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单的嚷嚷声中,越来越多拥挤在校园里面的学生,发现了张文仲的身影。他们也不管张文仲是否认识自己,纷纷是兴奋的和张文仲高声打起了招呼来。一时之间,‘张教授’三个字,就像是海啸一般,震耳欲聋的在校园里面响彻了起来。
张文仲并没有让这些处在激动中的学生们失望,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皆是以微笑点头来做回应。而他这种没有架子、亲善的态度,更是让拥簇在校园里面的学生们高兴和激动,欢呼声越发的响亮了。
虽然拥簇在校园中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兴奋和激动,但是却仍旧保留着应有的理智和控制力,并没有乱哄哄的、一窝蜂的涌向张文仲,将他给团团的围起来,反而还是自发的向着两旁退让,主动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通往二号楼阶梯教室的道路来。
看到这样的一幕,包括吴守志在内的雍城大学医学院的领导们,在震惊之余,也纷纷是羡慕张文仲在学生们中的强大号召力和影响力。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是将张文仲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想必这些拥挤在校园里面的学生们,都绝对不会卖给他们这样的面子,甭说是主动的让开一条道了,甚至还可能会将脑袋转到一旁无视他们,将他们给当成是一团无形的空气呢。
雍城大学医学院的领导们,在震惊和羡慕的同时,也纷纷是忍不住感慨的说道:
“刚刚我们都还在担心,张教授究竟该怎么前往二号楼的阶梯教室去讲课,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忧还真是在杞人忧天啊。”
“真是没有想到,张教授不仅是在本校的学生中拥有极高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在这些外校的学生中,居然也拥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呢。”
“这就是差距呀……哎,人比人,真的是会气死人啊。”
“什么时候我也能够享受一下张教授这样的待遇就好了,哪怕是算是少活个几年也成啊。”
吴守志虽然也对张文仲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很有些震惊与羡慕,但是却并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在扫了眼身边的这些满脸羡慕的同事后,他摇头轻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也都别感慨了,走吧,我们也趁着这个机会,沾沾张教授的光,沿着这条特殊的道路,进到阶梯教室里面去吧。”说罢,他迈步就追向了张文仲。其余几个雍城大学医学院的领导和老教授,也纷纷是尾随在了他的身后。
就这样,在学生们的自发退让下,张文仲畅行无阻的进入到了二号楼的阶梯教室里面。
在这间偌大的阶梯教室里面,早就已经是人满为患的了。不仅是每一个座位上都挤了两三个人,甚至就连过道和墙角处也是站着不少的人。这样拥挤的一幕,让很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春运时期的火车……
虽然在阶梯教室里面是挤满了人的,但是却并不喧嚣,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张文仲的到来。而当张文仲走进了阶梯教室的时候,一片热烈的掌声顿时响起,阶梯教室里面的这些学生在用力鼓掌的同时,也纷纷是用钦佩和敬仰的目光望着张文仲。
张文仲一边以微笑点头回应,一边向着讲台走去。
苏晓玫在这个时候加快了步伐,抢先几步,走上了讲台。她本来是想要替张文仲收拾一下讲台的,但却惊讶的发现,这个讲台早就已经是被人给擦拭的一尘不染了。不仅如此,在这个讲台上面还放着几瓶饮料。
“这些家伙,也准备的太充分了吧?”苏晓玫惊叹道,毫无疑问,收拾讲台以及放上饮料的事情,都是这些前来听课的学生们做的。
就在张文仲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在这个阶梯教室后方的一处角落里,几个与周围学生们格格不入的人,正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一个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秃着脑袋瓜的中年男子,用韩语小声的说道:“瞧见了么?就是这个家伙,他就是张文仲!朴少爷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几位教授,在他讲课的时候,挑他的毛病、找他的茬子,最好是能够让他在这些学生们的面前丢尽脸面。怎么样,你们能够做到吗?”
“放心吧,曹管家,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的,能看过多少的医学典籍?居然还敢跑到讲台上面去讲课,哼,真是不自量力!”
“没错,没错,这个小子,怕是连我们韩国为人类创作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最为伟大的医学典籍《东医宝鉴》都没有拜读过呢,居然还敢站在讲台上面授课!”
“依我看,他去英国为英女王治病的消息,只怕都是中国人自吹自擂出来的笑话!”
秃头微胖的曹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待会儿,就看你们几位教授的表现了,只要你们能够让他颜面扫地,朴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不仅会给你们首尔韩医大学增加赞助经费,同时还会给你们每一位送上一份丰厚的大礼。所以,还请你们不要让朴先生失望!”
这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本来是在天南省内的另外一个城市进行学术交流,但是在朴具化的命令下,他们全部都赶到了雍城市来,就是为了在今天,在这里,让张文仲大大的折损一次颜面。此刻,在利益的驱使下,这些喜形于色的家伙,纷纷是拍着胸脯表态:“放心吧,曹管家,我们一定会让这小子丢尽颜面的!”
一时之间,这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已经是磨刀霍霍,就等着对张文仲下手了。
第282章 别妨碍我们听课!
张文仲刚刚才走上讲台,如雷般的掌声立刻就停歇了下来,同学们不约而同的仰起了头来望着他,目光中透着强烈的求知欲望。
一位早早就等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快步的走到了张文仲身边,将一只随身无线麦克风交到了他的手中,并且和苏晓玫一起,帮着张文仲将这只随身无线麦克风给戴上了。
在试了试音量效果之后,张文仲微笑着对阶梯教室里面的同学、以及守候在阶梯教室外的所有同学说道:“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的同学前来听我讲课。我本以为,能够有一两百人前来听课就是很不错的了,却没有料到,你们居然是将整个校园都给挤满了。我很意外,很惊讶,也很高兴,同时还伴随着感动。所以,在正式上课之前,我要先在这里给你们说声‘谢谢’。”
“啪啪啪啪……”刚刚才停歇下来的掌声,这会儿是再度的响彻了起来,如雷般的掌声将每个人的耳朵都给震的隐隐作痛,但是他们却依然在用力的鼓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将他们心中的激动给表达出来。
从来都只有学生感谢老师授课,何曾有过老师感谢学生来听课的?更何况这些学生大多已经是将张文仲当做了自己的偶像,当做了自己学习和奋斗的目标。这会儿,听见偶像对自己说‘谢谢’,他们又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掌声经久不息,最后张文仲不得不做手势让大家伙停止鼓掌,他笑着说道:“好了,大家伙就不要再鼓掌了,否则我们今天的这堂课就休想再继续讲下去了。”在同学们善意的哄笑声中,他从讲桌上面拿起了一只粉笔,转身在黑板上面,分别写下了‘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八个清新飘逸的字来。
张文仲右手的食指轻轻一弹,捏在手中的那根粉笔便精准的落进了粉笔盒里,随后他抬手指了指黑板上面的这八个清新飘逸的粉笔字,说道:“之前我曾讲过精气学说,如果没有听过那堂课的同学,可以在网上找找视频。今天,在这里,我就不再重复之前讲过的内容了。今天我要讲的这堂课,依然是中医的基础理论。堪称是中医基石的‘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
随着张文仲开始讲课,无论是阶梯教室内的同学,还是阶梯教室外的同学,纷纷是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给摊开,将笔紧握在了手中,准备全程记录下张文仲的讲课内容。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同学拿出了录像、录音的设备,以便能够将张文仲的这堂课,完完全全的录制下来,方便以后随时拿来温习。
本来,见到这种万人空巷涌来听张文仲讲课的场景,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还以为他是要讲授什么高深的内容呢,却是没有料到,他要讲的居然是基础理论中的‘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
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满脸都是不屑和鄙夷的神情,纷纷是小声的嘀咕道:
“我还以为他会讲什么高深的学说呢,原来只是最为基础的‘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这也好意思拿来讲公开课?”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基础理论课,居然也能够引得这么多的学生前来听课。到底是这个小子的课的确讲的很好呢,还是说现在中国国内的中医,已经没落到了这种连基础理论都没几个人精通的地步了?”
“金炯日教授,你可是最为擅长‘阴阳学说’的,挑这个小子的纰漏和错误,可就要靠你了。”
“好说,好说,李万姬教授,你发表的那几篇关于‘五行学说’的论文,简直就可以称作是世界最高,待会儿也得多多的仰仗你呀。”
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从最初对张文仲的不屑和鄙夷,渐渐的转变成为了相互间的自吹自擂。隐然之间,他们已经将自己和同伴给吹捧成为了当今世上医术最为高明的名医,并且还颇有点儿深信不疑的态势。
韩国人本来就是一个既自卑又自恋的民族,所以他们才会将其他民族的精华瑰宝夺为己用,并且还大言不惭的宣布这些精华瑰宝全部都是他们韩国人发明的,而在这个世界上的精英人才体内,也全部都是流淌着韩国人的高贵血统。
他们的这些举动,在明眼人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的小丑姿态。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在看韩国人的笑话,可偏偏身为当事者的韩国人却毫无察觉,并且还乐此不疲的将一个个璀璨的发明创造,将一位位杰出的历史人物硬生生的给按上韩国发明或韩国血统的头衔,自吹自擂成为了世界第一、乃至是宇宙第一的强势民族。
此刻,这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简直就是将韩国人的这种自吹自擂的传统发扬到了极致。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这些韩国教授的领头人,首尔韩医大学的首席教授金相晟。这个六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全身上下洋溢着儒雅之气的教授,从小就跟随着一位中国医生学习医术,因为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所以他并没有沾染上普通韩国人的那种自吹自擂的习惯。
和其他那些自视甚高的韩国人不同,金相晟对中国人有着一种天生的敬畏。在他看来,中国地大物博,中国人中也是卧虎藏龙。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首尔韩医大学最大的股东乐天集团的大少爷朴具化亲自下令,如果不是因为朴具化许下的好处太过诱人,他才不会来趟这滩浑水呢。他现在可是韩国国内声名显赫的医学专家,万一是在这儿,在张文仲的手头栽了跟头的话,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要付之流水了。
此时此刻,心情略感紧张并肃穆的金相晟,见到自己的这些同胞兼同僚,居然是不分场合的开始自吹自擂,他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头暗骂了一声‘白痴’,随后是将眉头一挑,冲着这几个韩国教授,毫不客气的小声呵斥道:“够了,别再相互吹捧了,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这个叫做张文仲的年轻教授,既然讲个‘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都有这么多的学生赶来听,这也就说明他讲授的课程的确是有着独到之处的!要知道,越是基础的东西,就越不容易讲好。同样,像‘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这两个理论,虽然都属于中医基础理论,但是想要将它们研究透彻,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你们最好还是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听,别因为相互吹捧而耽误了正事!”
“是,是,金教授你教训的是。”这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虽然是被训斥的灰头土脸,但是因为自己的声誉和地位都远远比不上金相晟,所以也就都不敢回嘴,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收敛了心神,开始认真的听起了张文仲讲解‘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
和上次讲解‘精气学说’一样,张文仲这次讲解‘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的时候,也是以深入浅出、旁征博引的讲授方式,将在普通人看来是晦涩繁杂、甚至还充满了玄奇色彩的两门基础理论,给讲解的是通俗易懂,天花乱坠。
前来听讲的学生们,纷纷是在心头大呼过瘾,暗道张教授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是能够将很多老师照本宣科、甚难理解的理论知识,讲解的如此引人入胜,让人印象深刻,获益良多。
吴守志等一干雍城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们,也都是听的眉开眼笑,不住的点头暗暗叫好。张文仲讲解的‘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让他们这些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教授们也是有了不少新的理解和感悟,纷纷是在心头大呼受益不浅。
而在阶梯教室后排角落处的金相晟及另外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也纷纷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认真的听着张文仲的讲课。这会儿,他们不仅是忘记了曹管家的嘱托,同样也忘记了他们之前是这样嘲讽讥笑张文仲讲授‘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这两门基础理论课程的。此时此刻,他们全部的心神都已经被张文仲讲解的这堂课给吸引了。
秃头微胖的曹管家却是因为听不懂汉语,所以并不知道张文仲讲的这堂课究竟是有多么的好,他只知道要执行朴具化少爷交代的事情。本来,他满心期待金相晟等人从一开始就挑张文仲的纰漏错误,让他从一开始就无法讲课、丢尽颜面。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苦苦等待了半个多小时,金相晟和几个首尔韩医大学的教授非但没有向张文仲发难,反而还是一副听入神了的表情,这让他深感不满,连忙是出言提醒道:“诸位教授,你们难道忘记了朴具化少爷交代的事情了吗?赶紧挑他的纰漏和错误啊!”
然而,让曹管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个刚刚都还对他礼遇有加,言听计从的教授,这会儿却都是齐刷刷的翻了脸,头也不回的小声呵斥道:
“吵什么吵?难得听到这样出色的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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