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千愁可谓是信心十足,手里的货是真的自然不用怕。
“敢跟我讲条件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你手上是真的冥皇令牌,谁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无尽目梢匀文忝呛嵝形藜桑趺囱驮趺囱!�
按红甲战军本来的脾气,他是不可能这样耐心实足的,早就先把两人抓走了严刑审问再说,但是他这次是奉命前来演戏的,也由不得他。
“好!”
跃千愁喝道:“我就跟你们去,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颠倒黑白说我手中的冥皇令牌是假的。”
“带走!”
红甲战军喝道。
“慢着!”
跃千愁再次拖延。这次红甲战军的脸色真的有些不好看了,在这里还没人敢三番两次的忤逆自己,当即沉声道:“又想怎么样?”
“冥河中还有我一位朋友,我必须一起带上。”
跃千愁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转身对着冥河水面喝道:“蜃尤出来!”
蜃尤在下面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脸死灰色的从冥河中闪了出来。没办法,身上有禁制不想跟上也得跟上。
其实跃千愁也不想蜃尤跟来冒险,但是在蜃尤体内中下了青火珠,一但双放隔开的距离太远了,短时间内没问题,可时间一长,立马就会失去控制,蜃尤必死无疑。他现在也不知道这红甲战军到底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验证冥皇令牌的真假,想想为了稳当还是把蜃尤带上。
就这样,三人又被炼狱大军给包围着一起向冥河两岸的深处飞去。途中,苍云信忍不住传音问道:“跃千愁,你手上的冥皇令牌明明是假的,你还敢跟着他们走,一但事情败露,我们被困在无尽牡纳畲Γ透幽岩酝牙В愕降紫敫闶裁炊鳎俊�
“你放心,这冥皇令牌仿制的质量极高,除非是冥皇本人,否则外人别想分出真假来。我就不相信谁敢在不明真假的情况下,敢对手持冥皇令牌的人怎么样,你大可以把心给放在肚子里。”
跃千愁自信满满的传音说道。
“希望吧!”
苍云信只能一声叹息,他现在是有一种陷入泥潭而无法自拔的感觉了。不过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但死到临头逃无可逃了,一定要先把跃千愁给宰了为自己的孙子报仇,也顺便当是给自己报仇了,否则自己一定会死不瞑目……
来到冥界后,久闻无尽牡拇竺上б恢蔽拊档眉土子鹊蹦暌仓皇歉以谮ず又型低档墓弁眩袢缃褚谎诳罩刑枚手母┦游蘧↑涯,还是给了三人一种震撼和心悸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无尽牡恼婷婺浚�
炙热红滚的熔浆不断汩汩从地底下如泉水般呢喃涌出,缓缓的在茫茫大地徘徊四流,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如海一般宽广的熔浆原野上,渲染成了红色的雾气升腾了不知道多少年,红雾下的熔浆原野上有犹如田野间纵横的条条阡陌。
“嗬哟…嗬哟……”
男男***悲凉凄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回荡不息。
数不清的男男***浑身赤裸不着片缕,犹如奴隶一般光着脚踩在滚烫的阡陌上,齐心协力肩扛手拉拉着一条条硕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拖着好像筛子样的东西,在滚烫的熔浆中过滤着从地底随着熔浆一起涌出的什么东西。
四周有许多炼狱大军的军士手提着长满刺的蒺藜长鞭,一但发现有偷懒者,便是“呼”的一下直接抽出,随着皮开肉绽响起的是凄厉惨叫。受到鞭刑加上体力不支的奴隶当即被蒺藜长鞭抽进了滚烫的熔浆中,在熔浆中哭天喊地的悲号不绝,身体冒着阵阵黑烟的沉入熔浆中,又见执法的军士拿出一面五菱镜子朝沉入熔浆中的尸体照射出一道白光,立刻会见到一缕绿芒摄入镜中。
这种场面飞行的途中随时可见,看得跃千愁三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茫茫的熔浆原野中,也有丘陵山地,飞过时可看到数不清的裸体男女一身脏兮兮的在山地中进行露天的采矿。同样不时能看到手提蒺藜长鞭的军士毫不手软的行刑,惨叫声依然不绝于耳。
更让他们大开眼界的是,偶尔能看到衣衫整齐的女人被炼狱大军押来扔进山地中,一看就是犯了什么事刚被抓来的。一但有这样的女人被扔下,周围忙碌的男奴隶们立刻扔下手中的活,蜂拥而去,女人的惊叫声中衣衫褴褛的碎片纷飞,眨眼就被剥了个精光。
一群脏兮兮的男人和禽兽无异,按住相对于他们来说体态白皙的女子,纷纷抢着扑上去轮暴,一个接一个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奇怪的是,那些本该严厉执法的炼狱军士却置若罔闻,任由这些男人施暴,不免让人觉得这个时候才是这些男奴隶们休息的时候。
途中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一幕幕让三人简直不寒而栗,那些炼狱大军的军士根本就不把这里的囚犯当人看,估计在他们眼里就是猪狗不如和禽兽无异,在永无止境的折磨那些囚犯,手段千奇百怪,让这里成了活生生惨不忍睹的炼狱。
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些不着片缕的男男***的奴隶们,要么就是被封了修为,要么就是直接被废了一身的修为,以肉身的纯体力干着各种重活苦活。还有那些地底冒出来的熔浆地火本就对冥修有着压制,在这种环境下干活,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从蜃尤在空中飞行受到炙热高温烘烤而有些不舒服的神情便可知一斑。
不过让三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些炼狱军士同样是冥修,却似乎一点都不会受到熔浆地火的影响,三人很容易怀疑到了他们身上所穿的红色盔甲,估计是这盔甲能帮他们抵御地火的煎熬。
经过小半天的飞行,远处熔浆渲染的红色光影中,一座巍峨的大山犹如狰狞巨兽般矗立。飞近一看,大山脚下劳作的苦力犹如蚂蚁般密集,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在锻造着什么东西,其间耳熟能详的蒺藜鞭子挥舞的声音亦是不绝于耳,惨叫声此起彼落。
山上有些数不清的洞窟,有红甲军士在里面进进出出,整座山犹如红蚂蚁的巢穴一般。三人端详间,红甲战军已经率先飞到了山顶上,那上面有一座宏伟宫殿。
众人紧随其后落在了宫殿前的广场上,站在山顶上静静环顾四周,看到的是红光荡漾的海洋,红色升腾的雾气喧嚣升天,气势恢宏。山下不断传来的凄厉惨叫声,让三人体会到了这无尽牡囊庖澹靼琢苏廒そ缧谭V匚裁慈泌そ缧奘棵青淙艉酰氡孛蝗嗽敢獗凰偷秸饫锢础�
红甲战军扫了三人一眼,随后看向了宫殿屋宇的屋顶上,三人不由跟着看去,只见一名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负手赤足静静的站在屋脊上,背对着广场上的众人,面朝着茫茫红色熔浆世界,一动不动!红光漫天中一身白衣随风微微飘荡!
三人立刻瞠目结舌的呆住了,他们虽然都没有亲眼见到过冥皇,但是对于冥皇喜欢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的装束却是久有耳闻。此时此刻在无尽牡哪掣龉钗荻ド霞搅艘桓鋈绱擞迫欢滓率樯馕蹲攀裁床谎远鳌�
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那个深居简出的冥界至尊——冥皇?
三人有种气息短促的感觉,感觉有些不真实,也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跃千愁发现自己此时看到的这个白衣书生背影,完全和在东极圣土初见冥界圣女的那个地宫壁雕中见到的书生背影完全吻合,同样是背影,仿佛壁雕中的那个书生突然从脑海中走了出来。
此情此景,三人没有任何怀疑的肯定,这个背对着他们的白衣书生就是那个威震三界的冥界帝王——冥皇白启!
苍云信和跃千愁突然想起之前红甲战军说过的话……我这里有一个人一看便知道你手上的冥皇令牌是真还是假!
两人回味起来顿时满嘴的苦涩,原来他说的这个人就是冥皇白启,还真是找对人了!
苍云信和蜃尤缓缓回头看向跃千愁,眼神近乎绝望,前者更是暗中无限怨念的传音道:“跃千愁!你玩啊!怎么不玩了?这下玩不下去了吧!冥皇法驾在此,这次谁都别想跑了,老夫算是被你给坑惨了!”
“你又没见过冥皇!也许只是和冥皇长得像而已!”
跃千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
“放屁!”
苍云信立马送了这两个字给他。
红甲战军闪身到了宫殿的屋脊上,对着白衣书生行礼禀报了些什么,下面的人一个字都听不到。这一幕无疑将跃千愁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湮灭了,能让红甲战军恭敬行礼的人,这无尽哪苷页龅诙隼绰穑�
屋脊上负手赤足而立的白衣书生微微点了点头,红甲战军立刻闪回,站在了跃千愁对面,一脸戏谑道:“我给你找了个能辨别冥皇令牌真假的人,拿上去给他看看吧!”
第一零五五章 初见冥皇
“我……”
跃千愁凝噎无语。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此来形容那些泼皮无赖,可要是知道前面明明是颗坚硬且锋利的钉子,哪位泼皮无赖还敢踩上去,那才真的叫有种。
蜃尤难过的低下了头,一辈子小心翼翼啊!一次小小的失误就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欲哭无泪!
苍云信欲言又止的闭嘴了,知道自己再插手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冥皇白启法驾在此,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希望保下跃千愁。当年掌门的三剑合一拔剑式对付不了仙帝金太,而冥皇白启的能耐绝对不会弱于仙帝金太,又岂是自己能对付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的是陷入了绝境,只有拼命一博了,逃得了就逃,逃不了也没办法,毕竟已经到了这一步,退无可退!
红甲战军双臂抱于胸前,身上缠着的红色铁链子发出刺耳的磨响,冷笑连连道:“怎么?不敢了?”
“算你狠……”
跃千愁扔下一句狠话,摸出冥皇令牌朝宫殿屋顶上飞去。他本想直接溜回乌托邦闪人,可转念想到这冥皇令牌是冥界圣女送的货真价实的东西,未尝不能博上一博,那冥皇总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就把自己给杀了吧!发现不对再立马闪人也不迟,不见棺材就掉泪不是自己的作风!
“仙界后辈跃千愁,拜见冥皇!”
跃千愁飞上屋顶,站在书生的背后,双手托着冥皇令牌恭敬行礼。趁着空闲,他还瞄了眼山下,发现从这角度看山下的风景还真有股君临天下的感觉。
低头微垂的目光看到站在屋脊上的白皙赤足不沾尘埃的缓缓转了过来,当即明白这冥界的至尊正在打量自己,心脏立刻怦怦跳个不停,脑海中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往事……
燕子城遇见仙风道骨的青光宗掌门刘长清,加入了青光宗成了一名受尽嘲讽的小弟子,后来拜的师傅死了,自己随后也遭到打击陷害,经历一系列事情逃了一条命出来。在外面躲了许久,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又加入了修真界第一大派扶仙岛,又被逐出师门,遭到各派的四处追杀,再后来……自己又拜了天下第一高手毕长春为师,一直到自己执掌妖鬼域,成了人间的天下第一高手,最后又在仙界创立了天下商会,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今天,期间可谓经历了数不清的生死风波……
自己以前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三界传说中的冥皇面对面站在一起。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生生死死经历了这么多次,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咬了咬牙,缓缓抬起了头,迎着盯向自己的目光看去,入眼是一张儒雅而带着微微笑意的俊逸面容,和自己做梦时梦见的那个狰狞奸笑的冥皇判若两人,不由微微一愣,这人真的是那个能让三界颤栗的冥皇?
书生也在细细的打量跃千愁,他倒要看看冥界圣女嘴中的这个乱七八糟命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对方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不由心下暗自微微点头,果然是非常之人有非常之处,区区一个小仙修为的修士见到自己不害怕也算是少有了。
他哪知道跃千愁开始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内心经过一番煎熬才硬抬起了头。如果他露出一付杀伐之意看着他,跃千愁不怕才怪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看不到跃千愁的人影了。关键是他此来是带着善意来的,那一脸的笑容是多么的无害,长得又儒雅帅气,女人看见了会扑上去亲一口,谁会怕?
“跃千愁!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书生率先开口微微笑道。
苍云信和蜃尤都是第一次见到冥皇,没想到是个如此俊雅年轻的男子,还如此的笑容可亲,实在是出乎两人的意料,下意识的心里竟然踏实了不少。见到冥皇开口说话了,奈何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估摸着那屋顶上可能布下了隔音结界之类的东西。
一旁的红甲战军也是一愣,从未见冥皇对一个陌生修士如此和蔼可亲过,尤其是还是一名仙修,一般情况下冥皇在外人面前都会保持起码的威严,不至于如此。当然,凭他对冥皇的了解,如果是见到美女的话,可以另当别论!
“呃……”
跃千愁迅速脑筋急转弯,然而一脸茫然了许久,愣是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威震三界的冥皇。想得头疼欲裂也没想起来,掂量着自己的记性还不至于这么差吧!连冥皇白启这样的人物自己见过了都会忘记?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人家冥皇都说大家以前见过了,难道自己说你记错了吧?
“那个……后辈愚昧,实在想不起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您。”
跃千愁有些牙疼道,跟着乱忽悠又怕人家是在考验自己,又不知道这位冥皇的脾气如何,是不是那种笑面虎之类的?只能硬着脖子看情况来了。
书生淡淡笑道:“也是!化龙门前我能看到你,凭你的修为还看不到我。”
“呃……”
跃千愁无语,原来说的是那个时候,忽然发现手中一轻,双手捧着的冥皇令牌已经飘到了冥皇的手上,当即心惊肉跳起来,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下面的苍云信和蜃尤也是脸色大变,估计这下大家都要完蛋了……
书生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下,淡然道:“我亲手雕刻的冥皇令牌只有两面,一面在我自己身上,预备随时传令用的,另一面则给了冥界圣女护身。当冥界圣女告诉我说,她把冥界令牌送给了你,我还有些颇感意外。”
“唔……”
跃千愁讶然道:“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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