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底楼了,才固定好这头,然后顺着钢缆滑降下去,但是钢缆到了2楼就没有了,没办法,一闭眼跳了下去,落在一大堆垃圾上面,还好现在垃圾都是袋装化,不然身上味道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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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房是在大楼背后,很少有人会去那里,除了倒垃圾的和收垃圾的。轻轻推开垃圾房的门,心里暗喜,果然这里没有人,估计人不在大楼里就是在正面以及小区的各个出入口盘查,而忽视了这个臭烘烘的垃圾房。我背上包,计划从旁边的绿化跳到隔壁的学校里,然后再从那里离开,这是我在上面就观察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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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一下头发,抖掉挂在衣服上的烂菜叶,把背包调整好,一本正经走了出去,穿过一片健身区,和几个在锻炼的老头老太点头打了下招呼就穿到浓阴密布的树丛了,虽然是一些不高大的香樟树,但是足够隐去我的行踪了,我刚进树林,就有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从树背后转出来,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指着我喝令我停下。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派出所实习民警,所以一边微笑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慢慢靠近他身边,而他也被迷惑了,没有阻止我继续靠近。在足够近的距离,我发起了进攻,一旦这孩子用电台叫一下,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左手猛地抓住他右手腕,拧转九十度然后向猛后拉,右手掌根打在他下颌,他整个人都被我带过来,我右膝用力顶在他小腹上,右掌砸在后颈上。只几秒钟,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被我打昏,象只旧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我看周围并没有人,就把他拖进树林深处,他并没有携带枪械,只有在腰里挂着一支迷你电警棍。我拿走了他的对讲机,好随时监听警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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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大门出来,由于是在街区另一头,而且是一个蛮热闹的商业区,一切都很正常,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街区那头发生的血案。电台里,他们已经发现了垃圾甬道里的钢缆,很快又发现了被打昏的警察,我想他们一定又会给我加上一条袭警的罪名,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随后混入人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更糟糕的是,连警犬都出动了,现在是彻底被困在里面了。我立刻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以求作出合适准确的脱逃方案。首先,警方现在在楼下做现场勘查,如果他们认为我还没有离开大楼的话,很快他们会发现在窗台上的痕迹而找到楼上,其次现在大楼已经被特警封锁,用一支只有4发子弹的54式手枪去面对几十号全副武装的特警无异于自杀,硬闯肯定不可取。其次,一旦脱逃成功,那么我的通缉令会立刻遍布全市,我身上的所有现金加起来不到两百,所有银行卡帐户或者被冻结,或者会成为出卖我行踪的“叛徒”。这套房子的男主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从他的衣橱里找了一些当令的衣服,换掉身上的黑色联体作战服,又装了一个背包的衣服,找到不少现金,一台不错的笔记本电脑,在卫生间稍微梳洗一下后又在厨房里吃了点东西,这一切在几分钟里全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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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背包,用猫眼看了一下外面,这里的楼道暂时还比较平静,住户都到楼下看热闹去了,楼下的声音很嘈杂。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确认安全了以后,迅速找到消防通道,轻声往顶楼跑去,下面几层楼梯已经开始部署警察了,并且在一层一层向上搜查。顶楼除了电梯机房外只有一个直通底楼的垃圾甬道,我撬开电梯机房的门,里面有很长备用的电梯钢缆,我用了将近一小时间费力的把沉重的钢缆一点一点放到垃圾甬道里,估算下长度可以到达底楼了,才固定好这头,然后顺着钢缆滑降下去,但是钢缆到了2楼就没有了,没办法,一闭眼跳了下去,落在一大堆垃圾上面,还好现在垃圾都是袋装化,不然身上味道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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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房是在大楼背后,很少有人会去那里,除了倒垃圾的和收垃圾的。轻轻推开垃圾房的门,心里暗喜,果然这里没有人,估计人不在大楼里就是在正面以及小区的各个出入口盘查,而忽视了这个臭烘烘的垃圾房。我背上包,计划从旁边的绿化跳到隔壁的学校里,然后再从那里离开,这是我在上面就观察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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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一下头发,抖掉挂在衣服上的烂菜叶,把背包调整好,一本正经走了出去,穿过一片健身区,和几个在锻炼的老头老太点头打了下招呼就穿到浓阴密布的树丛了,虽然是一些不高大的香樟树,但是足够隐去我的行踪了,我刚进树林,就有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从树背后转出来
用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指着我喝令我停下。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派出所实习民警,所以一边微笑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慢慢靠近他身边,而他也被迷惑了,没有阻止我继续靠近。在足够近的距离,我发起了进攻,一旦这孩子用电台叫一下,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左手猛地抓住他右手腕,拧转九十度然后向猛后拉,右手掌根打在他下颌,他整个人都被我带过来,我右膝用力顶在他小腹上,右掌砸在后颈上。只几秒钟,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被我打昏,象只旧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我看周围并没有人,就把他拖进树林深处,他并没有携带枪械,只有在腰里挂着一支迷你电警棍。我拿走了他的对讲机,好随时监听警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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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大门出来,由于是在街区另一头,而且是一个蛮热闹的商业区,一切都很正常,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街区那头发生的血案。电台里,他们已经发现了垃圾甬道里的钢缆,很快又发现了被打昏的警察,我想他们一定又会给我加上一条袭警的罪名,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随后混入人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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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就这么在大街上流浪,首先我要去找一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家是肯定不能回了,我所有的社会关系都会被监控起来,一旦我出现在他们的附近或者和他们有任何联系就会被立刻发现。其次,很快我会变成公众人物,所以迅速去找一些化妆器材非常重要。第三,我身上所有的证件全部失效,一旦有盘查证件的,就会暴露。虽然我是S市的人,但是长期在保密单位工作的缘故,所以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就是专业回S市公安局,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妻子文晶外,我不太和外人打交道,她不是S市的人,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多。我和她是标标准准平静的两人世界。如果他们去我家查,会很快发现文晶也失踪了,我敢打赌他们不是怀疑文晶和我一起逃了就是被我杀了灭口。
我在路边一家小发廊里把发型改变了一下,乘着老板不注意又搜集了一些其他人的头发。然后又买了一些胶水针线什么的。晚上我在找到一家大学的化学实验室,通常在这种地方又很多学生做实验做到很晚,而我又可以找到很多我需要的药品和原料,穿上白大褂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学生还是老师或者助教,大家埋头各干个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在这个完成了几个假发套和假眉毛假胡子并且计划第二天找家剧团搞些化妆品。在学校冷冷清清招待所的顶层,我找到了一间久未住人的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后,把枪放在枕头底下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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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科副科长陈信海最近烦恼多多,首先儿子要入托,托儿所要一笔数目颇为“巨大”的赞助费才能入园,这所托儿所也是托了不少关系才联系上的,现在的父母大多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没几个家长舍不得在孩子身上花钱的;其次,老婆的小姐妹出国移民了,想把手上的房子卖了套现,肥水不留外人田,打算便宜卖给老婆,在S市这个房价动辄天文数字的城市里这个价钱是极为诱人的,老婆天天催着把房子盘下来,现在租出去,以后给儿子长大结婚用,想得虽好可是钱呢,虽然比市价要便宜三十几万,可还要五十几万呢,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贷款还在还呢;最最要命的是余虹一直缠着她,真是说不清她是红颜知己还是一江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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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海和余虹的认识颇有一些戏剧性,用通俗的话来说是标准的英雄救美。那时候,他还在市局特警队的队长助理,性格豪爽,人缘好,业务纯熟,是公认的希望之星。但是他倒霉也倒霉在性格豪爽了。那个夏天,S市利用摩托车助动车两抢案子巨多,市民怨声载道,警察们只要手上没案子的都被打发到路上不是蹲守就是设卡盘查。陈信海理所当然地加入这个行列,但是特警队的牌子响,站大街有些浪费,所以编入机动分队,凌晨一点,弟兄们喊饿,打发他去买夜宵,好不容易他捧着七八盒炒面颠回来,还没到半路,就看到一部摩托高速迎面驶来,后面似乎还有人在呼救。这个时候往往是直觉快于意识,一抬手炒面就飞了出去,直砸在车手脸上,那车手只见眼前一白,然后就一黑,无数滚烫的条状物迎面飞来,一时间脸上胸口上巨烫无比,人就慌了,人一慌,车子也失控,两个人带一部车横着就滑出去几十米。等陈信海赶过去,两个人都已经人事不醒了,其中一人肩上还横跨着一只精美的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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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海走狗屎运炒面大破飞车党一时间引为圈内的传奇,而招来更多在继续在路上喂蚊子蹲守的弟兄们妒忌得要死。受害人余虹自然对恩人青眼有加。那日到队部来送锦旗让无数单身队员侧目,尤其一双穿着黑色网纹丝袜的美腿,引为特警队和尚队员们数日谈资。李飞说了句公道话,说余虹不漂亮的必然属于审美观有缺陷,但是问题在于老陈的儿子转年都能打酱油了,一场好戏还没开场就谢幕了。可是,人家女主角愣是不愿意退场,而陈信海碍于面子也不好硬推人家,一来二去,终于犯了娱乐界某个老大所说的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然而错误居然还被揭穿了,在一次警方对酒店的例行临检中,这对临时的露水夫妻就此曝光。鉴于他是局里刚树立起来的典型,一下子打下去领导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一纸调令发到偏远分局里干了个宣传科副科长。虽说在前途上看上去有些渺茫,但是桃花运依然缠着他,余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一边是家里河东狮吼,一边是春光无限,搞得他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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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眼前来说,让他最最头疼的是他居然在路上碰上了齐闻风,这个在内部通缉,搞得全局上下鸡犬不宁,可以就地击毙,身手不是一般了得的杀人机器,自己几年的老同事。以前在市局里开会听机要科的同学故作神秘地说这个人背景不是一般的吓人而是相当吓人,具体是什么,同学也不敢说。自己以前在特警队就知道这个从部队专业来的副大队长,除了平时沉默寡言外,和人打交道也算和气,来了不久就结婚了,但也没办喜酒,就是发了些喜烟喜糖,搞得想在酒席上洞房里使坏的弟兄十分扫兴,但是也感激他没办喜酒,不然的话一圈“罚款通知书”发下来,弟兄们本来就不厚的钱包又要薄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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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闻风化过装了,化得相当成功,看上去就象一个在劳累奔波多年得中年业务员,他故意驮了点背,看上去有些虚弱。但是陈信海还是从肩膀的摆动和右手手臂上无意中露出来的短短的伤疤上认出他来,毕竟几年来同事不是白做的,识别特征的训练也不是白学的。究竟是应该打电话回局里,还是跟着看看情况再说,他知道只要他打了电话,那么他失去的前途会立即回来,而且会变得更加光明。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老齐这个人,一身的正气,说他无故杀人,他宁愿相信是被冤枉的,毕竟现在连处女嫖娼这种荒唐事情都会发生,但是从市局下发的通报,人证物证齐全,很难说老齐和这个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环顾周围,并没有什么警察在周围执勤,连部110巡逻车都没有,不过就有也无济于事,以齐闻风的能力对付一般的警员五六个都绰绰有余,先跟着吧,虽然不是很清楚人家的底细,但是秘密跟踪当年还是学过的,而且成绩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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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下班的人车川流不息,齐闻风的背影忽隐忽现,似乎他有些察觉,但是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陈信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也不敢拉得太开免得走丢了。齐闻风忽然加快了脚步,很快穿过马路,交通信号灯也变成了红色,陈信海想追过去,旁边维持交通秩序的协管员冲他吹了一声哨子,他扭头看了一下,再回头,齐闻风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真是倒霉,陈信海有些悻悻然,如果之前就打了电话报警,至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算了,回去吧,晚了老婆又要疑神疑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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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几条街,穿过一条小巷,先到丈母娘家把儿子接回来然后再买些菜,这些在特警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男人的“恶梦”,现在做了这个闲职以后全部成了现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陈信海现在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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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人家就在前面不远,陈信海加快了脚步,猛然一双大手把他从弄堂里拉到旁边一间黑乎乎的厨房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把尖刀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了。
陈信海在一身冷汗之余看到的是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老同事居然用这种方式重逢也是他始料未及的。齐闻风冷道,“盯梢的水准下降了不少呀,是不是宣传科待太久了,看看肚子都出来。”
陈信海勉强挤出点笑容:“老齐,别开玩笑,那玩意会要人命的”
“被通缉的杀人犯怎么着总得小心点吧,内部怎么说的?”
“老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包里有协查通知,你自己看”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肯定我是冤枉的?你自己拿出来,手慢点,别耍花样”
陈信海从包里拿出两张印刷好的协查通知,齐闻风接过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扫视了一下,第一张是通缉他的,内容和通缉那些江洋大盗没有什么区别,真正让他吃惊的是第二张,通缉对象的照片居然是舒欣!从文中内容上看,他涉嫌在维也纳花园一起凶杀绑架大案,操,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做事这么不小心,不过除了特征外并没有注明姓名,A部队成员的真实姓名是绝密的,在任何户籍档案数据库都查不到。齐闻风晃了晃手里的协查通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