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动,瞳仁微微变了色,勾唇道,“还要吗?”
这句简洁的问话让乐遥遥顿时邪恶了,一下子想到其他的内涵,想到晚上“欺负”她的时候,他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以在床上捉弄她为乐。所以,乐遥遥的思维反射性的就跳到了儿童不宜的事情上面去。
脸又红又烫,垂眸,转移视线,不敢再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摇摇头,他用这种极端暧昧的方式喂她喝水,她再渴也不敢说了。难为情!
似乎瞧出她的别扭,萧赫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顾她的反对,仰头又含了口水,如法炮制,灌入她的口中。这一次,他的薄唇索性黏在上面,再舍不得离开。
双手捧着她的甜美脸颊,动作温柔的一点一点探了进去,在她口内缱绻一番,舌尖轻舔过每一寸内壁,滑过她每一颗洁白的贝齿,最后勾缠着她的粉舌一起缠绵共舞,不停的挑。逗着。
乐遥遥开始难为情的躲着他的掠夺,慢慢的,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享受这个吻,回应着他的深情。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念他的亲吻,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一切的一切。
彼此间的新鲜空气越来越少,粗喘声渐渐逸出时,萧赫人打算从她口中退出来,感觉到他有离意,乐遥遥不悦的咕哝一声,粉舌主动追缠了过来,不让他走。萧赫人觉察出她这无意识的反应,轻笑出声。
为了让两人喘口气,火舌毅然退了出来,但并未离开她的唇瓣。舌尖沿着她优美的唇线勾勒着,细细舔过她的唇上的纹路,这个动作又轻又柔,搔得她痒痒的,浑身一颤。
她目光迷离看他,半张着嘴巴喘气,露出一小节洁白贝齿,以萧赫人的视线,清晰看到她的俏皮粉舌微微在中间蠕动着,格外诱人,似是在向他发出邀请,勾。引意味甚浓,温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他薄唇上,引得他心乱如麻。
尤其是她那张如三月桃花还灿烂迷人眼的娇颜,迷蒙勾人心的双眸,将他深深陷了进去,无可自拔,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
“我还要!”见她休息得差不多,萧赫人又一倾身,擒住她的小嘴霸道的辗转缠绵,将她吻得目眩神迷,嘴巴里还不时发出一连声“嗯嗯”的满足喟叹,暧昧又火热的听进乐遥遥耳朵里,耳朵一阵一阵的发烫,恨不得把头埋起来,感觉好羞人!
他不停的掠夺她口中的津液,深邃的眸漾着笑意,“妖,你真甜!”
久违的热吻点燃了两人对彼此的浓浓爱意,连带着将那晚的不愉快也遗忘到脑后,这一刻,误会、隔阂通通消失不见。眼中只有彼此!
两人吻得入迷忘我之际,忽然门口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清咳声,打断了这个深吻。
“额……那个,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了,见你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怕粥冷掉,所以……”张妮笑吟吟的走进来,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瓶,一脸坏笑。
嘁!还说吵架呢!这小两口这么快就和好如初,而且感情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张妮暗自偷笑。
乐遥遥羞得将一张红似晚霞的俏脸偏向一旁,不敢出来见人,咬了咬红肿的唇瓣,暗自嗔怪某人。
萧赫人不悦的看了特大级电灯泡一眼,脸色微沉。蹙眉心想,粥装在保温瓶里,哪里会冷掉!明明就是这老妖妇嫉妒他们夫妻俩亲热,故意进来打扰。
“我说赫儿,妖妖才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忍几天吗,这么猴急,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张妮进门就朝萧赫人一个劲的责备,“做人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考虑,你热血方刚,有那方面的需求我能理解,可妖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做那种事的,你若把我的宝贝伤着了,我可不饶你!”
“老妖妇,你瞎说什么呢?”说得他好像禽兽一样饥渴难耐,恨不得在这病床上滚床单似的?他只不过尝个甜头,亲个吻而已,妖妖现在的情形难道他不知道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吗?
被她打断亲吻已让萧赫人压了火,如今那把火燃烧得更旺。
张妮正在盛粥,没有看到萧赫人阴沉的脸色,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煽火道,“我有瞎说吗?你那手不规矩的乱动,差点就擦枪走火了,知道吗?我若不及时进来,只怕门外早已聚满一堆看火。热激。情戏的观众了。”
乐遥遥一听,头又往里偏了偏,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全身火辣辣的发烫,她刚才似乎是有感觉到一只毛手往她衣服底下探去。呜呜,这种限制级的火辣画面竟然被人撞见,那人还是她的婆婆,嗬!羞死人了!
擦枪走火?!擦!他哪有那般饥渴!萧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着他这口无遮拦的母亲,暗恼在心。
乐遥遥埋头喝粥,眼睛只敢盯着碗里的粥,不好意思随便乱瞟。
张妮坐在一旁看她,满眼心疼,“妖妖,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老爷子也很担心你,还说等处理完公司内鬼的事情就过来看你。你说,你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病呢,是不是因为没吃晚饭啊,我看你昨晚只扒了一口饭。”
“你昨晚没吃饭?”萧赫人黑眸一紧,脸色阴郁。
到尾害把伤。“咳咳……咳咳咳……”这个靓妮,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时候提这事儿干嘛?
不用抬头,乐遥遥都能感觉到两道强烈的视线朝她射来,压力感剧增,心一慌,被白粥呛了一下,一咳,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她紧紧皱眉。
萧赫人一惊,连忙轻拍她的后背,叹气,低沉说道,“怕什么,怕我吼你还是骂你?还是怕我知道你白天偷偷吃冰淇淋,晚上不吃饭,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嗬!邪吧!冰淇淋的事他总能知道!乐遥遥缓了缓气,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是萧赫人最生气的。
萧赫人一脸黑沉,周遭的低气压憋得人呼吸难受!173852061aWGy。
张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咂吧咂吧嘴,生怕成为下一个炮灰,精明的她忙找了个借口闪人。
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二人!
“对不起!”忽然,乐遥遥头顶上飘落一句让她讶异的话语,她抬头,手已被萧赫人握入温厚的掌中,他神情凝视她,眸中有歉意,“那天在警局,我情绪失控,才会对你做出不堪的事,对不起,都是我魂淡,我太冲动了,差点伤了你。我不该怀疑你跟皇甫戚的,不该对你说出那番羞辱的话,对不起。你为了跟我赌气,说谎骗我,我竟然真被你骗了过去,竟然真的相信了你说的最后那番话,我真该死!”
乐遥遥一怔,睁大双眼,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他怎么知道她当时是赌气才说的那番气话?
萧赫人摊开她两只伤痕累累的手心,指端轻轻抚摸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她一缩,想将手藏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这满手丑陋的痕迹。
他没让她得逞,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嗓音轻柔如风,“你当时说那番狠毒话的时候,是不是一直攥着拳头,掐着肉?乐遥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宁愿伤害自己,也要跟我赌一口气,年纪小小,脾气却比任何人都倔。你明明知道,当时只要你跟我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一定会相信你的。你却固执的跟我说反话,伤了我,也伤了你自己。怪不得乐伯尧说你是个倔丫头,我今天总算领教你倔强如牛的臭脾气。倔成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干嘛拿我跟牛^比?讨厌!”乐遥遥不悦的嘟起嘴,出声抗议。
心里不禁想,当初你有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么?根本没有好不好!
萧赫人被她认真计较的模样气得哭笑不得,低头,在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上落下轻柔的细吻。
“妖,我们和好吧,不要再跟我怄气、赌气,不要再生我的气,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这两天,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脑海中全是你哭泣的脸,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每一秒都过得好难受,如同活在煎熬当中,度秒如年。”
“尤其是昨晚送你去医院的时候,我真怕自己撑不下去,在半路上就倒下来。看着你毫无生气、血色尽失的躺在车里,那一刻我简直快崩溃了,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体内每一滴血液都似要凝固了般,仿佛随时能够从我身体里抽走,心脏是麻的,我甚至感觉不到它在跳动。如果你撑不下去,我也一定会倒下。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失去了你,我一秒钟也活不下去。”
“赫赫——”乐遥遥感动得泪花闪烁,如果她现在能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是我害你担心,害你受煎熬。是我不乖,任性的要吃冰淇淋,才会突生急病。我找到妈咪的事情也一直隐瞒着你,是我不对,因为妈咪一再的叮咛我要替她保密,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瞒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乐遥遥一古脑儿将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面对萧赫人的深情痴爱,她无法再对他有所隐瞒。
“你妈咪?妖妖,把话说清楚,你找到你妈咪了?是谁?”萧赫人确实很惊讶,突然想到一个人,惊呼,“难道,你妈咪就是跟你一起吃饭的安心容?”
“嗯!”乐遥遥点头。随后便将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讲了一遍。
“赫赫,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如果被皇甫家的人知道妈咪的过去,他们会把妈咪赶出来的。”乐遥遥不忘叮咛他。
萧赫人若有所思,暗自转了些心思,脑海中将一些零碎的片段加以组合,有些质疑安心容在这个时候突然认回妖妖的目的。难怪他总觉得鬼手秦的事不单纯,也一直心存怀疑,原来,鬼手秦是安心容安排进来的。那这里头,就大有文章了。
不过,他没有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免得又惹妖妖不愉快。最主要的是,他不想伤妖妖的心,她好不容易才找回妈妈,若是被她知道安心容认她是为了利用她,那妖妖该有多伤心啊!
安心容这女人真是狠心,一次伤害妖妖还不够,现在又来二次伤害,她到底有没有把妖妖当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这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果然是不择手段!
以前,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对付在背后觊觎巨蟹赌场的幕后财团,如今既然知晓安心容是妖妖的母亲,那往后对待安心容的事,他恐怕得费点心思了。
就不知,这安心容身上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为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一切会雨过天晴,乐遥遥没有想到,更大的暴风雨正悄悄来临。
095 我该叫你安心容呢,还是简婕?
更新时间:2013922 13:45:19 本章字数:6735
这两个月,T市的政坛上空隐隐浮动着一股不安的气流,乌云浮动,风雨暗涌,弄得人心惶惶。1
安心容再次被田光荣和郭祥约了出来。
一走进房间,安心容便见两人神情凝重,目光凝着抹不开的忧色,比起上次,这次他们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今天只有他们两人过来,并未看见曾一宏的身影,安心容暗暗感觉有些异常。
“你们两人的危机不是解除了吗?又有什么难题,让你们为难成这副模样?”
安心容走到单人沙发前,优雅的坐下,一如往常的冷艳高贵。
自信有很多种,有些是慢慢慢慢培养出来的,有些是从外表上硬撑出来的,有些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在安心容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她仿佛天生具备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一举手一投足,彰显无遗,自然舒展。
不用说话,只静静坐下来,那自信的气场已蔓延至整个房间。
安心容口中所说的危机,是指前段时间,郭祥的财政司以及田光荣的税务局突然有人下来查账的事。这件事后来还是由安心容帮他们垫上了亏空,救了他们一命。
这是一种唇亡齿寒的关系。郭祥和田光荣出了事,安心容也会受到重创,影响极大。官商一家,生意人与政界拉好关系,是非常必要的,很多时候还得依附和借助官场上的力量。
尤其是财政司和税务局这两大与生意人密切相连的部门,皇甫集团仰仗他们的地方还有很多。
郭祥摸了摸闪亮的额头,看着安心容叹了口气,声音很沉重,“安总,我们急着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这消息是我和老田费了好大功夫从上头打听到的,还没来得及证实,想着这事跟你有关,所以第一时间赶来通知你。”
他的声音沉重,还有些发紧,似乎还没从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惊愕犹存。
安心容开始变得微微紧张,他们脸上的神色凝重而且骇然,是她从未见过的,又听说这事跟她有关,顿时竖起耳朵,神经变得敏感。
“你们听到了什么?”安心容拧着心,开口发问。
以郭祥和田光荣在T市政界的地位和能力,他们打听出来的消息,准确性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九。这一点不用怀疑。
“安总,财政部和税务局突然被上头盯上,派人下来查账,本就是一件奇怪、诡异、不寻常之事。T市职能部门何其多,上头为何只查财政部和税务局?曾司令推测,一定是背后有人想弄死我和老田,而且这个人居然能够动用上面的力量打压我们,绝非泛泛之辈。所以,危机度过之后,我和老田秘密打听,只要能够探出事情真相的渠道,我们都试了。”郭祥沉声说道。
政坛上有一张无形且巨大的关系网,在里面,各大支系、各大派别的关系盘根错节,看起来复杂其实又有序的缠绕在一起。要打探某个消息,动用各自的人脉力量和关系网,挖出真相并不困难。
更何况,曾总司令一脉的关系网极其庞大,有曾总司令暗中帮忙,郭祥和田光荣少绕了不少弯子,但心力、财力还是要花的,过程虽不至于千辛万苦,也算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探出这个让人惊愕的消息。
安心容紧了紧呼吸,死死盯着郭祥的双眼,“查出背后陷害你们的人了,是吗?”
郭祥和田光荣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动作和声音一样,格外沉重!
“是谁?”因为紧张而压抑,声音一出来,有点轻微的破碎。
郭祥咽了下口水,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开口道,“有消息称,确实有人向上头施压,特别交代要查查我们两个部门的帐,据透露,这场针对我和老田而起的风波是受了、受了皇甫戚的命令。”
说出皇甫戚的名字时,郭祥的眼神里还是有震惊和一丝不相信。
皇甫戚?1aWGl。
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