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寂无声音,愧氏兄弟已经走了。
几个时辰后迷香药力散失,剑无名自个醒转,只见睡在一绕锦棍上靠着墙壁,翻身爬起发现手足被缚。
当下用力一挣,这时剑无名双臂的臂力非同可,但那黑亮的绳索纹丝不动,再用力时只见筷子粗的细绳深陷肤内。
剑无名不敢再挣,伯伤到筋骨,暗忖:“这绳子什么做的呀?有把刀子就好了。”
他细一想,暗暗摇头:“有刀子也不成!”
要知他双臂一挣之力胜过刀断绳之利,挣不开刀子便更割不断。
再看那暗结,只见一个个结纹路细密,看不出是怎么结上去的,看久了头晕脑胀,别想自己解开。
剑无名心念白湘湘的安危,自言自衙道:“怎么办呢?湘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去救她?”
忽听墙壁内传出女声,道:“隔壁是谁?声音好熟啊!”
剑无名也觉声音十分熟悉,问道:“你又是谁?”
女子声音显得很不高兴的:“我不跟你讲”
剑无名心中好笑,暗忖:“是你先问我,不讲就算了。”
闭目在思解脱的法子,想来想去非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不能割断绳索,绳索不断就无法离开这间除了一绕锦榻外别无他物的房子。
过了一刻不由又忆白湘湘的安危,喃喃道:“湘湘要是被害,我一定要杀赵飞恒替她报仇……?
隔壁女子又道:“你与赵飞恒有仇?”
第九十九章还有一人
剑无名不愿再和千魔岛上的人罗索,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
女子道:“你莫非也是牢中的囚犯么?”
剑无名道:“怎么这是间牢房?”
剑无名一摸墙壁触手生凉,才知道这间洪通的房子竟然是生铁做成,心想虽是铜墙铁壁只要能够脱开束缚,。517z。也拦不住自己。女子又道:我以为你是看牢的仇敌,所以不愿跟你讲我的名字却没想到咱们同是落难人。”
剑无名道:“赵飞恒为什么要将你一个女子关在牢内?”
女子叹道:“他留我做人质要索人家的钱财!”
剑无名心想,赵飞恒为一岛之主,钱不会看在眼内,问道:“令尊很有钱么?”
女子道:“家父身为国王当然很有钱。”
“剑无名惊道:“国王!”蓦然想起她是谁,急道:“啊,你是北原国公主青霜霜,难怪声音好熟。”
剑无名正要出自已是谁,房门“呀”的打开,走进一位中年秀才,剑无名见他神态直觉感出是赵飞恒
赵飞恒走到旁坐下道:“剑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剑无名冷笑道:“岛主,白湘湘呢?”
赵飞恒讲述道:“她跟童不易走了,当真她见着童不易时以为是你,所以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了。”
剑无名心中涌起一股不出的味道,赵飞恒对剑无名道:“我若早知道童不易的为人,就不会让他带走。”
剑无名道:“怎么童不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赵飞恒道:“适才本岛刚刚经过一番大战……”
剑无名心思灵敏,转念便知,道:“来敌可是七大派的门人?”
赵飞恒微微一惊,心想他被关在牢中怎知外面的事,难道他预先就知七剑派要攻千魔岛,问道:“你怎么知道?”
剑无名冷冷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敢肯定的,他们是童不易带来的。”
赵飞恒摇头道:“童不易并不在来敌中。”剑无名道:“他会那么傻吗,他不会告诉七剑派的航线吗,要是跟着来了就不聪明了,他离开远远的静候两败惧伤的消息。”
赵飞恒悲伤地叹道:“你的看法与韵儿一样,都看出童不易的野心,唯有我老眼昏花,被蒙在鼓里,唉!他太没良心了,我帮他得无极府,不该这样对我!”
剑无名毫不客气的冷笑道:“这叫做自食恶果,你以为帮他杀母杀弟,他就会水运感激你的,不想想他这兄弟俩的罪恶,愿意有人知道吗?他若一日不杀你,心里一日难安。。。”
赵飞恒:“骂的好,自食恶果,果然是自食恶果!”顿了一顿,又道:“但是他的阴谋却未成功,七剑派虽然来了六十三人,结果一一或擒或杀,本岛主一根汗毛也未伤。”
剑无名冷冷道:“这一批败了还有下一批,七剑派门人散满天下,从此后魔岛再无一日安宁。”赵飞恒大声道:“本岛有天险屏障,七剑派敢再来,来一个杀一个。”
剑无名道:“不见得吧,七剑派练成七星阵,要杀可没那么容易。”
赵飞恒大笑道:“七星阵何足道哉,这次来了六十三人共成九个七星阵,却被本岛主在二个时辰内一一击破。”
剑无名见过七阵,心知七星阵的威力并非洪通阵法可比暗忖:“千魔岛虽将七星阵击破,人员定也大有损失。”
剑无名问道:“贵岛伤亡如何?”
赵飞恒一时答不出话来,显然他的部下死伤甚重。
剑无名对赵飞恒印象很坏,有意道:“还只来了六十三人,倘若来了数百人,岛主自忖能够全身而退吗?”
赵飞恒怔怔呆住,脑中一片纷乱。
剑无名道:“七星阵由人而定功力越高阵法越厉害,此次七剑派仓促而来准备不周,下次或是七大掌门率众而来,那七星阵定然不同今日了。”
赵飞恒威风尽失,叹了口气道:“不错,七剑派再来时,七星阵定然不同今日,就是今天若无一人相助,本岛将要伤亡更重!”
剑无名又道:“那人是谁,是陆风歌么?”
赵飞恒摇头道:“不是,陆风歌隐居不归谷,一步不出,我生性嗜武几次向他求教剑道,他回:大仇不报,终生不谈剑道。今天相助之人,是一位女子,武功尤在陆风歌之上。”
剑无名喃喃自语道:武功在陆风歌之上,而且还是女子?”
赵飞恒望着剑无名疑惑的脸色,笑道:“那位奇女子公子或许相识。”
剑无名好奇的问:“快说是谁?”
赵飞恒一怔摇头道:“我也不知是谁?”
赵飞恒有气道:“你不知是谁,怎地知与我相识。”
赵飞恒道:“因为她长得与公子一个容貌,所以猜她与你相识。”
剑无名惊呼一声想起在无极府墓中见到的黑衣女,只有她长得和自己甚为相象,急问道:“她在那里!快带我去见她。”
赵飞恒叹道:“她走了!”
剑无名失望的:“走啦,你可知道去那里?”
赵飞恒道:“她的行动神秘莫测,虽然住在本岛,但每年要到中原去一次,我问她去中原做什么,她却不说,其实她平常根本不说话,我问她当然白问。”
剑无名心知黑衣女子每年去中原的缘故,师父说过她每年八月十五到无极府祭墓,现在已是七月,一定又是到无极府去。
赵飞恒又道:“记得还是十八年前的一个明月当空的夜里首次见到她,那天她救了我一命,迄今我还忘不了当时的情形!”
到这里赵飞恒不了,顿了顿笑道:“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剑公子,我有一事想和你谈谈。”
剑无名摇头道:“你还是当时的情形。”
内心甚想知道关于黑衣女子的往事,仿佛黑衣女的身世与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凡是她的往事皆想打探清楚。
赵飞恒道:“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我只向女儿过。
“十八年前我到中原游历,想讨教中原武功增长见识,我的武功自幼家传,在中原来算不了什么。
“首先我拜访中原最有名望的七大剑派,想向他们印证武学,那知七大剑派说我武功不正,不愿印证。
“我听到这话内心有气,心想你们自命武学正宗,我就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看你们还敢瞧不起人嘛。
“哼,七大剑武功虽然自称正宗却无特出人才,半年不到被我一一挫败该派名望最盛的高手。
“那天夜里踌躇满志的预备回归千魔岛,心想能够挫败七大剑派的高手,自家的武功也不弱啊!
“走到途中旷野处忽然七人将我围住,他们要讨教我的武功,我想对呀,要讨教就讨教吧
“足足战了三个时辰,天将破晓时,他们没有一个能胜我,但我也没有打败他们一个。
“我想打到现在也该够了,就各位不错,咱们以后再印证,那知他们七人忽然同时围攻来,我和他们每个武功难分上下,但是他们一齐攻来,我怎是对手,边战边骂道:‘好不要脸的七剑派掌门,明里不敢与我印证,暗里围攻算那门子英雄。’
“原来我到七剑派见各个掌门印证时,他们不屑见我,认为与邪派高手印证武学有失身份,胜了不光彩,败了颜面难存。
“后来见我见将他们门下一一打败又不甘心,于是不约而同的找到我暗中印证,如此一来胜败无人知道,就是败了也不会传扬到武林中去。
“他们一一不能胜我就起了杀心,满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把我打个重伤,教我永生不再到中原逞威。
“岂知我早知他们是七派掌门,我虽末正面见过,但在赴各派讨教时,已将各个掌门的性格、容貌打听清楚。
“我一叫出他们的底细,太极派掌门就说,好啊,你既知道咱们是谁,就别想活啦。
“太极掌门完七人加紧抢攻,所谓双拳难挡四手,几个照面不到我就左支右细,节节败退。
“退到路旁,忽见一位黑衣长发女子骑马而来,驰到咱们争斗处,她一马道:‘不准打,不准打……’
“那女子颜面被长发掩住,谁也瞧不清楚她是谁,七剑派掌门那会听她一个女子话,死自围攻不休。
“她只说‘不准打,不准打’这句话,别的话也不,忽地加入战斗,只见她既不伸拳也不出掌,就用长长的衣袖挥舞起来。
“那衣袖被他舞动得讽枫作响,挨到身上就是受伤,七掌门以为她是我帮手,分出四人来对付她。
“其实她谁也不帮,有时攻七掌门又有时攻起我来,她那衣袖的功夫神奇莫测,十几招下就把我们每人打了一袖。”
“这一袖打得我痛到骨髓去,忽然间我想到她:‘不准打’的话,于是我就停止不斗。
“也奇怪我刚停手她就不攻我了,只攻七掌门,七掌门被她攻得无一人能分手对付我。
“我一旁静观,只见她那套袖功招奇妙,看得我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心想这才是真功夫,咱们跟她比差得太远了。
第一百章魔眼秀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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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掌门勉强维持百招,每个身上少挨了七、八下,被她那长袖打得皮破血流,狼狈不堪。
“打到后来七掌门知道厉害,一一鼠窜奔去,她停手后也不望我,忽然上马,我急忙追上前要留下她。
“我向她尽恭维感激的话,希望她到千魔岛去,我心里的意思邀她到千魔岛好向她请教武学。
“却见她一句话也不。拉着马缓随时要走,我见留她不住,便运起魔眼功法,:“你跟我走吧。’
“运功时内心十分害怕,因这魔心眼功对付功力比自己高的人施为,只要对方运功反抗我一定要受重伤。
“那知她并不运功反抗,我安下心来,就见她随着我走了。
“来到千魔岛她就安心住在为她收拾的房间,平日送饭去她就吃,但我跟她话,她却一句不答。
“就这十八年来没有过一句话,还是今天才了话……”
剑无名忍不住问道:“什么话啊?”
赵飞恒叹道:“你想她会什么话,还是那句‘不准打’的话,当七剑派门人攻到岛上,势如破竹,没有人阻挡了,那七星阵实在厉害了
“等到我赶去也不成,只有运起魔心眼功迷倒一人破了阵势,才能凭武功胜他们,或擒或杀。
“但会魔心眼功只有我一人,另外愧氏兄弟会催眠术,咱们三人一时那来得及连破九个七星阵。
“一个时辰后,我的部下被七星阵杀得尸横遍地,正在这时她来了,见到咱们相斗,就那句‘不准打’。
“边说边加入战斗,只要有人出拳攻打,她就打那人,若不动,她就不打。
“我知道她这习性,于是号令本岛全部停手,只见她一人飞来跃去闪电般的攻打剩下的三个七星阵。
“七星阵虽然厉害在她手中就如儿戏一般,几招就破了阵法,百招不到三七二十一人全被她衣袖扫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没有人再动手,她才乘船离去,我晓得今年她要离岛至中原的月份到了,这一去两个月才能回来。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终年不一句话,是不能说话吗?还是不清楚,所以不愿说话?”
剑无名道:“她会说话而且得异常动听。”
赵飞恒好生羡道:“你听她过话吗?”
剑无名想起她在无极府对墓自言自语,点头道:“听过,只是我也听的不多。’
赵飞恒奇怪道:“那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呢?’
剑无名叹道:“我不知道,也许她是我的亲人,也许她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赵飞恒摇头道:“不!不!一定有关系,她就象你与童不易的母亲。”
剑无名脸色惨然道:“是我母亲?不会,不会,生父早告诉我母亲死了,要果真是我母亲,我还认不出来嘛。”
其实他从就没有见过母亲,母亲什么样子根本不知,他早知母亲病死了,其他关于母亲的琐碎事情一概不知,因他父亲从来不对他。
赵飞恒疑惑的摇头道:“那就奇怪啦,你与童不易怎会无冤无故与她相象呢,若不是你的母亲,就一定是童不易的母亲。”
赵飞恒望望剑无名,又道:“要是童不易的母亲,就不会是你的母亲,若不是一母所生你们,那会长的一模一样……”
剑无名摆手道:“别把我与童不易提在一起,我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姓童我姓剑,他住天荒我住在北域,相象是偶然巧合。”
赵飞恒自言自语道:这巧合真奇怪呀?”
顿了顿,叹道:“我所以帮童不易夺得无极府,又请他到千魔岛来推心置腹,无所不谈,就因他象黑衣女,以为黑衣女是他亲生母亲,不由对他亲热,那知我诚心待他,他却暗中害我。”
剑无名道:“你别跟我谈他的事,快将我绳索解开,我也不跟你为难,虽然你害人不少,这自有人找你报复,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个人。”
赵飞恒道:“找谁呀?”
剑无名心想他跟我老实话,便不隐瞒:“我知道黑衣女每年到中原做什么,我要去找她,好好问她几件事,这几件事不问清楚,心中疑惑难解。”
赵飞恒俯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