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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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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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字营的正面阻击,山字营主力也沿着弯曲的河沟向河滩之敌冲击,弓弩开始发射,喊杀声响成一团,无助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转激荡,震耳欲聋。

蛮人突然遭到箭雨的打击,有地大叫着向前冲,有的转身向回逃。首领战死,失去了统一指挥,弊端立时显现出来。不过,这支蛮军毕竟是一支久经战阵的队伍,而作为一个部落,他们往往是兄弟兵、父子兵,亲情所亲,族规所束,自然相互间配合要比一般军人密切些,他们很快清醒过来,迅速组织抵抗,先抢占了河滩附近的小高地作为立足点,收拢人马,然后向王濬的部队发起连续反扑,打算撕开一条口子冲出去,但是有赵统带领的人马,他们的打算根本不可能实现,于是他们后退集结,迅速占领了鹰宿崖西北的无名高地。

埋伏在两侧山坡上的风字曲给蛮军的压力最大,他们的弓箭给敌军以极大的杀伤。蛮人结成阵向上冲击了几次,均被击退,只好退守。汉军四面八方围拢起来,他们以逸待劳又占了地势和人数的优势,虽然是新兵,却完全打疯了,每个人都象是不知道死一样冲向蛮军。在这种氛围里,初次见血使好多士兵不是恐怖而是疯狂。有的一刀砍下敌人的头接着还不停的劈砍他的身子,还要喘着粗气红着眼睛问身边的人:“我是不是一个出色的军人!”

蛮军终于无法抵挡这支打疯了的部队,只用了一个时辰多一点,他们便被分割包围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被被歼灭、被压镐。战场在缩小,零星的战斗越来越少。最后被压缩到小溪旁和鹰宿崖西北的小高地上。此时林字曲已控制了鹰宿崖北山阵地,很快又攻占敌军后军主营,配合风字曲进行围攻,小溪旁的高地地势不佳,风字曲爬上旁边的山崖,居高临下覆盖射击,蛮军死伤惨重,林字曲乘机冲上高地。至此,鹰宿崖外围之敌被基本肃清。

但是鹰宿崖西北小高地上的敌人却还在疯狂的抵抗,显然他们想坚守到天黑,等待孟获前来驰援。这里地势显要,很难攻上去,而风字曲的弓箭也无法给他们太大的打击。

王濬自然不肯给他们这个机会,下午太阳偏转时,王濬下令发起了总攻,各曲都有部队运到小高地下面,把敌人围得水泄不通。敌人不断的丢石头掷梭镖下来。却打不退汉军这些新兵们初次被点燃的战意。

火字曲对这个高地实施主攻。军侯在最前沿指挥,鼓声一响,三个百人曲便冲了上去。敌人倾巢扑来,山上展开了白刃战。由于只有一面陡坡能够通向高地顶端,却被敌人全力封锁住了,后面部队冲不上去。已经攻上去的战士又因寡不敌众被压了下来。夕阳落到山后,山峦沟谷渐渐模糊起来。王濬决心已定,命令部队必须在今天解决战斗。一声令下,鼓声如雷,汉军将士拼了命一样,四面八方向上爬。陡坡处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蛮军和汉军都拼了命,你砍倒了我,也我也再给你一枪。一个汉军将士被砍下了头,那蛮兵大刀还没来得及收回。已经被两杆枪刺透了前胸。一个汉军被斩断了手臂,他单手扑上去,抱着蛮人向山下滚。蛮军才将汉军推开,却发现自己已落入汉军军阵之中,才要重新将那断臂地汉军再拉入怀中。已经同时被几口刀劈中。更多的汉军发现了这个办法。他们狼一样扑入敌阵,拉出一人便向山下滚,蛮人的军阵越来截越薄。这时高地后面喊声四起,另一支部队终于从陡峭的坡后爬了上来,蛮军众寡相差太大,更是抵敌不住。围攻部队拼命冲上。将敌人全部消灭。

这一场伏击战,王濬捎灭蛮军千余人,俘获三百余人,战场上受伤的敌军有一百多人,而自己死伤不足四百人。

“这一仗,打得真痛快。”赵统笑着前来复命。此时的赵统已杀成一个血人,他抬手把启狼密林地人头丢在地上,略带孩子气的向王濬眨眼睛。

但他却发现,王濬脸上并没有开心的神色,他身边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亲兵,正是傅佥派回送信的那个。他淡然道:“你是痛快了,可是我却痛快不了,傅佥已经陷入敌阵,他给我送信,说我要是个男人,有一点人性,就带兵前去助攻。”

赵统脸上一阵黯然,却道:“那也是他不听校尉的命令,不知道军情真相,不听从校尉号令,自己逞什么强呢?”

王濬却摇头:“是我设计逼他去的,他那样的血性汉子,自然不会置都督于不顾,所以我只略微表现出一点不犹豫,他就受不住了。事实上,听到向都督被困,我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但是我不能指挥全局,只好用点计策。于是我用激将法激李丰独自引军去且兰,以李丰的聪明,想必他现在已经明白我地用意了。但傅佥却还不明白,所以他去孟获那里拼命,所以孟获才会放心这边的情形,才有我们这场大捷。”

年轻的赵统涨红了脸,望着同样地年轻的王濬,不可相信的瞪大一双漂亮地眼睛:“是校尉故意陷傅佥于险境地?您怎么能这样?他是功臣,他为得是都督,他九死一生前来报信,可是您把设计把他逼入敌营,您……”

“不错,他是功臣,他九死一生前来报信,我的确有些对不起他。你送我一送吧。”

“不送!”赵统气乎乎的道,却又反应过来,“校尉你去哪里?”

“你这样褒贬我,我自然没有面子,要去救傅佥了。我去见孟获,跟他打个商量,让他放了都督和傅佥。”王濬口气淡淡的,似乎只是去邻居家串个门儿,借个斧头什么的那么简单。

“全军启营么?”赵统兴奋起来。

“不,我自己去。”

“什么?”赵统大叫起来,“不可以!校尉,你才杀了孟获的千余人马,他会把你送进油锅地。你怎么能想象你才打痛了他们,就与他们和谈?”

“正因为咱们打痛了他们,才可能与他们和谈。”王濬还在满不在乎的口气,口角挂着笑,“你知道,孟获现在最少有近两万人马,而我们不足七千,都督的四千用不上,咱们现在还剩二千五多人。这些人并不在孟获的眼里。但是现在不同了,后军被咱们消灭了,且兰也将要在咱们手中,都督的指令被咱们彻底执行,而且形势一片大好。眼下咱们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还可以逃往且兰。在乱石滩这个地方,孟获的确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但在整个益州这盘大棋上,却是咱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表面上看孟获占了绝对的上风,可其实是一个双活之局。眼下与他和谈,才会有效果。我离开之后,赵统你代行校尉之职,严守大营,不得随意行动,三个时辰之后,若我不回来,你们便后退十里再扎营。”

赵统上下打量着王濬,单腿着地拜了下去:“校尉,末将适才失礼,请校尉恕罪。末将愿代校尉前往蛮营,校尉留下来指挥才是。”

王濬笑了:“你去,你知道去了该说什么?你知道怎样才能换回都督和傅佥的命?不知道吧。赵统,军中不是讲义气的地方,军中也不是逞英雄的所在,军中的一切,皆以保全实力和打击敌人为目标。毒蛇噬手,壮士断腕,为了胜利,有时必须要牺牲什么东西,或许是你自己,或许是你的战友,但是这种牺牲必须要有价值。所以,只有傅佥可以前去闯孟获的军营,稳住孟获,所以也只有我可以去与孟获谈判,和他讨价还价。而你的任务,是保全兵力,实在不成,便全军后退,前去且兰。现在我们后路的蛮军已被消灭,退路完全打开。你完全可以带领全军逃走。保住且兰,就等于算收复了牂牁郡,南中的局势就还在季汉掌握之中。逃不是懦弱,逃的意志有时比留守还要顽强。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一点,你就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赵统点头:“属下明白了。”

“很好。”王濬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四个亲兵,扬长而去。

赵统望着王濬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回过头来,片刻间,他似乎已成熟了一些。他抬头望望天,似乎感到了自己肩上的份量。

他忽然扬声道:“全军迅速打扫战场,一个时辰之后清扫完毕,准备连夜出发。”

 第三十二章 口利如刀

孟获没有想到胜券在握的时候,事情会突然发生这样的转机。当启狼密林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暴怒的把那个信使一脚踢飞出帐外。

想不到,他最看不起的一支部队,做出了让他最为难受的举动,启狼密林人虽然不算太多,但他们所处的位置相当重要,他们是包围圈外的一层保险,若汉军援军到来,由他们封上袋口,若汉军援军不肯前来,他们会进行阻挡,纠缠,使汉军无法迈开大步,而他就可以带人冲上去进行击溃他们。现在全完了,一口吞下汉军已不可能,王濬部可以随时逃走,而且他在路上反而可以对自己进行拦截阻击,虽然自己对且兰提前做了安排,但是能不能阻住汉军,已成了未知之数。

他懊恼而又愤恨的想着,启狼密林一族是那样的强大,怎么会失败的?难道他们的对手真的只是三千新兵么?难道是消息有误?

无如何,他准备下达命令,不再拖延,先把傅佥这点人消灭了,然后起兵攻击王濬大营,再然后分兵一半前往攻击且兰城,虽然对且兰他提前做了准备,但眼下看来,他小看了季汉的这个王濬,那么他会不会也同样小看了李丰呢。且兰之战,无论如何不能打成攻城战,蛮人不善于攻城,而汉人却总喜欢把城墙建得高高大大的,依山而建的且兰更是如此。只希望李丰不是象王濬这样的少年天才,可以轻易取下且兰。

正在此时,他远处传来了阵鼓声。鼓声激荡,虽然不多,但在暮色里却传出一股苍苍凉凉的肃杀之气。鼓声不急,不密,每一下却都都敲在人的心里。让人不由不凝神,屏息,把目光投向那里。

难道说,汉军终于要出动了么?

迷雾和暮色使一切都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

鼓声近了。

孟获终于看到那五个人、五匹马。

当先一个高大的士兵擎着一杆大旗,旗上写着:“汉江水校尉王”五个大字。他的后面,一个人,把一面巨鼓放在马鞍上,正在敲响。虽然离得极选,但孟获还是感到。那个人很年轻,有一股飘逸绝尘地美感。在他的左右和后面。三匹马包围着他。

难道他就是王濬?他怎么就带了么这点人?他的军队与启狼密林拼命就剩下五个人?这不可能。可是他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来了,大部队呢?他一定是识破自己的埋伏了。那好,他既然来了。自己也就不能放他走。当下孟获道:“全军现身。”

长长的竹哨声响起,从早晨就埋伏,一直到现在的蛮军早已疲惫不堪,哪知等到天晚。也没有等到汉军前来,也没有一扬撕杀。此时听到哨响,一齐跳出来,漫山遍野都是蛮军,旌旗招展喊声震天。

王濬座下马被惊得前蹄立起,仰天长嘶。王濬鼓声聚停,他笑着拍拍它的头:“胆小鬼,几个蛮子就把你吓成这样。”四个亲兵在身边不由微笑,原来的紧张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前军三百亲兵此时裹着向后便走。来与王濬会合。孟获也不阻拦。自己这个能包围六千人的大包围圈,最后只网到了三百小虾米,实在是让人够泄气的,不过,捉到王濬。也算是取得一点成功。

若是拿着王濬地人头去汉军处,那些新兵会不会一拥而散呢?孟获目光里满是阴冷之气。

傅佥见到王濬,却没了原来的恨意,他看着漫山遍里地蛮军,再血气方刚的他,也知道若是王濬全军而来,只有死路一条。此时却有些恨王濬前来了。

王濬道:“傅军侯辛苦了。”

傅佥道:“王校尉,你这是?”

“才消灭了孟获一个千人队,杀了五百多,活捉了三百多,然后来和孟获谈一谈。”

傅佥欲待不信,却觉得王濬没有说谎的必要,欲待相信,却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在这半天间打如此大地一个胜仗。他要和孟获谈一谈?谈什么?难道谈一谈就能解了蛮军之围不成?此时在傅佥的眼中,王濬不再是原来的那散漫的形象,他地样子充满了神秘。

王濬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蛮军散开之后就离开,不要管我。”

亲兵答应着。

王濬已独自策马向前了,鼓声再响,他依然是整个战场的中心,蛮族尖利的竹哨声和呼喝声无法压制他的鼓声,他独自一人,敲着战鼓,向孟获的中军冲去。

留守的三百汉军忽然应和着鼓声,大叫起来:“汉!汉!汉!”

王濬回眸一笑,傅佥打马而前,来到王濬身边。王濬将鞍上战鼓摘下,交到傅佥手中:“保重,不要再冲动了。”

傅佥大声道:“校尉,我与你一起去!”

王濬笑道:“不用,你把他们平安带回,我就念你的情。”说罢,他再不回头,打马如飞,奔上山来,高声叫道:“王濬亲身至此,孟大王容否一见!”

孟获喝道:“让他上来!”

王濬策马上山。只见各寨各山各洞的蛮人气势汹汹,各执刀枪站在一边,刀斧只擦着自己的头。他知道孟获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却不在乎,只如行于树林之间,旁人都是木石,那加身地兵器不过是些树枝藤蔓。他一边行着,一边暗数蛮人的数量,一面旗子代表一部,粗略一数,竟有二十三部之多,可见蛮王孟获的确有着极大的威望。自己这次不知能否说得他动,否则的话,只怕生死还真是难说地很。

前面门旗处,风卷大旗呼拉拉做响。数百洞主头人将领勇士两边摆开。一个人,身才高大,头顶嵌宝紫金冠。上面飘动着鸟羽长瓴,身披缨络红锦袍,威风有如天神,不用说,定是孟获。背后两个随从,各捧着一口松绞镶宝巨剑,那定是孟获的兵器了,看样子,他也是一个巨力之士。若在战场上交手,自己能否敌得他住还在两可之间。

王濬想着。勒住座下马,拱手道:“前面可是孟大王?”

孟获冷笑道:“你可是来投降的?”

王濬哈哈大笑:“我不是来投降的。却是来送礼的。”

“什么礼?”

“大王一着便知。”王濬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方方地锦盒,正要上前,旁边一将拦道:“慢。”王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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