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就偏偏喜欢将那只恶魔无限放大……
这也是为什么叶初常被别人称为妖孽!有人问这样的尤物为何不称做妖精。
叶初想大概是妖精是某些人幻想出来用来满足欲望的产物,一般而言,妖精只能蛊惑人,却不能驾驭人。而妖孽就是罪大恶极了,古人以为是不祥之兆,《礼记?中庸》中记载:“国家将亡,必有妖孽。”那么是不是说她叶初生来就是让某个君王亡国的!
可惜她偏生了妖孽的脸,却没有让人亡国的命。
好友艾小凝曾经说过,像叶初这种女人生来就是被灭的。叶初一直不信,她嗤笑,想灭她的人估计还没出世,而且就算出生了,叶初也会在第一时刻将她掐死!
只是叶初没有想到的是她曾经信誓旦旦想要掐死的某个人偏生就出现了,而很不幸的是叶初这妖孽难逃被灭的命啊!当然这是后话。
刚开工就遇到这种事,着实有些坏心情,本来打算到后台转几圈,被这事一闹腾,也没有心思,索性乘坐到顶楼的休息室去偷得浮生一日闲。刚走到电梯口,恰巧门开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会儿下楼的人特多,让里面的人先出来,叶初侧过身子,那些个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到她都尊称一声“叶姐”,叶初僵着带笑的脸,笑到后来,索性不笑了。
终于看到没人出来,她才迈着碎步,进了电梯。猛一抬头,惊见这电梯里面还有一个人,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出电梯的意思,索性按了一个三十六,随后软弱无骨的缩在角落里面,百无聊赖的盯着那显目的红色数字,丝毫不觉有一双狼眼,在她走进电梯的刹那,便发出幽幽的狼光。
易瑞祈眼神深邃的盯着慵懒闲适的叶初,精致的容颜,更加妩媚的妆容,还有那不经意间流落出的熟女媚态,一点一滴刺痛了他的眼,想到刚才从陆城他们口中听见她名字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那颗死寂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随后借着“调情”巧妙的设计,深处二楼包厢里面的他再一次看到那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七年的时光,他看着那个在暗夜中巧笑嫣然,蝴蝶招展,游走在各色男人间巧目盼兮,如女王一般傲然走过的女人。任由明宇那只咸猪手在那曼妙妖娆的曲线上来回浮动,心神一阵恍然,随后是久违的怒火蹭蹭蹭燃起,沸腾的血液里燃烧着想要毁灭整个世界的愤怒。那双眼一如往昔,追随在她的左右,可是那空荡的心房内却再也没有爱情的痕迹。
默然无语的低头灌了一瓶烈酒,汪麟问他是在发什么疯,华灿笑他定是中了什么蛊,而陆城却眯着一双狡黠的狐狸眼,高深莫测摇晃着琥珀色的液体,那眼神活活要将他解剖了。于是他烦躁的踹开大门,满腹郁气离开包厢。一口气上了顶楼,冷冽的寒风冷却了跌宕的心绪,默默无语的抽完一支烟,带上这些年早已习惯的冷漠面具离开。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上帝,易瑞祈想这上帝铁定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折腾了自己不够,还有发抽似的来折腾别人。
好不容易平定了心绪,易瑞祈也有些累了,索性也不回包厢,这些个兄弟都是铁打的交情,知道他随意惯了,也不会计较,顶多下次见面时调侃调侃几句。进了电梯,身体自然朝角落里面缩去,似乎在朦胧的记忆里有个女孩每次乘坐电梯就喜欢将身子缩在角落里,他记得自己还笑她再缩就缩成缩头乌龟了,结果惹得她好些日子不理睬自己,最后两人怎么和好的,他不记得了,或者说不想记得。
只是后来每次两人一起乘坐电梯的时候,他总是习惯的将她揽在怀中,两人身体紧贴着,两人紧抱着缩在角落里,耳边依稀回响着她别扭的讥语。
她说:“你不是说再缩就缩成缩头乌龟了吗?现在这是怎么了,你易大少这么想当乌龟吗?”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抱着她猛亲了一口,看着她满脸绯红,却还执拗的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嬉皮笑脸道:“没办法,家里养了只小乌龟,一不小心被同化了,不过这样也好,乌龟长寿,我是乌龟公公,你是乌龟婆婆,咱们活他个千万年!”
“呸,自个儿想当乌龟别托我下水,还活个千万年,千年王八万年鳖,你是王八还是鳖啊!”
……
后来的记忆有些朦胧了,他只记得那张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含着小嘴吐槽那鄙视的话语时,嘴角扬起的那抹名叫幸福的微笑。
。
003 电梯内的激情
易瑞祈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近乎痴迷的微笑,深邃的眼神夹杂着不经意流露的深情痴傻的望着那角落里面的女子。只见她慵懒的缩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子,朝旁边移了移,虽然还是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易瑞祈却清晰的听到胸口那冰冻了七年的心脏,啪的一声碎了满地。那短短的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像被一根狼牙铁棒狠狠敲击似的,将他从往日的情怀里拉回了现实,
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他抱在怀中得意喊着“小乌龟”的女孩!
这样的认知瞬间击败了这个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七年的男子,恨意涌上眉梢,心中不禁暗自嘲讽原来这些年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颓然的缩回角落,国外的七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纠结的情绪,怀念,愤怒,憎恨,最后变成一人颓然的寂寞,可是恨过之后还是忍不住慢慢回忆他们之间从相识,相恋,相爱,相别,因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在寂寞中被恨意淹没,而是寂寞之后生命一片荒芜的悲哀。
叶初轻咬着下唇,眼神倨傲而空茫的望着电梯的某一处,阵阵凉意从紧贴着金属壁的肌肤上传来,冷,这是大脑传递的第一感觉,然而她却没有跳离,而是任由冰冷的感觉麻痹整个身体,因为失去那人的怀抱,再温暖也是冬季。
萧南说:“伤春悲秋的情绪不适合你,你叶初生来心脏就没长全,不折腾别人就不错了,哪还能指望着你良心发现,来个浪女回头,幡然悔悟!”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那个叶初原先也是有心,只是为了冥冥中的某个人,叶初把那颗本就不全的心也给丢了,于是狼心狗肺的活了这么些年,折腾了别人,也困死了自己。
叶初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今儿个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再一次想起了那个人,难道是因为今日见到了他表弟的缘故?叶初甩甩头,将那恼人的情绪甩出大脑。复又百无聊赖的盯着那不断增加的字体。
今日电梯的生意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好了起来,这不,平日里这个时间段都是那些公子哥纸醉金迷的时间,谁会有事没事搭着电梯上下乱窜啊!可今儿个奇了怪了,平日里,眨眼的功夫就到顶楼,今日倒好,这电梯门开开合合,好不勤快。
叶初看着这进进出出的男女,衣裳鬓影,拉拉扯扯的进了电梯门,初时还顾忌着这电梯内还有其他人,没一会儿就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起来,只觉得烦躁不堪。
电梯上的红字显示着已经到达了三十二楼,自从最后那对差点在电梯里面上演春宫的男女出去时候,便再也没人乘坐着电梯。想来这“调情”上面就是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三十二楼以上都是长包房,能住得起那房间的除了贵宾中的贵宾,精英中的精英,有钱有才你还得有身份,否则想在这环球酒店供养一房间简直比登天还难。
叶初是个懒人,懒的记人,懒的想人。所以在她的意识里,这环球顶楼千金难求的的总统套房不过是萧南给她用来歇歇脚的休息室,他给,她就接着,只因他曾经说过“只要我有,只要她要。”只是她从来都不要罢了!
眼看这电梯即将到达顶楼,叶初站直了,拉了拉有些皱起的裙摆,猛然抬头,惊见这电梯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只一眼便引起了她的好奇。
叶初从没有见到这样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蜷缩在角落里,却没有一丝弱者乞求的姿态,他就像是一只孤独而寂寞的狼,匍匐着,等待着,带着致命的诱惑。叶初这些年来,在“调情”各色各样的男子也见了,而这个男人却在第一眼吸引了她的目光。不为其他,只因着胸腔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竟然奇迹般的跳动了。
叶初听着心口突突突紧张的跳动着,一种茫然无知的力量促使她角落里面的男人走去,而就在这时,身子突来的一个震荡,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那人相反的地方撞去。
砰地一声,身子重重的撞在银色的电梯壁上,眼前一片黑暗,急速下落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居然狗血的被困到电梯里面,死亡阴影陡然降临,叶初想到的却是今天出门真该好好看看黄历。
电梯停止了下落的趋势,他们被悬在半空之中,现在能做的估计只有等了。叶初倒是无所谓,甚至还在想,为什么突然停了,就这样一路向下,然后砰地一声,时间停止了,世界毁灭了,那些肮脏龌龊的过去就这么在鲜血的润色下慢慢远去……
想到这儿,叶初不由的轻嗤一声,摇了摇头,看来她心里真的有问题,难怪萧南总是催着她去看心理医生。
“喂,那个谁,你还好吧!不会晕过去了吧!”叶初无聊至极,突然想到这电梯里面还有一个人,难得将她残存了的一点点良心放出来。
突来的黑暗,急速的坠落,那一刻易瑞祈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有些疯狂的想着这就样和她一起坠入深渊那该有多好,可惜的是这老天爷总是忽略他的心声,这不,电梯停了,他们还是没死掉,只是被困住了。这会儿听到叶初那没心没肺的声音只觉一阵烦躁,索性不理她,可是他显然忘了,叶初这个妖孽,标准的女王架势,你敢不理睬她,她就算用口水也能把你淹死。
黑暗中,叶初那如同猫眼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陡然发亮,见那人不理睬她,喷涌而出的口水都到嘴边了,却被她压下去了,一抹惆怅染上心底,叶初啊叶初,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易瑞祈,还有谁情愿被你口水淹死呢?
周围的静谧让易瑞祈很是烦躁,忍不住伸手拉着颈间的领带,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看着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女子,心口没有来的升起窜窜怒火,于是,大步向前,整个人压在叶初的身上,一如记忆中那般娇小,掌下的肌肤滑腻柔润,弹性十足,尤甚当年!
他的身子像是烙铁一般,瞬间驱散叶初身上的寒意,那温暖的感觉让叶初浑身颤抖,然而理智回到脑海,她没忘了眼前的人不过是一陌生人。
“你……唔!”叶初刚欲出声,却被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阻止,脑海中瞬间炸开了灿烂的烟花。
易瑞祈近乎蹂躏的啃咬着她的唇瓣,将她的所有话语都变成痴迷的呜咽声,身下的她一如记忆中的甜美,就连接吻时的情动也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刹那间他仿佛回到阳光灿烂的夏日。
那年的叶初高傲霸道,如女王一般强势,称霸整个T大,那年的他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是S市四大害虫之首,与汪麟华灿陆城,整日嬉戏玩乐,无事生产。因为作弄学校的教授严松而被家里人流放到T城,满腹郁结的他逃课到顶楼,一不小心撞上偷偷吸烟的叶初。
那日阳光正好,藏在角落里补眠的他被一阵踢踏的脚步声惊醒,本是非常烦闷,但是当他看到雾色流风中那一抹淡白飘逸的身影时,一双眼从此定格在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玉白青葱的手指夹着那纤细的烟草,那有些笨拙的姿势让他忍不住发笑,他看着她明明不会抽烟,却执拗的要将那氤氲的烟气吸进肺部,他看着她明明咳得眼泪都留下来了,却一根又一根的将整包烟点燃吸进,吐出,她的动作渐渐流畅,神情因为这飘然欲仙的感觉而变得痴迷,躲在暗处的他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他知道这不干自己的事儿,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走了出去,如果知道,这一步,要用自己二十几年的好运人生来陪葬,他想打死他,他也不会接近叶初那颗毒药……
“喂,可以给我一根烟吗?”天知道唯我独尊的易大少什么时候如此委屈的用询问的语气说过话了,但是在对上那双冷漠倔强的星子时,语气竟然不自觉的柔软了起来。
叶初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很是讶异,但她也知道顶楼也不是自己私有的,无权阻止别人也来此处。可一向独来独往的叶初,师生眼中的好学生叶初竟然在顶楼像个不良少女似的偷偷抽烟,这样子还被别人撞见,着实让她一阵恼火,尤其这人一看便是油腔滑调,浑身透着一股匪气,轻浮搭讪的举动更让她作呕,索性不搭理他,手里捏着最后一个香烟,袅袅烟云在两人之间缭绕,雾野朦胧,瞬间迷幻了易瑞祈的眼。
最后一根香烟燃尽,叶初两指一松,带着火星的烟头像是坠落的残叶一般,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后被一双雪白的球鞋踩在脚底上蹂躏。烦躁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吸烟而有所减轻,反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苍蝇更加烦闷,叶初皱紧一双眉头,拍了拍身上似有若无的灰尘,作势要离开。
易瑞祈剑眉轻挑,脸上的笑意如桃花般绽放,看着她冷凝着的一张脸,只觉得可爱无比,大腿一伸,几个流星大步,便走到叶初的身后,铁臂一揽,两人相拥着几个旋转,雪色裙摆随风飘扬,朵朵栀子花于流风中灿烂花开。
他将她按在刷着浅蓝色油漆的栏杆上,叶初的半个身子悬于半空之中,墨色的长发笔直的垂落在空气中,她的脸上再也挂不住冰冷的面具,嫉恨之色染上眉梢,那带着星星之火的眸瞪视着易瑞祈,瞬间在易瑞祈的心中燃起了灿烂的火焰,她的美丽触手可及,吻,那般自然的落下,美好的感觉让他好似漫步云端,怀中的女人像是猫咪一样温顺的伏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人的齿间流转,易瑞祈从来没有这般沉迷,以至于忘了怀中的这只就算是一只猫咪,也是一只有着锋利爪印的野猫!
嘶!易瑞祈忍不住倒吸一声,唇上的痛意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记忆拉回现实,他睁开清醒无比的眼,恰巧对上叶初那双隐藏在层层睫毛下盛满怒火的眸,唇瓣相贴,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却在下一秒少了沉迷,多一分恨意与清醒,四目相对,原来吻也可以这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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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禽兽萧南
亲吻,从来都是男人驯服女人的手段,紧紧是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