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向排在前面的吴军战马。每匹马都同时均匀的受到五支箭的精准打击。精工打造的只有白耳精兵才装备得上的三棱透甲箭头轻易穿过战马菲薄的皮肤,深深埋入骨头和脏腑。眨眼间,吴军一片人仰马翻,百余骑战马横倒竖卧,马上骑士不及防备下,皆被摔落马下。他在地上翻滚着。发出骨断筋折。后面的骑士急忙紧急带马,从前军头上跃过。加速前进。
吴军距汉军越来越近,眼见弓箭无所施用,汉军却还没有摘下兵器,正在开心,汉军突然间在背后一抹,争光冷却,每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小型战斧飞了出来。
这小型战斧的投掷技术是从投枪上演化而来的。比起投枪,它的距离虽有所缩短,但威力却加倍激增。这种战斧双面开刃,旋转着飞出,常常可以连伤数人,如果出现只能伤到一个人的情况,那就说明,斧子已经埋入此人的身体中了。
这一次由于距离更近,吴军登时又有百余骑落马。吴军已经扑到眼前,各举兵器扑向白耳精兵可是,就在眨眼之间,白耳精兵阵形又变,突然分开。邓艾一挥令旗,旗门开放,现出掩在旗帜后面的重重叠叠地小型弩砲来。
赌斗?就是为了打掉你的士气,谁与你真刀真枪的交锋?
正在拼命向前冲的敢死军也吓坏了,无论是什么样的骑兵,遇到这种弩砲,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吴军本来马匹就少,此次死伤又多,怎架得住弩砲攻击。弩砲就呼啸起来,军马只觉全身一劲,被巨大冲击力带着向后飞出,在半空就鲜血狂喷,死于非命。夺命的笃笃声中,粗大的弩箭如疾风暴雨一般向吴军射去。眨眼间,敢死军又死伤五百余椅。其余人众随着城头的退兵号令,狼狈而逃。
汉军上下气势磅礴,山呼万岁。邓艾执旗飞奔到我和孔明的高台之前,下跪行礼:“陛下,臣击退吴军出城部队,斩敌七百余,逃走三百。”
我笑道点头:“邓将军辛苦了,你的愿望,朕代你实现。”转头向孔明:“丞相,邓将军用兵,已然颇得丞相风采,丞相要不要考虑再收一个弟子?”
孔明也是极为喜欢邓艾,虽出身平民,却自强不息,终成大将,含笑点头。
邓艾大喜,复向孔明叩头拜师。
白耳精兵只用弓箭、飞斧和弩砲就轻取吴军最精锐的敢死军,甚至连犀利的阵法和刀枪不入地坚甲都没来得及显示,这大大挫伤了吴军的心理,让城头的孙虑呆若木鸡。
他没有想到,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争。我的前来,就是摘取胜利的果子来的。他所谓的抵抗,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后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孙权去世的那处宫殿。由于孙权之死,他觉得心中不安,改在另一处宫殿办公。这里几个月没有人来,落叶满地,冷冷清清。他逐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走到孙权日常居住的殿中。
他看着那宝座,似乎孙权还坐在那里,手抚着根根有如钢线的些小须,微眯着碧绿的眸子,一手拿酒樽,哈哈大笑。
“父皇!”孙虑猛得跪了下去,“儿子好悔啊!好悔啊!东吴数十万大军,半壁天下,眨眼间风雨飘摇。孙登和陆逊造反。与我大军相攻于青州,被季汉大破,东吴子弟,精锐之师,逃回者不过数千人。汉主刘阿斗,引大军来攻,敢死精兵出城,未及半日,死伤大半。儿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早知如此。我夺这帝位做什么?谁想要谁要好了,我为什么要争?”
“父皇。我错了,当时,我不该下药,不该啊。”
孙虑只哭得气息昏沉,几乎睡去。良久,他忽然感到身边似乎有人。他一惊而起,一眼看到旁边果然站着一人,那人四十来岁年纪。面容英挺,双目红肿,含着泪水和愤恨。
“丁奉!你怎么会来到宫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你想做什么?”孙虑又惊又怒,语无伦次。
“回殿下,臣早就偷偷来到宫中了。殿下临来之前,臣就在此地。臣在此地,自然是为了查陛下身死之迷!”
“你,你敢叫我殿下,你这反贼,害了东吴,还敢入宫来,看腾不杀了你!”
“你毒害先帝。抢夺帝位,陷害太子,害了东吴天下倾覆!我为吴臣,自然不会认你为君!你杀我,叫人进来啊!我正想将此事公诸于众!”
“啊!”孙虑本就是武将,大叫一声,猛得从腰间抽出宝剑来,向丁奉劈去。
丁奉怒火满胸,却语气宁定,“数年前,陆逊就说你有勇无谋,难成大事,不是人君之相,你那时还因此视他为敌,一心要除去他。果然你只是个无能之辈。以我看,无能之辈还是称赞了你,你害君祸国,毒父图兄,不仁不义,实为猪狗不如之辈。”
孙虑一面一剑剑向丁奉劈去,一面大喝道:“大丈夫生不能受九鼎食,死当受九鼎烹!”
丁奉一口浓痰吐出,吐在孙虑身上:“呸!孙虑,你心中可还有羞耻二字?眼下季汉兵临城下,你还执迷不悟,我今天就在陛下座前,斩杀你这逆子奸贼!”
孙虑骂道:“你大胆!”丁奉宝剑已经出手,当当连响,将孙虑的剑架在外面,逼得孙虑连连后退。孙虑一向自诩与伯父小霸王孙权不相上下,哪知真到动手之时,居然不是丁奉对手,这才隐约知道平时群臣称许自己武功,只怕其间多有水份。但此时后悔,已来不及。眼见丁奉步步紧逼,目露寒光,不由得心中惊恐,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丁奉大急,急急挥剑向孙虑刺去,孙虑左挡右架,连连后退。
丁奉眼见孙虑执法散乱,却犹自凭着一勇悍之气支撑,当下上面连劈几剑,下面一脚飞出,正中孙虑小腹,孙虑一个跟斗翻了出去,丁奉抢上前,正要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突听吱的一声呼啸,连避处,一支冷箭落在丁奉脚前,白羽犹自微颤。抬头看时,正是全琮引人来到了。全琮是孙权女婿,此次大败归来,所余兵马无多,孙虑就将宫中护卫之权交予了他。
孙虑大喜:“全将军,快来救腾,丁奉要造反!”
全琮盯视丁奉:“来人,将逆贼拿下了。”
丁奉冷笑道:“天下逆贼,人人可杀,那逆贼却不是我!”
孙虑道:“休听这逆贼胡言,快将他乱刃分尸。”
众军一齐拥上,丁奉左砍右杀,大声骂道:“孙虑,你毒害先帝,你行刺太子,你篡夺帝位,你谋害忠良,大吴江山毁于你手,你不得好死!”
孙虑大骂道:“杀了他!杀了这个疯子!”
全琮只觉全身上下都是冷汗,此时听到这种话语,是假地还罢了,若是真的,孙虑日后岂能容自己这些知道真相的人活在世上?
他张弓搭箭,对准丁奉就是一箭。丁奉大吼一声,正中左臂,他狞笑着,用右手一寸寸将那箭拉出,反手一甩,将一员士兵钉死,转身逃入了孙权的殿中。
孙虑咬牙切齿道:“包围,点火,烧死他!”
第九十八章下坯城破
正要吃饭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来报,城中火起。//我哪里相信,急步走出,见孔明、廖立等也正向城中遥望,见我到来,大喜道:〃陛下!城中出事了,破城就在今夜!〃
〃是我们的人放得火么?〃在下坯城中,除了很早以前安排的知闻所细作之外,还有随着东吴溃兵逃入城中的兵士,以及司马昭回司马懿手下时带去的人马。我担心是不是我们的人因为败露而纵火。
廖立摇头道:〃不会。我们的人没有号令不可能轻易行动。是陷阱的可能性有多大?〃孔明摇头:〃这种可能很小。陛下怎么眼见胜利在握,反而过分仔细起来了呢?这可不像我那个敢于只身守鹑觚,孤军抗司马的陛下。〃
我自失的一笑,也发觉了自己过于小心,点头道:〃一切由丞相作主,该攻的话,就攻吧!〃孔明却摇头:〃若是最后一战,还是陛下亲自下令好些。〃
我看着孔明,向他点头:〃多谢丞相提醒。廖大人,立即发信号给城中各部细作,趁乱放火,扰乱敌营,争取夺下城门。邓艾,你立即点齐白耳精兵,进攻下坯北门。传旨给姜维庞德,迅速回军,拿下下坯!〃
众人齐声领命。
快马奔袭淮安的姜维与庞德顺利突破了毫无阻挡地吴军阵地,冲入了设在淮安的大营。
淮安大营为司马懿所建。目的是为了把洪泽湖,白马湖等地当成与季汉交锋的主战场,利用东吴的水军优势击败季汉。但是,由于司马师被杀,司马懿暴怒之下,为报私仇,再也顾不上东吴的生死存亡,引东吴主力北上追击陆逊,这个计划完全被破坏了。精通水战的士兵们在青州自相残杀后,被张飞引季汉主力全围攻击,死伤惨重。
不过。由于季汉在起兵之初考虑较多,怕青州之战无法完成消灭东吴主力的目的,在张飞南下的同时。姜维和庞德主力就疾驰西下进攻淮安来了。他们的作战任务一是占领淮安,攻击水军,尽量多的烧毁东吴战船。其次是占领南下通道,防止东吴军队上船。
记过由于他们南下太快也太突然,淮安只有不足千人防守的阵地根本挡不住姜维和庞德这两头猛虎。还没有打,东吴守军就大部分投降。姜维只觉自己就像是举起了百斤大刀军却砍中一只蚂蚁一样。敏感地他立即对战俘进行审查。询问东吴主力所在。
知闻所虽然打探的消息很是全面和细致,但毕竟无法与实地接触了解真实情况的敌军相比。从他们口中,姜维甚至得知。由于近来流言四起(自然是季汉知闻所的杰作),东吴江北地界叛乱不止,既有原属曹魏的叛军,又有忠于孙登的部属,也有眼见季汉将至而望风转向地政治投机者,还有听说孙权已死决定大干一场的被东吴欺压惯了的少数民族。就在近日。洪泽湖之西地泗郡群盗蜂起,淮安派一部前往平定,另外主力随司马懿北上,所以眼下淮安兵力严重不足。
凭着这些消息,姜维敏感的猜测到,战场会往北移,敌军很难进攻的淮安一线了,说不定。对下坯的战役就是最后一战。他立即与庞德商议,一面飞鸽急报御营,一面引军北上,果然第二天,就收到了由庞德扼守淮安,姜维北上攻下坯的命令。
对下坯的突然进攻是即有成效的。孙虑很快发现,放火是他此生除了杀孙权之外,第二个不明智的选择。大火一旦燃起,就很容易形成火灾,不过,在宫中有好多人守着,还形不成打的灾难,但是却造成了人心的慌乱。整个下坯城都发现了这燃起的大火,不知真相的吴军将士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在这时,城中的季汉知闻所发动了,他们一边大喊季汉破城,一边进攻城门,夺取城门控制权。而另有一队直接冲向了皇宫。
不过,此时,被囚地阚泽的作用发挥出来了。下坯城是阚泽组织改建的。当时孙权吧这里当成进攻北方的一个基地,要求必须要建的坚固。为了确保下坯城就算受到攻击也不会轻易沦落,阚泽在兵力及财力、物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仍下了许多本钱来加强防御。他提出的口号是,就算季汉引举国之兵前来,也要使敌人疲惫于坚城之下,保证东吴援军的到来。他以城恒工事为核心,加宽了护城河,在城外加筑了工事,在城门处如襄阳一样设立瓮城,在城内设立了街巷防御体系,形成了三道可靠的防线。城中守卫军马由诸军分别派出,轮流调动,难以渗透。由于眼下下坯兵少,城外的防线被迫放弃了,但是城墙城门和内城防御还发挥着较强的作用。而季汉开始没敢轻易攻城,等待攻城武器就是因此。
不过眼下下坯内部发挥混乱,自然季汉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冲向城门的都是身着东吴将领服装的兵士,为首二人正是李晟和关索。不过此时也不再是关公打扮,却是一身黄色甲胄,腰间系着金色带子,威风凛凛,完全是帝王公子的打扮。他身边护卫手中高举一块黄色的绸绢,上面描龙画凤,赫然是圣旨的模样。
李晟一行离城门渐近,城上有人叫道:〃什么人,不得向前了!〃李晟想关索施了一礼,关索停步,傲慢的昂着头。李晟却不停步,径自向前。喝道:〃谁是头儿?站出来?〃一个头目才说道:〃你们是那里的?〃李晟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过去:〃混账!今夜城中大变,你们知道不知道?居然还敢来盘问我们?永定侯孙綝殿下奉陛下特旨亲身到此,你说是因为什么?〃那头目被打得头昏眼花,通说他城中大变,不知道是什么变化,又听说是当今陛下的堂兄弟来,心中惊疑不定。
李晟喝道:〃奉陛下旨意,你部有季汉细作,命我等前来处置,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一句话,整个城门的吴军都呆住了。李晟根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用手点指着几个身着将领服饰的头目:〃你。立即点集人马,在城下列队!你,领殿下带来的禁卫军,暂时接管城头!你,去拿花名册!还有你,眼睛瞎了不成。快去给殿下搬个凳子来!〃宫城的大火,城外的兵马,突然而来的旨意和宗族的侯爷。让城门这些人的确有些无所适从。一个听从了命令,其余的也就行动起来,城门处的官兵随之而动。
正在此时,突然间一声大喝:〃都停下!〃接着一个校尉模样的人站了出来。
才坐下的关索连眼皮都不抬:〃你是谁?越骑校尉,太史享!〃关索心中一惊,姓太史的。似乎在东吴并不多!难道是太史慈的儿子?但关索骂道:〃怎么,你敢来拦阻本侯奉旨行事不成?〃太史享道:〃不敢,下官只是想看看那道圣旨!〃关苏大怒:〃你不相信本侯不成?〃太史享到:〃不是不相信,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若是旁人,关索只怕早就一刀砍上去了,但既是太史慈之子,那么只凭武力,能不能拿下还在两可之间。怪了。本来得到的消息,北城守卫是步家的一个儿子,叫步阐的,这人胆小怕事,一吓之下,肯定会任由所为,哪知道东吴临时换了岗,太史享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两人斗鸡一样互相对视着。关索心中发虚,太史享却也怕自己冒失了,若是真的,当真引得这位〃侯爷〃发怒,以后也不好相处。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纵马而来,手中高举一道圣旨:〃陛下有旨,永定侯速速接管城门,搜查奸细。越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