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青两人,大袀想起瞎子和花无常,又询问门下弟子,知两人依旧未返回道门,大袀心中暗暗着急,却不知去何处寻找,再问过柳随风,竟也不知瞎子去向。大袀知道瞎子和花无常都是有神通在身,人也机智,此时多想无益,大袀就一转身又回了洞府,把自己关在洞府更不出来了。
洞府中,只见大袀摆弄着手指上的乾坤戒,苦苦思索。就在乾坤戒中,记载有一种极奇妙道术,乃是混合了硬土和寒冰两种五行之力,生出一种叫做翡翠寒冰的护体冰墙,这翡翠寒冰混合了两种五行之力,可是极为坚硬,寻常道术和兵器都打不穿。大袀一细想,更想到那镇妖塔的塔底其实也极可能是翡翠寒冰。
大袀心中有了计较,就费尽心思,用极冰和灵石心两种五行之力修炼那翡翠寒冰,大袀身具这两种五行之力都不比寻常,所以所修炼出的翡翠寒冰想来恐怕也绝不寻常。
大袀这一闭关就是数十天,不停地修炼翡翠寒冰,修炼总算有所进展。他又想到自己总得把自己的神通传给弟子,就又在洞府多呆了几rì,直到这一rì忽然想到了个法子,大袀立时眉头舒展,更大笑了几声。
他再一思索,就派人把天钰喊来,大袀就对天钰道:“你做事机智,又有担当,就说这次去抢夺风凌石这件事,虽有些莽撞,却也让为师着实有些欣慰。”
天钰就道:“都怪弟子修为不够,擅自逞强,差点丢了xìng命不说,更差点坠了我鸿蒙道派的威风。”
大袀又道:“我自收了你们几个徒弟,还从未亲自传给你们道术,今rì我就亲自传给你一样道术吧。”
天钰立时一喜,急道:“师父要传给我什么?”
大袀摸了摸乾坤戒,就笑道:“我这里有数百道术,不知你要学什么?”
天钰想了想,眼睛一转,就笑道:“我听紫玉说师父这戒指中藏有天师观所有道术,师父,可是真的?”
大袀就道:“我也不瞒你,就是这样。”
天钰就道:“徒弟听说其中有不少控火之法,还请师父教我。”
见天钰一脸期盼之意,大袀却呵呵笑了,随后对天钰低声道:“天师观的控火之法算得什么,我今rì要把天火传给你,你可喜欢?”
天钰听了,立时双眼放光,他知天火非比寻常,乃是大神通,立时心砰砰乱跳,更不敢相信地低声求证道:“师父说的可是师父克敌制胜的天火吗?若是那个天火,弟子就是立时死了,也愿意学。”
大袀笑道:“自然是那个天火了,不然还有哪个,我既教你,不过学得学不成还看你的福缘了。”
说着大袀就低声给天钰讲了天魔合体**,只待天钰练得小成,大袀就把天火连同一股混元法力用天魔合体**度给天钰。到时候就看天钰能否在混元法力散去之前炼化了天火,若是炼化了自然就得了天火之力。这也是大袀苦思几rì想得的法子,多亏还在冰牢中学了天魔合体**。
随后几rì,等天钰把天魔合体**练得小成,大袀就度给了天钰一丝天火,让天钰炼化。过了几rì,天钰果真不负大袀,炼化了天火,大袀就用天魔合体**又度了一股天火过去。
这样过了些时rì,不出大袀所料,果真天钰就有了天火的神通。师徒两人又在洞府修炼了十几rì,这一天却有弟子禀告,只说是瞎子和花无常回来了,大袀就急急地离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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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九天云图
出了洞府,就见瞎子和花无常跟柳随风一起走来,几人一相见,大袀只道:“你们去了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留下去处。”
花无常只贴在大袀身上,撒娇道:“本来以为很快就回来的,害你担心了吗?还有听说你失陷在镇妖塔,我和瞎子都很担心,一直留在云霄他们一个驻地里等消息。”
瞎子却两眼放光,嘿嘿笑道:“大袀,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快跟我来,我们弄到了好东西。”
几人进了洞府,瞎子从怀里取出一张画轴平铺在地上,又朝上面喷出一口法力。就见画卷中渐渐竖起一座座亭台楼阁,云雾烟波。
等这画卷不再变动,就见这画中所现乃是不知多少层jīng美绝伦的楼阁,都一层层浮在九层云层之上,真是蔚为壮观,令人叹为观止。大袀看了一会儿,却见最下面的一层越来越眼熟,忽然却认了出来,诧异道:“这不是天宫吗?你们从哪弄到的?”
瞎子就笑道:“你去了镇妖塔,云霄他们却出了事,我和花无常见了云霄他们,一直和他们商量如何再去镇妖塔找你,后来听说你没事我们才回来,他们说心中亏欠就把这个给了我们。”
大袀只笑道:“这天宫图做得太jīng妙了,不过我们要这个又有何用?”
瞎子就露出一抹坏笑,低声道:“对别人可能没用,落在我手里就有大用,我听说在天宫的第一重天中有一口不老仙泉,喝一口就有上百年的道行,喝上几天就能长生不死,咱们去云盾下面打个洞出来,把仙泉喝个畅快。”
大袀立时心中一喜,他知瞎子擅长破解禁制法阵,在紫竹林都能盗走莲花池里的灵物,瞎子说有本事把天上的云盾打个洞出来也是大有可能。大袀转头见瞎子和花无常也都双眼放光,不过大袀略一沉吟,又问道:“你们这消息从哪得来的?”
瞎子就道:“就在云霄他们教派驻地中,那人好像是他们的一个头脑,给我地图的时候说的。”
大袀就皱眉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干什么把这地图给咱们?”
一旁的柳随风点头道:“这再明显不过了,给咱们地图的人是让咱们出头对抗天庭,不然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去?”
大袀就点点头,让瞎子收了图画,低声道:“这东西咱们留好,等时机适合,咱们再动手不迟,眼下咱们可不做傻事。”
柳随风也同意大袀的作法,瞎子却不认可,只与柳随风争辩起来。这时却有弟子进来道:“掌门师祖,云霄前辈和东魁前辈来了,好像有极紧要的事。”
大袀急忙到了主峰顶上的通天塔见了两人,云霄一见大袀就急忙一抓大袀手臂,急急地道:“事情紧急,听我说,天宫知道是你打穿了镇妖塔,放跑了所有的妖jīng,天宫已经准备派出两批人来抓捕你,一批是巡天使者,另一批听说是一位天宫元帅带了数十天兵。”
大袀不由得一惊,只听云霄又道:“上次见面我们还以为你只救出了小青姑娘,没想到你把整个镇妖塔都打穿了,放了里面所有的重犯。你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该早告诉我们。”
大袀没想到天宫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只愣愣地道:“天宫又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云霄就唉了一声,说道:“兄弟,你可知天宫中有多少宝物,又有多少智士能臣。”
见两人还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东魁道人一拉大袀道:“别耽搁了,赶紧走,逃得越快越好,你可知放跑镇妖塔所有妖jīng是多大的罪过,重的给你抹去道行元神,打入十八层地狱,轻的也得永久把你禁锢起来。”
这时瞎子和花无常,还有柳随风也都听到了三人说话,柳随风只急道:“你们又让我兄长逃到哪里?”
东魁和云霄对望一眼,东魁就道:“你若是愿意加入我们,我们能保证道友的安全。”
见大袀皱眉不语,云霄急忙道:“道友,这件事我们绝不是要挟你,你若加入我们教派,才能进入一些绝密的地方。”
大袀就摇摇头,示意自己依旧不愿加入。云霄就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得马上走了,即可就去碧罗山,我们那边有人接应你,带你去南疆一个绝好的藏身处。”
说着东魁道人又取出两样东西来,交到大袀手里,一个是件玉佩,另一样却是个珠子。东魁道人郑重地对大袀道:“一件是隐秘玉佩,可隐去你的修为,看上去如同一个凡人,可混入尘世,另外戴上它没人能掐算到你的行踪,不过天宫中一些天神都有卜卦神算之法,也不可不妨。这珠子是保命之用,关键时候你捏碎即可。”
云霄和东魁就催促大袀立刻逃走,瞎子和花无常都道:“那咱们就走吧,大袀,我跟着你。”
大袀看一眼花无常和瞎子,这两人一个把自己叫夫君,救过自己一命,一直紧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另一个是自己兄弟,自从普航禅院相遇,就相知莫逆。这两人都会为自己搭上xìng命。
大袀就仰天一笑,只道:“天也不绝人,哪里又没有我的去处。”
说着大袀忽然用力一跺脚,就见大袀身形一晃,接着雷光一闪,就直飞入天际,远远更传来一声:“我此去必有归来之rì,你们替我好好照看道门。”
花无常和瞎子两人立时要追,可大袀运出风雷步来,转眼就已是数里之外,再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大袀既离了鸡笼山,心中有事,只闷头赶路,直奔西南碧罗山方向。他飞遁之法极快,只一个时辰就过了岳州府,这时忽然就觉得似乎天上有人在窥视自己。大袀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没见什么人,立时知道事情不妙。上次在普航禅院也是如此,转眼南华上仙几人就追上了自己。
大袀略一沉吟,眼见脚下就是人烟繁华之地,立时在无人之处落下云头。大袀又换过一身粗布衣,戴上隐秘玉佩掩盖身上散发的法力灵气,就向那城池走去。
此处就是岳州府,乃是一座大城,人来人往。大袀混进城中,依旧觉得有人一直从天上窥视自己行踪,没走多远,一抬头就见有几道人影飞遁而来,落在城外。
大袀疾走几步,直走进繁华街市。这街市中人来人往,商贩走卒混杂,吆喝声声,已是极为杂乱,只是不知为何,依旧觉得天上有人在暗暗窥视,大袀再回头一看,就见城门处有几个道人已追了进来,依旧是南华上仙几人。
这时眼见穿过街市前面就是一个大宅院,是个富贵人家,只见不远处就是一个角门,也无家丁看护,大袀不假思索地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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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七路追兵
过了一会儿功夫,就见几个道人打扮的男女也进了角门,几人一踏入院子,就见有个老头正蹲在花草地上摆弄着什么。
几人仔细打量几眼老头,只低声道:“我明明看见进了这个院子的,怎么找不到了?这老头会不会有问题?”
其中一个道姑就走到老头前,说道:“老丈,你看没看见有人进来?”
老头吓了一跳,说道:“你们这些道士干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除了你们又哪有别人进来。”
几人之中又走出一人,正是南华上仙,一摆手,示意几人围住那老头,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大袀吧,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说着,南华上仙示意身后一人,那人即可取出一面照妖镜,就向老头一照,喝道:“还不现身?”
这镜子一照,老头立时吓了一跳,只道:“做什么?”
见老头却无丝毫变化,几人都是一愣,南华上仙就伸手一指,就见那老头一下子昏了过去,南华上仙只尴尬道:“却不是他,咱们快进去找,别让他跑了。”
几人就点点头,径直进了人家院子,向里面就闯,几人片刻间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有人,就聚在一起商量。
这时就见门口的花草丛下渐渐从地下钻出一个身影,那身影转眼变作门口老头的模样,站起身,急急地走了出去。
南华上仙几人正商量着,那道姑正见老头出了门口,就笑道:“南华,你连那老头也未定住,他这么会儿就醒了,却吓跑了。”
南华上仙有些尴尬,只道:“我是怕失手害了他xìng命,走就走了吧。”
几人这么一说,那老头已经出了门口走了十几步,却回头看了几人一眼,露出一抹嘲弄之意。那老头快步走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渐渐变化了模样,露出大袀的本来面目。
大袀就快步穿街走巷,出了岳州府,又腾云赶路。
从岳州府直奔西南而行,大袀知道南华上仙在后面追赶,更不停留,又过了一个时辰,眼见前面崇山连绵,差不多就到了碧罗山。
这时却见前面有一人急急地腾云迎面而来,那人到了近处,拦住大袀,只低声道:“是大袀吧,我们等你好一会儿了。”
见这青年道人一脸谨慎,大袀估计就是无天教派的人来接应自己,这是来之前云霄和东魁道人就交待过的。大袀就道:“你是……?”
那青年人只笑道:“那就没错了,是云霄兄长交待我接应道兄。”
大袀就跟着那人,两人朝附近一座山峰飞了过去。跟着青年道人落下云头,就见面前就有一座孤零零的道观,青年道人笑道:“就这里了,咱们进去再说。”
大袀走了几步,忽然就觉得这道观有些怪怪的感觉,再一琢磨,就总觉得这道观本不该建在眼前狭窄无遮拦之处。大袀想了想,无天教派如此隐秘,怎么会在山顶建个道观,就道:“这里恐怕不妥吧。”
青年道人见大袀停下脚步,就回身道:“有何不妥?”
大袀只皱眉说道:“不瞒你说,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一直知晓我的行踪,恐怕不久就会有人追来,这道观又哪能藏得住人。”
青年道人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无天教派?进了道观你就知道了。”
大袀听了却心中一惊,这无天教派四字是绝不会从这人口中说出才对,除非他根本就不是无天教派的人。大袀就假装信了,跟在那人又走了几步。趁那人一不留神,大袀却猛地跃起身形,一飞冲天踏上云头。
那青年人发觉不对,急急追来,只道:“道友又去哪里?”
大袀只冷笑道:“你休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
青年道人只焦急道:“道友为何疑神疑鬼,云霄道友可是让我来接应你的。”
大袀心思一转,就道:“你既说你认识云霄,你可知云霄道友最近出了何事?”
青年道人愣了一下,就干笑道:“云霄道兄一向很好,哪有什么事?”
大袀立时脸sè一冷,冷冷说道:“云霄被人斩掉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