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我听说,如果你感冒了,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只要把病毒传给另外一个人就行了。既然你觉得你是个大好人,那就好事做到底,把我的病毒接过去吧……”
他正想要辩驳她的歪理,她却已剥夺了他的权利。
她又吻上了他。
她踮着脚尖,紧勾着他的脖颈,身体也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然后,十分热情的,吻上了他的唇,全然不顾他的瞠目结舌。
他的身体和他的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男人的贞?操本来就不该相信的,特别是一个禁?欲了这么久的男人。
他太熟悉怀里这个女人的味道是多么好,所以他脑子有点昏。
可他的心,比谁都清楚,他不能。
她是忘记了,所以才又对他感了兴趣。可他没有忘。
他们没有未来。这是很清楚的事。
这和他在释怀之后对她的感情重新认识了无关。
这是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沉重多了的大事。
好不容易和夏家的帐总算是清了,他也好不容易重新站了起来,开始了新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可不想因为一时脑热而让自己再跌入泥沼。
还有,他也没忘记,她可是以韩晟的妻子的身份“去世”的。不管有没有结成婚,韩晟是一直以鳏夫自居,这一年来都在叫着夏竹青“大哥”呢!
她太复杂,如今的沈天宸还不想自求死路。
身体和心挣扎的结果,就是他的毫无反应。
当热情遇上冰块,再热情的人也会郁卒。
她微微离开了些他,看着他的眼睛,喃声问道:“你怕么?”
“我怕什么?”在她的气息里,他觉得自己能稳稳的说出话来,也是一种奇迹。
“怕我的病毒。”
沈天宸摇摇头,“不怕。我身体一向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敢接受我?”她不能理解。
“这不是我想到达的结局。”他淡淡回答。
“那你想要什么结局?”
“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而已。”
她倏然放开他,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错误的讯息?!你是耍我的是不是?”
“……”
“从一开始你就不否认你在勾引我,现在我投怀送抱了,你却假模假样的又推开我!沈天宸,我跟你到底有多大仇恨你才会用这种方式挫败我身为女人的自信心?!”
“……对不起,让你误解了……”他叹气。
“没那么简单!”她气得几乎在发抖了,“我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示好感,结果还被拒绝的这么惨,你休想用三个字就把它给解决了!”
他苦笑,“那你想我怎么样?”
“不想你怎么样……只是,想听你说实话而已!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希望你只是在跟我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好吧。”他又叹了口气,“实话就是,我觉得你和我以前一个朋友很像,所以想认识你。就这么简单。倒是你,别那么轻易说出喜欢之类的话。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才好,否则容易把男人吓跑。我们说到底只是萍水相逢,我最多十天就会离开波兰,从我这里,你能得到什么?既然没有未来,你现在又何必说出这些话?与其注定没有结局,不如还是保持合适的距离比较好……”
“啪!”
响亮的一巴掌,成功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愤愤的瞪着他,眼睛泛红而潮湿。
“你说得对,没错!是我他妈太犯‘贱,太随便,才会上赶着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你高贵,你矜持,你知礼守节,我这世俗的地方容不下你,所以,现在,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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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沈天宸没有滚出去。
他突然想到了类似的话,好像乔辛迪也对他说过。
关于女人的自信心。
他拒绝过乔辛迪。拒绝过后,乔辛迪也说过类似的话。
渴她说:你让我没面子极了。沈天宸,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看来女人都是一样。在感情上的主动,都会认为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若偏偏这种艰难的主动还被男人给拒绝了,那简直是丢面子到了极点了。
他发觉他头昏之下,太急于摆脱这种窘况,所以才说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接他原本是要弄清楚她到底这一年来是怎么回事的,想和她保持友好的关系,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努力的。
现在,她一亲上来,他头一昏,脑一涨,就有些词不达意,胡言乱语了。
她应该生气的。
他也该滚蛋的。
可是不该是这个时候。
她还生着病,而且,他也不想和她不欢而散。
这一巴掌确实打醒了他。
能挽回的方式,他想不出来,只能是一些权宜之计罢了。
十天之后,他就会离开。如果能够更多的了解她,证明她就是夏竹颜没错,那么她就有权利回到自己该回到的地方去。
没人会记得那些照片,只有受过伤害的人。
媒体被控制的很好,那照片也只不过是在大屏幕上昙花一现,没有任何影像资料留下来,而且,真假难辨。
她应该相信她身边的男人能帮他处理好这些事的,而不是应该选择逃跑的。
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闲杂人等谁还会记得这些有的没的?何况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没事会拿着自家的利益做赌注去道韩家和夏家的是非?除非是不要命了!
所以,她不该留在这个生了病都没人能照顾她的地方,也不该在根本不是她家人的家人身边。
打定了主意,他决定将错就错。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能安抚她情绪的权宜之计。
生病的人原本感情上就极为脆弱,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她的情绪负面化。
再说,她和他之间曾经如此亲密,与之相比,现在无论是牵牵手还是碰碰唇,都是不足道的。他不该那么介意的。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自认考虑的已足够成熟,所以,他伸出双臂,把发飙的女人拥在了怀里。
发飙的女人如同张着利爪的愤怒的猫咪,并不是那么容易安抚的。
她死命的想要挣开,只可惜,男人的力气,总归是比较大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开了个无聊的玩笑。”他哄着她,“不过没想到你非但脾气那么大,连力气也不小,这巴掌还真疼。”
她愣了愣,不再炸毛,而是抬头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泪,心底暗叹了一声“孽缘”。
以前她没有对他表达过她的感情,但他曾无耻的想要她臣服,并使了不少手段。后来她虽然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和不同。
不管怎样,他们都被彼此动摇过,这是毫无疑问的。
现在,她变了那么多,也忘记了那么多,这么快的,她居然又想和自己走到一起。
如果这不是孽缘,还是什么?
有人说过,爱,与恨,其实无关的。你就算是恨死了一个人,但你若曾爱过他,那就算是下辈子再遇见,还是会想相爱的。
更有人说,一个人能爱上的人,只有一个而已。前世今生,好似约好的命中注定的一般。
好像,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
“你说的没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刚才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要是听我的实话,那么,就是……”他说着,便轻轻吻上了她的眉心,“是这样。我只是诧异于你的坦白。你可能不知道,如果男人的表白落于人后,也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哪怕,他落后的那个人,是他喜欢的女人。”
她还是很委屈的看着他,一副完全并不相信的样子。
“我还要陪着你参加比赛呢,怎么能现在就滚出去?不过,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把病毒过给我,而是应该吃东西。去吃东西吧,然后洗个澡。我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你觉得我可以相信你?我们认识还不到十二个小时?”
他勾唇,“你既然可以在你生病的时候想到我,可以在凌晨把我叫到你的家里,就说明你其实已经相信我了。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这个问题,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她不说话了,只是脸愈发的红起来。
“你不会被我吓跑?”
他摇头,“不会。我喜欢有一说一的女生。”
“可是我觉得如果我是男生,被女生这样主动,也会有点想跑的。”
他微笑,“放心,我心理素质很好。”
她脸更红,“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仅见过,而且很熟,很值得信任,像是前世的情人一样,然后我就忍不住想多了解你一些。……你呢?你说我和你的一个朋友很像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搭讪的借口吧?”
沈天宸的心咯噔了一下,在听到她说出他似曾相识的话之后。
他只能机械的摇摇头,“不,我是说真的。”
“姑且相信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不过睡之前,我们先一起吃点东西。肚子真的很饿,简直都要起义了……”
正文 同床共枕
吃好饭,沈天宸去睡觉,她去洗澡,而Kiki则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就霸占了自己主人的床位的男人十分表示不爽。
沈天宸原本应该非常困的,可是躺在她的床上,他却一点都睡不着。
她分明记得那些过去,只是那部分的记忆沉睡了而已。
该唤醒它们么?
渴于理,是该唤醒的。因为,回忆不管好坏,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她有权拥有完整的人生。
但,于情,他现在动摇的厉害。他不想她记起来。
如果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一辈子都顶着别人的身份活,她就一辈子不会再承受一遍那种痛苦,她和他也……
接他不敢往下想。根据逻辑,他想不下去了。
他觉得,或许,这次被动摇的,不仅是她,还有他。
真是疯了……本不该招惹她的……
闭上眼睛,所有的感官里全是属于她的味道。
这床,这枕头,这被子。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open,认识不到十二个小时她就能确定和别人的男女朋友关系,并邀请人家留下来,睡在她的床上。
这是他的独属待遇么?
他宁愿相信是这样。也该是这样才对。
卧室的门被推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侵袭了过来,然后是门又被关上,隐约听到外面有吹风机嗡嗡的声响。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卧室的门便再次被推开,香气越来越近。
她掀开被子睡了进去,动作极轻极轻,像是怕打扰了他一般。
他一动也不敢动,让自己尽可能的平心静气。
她躺下了一会儿,也是一动不动的,然后,他感觉到她似乎翻了个身,再然后,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完全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听见她开始自言自语。
“真像啊……”
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一定认识……是不是我们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呢?”她的手竟抚上了他的脸颊和头发,“我知道我只有一年的记忆,可是连你都记不得我,那就证明我们真的不认识……还是说,你所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我?……哎呀,缺少记忆真是麻烦,老妈还号称心理学博士呢,连我的记忆都找不回来,真是……”
她又躺了回去,轻轻的开始叹气,“不一定是小时候的朋友……我梦里面的常常会出现的那张脸分明就是现在的这张脸嘛……多像啊……跟小时候有什么关系?一定是上辈子的事……”
她终于不再絮絮叨叨,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沉沉睡去,而他,却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走过必留下痕迹。而他在她的生命中又何止是仅仅走过而已?!
如果说睡觉的姿势能够反应一个人的性格,那么,和以前一样的睡姿,又能说明什么呢?
——(
外在来看,她的性格和以前大相径庭。而她睡觉的姿势,却一如既往的是缺乏安全感的那种。
她侧面蜷起身子,就像是母体里的婴儿一般,双手合起,然后被枕在脸下。
她的表情是平静的,似乎睡得很熟。
但可能是因为药力的关系,睡了一会儿,她好像又开始发汗。
她有些烦躁的动了两动,然后把手臂伸出了被子之外,企图汲取一些寒气。
沈天宸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做,于是他起身把被子延平一下,不要裹的那么紧,然后把她的手又放回到被子里去。
右手,左手。
然后,他怔住了。
左手腕上,没有任何遮挡的东西。雪白的手腕上,一道伤疤,虽淡,却清晰可见。
她当然是夏竹颜没错。因为,这伤疤,是托他的福才留下的。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个恐怖的场景。
她现在记不得了,所以一定会疑惑这伤疤的由来。但正因为她不知道这伤疤意味着多深的痛苦,所以她也毫不在意的就这么赤?裸?裸的让它保留着。
无知是种幸福。沈天宸再一次觉得这句话简直是对极了!
这道伤疤,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伤疤而已,已经不再具备任何的意义。而对他而言,无疑是良心的鞭笞。
当初原本不该有这个疤的,是他让她承担了两百万之外的太多乔辛迪留给他的旧债。
当时的他,完全没有为别人去考虑的想法,也并不尊重人,总是把生活留给他的各种压力和不满通过不正常的方式发泄出去,让下属,让靠他吃饭的人,让那些跟过他的女人买单。
说起来,他还真得感谢这几年的沉淀,这功效就好像是让癫狂的人回归本位,醉鬼恢复清醒。
如果不换位思考,说不定,他永远不会学会成熟。
他翻过身,背对着她。
再面对那道伤疤,恐怕他会呆不下去而就此走掉。
但他实在不想让她失望。
所以,他必须留在这里。
他背对着她,所以也就正对着那只哀怨的猫咪,Kiki。
都说猫是个很傲娇的家伙。这只叫做Kiki的猫,此刻看起来是那么郁闷,瞪着大眼睛,正在看着沈天宸。
沈天宸不禁觉得好笑。
但一想到她那么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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