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至此,妙龄少女随风而动,下一刻原地已经见不到几个人的影子。至于后面的事,就交给杂役执事弟子去处理。胖墩被安排去打扫山道;而赵凡责备妙龄少女重点照顾,送到了天草峰下的天草园负责耕种收割。
天草园执事名叫王平,年岁不大,看起来顶多二十多岁的样子。他打量一眼赵凡,安排完工作后就匆匆离开。
至此,赵凡有惊无险的加入到开天宗,他心里清楚,一切都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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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草峰下(一)
天草峰,开天宗十三擎天之一。
位于开天岛以西一百余里,坐镇长老名叫陆魂飞,是开天宗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修道天才之一,如果按照凡人的岁数来算,不过而立之年罢了。
未过而立之年便修至金丹初期,虽不是十三位长老中修为最高深者,但早已被给予厚望,很有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被引入开天岛委以重用,应该不会等太久。
说来很是有趣,这开天宗与其他宗派的存世形式,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最另类的便是内外之分,大体一共分为五个等级。
最外围的便是所谓的杂役,一般都是通过测试但灵根低下的弟子。就如同赵凡此刻的身份一般,多是常年从事苦工之类,专门为上峰弟子提供各种生活便利。
越过外门弟子这一道坎,便可以成为各峰的正式内门弟子,一般先要在各处担任执事一职,管理外门弟子的日常与劳作一段时间才行。
当然,这是一个很不保险的位置,一旦在外门弟子中出现遗珠,那他很有可能会被替换掉,至于如何不被替换掉,那就要看手段如何了。争权夺位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凡间也是比比皆是,明面暗地少不了出现人命。
而在内门弟子中,各峰都会有一位长老来管理他们。这些长老便是处在中间的这个档位上,可以说是所有外门与内门弟子的首领,手握生杀大权说一不二!
当然,这些权利仅限在各峰上使用,到了开天岛内那可就不灵光了。而长老在位的时候,必须要立一位首席弟子。如朱小炎、焦砍之类,一来可以协助长老处理事物,二来无论长老是升迁进入开天岛,还是不幸陨落都有备无患的选择。
至于后两级的人物,那才是真正开天宗的骨干所在,人数较少听说不过区区数百人。除了掌门之外,皆平起平坐无大小之分。一般情况下,宗派大小事务都由各峰分摊处理,一旦遇到伤及开天宗命脉的大事时,他们才会在掌门的示意下从开天岛内现世。也就是说,只有进入开天岛,那才算是真正的修仙问道,其余皆是龙套可有可无的角色。
在天草峰的最下端,有一片天然形成的湿地,对于种植乃绝佳之处,天草园肩负着整个天宗的草药供给,所以就设在这片湿地的中心位置。
细算时日,这已经是赵凡来到此处的第三天。此刻,他正身处在天草园某处,靠着树根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臭小子,又不是我们把你留在这种地的,用得着整天臭着一张脸吗?”
说话之人是一位白发老者,此时正坐在摇椅上悠哉着。这位老者与赵凡都一样,平日里也总是在这颗树下乘凉。一连几天老者实在绷不住,率先开口向赵凡发话道。
说到这位老者的身份,在整个百草园内谁也不知道此他的姓氏,只知道他在百草园待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从杂役到执事又变成杂役,经历过多次起起伏伏,算得上是一位老江湖了。
可能是因为修为一直停留在入道期的缘故,而且灵根又低于二品,虽然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但依然不是开天宗正式弟子,众人戏称他为废叔,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他的名讳。
赵凡没有理睬废叔的问话,他将摆放妥当的农具再一次拾起,一个人默默地走过休息的人群。有几人向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睬,在院内又找了一处安静的墙角坐下,继续出神遥望着远方。
那几名向赵凡打招呼的壮汉,可能是因为被冷落的原因,身边传来阵阵大声的嘲笑,惹得他们顿时面红耳赤,气鼓鼓地起身准备找赵凡干上一仗,不想却被缓缓过来的废叔一把拦了下来。
废叔在天草园也是出了名的烂好人,他拍了拍其中看起来像似带头的那名壮汉的肩膀,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算是把事态压了下去,见都冷静了一些后他才转身向赵凡这边走来。
“废叔,多谢你出手搭救,免除了我赵凡一场灾祸…………”坐在地上的赵凡没有去看废叔,只是头偏向一侧嘴里轻轻地说道。
废叔苦笑摇了摇头,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在赵凡的身边,也是好奇所致,他也顺着赵凡的目光看向了远方。
“那李家兄弟看你干活实诚,本来是想有心带带你,你可倒好让人家李大虎平白丢了脸面,从明天起白给人做三个月的下手,你这倔种这回可是满意了?反正不满意的话,也只能是牙咬硬挺,他们打人可是出了名的恨。”
“没关系,怎么都无所谓。”
赵凡很痛快的答应了此事,深吸了一口气,脑中不停的其实他也不是傻子,来到天草园本就是做苦力,给谁做不是做,真的无所谓!
对于赵凡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废叔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会如此。其实在天草园无论怎样卖命的耕种,说白了都是在为开天宗上下服务,这一点与赵凡的想法不谋而合。至于给别人打下手这种事,无非就是李大虎整人找回面子罢了。
赵凡瞄了一眼身旁的废叔,心想看来此人应该在这里威望颇高,也许他能指引我接下的路该怎么走。想到了这一点后,赵凡出言留下了正准备离开的废叔,左右为难了一阵之后,最终略带犹豫的开口试探道:“我可以为你做一些事情,然后换解开我心中疑惑,不知老人家您意下如何?”
废叔哈哈一笑,他并没有回头去看赵凡一眼,也没有停下缓慢的脚步,只是说话的语气略含笑意,说道:“一个时辰换一个问题,便宜你小子了!”
这样的答复对于赵凡来说很重要,赵凡甚感欣慰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
“有空你便来我的茅草屋,我老头子可是一个多事的人,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废叔彻底的走远了,只剩下赵凡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原地上,而他的思绪却早已经开始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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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草峰下(二)
深夜,天草园脱凡期弟子的草屋群处,在幽静的夜晚里发出阵阵憨声。说是脱凡期,不过是这些杂役自我美化的一种称呼而已,要说到修仙问道那可远着去了。
在一间草屋内,赵凡正借着微弱烛光,很是细心的为废叔捏着脚,他平日里就是这般伺候他爹的,所以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且从他一脸认真来看,的确是在用心的服侍着废叔。
“哎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嘛,呵呵…………明天你做完手头上的活,干脆就直接过来跟我同屋住算了。恩,依我看今晚也别回去了,省得来回跑怪麻烦的,老人家我也能多教你些。”
废叔脸上写满了舒畅之意,他一边闭目享受着赵凡的手艺,一边拍着对方的肩膀,都说无利不起早,能有这么一个好跟班,谁都会笑不拢嘴。
赵凡继续埋头苦干,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就算是默认了废叔的提议。其实这样对于赵凡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原本的住处是一间五人的草屋,可能整个天草园唯独废叔住是着单间,要是能搬过来的话,正好躲掉那如雷般的鼾声,以及恶心人到了极点的气味,想想的确是妙不可言。
不过还是要先说眼下,赵凡来到此处所为何事,他自己可是清楚得很,见废叔已经认可了自己之后,自然是要连忙趁热打铁。
“多谢废叔成全,我…………应该怎样活下去,还请不吝赐教!”
废叔缓缓睁开眼,指着赵凡那张如石头一般的冷脸,挖苦道:“小子你倒不吃亏呀,这才哪么大一会功夫!哎呦,算了算了,让我老头子先想想…………哎,你别停下来,我这想着呢。”
废叔思考了片刻,道:“现在的你应该尽快从脱凡期过度到入道期,这对你很重要!因为脱凡期没有实际效果,横竖不过是一个名称罢了,凡是通过试炼的弟子就是脱凡期…………哎!而入道期才是真正进入修道的开始,除此之外还有如何顺利过渡,哪些草药能帮助过渡,你都应该牢记于心,明白了吗?”
听完废叔的话,赵凡眼睛一亮茅塞顿开,心中窃喜终于摸到头绪了。他连忙点头称是,牢牢的将废叔所讲的话记住。
“我具体都应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从即日起就应该好生练习?”
废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赵凡,示意他快些继续按腿,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鱼儿算是刚刚咬钩,要是一口气都将实情道出,以后这小子还能听自己使唤吗?
心想至此,废叔眼睛转了一转,勾了勾手将赵凡唤到自己眼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真把我当成私塾先生了?一天只限一个问题,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继续,你要是不愿意那我老人家也没办法…………自己看着办吧。”
伸腰蹬腿将赵凡踹到另一张木板床上,一翻身废叔便没了动静,似乎是睡过去了。不过赵凡可是不信谁能睡的这般快速,傻子都能看出这一定是装出来的。
赵凡看了一眼沉睡的废叔,他叹了一口气轻轻跪地就是一拜,不管怎么说都是对自己有恩。一位妥当之后,赵凡这才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不过思绪却赶走了他的睡意,这一夜他失眠了,生平事迹一遍又一遍的浮现于脑海之中…………
次日,夕阳西下。
一天的辛苦劳作转眼便过去,赵凡急冲冲的将手中的工具堆放在仓库内,然后风一样的跑向废叔的茅屋,看的一些人一脸的疑惑。
难不成被李大虎虐待还上了瘾怎地?难道给李大虎当下手,竟然还累不着他?果然年轻就是有本钱呐,就是不知道这股心气还能坚持多久。
赵凡匆忙的推开了房门,刚好碰见废叔坐在摇椅上,老人家正了无生趣的悠闲着。赵凡见状二话不说,抬手就要给废叔捏起脚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除此之外也得开眼懂事才行。可惜赵凡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被废叔一脚蹬出老远,好在力度不大,不然一定会滚出房门外。
“我说你小子脑子没坏吧?这太阳还未落山,你捏的哪门子脚啊?不会是上瘾吧!”废叔正了正身子,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赵凡,将对方那副狼狈不堪的窘相尽收眼底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在此闭目养起神来。
赵凡一脸的臭相,缓缓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径直走向房内,也不理会废叔的戏弄,自顾自的躺在了床榻上,两眼望着屋棚,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废叔,我真的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你,请莫要戏耍于我!”
赵凡越想越是气恼,最终还是没有绷住说出了此话。反观废叔则是呵呵一笑,他老人家做出一副了解的摸样,缓缓从摇椅上起身,伸懒腰的时候顺便将手伸出了窗外,从茅檐处抽出一根略微硬些的茅草,然后用其在赵凡的额头上来回划拉着。
“瞧这架势看来跟我老头子混熟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嘛年轻人。都敢跟老子我耍驴性,是不是李大虎今天又虐待你了?你也够笨的,他欺负你就不会躲躲。我跟你说,以后在被人欺负,你就往东面跑,那边有一片荒废的林地,钻进去一时半后找不到!”
茅草划在额头刺痒难耐,这让赵凡更加烦躁起来,一时气不顺伸手就夺过了废叔手中的茅草,拼了劲攒成碎挥手便仍之。
赵凡扭头看向废叔,与其极其不悦的说道:“李大虎并没有为难于我,就算有我也不屑逃跑,大不了不就是一条命吗?倒是废叔你…………有必要整天耍我吗?”
听闻此言,废叔笑而不语,一屁股坐在赵凡的榻上。手肘捅了赵凡腰间一下,了有兴致的打趣道。
“我怎么了?哦,你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个小畜生,有理了怎地?!”
躺在榻上的赵凡翻了翻眼睛,他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废叔。眼前这位老者看似和蔼的很,实则是异常的狡诈,这让赵凡忍不住心中生疑。
他心想,这个废叔仅仅是反复无常吗?那东面有片荒废林地又是怎么回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到了,如此频繁的提及此处,到底是何用意…………
第十章:天草峰下(三)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在这段时间内,赵凡白天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还要被李大虎兄弟呼来喝去,可是没少吃对方的铁拳头。但是赵凡从来不反抗过,因为没有反抗的实力,既然如此也只有默默忍耐的份。
此时,在天草园某处正人声鼎沸,毫无疑问有是赵凡被李大虎的手下蹂躏着。无论是年岁、修行,还是打斗经验上,赵凡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没几下便被打翻在地,惹来一片叫好之声。
说起挨揍这一档子事,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般的,头些天虽有叱喝,但李大虎一伙也并没有对赵凡怎样。直到某日,也不知道李大虎是为了什么原因,在见过执事王平之后,一脸的不悦满腔怒气无处可发。此时说来也巧,赵凡恰逢少有的闲来无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的前往东面的荒林一探究竟,不想还未有所收获,便被李大虎逮了个正着,不由分说一上来便被打了个遍体鳞伤!
至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有事没事便拉着赵凡操练一番,只能说下手是越来越重!
赵凡虽心有不甘,而且怨恨之气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