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毛盾教她一些基本功夫,不到三更她便累了,要睡了,她很快躺往那预先铺好的软床。
刚睡下去,毛盾又见及那充满性感的身躯,满脑子幻想又幻起来。
“你也来啊,一同陪我看星星……”
她的声音好嗲,似有无穷魔力牵引着毛盾,他终于也躺下,两人靠在一起,总难免肌肤相亲,从桃红身上发出的特殊味道几乎迷死人了。
“你喜欢哪颗星星?”
谁还管得了什么星星?毛盾此时满脑子只有桃红光溜溜的动人胴体。
他的心怦抨乱跳,桃红亦有了反应,她慢慢靠向毛盾,似依偎什么,终于她一个翻身,整个人已离毛盾不及三寸,呼吸都能一鼻子出气,毛盾在兴奋中下呆了。
桃红柔媚略带呻吟声像会勾魂:“你喜欢我吗?”
“喜欢……”
“我……我也喜欢……”
桃红娇红满脸,心头怦如小鹿,身躯不自禁地软了下来,正巧压在毛盾身上。
那软柔的胸乳随着她那颤抖的呼吸而颤动,一波波爱欲幻想撞得毛盾欲火焚身,他把持不住了。
猛地翻身,把桃红压回地面,亲吻已来不及发泄爱欲,他张开双手猛捏那足以泄欲的胸乳,随之又为隔着的衣衫而嫌恶。
他蠕动,他发出野兽般沉嘶,像在吞噬啃食什么。
她闭着双眸,呻吟浅露齿缝,随着蠕动,她全身已褪光,像条白嫩欲意高涨的白蛇精裹向缠绵扭粘的爱人,那头、那手、那脚,已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曲扭成一团。
猝然间,毛盾受不了就快呻吟欲死之际,那桃红目光闪出一道青芒,那是某种阴谋得逞的狡黠眼神,更像残忍刺客杀害敌手的冷酷眼神。
她扣紧毛盾,让他动弹不得,在那挣扎中渡过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嘴角甚至露出邪恶笑容。
就在毛盾无法把持的一地,猝又见一道银光狠狠打向他背脊,叭然一响,打得毛盾爱欲全消,沉痛中惊醒过来,习惯地怒喝:“谁!”
话方出口,桃红但觉有变,右手一翻,一把青刺尖刀登时直捅心窝。
这还得了,毛盾见状大骇,他虽被扣得紧,但茅山忍术擅长的即是缩骨功,他猛一缩偏,桃红竟然失手,这刀只划伤他右臂。
毛盾吓呆了,急叫住手,那桃红简直变成了个杀人魔,利刀不断戳刺过来,毛盾无法避开,只有再往前扑,压住她,左手扣住她右手,两人登时扭蛇般翻滚。
“放手——”
毛盾惊狂发怒,双手无以克敌,只剩嘴巴,看看前头那胸乳,此时不再迷失,而是无法想象的厌恶,他猛欺过去,一张嘴,咬向胸乳,更激动地猛咬牙,活生生地将乳头给咬下来!
那桃红一声尖叫整个人为之疯狂,抓住毛盾肩臂之指甲已陷入皮肉三分,她猛一扯,肉乍飞起,痛得毛盾猛打颤,桃红趁他
软力之际,一脚端得他高飞数丈,掉落小溪边。
桃红岂可善罢甘休,狂怒中又射出手上尖刀,准备射杀毛盾,只见得利光一闪,那尖刀似猛箭出弦,直取毛盾背心。
毛盾整个人还叭在地上,哪见得利刃射来,眼看就要命丧刀下之际,就只差那么几寸,突又有一道劲风打来,锵然一响,硬生生将利刀打偏。
桃红见状,这才知道有人暗中相助,她哪敢再战,一个人光溜溜即往林中蹿去。
然而就在她蹿高之际,那被打偏的利刀却如魔鬼附身疾射过去,快捷无比地戳中桃红背心。
她闷哼一声,还来不及想象这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一如断线风筝般往下栽往地面,叭地一响,已然一命呜呼。
毛盾惊魂初步,暗道好险,顾不得伤势,先找来裤子再说。
照他想法,那暗中相救之人很快就会出现,自己赤裸之体穷于应付。
然而暗中人并未及时出现。
毛盾感到不解,他很快拱手拜礼:“多谢阁下相助,可否请救命恩人出面一会?”
“免了吧,小色鬼!”
粗沉的老人声,听来有点耳熟,毛盾红着脸:“前辈是……
“破坏你们的好事的人!”
毛盾更形困窘:“其实我是被她迷去了……”
“少练多情邪功吧,否则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会是练《多情宝录》的关系?”毛盾心下一凛:“前辈怎知我练了这门功夫?”
“不只是我,恐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真有此事?”
“你偷了金武堂秘籍,那武向王早发出追杀令,你现在可说是身入险境,随时有丧命可能。”
毛眉摸着自己脖子,惊心不已:“他这么早就发现了。”
“那是他命根子,他怎能不留意。”
“这么说……那女子也是他派来的?”
“雇来的有名杀手九月桃红。”
毛盾瞄向桃红尸体,白肉淋着红血,甚是可怖,他心头颤了几下,叹声道:“多可惜,年轻轻美姑娘竟会是杀手……”
“不年轻啦,她少说也有五十岁,驻颜之术全靠你这种小白脸的滋润,也就是采阳补阴之术。”
“这么老了……”
毛盾不禁再次往桃红瞧去,这方才发现才嫩白丰润的肌肤此时如泄去水分的橘子皮全皱了起来,一条条深痕像沙皮狗的脖子。
这哪是方才的美娇娘,简直就是头母猪,毛盾瞧得美梦破碎,大呼得不偿失。
“你为何要救我?”
“不忍看你失身于她吧。”
毛盾窘困一笑:“现在我该怎么办?”
毁了《多情宝录》,永远不要练它。”
“毁了它?”毛盾坚决得很:“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怎能说毁就毁?”
“你不毁掉它,它就会毁掉你。”
“谁说的,武向王还不是好好的?”
“你又怎知他没被毁掉?”
毛盾忽而瞄向暗处:“你是谁?为何任何事情都知道?”
“我嘛……该称得上江湖……”
“如果你肯出来见我一面,我答应你毁掉《多情宝录》。
老人轻轻一笑:“小毛头心机倒是挺多名堂,可惜我还不想见你。”
“那你走吧,我的事不必你管。”
毛盾也摆出高姿态,一副不稀罕模样。
黑暗中已没人再回话。
毛盾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前辈……”
宁静无声。
毛盾为之不安:“前辈,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千万别当真……”
可惜任他如何呼唤,再也得不到回复,冷清清的寒夜中,毛盾也起了毛毛寒意。
他未必怕鬼,但老人方才警告所言,武向王已到处派杀手夺回秘籍,如果突然间又冒出另一名要命杀手,他将无法应付。
再次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毛盾相信那老人已离去了也不敢稍作停留,抓起衣物及随身包袱,头也不回地往深出遁去。
直到他寻了一处隐秘山洞,他才有心情稍作休息,也为刚才所受刀伤及指甲伤口加以敷药包扎。
刀伤还好,那指甲伤痕连肉都被扯掉,他边敷药边破口大骂烂女人的凶悍,当然,他也对自己色迷心窍做出后悔检讨。
问题还是回到《多情宝录》上。
他仔细回想,自从练了《多情宝录》,自己的确对女人较为敏感,丹田那股真气实在过于旺盛,自己还以为长大了,功力进步了,然而听及神秘老人所言,这秘籍似乎是属于邪功?
然而武向王怎会相安无事?
难道他已有了克制方法?还是另有蹊跷?或者他没练这门功夫?
毛盾想及武子威那小浑蛋竟然敢偷瞧母亲洗澡,或许真的是受了这门功夫影响。
“这会是什么样的功夫?练了之后会恋色?”
毛盾翻了《多情宝录》,从头到尾没有只字半图涉及性、色之类,它竟然会这般厉害?
“也许是过渡时期,若练会了,自然能超脱……”
毛盾实在不愿放弃这门可能让自己武功大进的秘籍,但想极方才的窘事,他也实在没胆子再练下去。
不得已,他只好先收起《多情宝录》,再把那张日月神功秘图拿出来,心想若能寻得日月神功秘本,而且有效的话,他自然不必再练那会变成猪哥的怪功夫。
想定之后,他才有心情打盹。
一觉起来已是天色大亮。
为了躲避敌人追截,他尽找隐秘地方潜往巫山。
三天匆匆过去。
毛盾并未再碰上麻烦,眼看已登上巫山主峰神女峰,一眼望去云飞雾灵,落于双脚下,大有腾云驾雾之快感。
毛盾照着秘图想寻找一个正确的目标。
然而他转了许久,总是不得要领,云层下无法探及,云层上又只是尖如石笋的高峰远远近近耸立着,单调得像残缺不全的跳棋。他不禁失望了。
照理说,武向王若能得到如此重要秘图,必定曾经亲自前来找寻,他若能找得到,秘图早变成了秘籍。他若无法找到,自己哪能摸出名堂?除非是奇迹出现。
想到奇迹,毛盾不由得心神一振,来都来了,岂可空手而回?
他再次注视秘图种种。
“不识巫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这话暗示了什么?
会是秘窟在雾中?还是得等雾清时才能寻得?
至于那两颗日月图形,难道真的会有日月对照情况?这似乎不大可能。
寻了一天没结果。
毛盾不得不另行换个角度,把神女峰当成目标,而且尽成南北角度,如此一来自可把日月置于东西方向亦是把神女峰置于中央位置。
他先在南边守候,月亮很快从左边东方升起,很快从西方下落,紧接着旭日已升,哪见得着日月对照局面?
混了一天一夜,他失望了,只好再往北边调动。如此一来东边己在左手方向,直至二更天,那下弦月才勉强探出山巅。
今夜特别清亮,月光直如银会照得云层更形明眼,寂静的云层似乎随着月亮升起而渐渐降低。
毛盾似乎发现浮在云层的山峰亦显得特别明亮,尤其那些常年积雪不化的山峰,更像一面冰镜般闪闪生光。
就在月亮升起四十五度角时,奇迹发生了。
月亮在左边,在东边闪闪生光,然而在右边,在西方同一角度的一座冰峰也反射出一道银光,它也许是面平滑的冰悬崖,因而反射出来却是圆形发光体,就像柔亮的太阳般。
毛盾瞧得两眼发直,他不敢怠慢,很快数着那座山峰离此仍隔了几峰,还有山峰形状以及发光位置。
不到盏茶工夫,在月亮离开四十五度角位置时,那道反射光影也为之消失。
但毛盾却已牢牢记住那个地方,那座峰。
他不得不佩服设计这张秘图者的智慧。
若非悟出日月对照的智慧,若非在弦月初升,而且是在雾层下降之日,任何人都不可能瞧及那道反光。
若无法发现那地点,就算翻遍整座神女峰,又怎会找到那所在的日月神功秘籍?
“看样子真的有这秘籍了!”
毛盾欣喜若狂,当下趁夜赶往那座山峰。
若一流高手,大约只要一个晚上的工夫,他却自我估计需要两天两夜光景,而且是日夜不停攀山越岭。
因为他怕一不小心打盹,起来时已弄错目标方向,那又得更伤神而重头开始。
果然,照他估计,第二天夜晚四更天,他已经赶往那座山峰。
不出所料,此峰尖如高塔,欲攀爬,还得防止不被冻死才行。
他早带了御寒衣物,当下很快穿妥,然后慢慢攀往高处。
然而就在他攀爬不及百丈之际,雪面竟然有只干白枯手露在外面。
毛盾差点踩到他,一时惊心动魄,再仔细瞧清,才发现那是一具被雪埋着的尸体。
别的他会伯,对尸体却如见家常饭般自在,轻轻捉谑一笑:“别人不吓要吓你师公祖师爷,小心你转不了世投不了胎!大爷现在没空,等办完正事再来超渡你,现在你好好给我休息,别扰我办事!”
他伸手准备将那只枯手推回雪堆中。谁知右手方沾上那玩儿,他竟然会动了,甚至快速扣住毛盾腕脉,猛往雪堆拖去。
毛盾真吓呆了,他不怕死人,却颇为担心尸变,更甚而活人假装,他想尖叫,却被拖埋雪堆,出口声音变得噗的一声,再也听不到叫声。
他挣扎乱抓,仍被拖出数十丈远,把雪面犁出一条深沟,情
急之中,他才想到茅山忍术,回手抓出两颗烟雾弹猛炸前方。炸得雪花四溅,那怪物一时惊急,方自拖着毛盾蹿出雪面。
毛盾瞧得清清楚楚,此人有若白无常,不但一身雪瘦如骨,两眼深隐,跟骷髅鬼差不多。
毛盾当真以为遇上了阴间鬼,他急叫:“有话好说,我跟你无怨无仇……”
“我钉人不必有怨有仇!”
声音直如鬼嗥又尖又刺耳,他自扣拖毛盾腕脉,逼得毛盾直求饶:“你烧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我只要你的命。”
“那你让我死得舒服些!”
白无常闻言突而怪笑起来:“老夫混迹江湖数十年,倒头一次碰上你这种不求活命只求死得舒服的人!”
“活不成,当然要求得舒服的死。”
“算你有先见之明,好,老夫杀人一向抓碎天灵盖,今天留你一个全尸。”
毛盾满是感激:“多谢成全,为了报答你,我有一本秘籍要送。它是武林人人想得者,叫《多情宝录》。”
“《多情宝录》?”白无常颇为动容。
“就在我胸口。”
毛盾很快伸出左手入胸衫,取出一本秘籍,白无常急切抢过来,他想翻开,秘籍却自动弹开,叭然一响,一阵浓白烟散出,白无常惊叫不好,毛盾见机不可失,手中一把短刀猛往腕砍去,右手同时挣脱,顾不得砍伤与否,拔腿即往山下滚去。
白无常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奸诈,竟然耍了自己,若非自己头硬,一只右手准被砍去,尽管如此,腕脉那道血痕更激得凶性大发,烈喝着“找死”,人如僵尸弹起,快如利箭射来。
毛盾才逃出数十丈,却觉得背后那只手已不及五尺,他一转头,更近得剩下三尺,吓得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