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燕翻白眼,那是你标准太高!
“她为了给谭进表白,系统地学了三十六种语言的语音。为了做好翻译,她还系统地学了金融、法律和医学。她是天生的语言学习者和译员。”
沈小燕突发奇想,程浩创办翻译公司会不会就是为了她?问出的话却是另一种:“那我是天生的什么人?”
“你?”他沉吟片刻,道,“疑心病患者。”
沈小燕:“……”
作者有话要说:林惜南的故事在另一篇文里,《我们的天长地久》,黑历史,还没修完……orz
突然觉得这文可以叫做《小蜻蜓作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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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第一个论坛热点是连续四年霸占莘大年度风云人物排行榜榜首的男神第五次蝉联,以老师的身份;然后很快传出他离职的消息。
沈小燕事先并不知道这事,直到杨曼宁掐着她脖子,眼冒血光质问:“快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强了程老师让他对学校感到绝望所以黯然离去!”
沈小燕从魔爪下逃生,又落入眼刀里,举双手投降:“我真没暴殄天物!”
“所以你吃了?吃得干干净净?”许诗满脸嫉妒。
沈小燕懊悔不迭:“用词不当,重来,我没动过那盘肉!”
程浩的电话及时将沈小燕解救出来。“血光之灾”的隔日,程浩直接从锦城飞往伦敦,之后一个多月只有电话联系。不知为何,沈小燕十分想念他,甚至顾不得拾掇形象抄起包就跑了。
老地方。一片金合欢。
高大的越野车怪物一般泊在树下,沈小燕跑过去,扶着腰狂喘气,却不见有人来迎接。走近车窗,里面没人。正纳闷,腰间一紧,被人从地上拔起来。
好一番热吻,心跳掉进一汪荡漾的湖水里,找不到节奏。
“这么想我?”他不掩得意。
“嗯。”沈小燕也不委婉,一头钻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但也没忘正事,“为什么辞职了?”
“一会儿告诉你。”他吻着她发顶,那语气好像在藏一个小秘密。
莘大在大学城一隅,校区附近的公交站少有学生乘车。沈小燕被程浩牵着来到公交站,见他有模有样地等公车,傻眼。
他微笑,极温柔:“还没有陪你坐过。”
沈小燕愣愣的,还是不太明白。
他轻叹,眼底有些许歉意:“今晚算补上今年的情人节好不好?我们像别的情侣那样吃饭逛街轧马路,如果遇到卖玫瑰花的小姑娘,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买下整篮。”
沈小燕想了想,仰头笑了:“那我要吃必胜客的披萨还有提拉米苏!”
他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半晌,轻笑着低头碰碰她唇瓣,道:“好,都依你。”
最后两人在青衡街下车。
满街闲坐聊天的人们,黄白黑的皮肤,不一样的语言,交织在一起。沿路小店内里别有洞天,名家摄影,大家泼墨,精致雕刻,应有尽有。
沈小燕没来过,却也听说过,青衡是莘城最小资的地方,背靠一整片旧时代国宝级古建筑。
可惜,没有遇到卖玫瑰花的提篮小姑娘。
总算遇到一家鲜花店,程浩牵着她走进去,张口便是下马威:“有蓝色妖姬吗?”
妆容精致的店主抱出一盆蓝晶晶的玫瑰花。程浩扶着一枝细看了两眼,笑道:“染出来的。那么,帮我包十九枝红玫瑰,缀满天星。”
沈小燕捏捏他的手心,他低头来,道:“我会自己种出蓝色妖姬送你的。”
沈小燕脸红,微窘:“我是说,有一枝就够了。”
“嫌太多?带回去分给室友玩。”他慷慨地提议。
“舍不得。”被捏耳朵。
付钱的时候沈小燕不好意思看程浩的钱夹,注意到店主折了一半的纸玫瑰。
店主终于得意:“想学?”
沈小燕去瞅程浩,他笑笑:“我们一起。”
玫瑰花被遗忘在一旁,两人跟着店主裁纸折花。一道道细密的折痕,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直到最后终于长成亭亭花朵。
一个人折,难免无聊寂寞,心生倦怠,两个人一起,却真正是在恋爱。
水晶帘卷,沈小燕一手捧鲜花一手捧纸花,心满意足地随程浩离开花店。
披萨面饼薄馅料多,肉糜嫩芝士香。提拉米苏更是可口。两人拥在一起,自拍数张,茄子剪刀手一应俱全。沈小燕要帮程浩将新照片设作壁纸,程浩摁住她,吻下去,咔擦又一张。沈小燕羞愤,可见那照片实在浪漫满满,十分欢喜。付款时,沈小燕执著翻遍整个包,找出学生证,打折。
两人看了部新近上映的电影,明星大腕儿云集,将一段段爱情一个个诱惑摆在眼前。心酸里不乏搞笑,笑过后仍是心酸。
主题歌唱得好: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
散场后,两人牵着手走出小放映厅,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约而同去看对方,又默契地相视一笑。
沈小燕问程浩:“你说爱情是什么?”
程浩微微偏头想了想,笑说:“这我可不知道。”
真讨厌的答案!沈小燕撅着嘴,抽手,不给牵了。抽了好久抽不出来,还被摁进温暖的怀抱,他不无困惑地坦白:“可能是……任何事都想跟你分享。今天应酬,喝了很多酒,可是有一道菜真不错,虽然讨厌这餐厅,下次也一定带你来吃。大概就是这样。很奇怪,从前一个人,凡事也都做得很好,不会寂寞,也没想过要找个女朋友。突然遇上你了,遇到什么都觉得有趣,而发现不能立即跟你讲话见面,就会感到孤单。”
沈小燕慢慢停下动作,柔顺地贴合他。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不过就是吃饱喝足互相爱护。
沈小燕觉得,她好像很爱程浩了。
春寒料峭,轧马路不太现实。两人转进一家清吧,选了较独立的卡座。
程浩给沈小燕要了近乎软饮料的鸡尾酒,沈小燕不依,他便摸她脑袋给她顺毛:“我总觉得你只是个小女孩,再等等。”
沈小燕火大,他倒笑得更温柔,眼波好像杯中荡漾的美酒:“别生气,我上台给你表演弹唱,说吧,想听什么?”
沈小燕咬咬吸管,眼神澄澈:“能跳钢管舞吗?”
他依然笑:“不能。”
她赌气:“那就算了。”
他径自撇下她,消失在晦暗不明的酒吧里。片刻后,吧里碟片低吟浅唱停下了,沈小燕看到程浩坐到舞台上闲置的钢琴前。他一言不发,只是向她的方向看了眼,便低下头专心弹奏了。都是很舒缓的曲子,听来惬意,沈小燕却叫不上名字,直到最后《致爱丽丝》响起。
沈小燕远远地望着他,花痴地捧着脸,想,他真是好看到无法用言辞形容(其实是作者没有语言形容了)。像古代的酸文人一般,她愿意是被他随意挽起的衣袖,也愿意是在他手指下起伏的琴键,她甚至愿意是他手背上那道伤疤。
出得酒吧,时间已经晚了。
沈小燕自动往地铁站的方向走,被他拉住:“我觉得这时候爱惜女朋友的男朋友都会打车回去,而不是带女朋友挤末班车。”
霓虹辉煌,车流不息,他竖着风衣领子陪她找计程车。沈小燕低眉顺眼做小媳妇样,玩一会儿他
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弹了哪些曲子?除了《致爱丽丝》别的我都没听过。”
“是一个韩国钢琴手的作品,《When The Love Falls》,《Love Me》。”
这是在求爱?沈小燕心喜,偷眼瞄他。他目不斜视望着熙攘的街道,嘴角却微微上翘。从这个角度看,他睫毛特别纤密,眼睛特别明亮,鼻梁特别挺直,嘴唇特别性感。
程浩真的打车横穿大半个莘城将沈小燕送回学校宿舍区。
计程车停在被抛弃整晚的越野车边,司机询问了一句,被他们奇怪到了。
两个还是不太会谈恋爱的人呆呆地面对面站了会儿,一阵冷风吹来,沈小燕才缩脖子,说:“那……我回去了。”
程浩好像终于想起来:“陪你走到路口。跟你说辞职的事。下半年要去美国,我得先把那边打点好,所以上半年会常常往外跑,这样准会影响上课进度。跟学院推荐了本科同学,是个女生,很合适。不过她跟我风格很不一样,你如果不能适应,我再亲自教你。再者,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不管我能给你什么,我总希望你大学生活开开心心的,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所以,也许我离开学校最好。”
路口就在眼前,红灯刺眼。
风刮在脸上脖颈上,沈小燕却觉得心头一阵暖融融的。如果你有一个超人男朋友,英俊温柔不在话下,甚至随时准备着为了满足你的需要——对于他来说或许无关紧要的需要——做任何事,却从不干涉你的自由和权利,你还想怎么样?
沈小燕好一会儿才理顺心情,仰头笑道:“没有goodbye kiss?”
他凝视她,缓缓绽开笑脸,扶着她后脑勺,低头轻轻吻她额头,鼻尖,然后是嘴唇。
绿灯亮,他松手,道:“好了,现在回去睡觉。”
沈小燕不回头,走过斑马线,踏上宿舍区的台阶前,听到他在喊她名字。转身一看,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隔着倏忽而过的车流喊道:“沈小燕,我爱你。”
他……有点害羞,但曾在分别的街头,大声说我爱你。
沈小燕傻愣住,他笑着挥手,示意她回去。可是绿灯再次亮起,四下车辆都乖乖停下,或许是为了他们。盛情难却,沈小燕拔腿跑了回来。
他张臂接住她,低笑:“我觉得不能欠你,因为我实在不希望你跟哪个小男生跑掉。”
半晌,沈小燕才泪兮兮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我不跑,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好想谈恋爱……orz
先道个歉。这三天都在考试,保研考试,学院和专业都是我心仪了三年的,所以心理压力很大,实在没有时间和心力码字。结果明天出来,不知道今晚睡不睡得着……
另外再说明一下吧。我打算的是日更到完结,除非遇到重大事件,比如这三天的事。情况有变的时候,文案里的微博都会有通知。
最后嚎一声,这周要更新2。1W啊!苦逼的活力啊!上榜至今木有涨一个收藏啊!让我怎么有燃料更这2。1W啊!!!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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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之前,沈小燕总在怀疑,得要多亲密多亲爱,才能心甘情愿地和对方相濡以沫坦诚相待;恋爱之后,她发现这个问题完全是杞人忧天,因为每每和程浩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和他“拉扯不清”。
今晚终于在两人都清醒的状态下“拉扯”到了卧室里。
以往住程浩家里的时候,沈小燕都是住次卧的,今晚被丢去主卧洗澡,穿好睡衣浴袍,却不敢开浴室门了。
可能是待得太久,敲门声响起,程浩问道:“还好吗?”
“没、没事。”
静默了片刻,他说:“如果没准备好,可以直接告诉我,没有关系。”
“我、我准备好了!”沈小燕匆匆辩解了一句,说出来才羞窘不已,仿佛听到他在轻笑。
他声音果然带着愉悦的笑意:“好,我也准备好了。”
沈小燕拿大浴巾包着湿头发走出来,程浩靠着床头在看平板,听到开门声后抬头看她一眼,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然后伸长身子把平板放得远远的。
吹风机声音很低,两人低声说话也清清楚楚。若是平时,这样自然好;今晚的话题却很是尴尬,镇定如程浩也有些窘迫。
“你对……房事知道多少?”他右手持吹风机,左手撩头发,动作十分温柔。
明知道提出跟他回家已经够大胆,现在怎么害羞都是矫情,沈小燕还是赧然,嗫嚅:“有些……小说里面有描写。”
他咂摸了一番,缓缓问道:“壮如手臂,一夜七次……还有什么?”
沈小燕恨不得夺门而逃,可还是傻乎乎地问:“你、你也看……?”
他顿了顿,答道:“瞄过一两本。”
“我、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的?”
“我、我怎么知道?!”沈结巴终于恼羞成怒。
哪知他又静默半晌,十分镇定地承认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探索探索,我保证会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沈小燕埋着脑袋,不肯再与他交谈。
关掉吹风机,程浩拉着沈小燕往浴室去。沈小燕抓着门框,吓得声音颤抖:“不要、不要在那里吧。”
他无语地回头:“洗手。刚刚碰了平板和吹风机,一定很脏。”
轮到沈小燕无语了,他以往没这么洁癖啊?
水流簌簌,手指被他握着,一根根洗净。沈小燕被他的细致温柔迷得出神,指尖被咬了才醒过来,又沉醉在他炽烈的眼神里,脸蛋红红力气小小地试图抽手,当然不能得逞。
“程浩……”
他俯身,含住她双唇。
或许是浴室的水蒸气还未散去,亲着搂着,体温攀升,水蒸气也悄悄找到热源,附了满身。亲吻落在颈子里,细细的舔舐,轻轻的啃啮,让她一边战栗一边喘息,揪着程浩睡衣,四肢僵硬,不能动弹。
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不适,程浩慢慢吻回到她耳边,哄道:“放松点,相信我。”
说着,在她耳垂上轻轻一抿,登时她整个人都软下来。
进度慢慢加快,浴袍不翼而飞,睡衣不胫而走,光洁身体不由自主,落入他的掌控。嘤咛□,喘息不止。沈小燕仿佛回到醉酒那晚,轻飘飘,酥软软,手脚无力,头昏脑胀,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全由他摆布。
他说“抱着我”,她便乖乖环着他脖子;他说“抬起腿”,她抬起腿,蹭蹭他。他还满脸无奈地看她,叹气,自己捞起她双腿环在他自己腰上。
一下子又知羞了,把烧得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里,突然又听清他呼吸声轻重缓急拎不清,直到落在柔软枕被上。
沈小燕羞羞地横起手臂遮胸,可一看程浩还整整齐齐,登时又怒了,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揪住他衣领:“你怎么不脱?”
程浩愣了一秒,摊开双手,笑了。
事已至此,沈小燕只得继续恶棍下去,恨恨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粗鲁地扒下,扑上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仿似闷哼了声,随即一臂圈着她,一手准确无误地握住她胸前一只。
少与人接触的身体极为敏感,沈小燕哼哼两声,狠下心,在他脖子上接连狠吸了几口,边吸吮边拿犬齿啃他。
她没轻没重,他倒吸冷气:“你在做什么?”
沈小燕这才意识到自己太不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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