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请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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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请勿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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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陶大医生不是估计,而是必定吃不到我的垃圾煮面了。他甩了我。”
“哦。”楚云的语气不带任何惊讶,反而还有小小的兴奋在里面。楚云笑呵呵地把一个蛋在锅边磕碎,利落地倒进面里。
另一个蛋落在路子宜的手里,下场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她“啪”地一声,直接用手把鸡蛋捏碎,里面的蛋黄都破了,跟着蛋清、蛋壳一起滑到锅里:“承您贵言,我这十一过得比五一还‘伤神’……”路子宜讲得很慢很慢,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楚云一块抹布丢过去:“这可不怪我!我只是知道他家的情况,绝不会娶家庭背景不圆满的女人罢了。快把手擦干净,脏死了。”说着伸筷子心疼地在锅里搅了搅,“好好的拉面就这么被你的蛋壳给毁了。”
路子宜也不是真生气,嘟着嘴把手洗净擦干:“你爱吃不吃呗!反正现在追出去也不晚,印度菜多好啊。”她根本不怕楚云瞪自己,继续自言自语般地道,“虽然成不了陶夫人,但白海人不错,要不要带他去片场见见偶像呢?反正报出‘楚云’这个名字的话,绝对会一路畅通无阻的!”
这丫头一旦反击起来,嘴上是绝不饶人的。楚云耸肩:“随便!”
路子宜就不信戳不到他,眼珠子上下一转又说:“签名的时候一定得拿两份!然后让秦大美女写上‘To 白海’,还有‘To’……嗯,To谁呢?我还有一个Pekky无国界的朋友姓什么来着?楚?”
楚云终于咬牙道:“你有本事就试试!”说完又璨然一笑,举起锅铲一指,“不知道鸭肉烧拉面香不香啊?”
路子宜怒眉横向,楚云捋起袖子把拉面连锅往水槽里一倒:“蛋壳会卡到牙缝里的。我要去吃韩国烤肉思密达。”这一回合,楚云完胜。
路子宜捧着便便气鼓鼓地冲到门口,换上拖鞋:“卑鄙!楚小气侠!”
楚云脚长,不紧不慢地跟上去,手臂一扣便把闹别扭的路子宜锁在怀里:“就准你开玩笑了?别生气了,气饱就吃不下肉了!”便便被两个人挤在中间,难受地探出头来,“咚”地跳到地上跑开来。楚云手里控制住拼命挣扎的路子宜,脚尖指着叛逃的便便,讲,“瞧!便便多识时务!给我们机会独处呢!丫头,本大侠买肉给你吃!”
路子宜终于笑起来:“今天一定吃穷你!”
楚云嘴上不回击,心里想:反正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知恩当图报

不知道是不是路子宜最近人品不错,征室友的广告放上去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给她。对方只让她发了几张房间的照片后就把定金打到了路子宜的银行帐上,路子宜最喜欢这种利落不拖沓的姑娘了,两个人一拍即合,只等一个月后合租姐姐离开,新的室友就会搬进来。
自从和陶白海分手后,路子宜就一直想再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无奈生性懒惰,只能在父母打电话来查岗的时候求陶白海帮着掩护了几回。为此,路子宜答应陶白海要请他吃饭。
等到陶白海抽出空来,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虽然两人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但路子宜还是吓了一跳:“陶白海啊,你这是去了前线当战地医生吗?”
本来年过三旬的陶白海体型偏胖,脸上肉实红润。而眼前的这个陶白海,眼底青黑,脸颊都凹进去一块了。怎么才一个月,就这么憔悴了?
陶白海仓惶地遮住脸,呵呵干笑。
“怎么了?”路子宜拼命往他碗里夹烧鹅,又帮他盛了一大碗海鲜粥。
陶白海用勺子在粥里搅了一会儿,举到嘴边又放下来:“抱歉,最近胃口不是太好……”说着已经放下勺子,“你别管我,自己多吃一些!”
路子宜向来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别有苦一个人扛着。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听你倒倒苦水,我还是办得到的。”
勺子又被塞到陶白海手里,他目光晶莹,感动道:“你这孩子……谢谢。”他慢慢地舀了几口粥到嘴里,路子宜安静地在对面等着。
“她回来了。”不久,陶白海放下勺子,喟叹一声。
这个“她”,肯定就是陶白海在英国曾经有过婚约的女摄影师了。路子宜也有些感慨,放下筷子问陶白海:“她回来找你吗?见过面了?”
陶白海笑得苦涩,悲痛地摇着头回答:“没有。我只知道她回中国了,而且人就在睦城,可找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消息。子宜,你说巧不巧?就在我们回睦城的第二天,小米——她叫陈意米——也回来了。老天这是在惩罚我,罚我之前甩了你呢。”
路子宜把菜单递到对面:“喝酒吗?”
陶白海的酒量本来就不是特别好,今天心情又差,才一瓶啤酒下去就已经满脸通红了。路子宜倒是还很清醒,把包厢里的电视打开:“今天什么都别想了,放松一下吧。”说着拿遥控器把频道搁到娱乐新闻上。
陶白海拿着起子又开了一瓶,“哗哗”地把两人的酒瓶倒满:“好!今天不醉不归!”话音一落,仰起脖子灌下去。
路子宜也豪迈地端起酒杯,“咕咚”一口干了。
“浅浅的你的眼
望进我鳞鳞波光的心泉
弯弯的你的眉
划过我微微发烫的脸边……”
电视机里的背景音乐有些耳熟,路子宜扭头看过去,主持人旁边放了块很大的画板,上面的人正是前不久还见过面的秦沛琪——Pekky。
“是Pekky!”陶白海终于有了些生气,用遥控把音量调高了一些。
“新科影后秦沛琪小姐日前秘密抵达睦城,为国内知名某茶饮料——拍摄三辑最新广告。据经纪公司透露,这次的广告将以三个连贯的故事片组成,制作组特地请来了神秘新晋导演‘米Q’为广告监导。这周末摄制组将在福泉茶园进行为期两天的首辑拍摄,这样重量级的卡司,你怎能错过!本台将为您继续跟踪报道……”
陶白海已经半趴在桌边,头枕在手上傻呵呵地冲路子宜笑:“还真被你这孩子说中了,Pekky竟然真来中国了。”
路子宜也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料事如神”了,而且自己都已经近距离见过这大明星两回了。电视上还在继续播放秦沛琪的一些过往作品和生平资料,陶白海看得津津有味,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路子宜想了想,问:“陶白海啊,你入会多久了?见过Pekky真人吗?”
陶白海的眼睛还粘在电视屏幕上,头也不回地回答:“以前和阿米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所以连女明星我也没敢说喜欢。回国后才加入Pekky无国界,可惜俱乐部里都采取抽签的方式,我还没有被选中过。”
路子宜听了,咬着嘴唇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想见Pekky一面吗?”
“当然喽!”陶白海像个高中的毛头小子,眼底发亮,“别说见真人了,有一份Pekky的亲笔签名我都可以感动到哭了!”
路子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笑:“陶白海啊,你真是让我佩服到五体投地啊!”
陶白海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低头痴笑。路子宜拿起杯子在桌上一敲,拍着胸脯与陶白海碰杯:“陶白海,你这少年的梦就包在我身上吧。”
陶白海迷迷糊糊地跟她碰杯,也不管她说了什么:“福泉园……我要买一大箱……嘿嘿。”
路子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决定:一餐饭哪比得上见偶像?她把酒全数倒进嘴里,用力拍一记陶白海的背,咧着嘴笑起来:“陶白海啊,认识我你真是造了三辈子的福哦。”陶白海不管三七二十一,点着头跟路子宜勾肩搭背。路子宜和陶白海继续酌了几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可是,这个米Q是谁啊?”
陶白海头渐渐地重起来,口齿也有些不清了:“嗯,没听说过……”说完一头倒在桌上。
这回路子宜懵了,用力去推他:“陶白海,陶白海!你可别睡在这里啊!起来,起来!”陶白海最近一直没有睡好,喝了酒现在睡得死死的,任路子宜拍脸推肩都没有反应。路子宜泄气地吁一口气,只能坐在一边等。
时间慢慢地过去,都到了饭店该打烊的时间。有服务员进来提醒路子宜,她无奈地想把帐先结掉,却被告辞陶白海已经在中途就已经付钱。路子宜心底又是一暖,看着熟睡的陶白海,拨通楚云的电话。
楚云到的时候,桌面上的菜盘一片狼籍,啤酒瓶倒了一桌,地上还歪了几个,清洁阿姨正在包厢里打扫卫生。楚云手指上转着车钥匙,吹起口哨来:“行呀,丫头!喝了多少?”
路子宜伸出拇指和食指在脸边比了比:“不多,一点点啦!”
“人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多呢!”楚云认命地走过去,拖着陶白海的手臂,把他搭到自己背上。
陶白海的肚子撞到楚云的手臂,难受地皱起眉头来,像是要吐的样子。楚云轻轻一闪,又被路子宜顶了回去:“扶好扶好!”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个麻烦鬼!”楚云连声抱怨,趁机捞好处,“丫头,你记住了,你又欠我一笔!”
“知道了,楚大侠!”
等车子开进帝齐花园,路子宜又犯难了:她只知道陶白海跟楚云住同一个小区,却不知道他住哪幢几室……
楚云听了真是无语问苍天:“那你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去你家!”路子宜手一挥,理所当然地讲。楚云手搭在方向盘上,就是不动。路子宜没有办法,从副驾探身到后座,又叫了几声陶白海的名字,可惜都没有反应。路子宜没有思考太久,张嘴说,“送我回家!”
“那他呢?”楚云拇指朝后,指着睡得死死的陶白海问。
路子宜扭过头,抬起眼角看他,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楚云当然不同意,唇角一压:“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再没魅力也算是个女人,他又喝醉了酒,你就没点危险意识吗?”
“没有关系,合租的姐姐已经搬出去了,她的房间空着。”
“那也不可以!”楚云当然知道跟路子宜合租的人已经搬走,但还是不乐意,车子横在路当中,一动不动。
路子宜困得要死,没耐心跟楚云再耗,摊开手问他:“那你说要怎么办?”
楚云皱起鼻子,从后视镜看过去:“把他放警卫室,我给值班的人钱。”
路子宜瞪着他,咬着牙说:“陶白海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恩人!“
“那么,他睡我家,我睡你家!”楚云挺起腰板,声音响亮。
路子宜忽然有种掉到陷井去的感觉,但又理不出头绪来。想了想只好妥协:“到了我家,你懂自己要睡哪个房间的吧?”
“那是当然!有阳台那个才是我房间嘛!”楚云说得十分顺溜,笑容满面地重新发动汽车,把陶白海丢在帝齐花园。等路子宜写好字条,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路子宜家的小区。
合租姐姐刚搬走,之前付过定金的姑娘就快递过来几个纸板箱,现在都还堆在房间里。路子宜抱了一床自己的被子过去,又再三叮嘱楚云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最后还是不太放心,站在房间门外又补充一句:“这房间的新主人明天就要搬进来,所以千万别动那些箱子,知道吗?”
楚云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边,拉开门高兴地亲过去:“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路子宜推开楚云的脑袋,走回对面自己房间。身后的楚云拉着门冲她讲:
“明天见!丫头!明天见!”
路子宜把食指压在唇上:“轻一点,别吵到邻居!”楚云这才听话地关上门。
路子宜真是累了,回到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大半夜的,这人吃了兴奋剂吗?明天、明天的,今天都还没过完呢……嗯,明天得起早些,给楚云买副牙刷……哦,还有毛巾……

坑爹新室友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路子宜睁开眼就听到卫生间里有声响。她“霍”地在床上坐起来,想了想才松了口气:吓死了!昨天是楚云留宿了,还以为是进小偷了呢。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去。
楚云听到脚步声,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来:“早啊!”这家伙神清气爽的,嘴里还咬着牙刷,白色的泡沫沾在唇角,看起来很性感……等一下!牙刷!
“喂!”路子宜暴吼一声,冲过去把楚云嘴里的牙刷夺下来,“你个恶心的家伙!谁允许你用我牙刷的!”
楚云泰然地包住她握着牙刷的手,慢慢举到她眼前:“看清楚,是你的牙刷吗?”
路子宜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咦?真不是自己的牙刷哎。路子宜撅着嘴,楚云体贴地让出一点空间,她便侧身走进卫生间。何至这牙刷看着陌生,墙上崭新的毛巾、镜柜里的男士洗面奶、还有香水……
什么情况?
楚云把牙刷轻轻松松抽回来,继续刷:“早啊,新室友!你时间还来得及吗?七点五十了。”
新室友?路子宜慢慢有了头绪,推开楚云跑进空房间里:果然,纸板箱都已经开封,里面尽是男人的东西。
楚云刷完牙,又细心地帮路子宜的牙刷挤好牙膏,唤她洗脸刷牙:“要迟到了,快点!”
路子宜真是窝囊,看看手表只能先作罢:“明明是个女人,怎么会……”
“那是我秘书!”楚云抓住衣服的下摆,手一抬,直接在路子宜面前赤起膀子来。路子宜边刷牙边去踹他腿肚子,却被他轻易躲过去,“做什么?我也要迟到了,所以得快些换衣服啊。”
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路子宜真是想撞墙,吐掉一口的牙膏泡沫恶狠狠地讲:“楚云,等下了班再跟你算帐!”
可悲的是,路子宜嘴上说得再狠,却还是不得不搭楚大骗子的车,这才勉强在8:30前赶到公司。这就是白领跟老板的区别!
路子宜拎起包冲了两步,到底心有不甘,又折回来:“房子你先别动!回家我就把定金退给你,知道了没有?!”楚云笑着朝她勾勾手指,路子宜不肯配合,“做什么?有话直说!”
“你确定要我直说?”楚云整个人趴到车窗边上,笑得无比狡黠,“以后在家里别不穿内衣到处跑,我都看到了——激,凸!”
路子宜想起来了,之前因为都是女生,在家里都是不穿内衣就罩T恤的,今天早上也是……她羞愤难当,急忙扭头看看四周,幸好都没有什么人。再回头,楚云那骚包的跑车早就一溜烟不见了。
好不容易熬过8小时,一下班路子宜就冲回家去。楚云已经在房间里了,可那房间哪里还是路子宜认识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换了;原来的碎花墙纸,换了;窗帘、沙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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