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木对吃的东西是不太有挑剔性的,用施落雁的话说,把她当一会点菜的猪就对了!城木闻到火锅的香味的时候,以比火箭还快的速度冲到厨房,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就被施落雁骂了出去,“城木,你滚回去穿鞋去!!!不然,你就到垃圾筒去吃这个!”这个时候城木是没有想过要回嘴的,她觉得,火星都要来撞地球了,你还要去管地球上有只小蚂蚁到底是不是要自杀?不,当然不,绝对不!她傻啊,不,不傻的!
“要喝点酒吗?”落雁问。“嗯,好吧。”城木虽然处于兴奋中,但还是清醒的。“你今天怎么了?”她问落雁。“没啊。给,一个丸子。”城木用碗接过来,“我发现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她觉得丸子真的特别好吃啊。
落雁喝了口酒,“今天张童让我跟他在一起。”“哦,你怎么说?”
落雁用勺子把锅里搅动一下。
“拒绝别人了,然后又在我面前装伤感,对吧,不要脸啊!”城木盯着施落雁说。“呵呵,你啊,是太漂亮了,追求的人太多,然后自己都看花眼了,其实我觉得张童挺好的,对你真心实意的!”城木继续说,还不忘了吃。
“嗯,可能是吧。”落雁轻轻的说。
她们很久没这么吃了,因为落雁是不允许这样吃的,她觉得对脸蛋儿不好。虽然是自己做的,但还是觉得调料太多,对身体不怎么好。落雁说,“为了感谢你,我今天豁出去陪你吃火锅了,你就不说点好听的表扬表扬我么?”
城木一脸不屑,“我昨天是有吃火锅的机会的,但我想着,最好的东西是要和你分享的,我都忍住了没去吃好吧!”
落雁说,“你昨天?和谁?”
“周小川。”
落雁抬起头来,“他回来了?”
“嗯啊,昨天我关门的时候,他来的,我们后来一起吃饭,他送我到电台,就自己回去了。”城木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出差去了?为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啊,还说你们没有奸情!”说完就笑起来,”怎么,你们这是隔了几秋了啊?”
落雁白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她的脑袋,拼命揉她脸,“我和他清清白白好吧!你脑子放火葬场了,烧了吗?!”
城木“哈哈。。。”笑起来,“以后一定要让那些男人看看你的这副嘴脸,你这个悍妇!”
一顿火锅,两个互相关心的人。
吃到最后,晕晕乎乎的,一桌子残渣。落雁去房间接电话,城木把桌子收拾干净。两互相取暖的女人,在自己的生命里,用尽全力去温暖对方!
两个又醉又饱的女人很正常的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城木是有些吓了一跳的,她是到点一定会醒的,而自己的生物钟今天竟然罢工了,7年如一日啊,每天6:30~7:00是一定会醒的,夏天会醒的更早一点,而不管前一天晚上干了什么,熬夜到几点,都是没有改变过的。所以,百思不得其解的城木同学,从起床后一直阴森森的盯着施落雁看。她们吃过午饭,一起慢慢走到咖啡馆去。当然,这一路上,城木还是一直“心怀不轨”的偷偷看施落雁。
第5章 Chapter5
城木开门的时候,还是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落雁,门开了之后,城木不说话,让到旁边,想让施落雁先进去。结果是,城木看到施落雁抬腿,可是,可是,这腿是朝自己身上来了,然后,屁股有点疼,最神奇的事情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了。所以,总结一句话就是——城木同学被施落雁同学踹进来了,要看清楚,是踹!!!还没晃过神来的城木看到施落雁弯下腰去拍自己的鞋的时候,终于清楚了刚才是个什么状况。她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上的一串钥匙,准备往落雁脸上扔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可能会死人的,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所以,她跳过去,掐她的脖子,然后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来回摇。
“你是属牲口的啊,你那鞋是14厘米的高跟鞋啊,你以为是我的帆布鞋,你是不是人你!!!”她不给机会给施落雁问她为什么鬼鬼祟祟的看了她一早上,不,准确的说,是一中午!城木继续吼到,“我还没问你呢,昨天暗地里给我吃啥药了,我竟然睡到了中午,说!”施落雁实在受不了这个。一把推开她,“滚!天地良心,我只有那一次给你吃了安眠药,昨天我啥都没干,你有病吧!上次要不是你那个样子我至于么我!”她揉了揉肩,“你下次能换个动作么,每次都这么晃,总有一天要脑震荡的我!”
城木一脸不相信,拿过台子上的咖啡杯,举起来,“你要是敢砸,这一个月你都别想有吃的!”施落雁在城木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之前,大声警告。不吃就不吃,城木想,她还是想砸,但是施落雁的眼神太恐怖了,而且,她看到施落雁顺手拿起了旁边桌上的花瓶,她无奈。“我不信。我上次吃了安眠药也在七点之前起床了的。”施落雁整理被她弄乱的衣服,“真的没有!”城木盯着她,手里还握着杯子。落雁忽然笑了,“我要害你?”城木瞪她一眼。“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既然你相信我不会,那是什么意思?”城木也不理她,暗自说了一句,好奇怪。
她们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门口立着三个人。之所以叫立着,其一是因为他们似乎站很久了,看到了刚才事情的发生,经过,以及现在的结局,而且是以舞台剧的现场效果呈现出来的;其二,是因为这三个人似乎是带着有些吃惊的表情,夸张的有张童的一脸惊悚样,淡定一点的有旁边那个带着笑容的人;喜笑颜开的有周小川!城木不知道施落雁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突然很高兴,很高兴,因为他们一定看到了施落雁踹她,踹啊!那不就是让施落雁的“兽容”在人前,不是,在男人面前,展现出来了么,哈哈!他们一定会对一向“娇美”的落雁同学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城木这样想着,很高兴,把之前的不解什么的全给抛了。
可是,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这么发展的,城木上大学的时候,听说过“莫非定律”,她觉得,这个定律对她来说,真的是——精辟!她心情大好的抬起头,看向施落雁,但是,她在笑,施落雁在笑,在笑!她无语,转过去看那三个人,为嘛他们都要盯着我,看我干嘛?为什么笑的这么意味深长?不是该看施落雁的么?在城木还没有想出答案的时候,周小川开口了。“城木,我没想到,你打架这么猛的!”说完还又笑了,特灿烂。他说完了之后,张童接着说,“下次轻点,落雁都快被你摇散了。”说完还走过去问施落雁疼不疼。城木这次是彻底无语了,她看向中间那个人,心想,好吧,你们都是教导主任,该你了!那人也不客套,似乎知道城木在想什么,说了一句,“挺不错的!”
城木看他,不错?挺不错?是夸我不?是不是夸我?(很久以后,城木还缠着他问这个问题,他摸她的头,笑着说,当然是夸你!)她不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色彩的句子,她想了半天。对方见他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走过去,“你好,我是罗伟,前天晚上见过的。”“你好,城木。”城木说。
张童走过去,“这是我朋友!”
施落雁拍拍城木的肩膀,“我知道,前天晚上见过的。你好,我是施落雁。”张童有点惊慌的看向落雁,而城木一脸嫌弃的看向落雁。落雁看向周小川,“我和他刚刚认识了,”周小川点点头,“在你们打架之前,嗯,打架的一个小时之前。”他笑起来。城木想,老天啊,你能赐我一个地洞吗,能把脑袋放进去就行。
罗伟轻轻地看着低着头去的城木,通红的耳朵似乎能想象到她现在的脸。
“你们来了很久了?”落雁问。“嗯,有一会儿了。”“你们怎么了吗?”张童问。落雁抚了抚额,“狂犬病犯了,”末了,还加一句,“没事的,偶尔而已。”听到的三个男人都笑了。城木现在也没了还嘴的心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是特意来喝咖啡的,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怎么,想让我一直这么站着么?”罗伟对城木说。城木赶紧去做咖啡,给他做了一杯美式咖啡,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应该是喜欢这个的。然后,用心做了,别人帮她找台阶下了,怎么也得报答一下是不是!“好香,谢谢!”他说。城木把张童的和周小川的也端过去了。但是,她端了一个空的杯子给落雁,里面连一口水没有。落雁看她,她对着落雁,很严肃的说,“狂犬病怕水,不能碰水的。”罗伟真真实实的被咖啡呛到了,不露喜乐的罗伟对面前的这个女人,表示出满眼的无可奈何。周小川庆幸自己还没有喝,不然肯定会喷出来。张童大笑的看着落雁,突然想起昨天和落雁的对话来。
落雁用手抚了抚眉,唉,你能让我说什么呢?她感觉有人进来了,朝门口望去。城木也看到了,赶紧过去招呼了。完了之后,她给落雁端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坐到了旁边。他们三个都看她给落雁端来咖啡,笑了笑。“别人一来,那笑容就把你化了啊,怎么,这算我的福利么?”然后靠过去,在城木耳边说,“他可是每天都准时的哦!”“他只是喜欢来我这里看书而已。”城木说。“我也好像总看到这个人!”周小川看着城木。张童问,“叫什么?”落雁看向城木。她红了脸,“看什么看,我怎么知道!”她站起来,不和他们坐一起了。罗伟突然觉得,这咖啡的苦味怎么就突然散不了,好不舒服的感觉!
城木坐到做到门口去,反正,她是插不上话的,还不如坐到一边静静。她一边小口小口地啜着咖啡,一边看外面的梧桐,她忽然想起了饶雪漫的《左耳》来,想起那个叫李珥的姑娘,那个叫吧啦的姑娘和那个叫张漾的男子,和那个在李珥心里藏了很久的许戈。他们的高中也叫做天中,和这条街道的名字是一样的,城木记得当初看那书的时候自己是反复看了几遍的。她以为,饶雪漫会让李珥在考大学的时候直接去北京的,和张漾一起的,她一直以为,那个时候,李珥就喜欢上张漾了的;可是,她去了上海,去了他喜欢了三年的许戈的身边,义无反顾的到他身边,为他付出,哪怕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许戈。城木觉得这不符合小说的通常性,但她一想,如果是自己,也会这样的。虽然,现在的李之翊也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但是城木依旧不敢坦坦荡荡的说自己心里已经没有他了。如果,城木想,如果,李之翊现在回来找她,她应该也会跟他走的。城木不觉得自己没出息,她只是觉得,在自己的过去的日子中,她能倾尽全力去爱的一个人,换句话说,有个人让她这样去爱,她不后悔,真的。她愿意把自己的整个世界都给他,虽然最后被他践踏的支离破碎,但她也没有后悔过。城木自认为有些时候自己确实是固执的不可理喻。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落雁不知道怎么惹城木生气了,城木一个月都不理她,甚至边招呼都不打,老师叫她们俩一起去办公室里谈心,她都不客气的对老师说“没什么好谈的!”落雁用自己的热脸贴了城木一个月的冷屁股之后,看到城木越发的无视她了,她便也就作罢了。城木同学一个人气鼓鼓的好些日子,也硬是不跟施落雁说话,后来,连她自己也忘了是为了什么事才生气的。她觉得肯定是大事,而且是原则性的大事,但是她真的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她想,算了,小小的报复一下就完了,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去问施落雁,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事情的最后就是,上老班的物理课的时候,在全班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候,城木猛的站起来,大声对课堂上正在研究教案的老师说,“老师,施落雁不舒服,我带她去医务室!”老师一向是挺关心这俩孩子的,用年级主任的话说,那就是你们班上的俩宝贝儿,因为城木虽然闹,但是成绩是总是以一分之差跟在第一名的落雁后面,排名第二。老王看向施落雁,觉得不像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是呢,城木这孩子肯定是有事的。城木不让老王有机会说什么,对着全班同学热切的目光,大声的说了一句,“她肚子痛,痛经!”全班同学目瞪口呆,老王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虽然开放一点,但是作为一个男的来说,也不好意思起来。城木也不看施落雁,直接就走了出去。施落雁当然不会笨到把自己一个人留在教室里,全班男同学都跟城木是好得不得了的兄弟,而女生,大多也和城木玩得不错。同时,她也不敢想象城木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等不到她,会叫喊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只得装着样子慢慢走出去。果不其然,城木靠在墙上等她,一脸无辜的表情,落雁忽然就有点不清楚了,刚才那个让她丢脸是不是城木;还是说,站起来说话的是自己,而丢脸的那个是城木!她彻底对面前这个“混世魔王”无语了!城木看到她走过来了,说,“给我去买杯冰淇淋吧,我饿了!”施落雁抬头看看天,太阳真好!她就这样跟她说话了,而用这样小儿科的东西教训她。以施落雁的经验来说,已经习惯了。
城木忽然笑了起来,她当时跟坐在自己的一男生说了的,如果施落雁不出来,他们会做更过火的事,比如说,把提前准备好的番茄酱倒在某些地方,造成某些看起来很“恐怖”的假像。城木笑了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幼稚呃,不过呢,她也只是欺负施落雁而已,上了大学,因为没有施落雁,她一个,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痕迹的过了那么些天!
落雁拍了城木的头,“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城木依旧笑不止,“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有一次,我们一个月没说话,后来这事儿是怎么解决的?”隔不远的三人看着刚走过去的落雁,同时,他们不明白城木一个人坐那儿笑了半天是怎么回事,便盯着她们,不想错过些什么。施落雁问,“哪一次?”城木笑得越发欢了。“高二上学期那次。”刚等她说完,施落雁就拿起椅子上的靠垫往城木头上砸。城木接过垫子,落雁拿起城木跟前的书,举起来。城木看到罗伟跑过去抢掉落雁手里的书,自己便更加放肆起来,站起来,捂着肚子,“那天你是这样的吧,别说,还真的挺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