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一块鼓起来的地方连绵不绝,他竟然给她堆了一排钢琴的琴键。
陈以航站起身子朝她挥挥手,他的裤脚都挽到膝盖以下,蓝色的衬衫扣也松散了几颗,就连脸上和手上都染满了沙子。她怔怔站在礁石上,远处海浪涌起,她的身后是成群飞翔而过的候鸟。
苏沫飞快朝他跑去,她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试着选了一个“键”用食指点了下去。
“这是键。”陈以航跪着从身后抱住她,呼吸贴着她的耳畔,“我的小苏沫不喜欢真的蓓森朵夫,我就给她做一个。不过这个钢琴比较大,不能用点,得用拍的!来,我们来弹钢琴。”
“拍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以航已经抓起她的手腕顺着一排键猛拍了下去!沙子溅起一片,她们哈哈大笑,苏沫从来没有这样弹过钢琴,来回弹着不成调的曲子,沙滩上霎时就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掌印。
“喂,你把沙子拍进我眼睛了。”苏沫忽然回头,却不想耳朵恰好擦过他的嘴唇,鼻尖相抵。
他的嘴唇靠近她眼睛,“我看一看。”而后是暖暖的风吹进她眼睛,催她流下温热的泪。
有红晕悄悄爬上苏沫的耳朵,她颤了颤眼睫,眨眨眼,再度睁开时,他正无比深情地看着她。
在这一刻,她的心,突然悸动。
他们玩了一会,就并排躺在沙滩上晒起日光浴。
却不料近傍晚时分,天空竟然飘起了大雨。
一路狂奔回到以航家,还是浑身淋得湿透,尤其沙子被雨水冲刷后变得粘稠,布满了两人的浑身上下,简直与泥人无二。苏沫望着一向高高在上如王者一般的陈以航现在竟也这样狼狈,心情不由大好,可陈以航看她湿透了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不免担忧:“你快上去洗个澡吧,小心感冒。”
黏糊糊得确实不舒服,苏沫就上了楼。
第一次来到他迷宫一样的家里,却仿似有方向感一般找到了路,她关上浴室的门,放了泡泡浴。
她这身衣服是没有法子再穿了,本想他衣橱里总有些前来过夜的女人留下的衣服,让她穿别人穿过的,更何况还是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的衣物,她只觉得无端的恶心,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苏沫拉开衣橱,却是一怔。
衣橱里尽数是男士衬衫与西装,她能穿的,一件也没有。
她选了一件陈以航淡粉色的衬衫遮住身子。
长长的袖摆被她挽起,下摆及膝,苏沫瞧见镜子里自己那双偶尔交叠笔直站立的双腿,觉得羞窘。衬衫太过薄透,偶尔有风吹过,便能清晰窥到她内里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曲线。她绝对不能穿成这样出去见他。
苏沫翻开了底箱。
看模样像是保存了多年的旧时校服外套,深蓝色已被洗得发旧,所幸那时的少年身材还算单薄,苏沫将这身衣服也穿上了身,紧紧套在衬衫外面,还系起了扣子。
她黑色的头发,有水滴从发稍落下来,衬着那深蓝显得别样的媚。她的小脸因为热气和害羞而发红,刚刚拉开。房间门,陈以航恰好已经换好衣服站在了门外。
他瞧得一怔。
她怎么穿得这样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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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新晚了,沐梓解释一下,同学聚会去常州玩了,每天都是挤时间码字的,见谅哦亲。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5
他笔直望过来的目光太过灼热。
苏沫低下头退后了好几步,缩了缩裸露在外的双腿,尴尬避开。
他一把拉起她的手扯过身子,带她坐到沙发上,又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细心地擦拭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柔软,已经长至背部,他举起几缕放在鼻前,闻到依旧熟悉的薰衣草香,依稀感到安心。
她的身子绷得很紧。
陈以航淡淡开口:“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汊”
“嗯?”
“梦里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依偎着走在公园的长道上,感情好的让人羡慕。我当时就站在长椅的一侧,静静看着他们由远及近走过来,直到同我擦肩而过。”
苏沫想了想,侧头问他,“你认识那对老人?”否则他不会刻意把这事讲给她听朕。
“再熟悉不过。”他停一停,又吹起她另一边的头发,“那一对老人,就是老了之后的我们。”
苏沫突然不说话了。
空气里只有吹风机“呼呼”直吹的声音。
苏沫摸了摸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徐徐扭头,面色微红道:“你说这样的故事,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她说得那样毫不在意,可面对他时飘忽游移的眼神却泄露了感动的情绪。
陈以航瞧了她半晌,苏沫怎会看不出他眸中的渴望。
她知道,他想要。
按说以前,像这样的机会虽多,可只要苏沫拒绝,他就会立刻安分下来,就连最失控的那次,他也在紧急关头刹了车,他不会勉强她。而这些得而复失的日子以来,他最多也只是亲亲她,深入一些的举动,却是半分没有。
“别说你不信了,连我自己也都觉得难以相信。”
他虽然在笑,可眼眸深处却忽地浮起一丝淡淡哀伤。
这抹哀伤,自苏沫最初遇上他时,就一直根深蒂固地存在于那,偶尔浮出水面显露一角,更多的时候,都是深深隐藏于他冷漠强硬的外表之下。
苏沫作势欲起身离开,他却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将她拉近,一个天旋地转,反被他紧紧拥住,两人一起倒向了沙发。
他在她耳边喃喃呓语,“我们不是答应过要坦诚相待,为什么之前要那样骗我。”
她一怔,那事她也自责过好久,她还是不够相信他。
苏沫心一软,勾住了他的脖子,温言道:“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
可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她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是无声的邀请。
陈以航与她距离极近,离离光光地看着她,她舔了舔唇,他突然就俯低身子捧住她的脸,急速而热烈地霸占了她的唇,与她缠绵拥吻,苏沫挣扎了下,手刚触碰到他滚烫的胸膛就松了手,她没有再继续抗拒。
渐渐地,苏沫被陈以航吻得浑身无力,随即被他拦腰抱起,朝软床走去。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在这个沉静的夜里,这个男人,让她的思绪顷刻间变成空白。她有些恍惚,记起那个明媚夜里,凉城大剧院边他将崴到脚的她抱起送到医院,她只消看了一眼,就永远记住了他那张凝重的侧脸。
深蓝色的高中校服被丢在地上。
她浑身只剩下那件薄而透明的粉红色衬衫。
他隔着衬衫将她完美的娇躯一览无遗,苏沫被他轻轻放到床上。
他探向她的领口,指尖轻巧地轻触解开钮扣。
她抓住了他的手。
可他已是急不可耐一个翻身覆上她,被子褪至一侧,他的大手隔着衬衫抚摸她,他的吻从她的唇开始向下,沿着精致的下颌,摩挲过一弯秋水一样的锁骨,然后停在衬衫衣领的边缘,一下一下挑逗着轻轻地啮咬她柔嫩无比的肌肤……而下身那火热的坚挺亦是紧紧磨蹭着她的大腿内侧,让她又羞又恼,任苏沫是如何清冷的性子,也会抵不住身子起了反应。
她的身体不适地扭动着,像是要逃开他窒息的折磨,反遭来更凶猛地反复索吻。
她的唇很快就被咬的红肿,衬衫扣子不知何时已经四散开来,出浴后的娇躯带着柔媚的粉红,陈以航看得目光愈发暗沉。
他的左手碰到她坚挺的左峰,大小刚好撑足整个手掌,他满足用力一捏,手指来回逗弄那朵花蕾,渐渐感受着它变得愈发硬挺饱满,他忽然将头埋下去一口含住,苏沫身体猛烈一颤,手指下意识抓住他的头发,来回穿梭,而陈以航的另一只手还不停地逗弄她另一朵盛开的花蕾。
模糊的意识,混沌的视野,他的唇吻遍她的全身,一边吻一边霸道地低语:“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都只是我的……”
她忍不住轻轻发出羞人的声音,可她的呼喊呻吟让他愈发亢奋,他轻轻托起她的臀,重新吻住了她的红唇。
而手指却与此同时,刺入了早已湿润的甬道。
苏沫疼得痉挛,可所有的痛呼都只能被他吞入腹中。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陈以航迷蒙间瞧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几乎滴出水来,脸颊上娇羞万分地露出一抹绯红,而在那一片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上,两朵傲然挺立的红梅争相怒放,这些都是他爱过的痕迹。
陈以航又添了一根手指。
最初的疼痛和不适慢慢被一种急剧的空虚所取代,苏沫发出难耐地吟哦声,陈以航也跟着微微地粗喘着,手臂越发将她紧紧勒在怀中,感受着那绵软的娇躯由白玉般沁凉,渐渐被他变得滚烫如火……
苏沫一直闭着眼睛轻颤着,长睫翕动着遮了眼底的迷离,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寂寞正吞噬着的自己,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以……以航……难受,我难受……”
陈以航往下埋了埋身子。
苏沫最敏感的地方敏锐地感觉到那滚烫的异样,她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私处那里又湿得厉害,在他一点一点挤入的时候竟然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只是,第一次感受到那样陌生又让人疯狂的感觉,还是要她情不自禁地紧紧攀住了陈以航健硕无比的身躯,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他的肌理之中……
陈以航亦是喘着粗气不停地吻她:“沫……放松点儿……”
可她因为初次,完全不能够适应他这样巨大的尺寸,苏沫不停地摇着头,表情痛苦。
他喷出的热气不断拂过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阵颤抖,她紧咬着嘴唇,下身却是因为紧张而夹得愈发紧了。
陈以航实在是快要被她那样紧的力道给逼疯了。
“唔……”苏沫迷迷糊糊的叫出声来,身子扭来扭去,她这样一动,立刻让再受不得一些刺激的陈以航霎时仰头呻吟了一声,他的劲腰不受控制地重重一挺,终于,他全部的都被那曾柔软的巢穴所包围,宛如第二层肌肤。
他舒服地连连抽气,低喝出声,可苏沫却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撕裂一般的剧痛给逼的一声尖叫:“啊!痛!轻一点!”
她仰头绽放出格外优美的颈线,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思绪一片空白,她只知道下体瞬间被堵得满满的,涨到不行,而撕裂的痛感过后,却是难以言语的充实感觉。
陈以航顿了片刻,再也无法忍耐,他开始在她的身体里狼吞虎咽地大肆动作起来,他蛮横的出入让她眼眶微热,每一次的抽出都会带出一层层娇嫩粉红的肌肤,陈以航心底涌起一的快感,而他也不忘在大力进出的同时,紧紧咬住她的小嘴,没完没了地亲吻她。
苏沫被他顶得身子直往上缩,又被他扯着脚踝拽了回来。
她一头黑亮的长发早已散乱无比地披满枕头,在窗边渗入的莹白月光映照下,宛如一匹光滑的丝绸。
无休止的冲击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被撞得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胸前傲然起伏的双峰竟像极了荡漾的水波,陈以航看得发了狂,越战越勇,力道和撞击愈发的强悍而凶猛,苏沫脸颊烧得通红,身子渐渐就要承受不住,可唇齿间仍是止不住地溢出羞人至极的吟哦……
猛烈的数下冲刺后,陈以航终于射在了她的身体里,苏沫的手也无力地垂在了两侧。
可他不愿就此退出去,就这么尽兴地抱着绵软无比的苏沫无声躺下。
他额边的汗水滴落,滴在她布满粉红吻痕的身躯上,分不清谁是谁。
而此时的屋外,月色正美。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6
苏沫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苏醒过来。
晨曦还很淡,她揉了揉眼睛,可以看见空气中笔直的一束光。
那一抹光线四周,尘埃微动、翻滚,她移了移头。
他还在枕畔熟睡。
她的心底仿似盛开了一朵花。
她肆意打量着他俊朗的睡颜,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他的眉心终于不再紧皱,连呼吸都变得平稳绵长,她可不可以认为他这一觉睡得安稳,是因为她在他的身旁。苏沫刚想动,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就下意识收紧,她笑了笑,怎么就连熟睡的时候,他还是这么像一个别扭的孩子。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心将手移开。
身子有些疼,她去泡了泡澡。
没有衣服,还是只能穿上那件粉红色的衬衫汊。
等她拉开玻璃门走出来时,陈以航还在睡着。
懒猪。她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她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他的这间屋子。
简单典雅的装饰,纯白的墙壁和家具,屋子收拾得极干净,她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他收藏的杂志还有书籍,猜测着他以前是不是也是一个格外干净清朗的男孩子。
她的视线被窗边支起的一个画架所吸引。
苏沫赤脚走过去朕。
零零星星的画稿,她一页一页翻看着,都是景物,没有人物。最新夹着的一张画稿是一片山野,远处群山连绵起伏,泡桐树一颗连着一颗,这画面虽然还未上色,她依旧能感觉出一片苍翠。
他的笔法好像很熟悉,脑中闪过一些片段,苏沫不自觉咬了咬唇陷入沉思。她拿起闲搁在一旁的画笔,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儿,又怔怔出神了几秒钟,忽然就将笔尖抵着画稿,接着笔锋,继续画了起来。
陈以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
窗门大开,清晨的海风吹进来,纱帘被风拥满,鼓鼓直响。
那个女孩子侧对着他,黑发柔柔搭在肩侧,宽大的衬衫罩在她身上,衬得人愈发娇小。光线懒懒打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她歪着脑袋,手中画笔却是疾走不停,空气中仿佛还能听到“簌簌”的声音。
他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她浅笑着。她执笔时让人怀念的神态。
他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人还未完全清醒。
走到她身后,苏沫也没有发现。
直到肩上一沉,他将头重重搁在上面,从背后拥住了她,苏沫落笔一顿,那条线顿时拉得长了。
她侧目嗔怪他:“你属猫科动物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他又往她的脖颈蹭了蹭,男子的声音带一点蛮横的温柔,他轻轻说:“阿荏,是你回来了吗?”
苏沫手中画笔一瞬间落地,声音都被厚厚的羊毛地毯所吞没。
她猝然抬眸,头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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