏缦还是没有整理出什么有条理的思绪来,她有点乱,昨天晚上还笑的那么甜的一个女人,怎么今天就自杀了呢?
正文 64
“他有消息了吗?”
施文哲刚走到门口,苏缦就叫住了。
“还没有。”
已经七天了,到现在没有消息,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方海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是吗?”
苏缦靠在椅子上,头重重的砸到了后面,直到她完全瘫软了般的倒在了上面。
“帮我安排一下吧,好几个政府的官员,我见。”
苏缦一向是不热衷于应酬,施文哲也只是怕她一个人呆的太闷,才会问她。
“好。”
转过身,走到苏缦的近前,他蹲下了身子,握着苏缦的手。
“他肯定没什么事,你放心吧。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吗?”
苏缦的声音很轻,甚至飘忽的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
“他真的会回来?”
“当然。”
苏缦的眼角流下了泪珠,施文哲无奈的伸手把她的泪给拭掉了。
“跟我出去开会吧,你总不在也不好。”
“好。”
苏缦和施文哲就这样牵着手走进了会议室里。
“开会吧。”
施文哲的话音落下以后,苏缦也努力的让自己融入到会议当中,她甚至提出了几点意见,这是她第一次参与集团的事务,让在会的几个董事都不由得也振作起了精神。
“去沈醉那儿吧。”
开完了会,施文哲和苏缦离开了公司的大楼,由于方海洋不在,所以施文哲现在格外的谨慎,他们俩所坐的车的前面和后面,各有一辆车,里面都是苏缦从岛上带过来的保镖。
“到了。”
他们的车子停在了离他们俩人的家不远处的一个别墅区,沈醉的别墅的门前,停了不少的车,人进进出出的。
“他在吗?”
苏缦刚说完,就见一身黑色西装,表情肃穆的沈醉已经向他们的车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
“还好吗?”
这时候,苏缦不清楚什么话能够安慰他。他的模样很疲惫,整个人和昨天夜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没事。”
陪着苏缦和施文哲走进了书房。
“你们怎么来了?”
苏缦的安全是一个问题,所以沈醉没有想到苏缦会到他这里来。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没有,我还不需要。”
“那好吧。”
苏缦不再坚持,她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沈醉在刻意排斥她。
“没事,你们俩就不要来了。”
关于,他和苏缦之间的流言蜚语本来就是传得绘声绘色,再加上这件事情,沈醉知道有些人不一定会编排出来什么八卦,他不想苏缦牵扯进来。
“你在乎吗?”
苏缦笑了,看着沈醉的疲惫,她抬步走到了他的近前,把这个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的男人抱在了她的怀抱里。
“保重。”
她知道,沈醉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且不说两个人一年多的夫妻情份有还是没有,单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一个朋友没有,想是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尽管,沈醉看起来是那么风流不羁,甚至看起来有几分薄性的人,可是苏缦知道,他的心里在乎的人很多,却总是那么认真的在意着,所以他的心会疼。
松开了手,苏缦闻到了沈醉的身上那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香水的味道,却没有眷恋,只是把她的心意告诉他。
“谢谢。”
正文 65
北京的秋天,一向是少雨的,今年也不例外,空气里干裂着的尘埃,卷着沙土,飞扬着冲上天空之外。
沙土之外,每个人的情绪也萧瑟,在秋里,不自觉的感觉到了悲伤。沈醉看着长城之外的山峦起伏,看着茫然的天际里,微小的自己,心绪也不禁的沾染了悲凉。
应该怨谁?
他输了!
输给了施文哲。
从来,在他的眼里,他只是觉得施文哲是一个温吞的男人,甚至是生性懦弱,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表面看起来温和的男人,把他打倒在地。
他需要一个人的冷静的思考,所以他走到了长城的脚下,远离了北京城的喧闹,他想要找到昔日的自己,年少轻狂,难道他真的老了吗?嗤笑间,他把手里的烟蒂熄了,头迎着风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苏缦。”
他喃喃自语的叫着苏缦的名字,这时候,他只想到了她。
他的胸口堆积着的情感,是那般的鲜活的提醒着他,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梦魂神萦。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错过了她的心,而那以后,他又错过了许多,来不及弥补,她的心就被人给霸占了,而他想要给她的爱,她还要吗?
一切还来得及吗?
他不清楚。
这次,他输的很惨。
施文哲显然是在他的股票上作了手脚,而且是不留痕迹的让他抓不到什么把柄,把他钉死了。股票连日的下挫,让他几乎到了要走投无路的境地。
是想置他于死地吗?
沈醉猜不透施文哲的目的,他是在商言商,还是因为苏缦的原因,要对他赶尽杀绝?
拨通了苏缦的直机,沈醉压低了他的声音。
“苏缦,是我。”
“你好。”
“想出来走走吗?我去接你。”
自从他的妻子去世了以后,苏缦似乎不对他那么的排斥了,但是他清楚,她只是心生怜悯,至于情感,自从方海洋失踪以后,她的一半的心都丢了,现在的她不过是顶着躯壳罢了。
“不了,我很忙。”
“是吗?”
“我要去机场,明天到香港开个峰会,等我回来吧,我打给你。”
“怎么最近你这么忙?施文哲在干吗?你养他是吃干饭的?”
“沈醉,你还有事吗?”
电话的另一端,苏缦的声音忽然间冷了一度,只听见她在电话的另一端清晰的对沈醉说。
“如果没有的话,我挂电话了。”
“没有了,再见。”
沈醉阖上了他的手机。
*
飞机平稳的穿越过云层,大海蔚蓝色的怀抱就在她的眼底里展开着。苏缦倚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大海。
已经是十一天了,方海洋还是没有消息。她的内心此刻是一片的茫然,经过了多少年,当她和方海洋已经分不开了的时候,老天爷现在竟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她的心很累,疲惫的不想再睁开眼睛,她心里的况味更是没有人能够了解,更没人能够体会。
他到底在哪儿里?
下了飞机,苏缦按照事先的安排入住了香格里拉大酒店,这次施文哲没有陪她来,而她只想找些事做,她不想停下来。
“怎么是你?”
她刚来得及收拾好衣服,施文哲竟走了进来。
“我不放心,就赶过来了。”
抱她入怀,施文哲温润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怎么样,这里你还习惯吗?”
“还好。”
苏缦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下,两个人一同站着,看香港的夜景。
“那边是香港会展中心,明天我陪你转转,好吗?”
“嗯。”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响起。
“谁?”
走到了门前,施文哲推开了房门。
一枝红一玫瑰,鲜艳欲滴的被服务生拿在手里。
“楼下有一个人让我把玫瑰交给苏小姐。”
“是吗?”
施文哲淡淡的看了一眼,伸手接过了玫瑰。
“那位先生说,他在楼下的酒吧等苏小姐。”
“他叫什么名字?”
给了服务生小费,施文哲觉得手里的玫瑰有些碍眼,没有名贴,他却已经知道是谁了。
在飞机上,他已经和沈醉打过照面了。
“没说,只说是苏小姐下去了就会知道。”
“行了,你走吧。”
关上了房门,施文哲把玫瑰插到了玄关的花瓶里。
“他来了。”
“谁?”
苏缦拧着眉,没有听懂施文哲对她说什么。
“沈醉,我在飞机上碰到他了。”
“他也在香港。”
“就在楼下。”
“是吗?”
“他在等你。”
苏缦今天的长裙的腰间有一条丝质的*,扎成了蝴蝶结的形状,在他的手里,被扯开。
“你去吗?”
手留连在苏缦的背后,施文哲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亲吻着那片可爱的粉红色,一双手臂*着把苏缦抱在怀里。
“我不会去的。”
苏缦靠在施文哲的怀里,粉嫩的手指勾勒着施文哲怀抱着她的唇角。
“有你和海洋,我已经知足了。”
“是吗?”
施文哲流连着苏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的柔情,那娇媚的眸子像是要夺去他的呼吸一般,让他的心砰然的动了。
“谁!”
这时候,门又被人敲响了。
再次打开,施文哲看着那*成了心型的红艳的玫瑰,阴郁的看着。
“您好,这是给苏小姐的花,请签收。”
“拿回去吧,她不在。”
“啊?”
送花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送花的先生让我带话给苏小姐,他在楼下的酒吧等她。”
施文哲极具杀伤力的扫了一眼送花的来人。
“告诉他,她不会去的。“
正文 66
刚打发走了送花的人,还未等施文哲走回到苏缦的近前,门再次被人敲响。
苏缦笑了,看到施文哲脸上无奈的表情,走近他,牵起了他的手。
“我来说。”
一向是清冷的脸上,泛着如花的笑意。
几天了,她没有这样的笑过。
“好,你说。”
施文哲眷恋的吻了吻苏缦淡粉色的唇瓣,他也笑了。
“这就对了。”
他的笑能够融化她心里的寒冷,纵然是此时她的心绪不佳,可是她还是想要看施文哲的笑容。
“你好。”
推开了门,苏缦话意还未落,人却已经呆愣了一般,看着她的门外,此时此刻挺立着的仍旧是黑色的身影。
“我回来了。”
方海洋的脸上是一脸平静,他没有走近她一步,只是站在原地,就那么任苏缦看着。
她还是没有变,只是似乎是清瘦了一分。
忍下了心里的盼念,方海洋伸出手触摸着苏缦那袭长发,发丝就在他的手指间,随风飘荡着。他就像是从未离开过她一样,也许只是离开了那么一秒,他把自己的手垂落了下去。
“怎么弄的?”
看到他的臂弯间还未愈的伤疤,苏缦忽的想起来,他的左臂的伤是不是好了?
“礁石刮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的手呢?”
苏缦看着方海洋只是略显黝黑了的脸庞,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
“你这几天都在哪儿?为什么不打给我,你知不知道我*”
压抑不住的苦涩让苏缦的情绪一时都*了,压着喉间的难抑的酸楚,苏缦扑入了方海洋的怀抱里。
不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管他是不是曾经离开过她的身边,他永远是她的海洋,永远是她的守护者。没有人可以夺走。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这时,施文哲也走了过来,看到苏缦扑在方海洋的怀抱里,方海洋却只是用右手搂抱着苏缦,他冲着方海洋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进来再说吧,别在门口站着。”
苏缦牵着方海洋的右手,握紧了,贴在她的脸上,想要让她自己能够感觉到,方海洋是真的回来了。
“苏缦,你放手吧,他的手恐怕还没完全好。”
施文哲从方海洋的怀抱里,硬是把苏缦给拉了出来,扣在他的怀里。
“先坐下吧。”
方海洋虽然刚才已经听苏缦的保镖简略的说了些这些日子在岛上以及在北京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施文哲不再矜持的对苏缦的占有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眯着眼。
“我没事。”
坐到苏缦的对面,方海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男表。
“我在海里找到了这个。”
“什么?”
一室的光亮,苏缦却恍然看不清楚她眼前的这块男表。
这是她的哥哥的。
是她向父亲要来,讨好哥哥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你找到他了?”
“你说呢?”
方海洋深邃的目光看着苏缦,视线直直的落到了她的眼里,刺穿她的伪饰的遗忘。
“小姐,我知道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了。”
“不,海洋,你在说什么?”
苏缦不自觉的扯紧了施文哲的衣脚,她的心猛然间被方海洋给掐紧了,不能呼吸的自欺着,她不想失去方海洋,所以那个答案是她所不愿意碰触的。
“是我把少爷给打死的,在海滩上。我和你刚回岛上的时候,他来找我,让我离你远点,并且提出来可以放我自由,只是他的条件是让我不能再见你。我没有答应他。他拿着你的手枪对着我,那时候,我~”
“别说了。”
苏缦被方海洋给逼到了死角,她甚至不能看方海洋一眼。
“方海洋,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就迟迟不回来,任凭我担心,害怕失去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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