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还放不下,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忘记。忘记他了,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我好好的在这天河放马牧羊的找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来拿我开刀。果然顿雷说得对,来这里吧,远离是非,珍爱生命。
“你日后如果懂了,你是不会来劝我的。”
“我懂与不懂,都不会劝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赌气的回她一言,见她起身往外走,丝毫不加阻拦。
她轻声笑了笑,也不予辩驳。“在你这挺好。”
我撇开脸,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她,她也不动不言。
或许这天庭是没有旁人想的那般好,会有尔虞我诈,会有勾心斗角,步步惊心,步步为营。也难怪天蓬,嫦娥会觉得累,会隔断时间到这里排排体内的废气,放空放空心中的闷气。
虽然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守“茅厕”大门的,而且这个茅厕还是完全免费的。这样的感觉十分之不爽,可是,那能怎样?
实际上,我不过连个守大门的都算不上。
“你既然知道他每隔五年会来这,那,既然玉帝许可你来这,那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有时候给了你自由,只是告诉你,这是恩典,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你难道还真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她冷笑一声,“只怕到时候他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嗯,也对,上位者可以包养小三,哪有再让小三给戴一顶绿帽子的道理?何况这被戴之人,地位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那天蓬倘若真因被嫦娥纠缠而再度下凡取经,莫说他要再次变成猪八戒,就是这如今也再没孙猴子给他保驾护航了吧。
“那你也不想知道他对于你的问题是怎样回答的?”我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这个问题有揭人伤疤的嫌疑。
“汀汀”的琴弦拨弄声传来,她如此形态,用脚趾头也该知道她自是知道结果的了。
“他怎么想,我暂时不想管。”
“那你什么时候才管,才在意?”
我是真的觉得她不值得,没必要,何况,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暂时不想管?这是要闹得多任性啊。
“问他一千次,侯他一千次,如果还记不得。或许,就会死心,忘记。”她微微低下头,抚摸着那方古琴,淡淡的哀愁情绪便萦绕开来。
真有那样唯美的词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我不断的哀叹如此美色竟染上这样哀怨的情绪实在是,好生让人怜惜啊。一面又不断的觉得这姑娘真是傻得可以,哪有这样子折腾自己的。
“你还差多少次?”我突然很没抓住重点的问道。
她看了看我,轻轻摇头笑道:“琼音,心死心生只是种感觉,我所说的一千次也不过只是个概数。或许,我现在之所以还放不下,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忘记。忘记他了,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我怨她怪我钻牛角尖,撇撇嘴,“为什么多情的总是女子?痴情的总伤神,断爱一身欢。哼,琅琊还说我定性低,我瞧他倒是该来开导开导你这个榆木疙瘩。”
她莞尔一笑,风情尽显。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谁又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比我更死脑筋呢?”她拨弄了下头发,缓缓转过身,“也怪我当时太心急了,害得他这百年来一直没来此处。我知晓他取经归来之后在这天宫一直闷闷不乐,上仙可不可以转告顿雷,让他来这吧。这天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除了这处清幽之地,只怕只能去那苦寒受刑之地才能寻得内心的一丝清明了。”
“那你呢?”我脱口而出的问道,她的压力绝对不比任何人小,而她本身也绝对不比任何人简单几分。她又是怎样在王母玉帝两座大佛之间游刃生存下来,怎样坦然无谓的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的。
这些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你担心我?”她微微抬眼看向我,忽而轻笑道:“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喜欢他么?”她偏偏头,娇唇努向琅琊消失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脸上一红,虽然知道她在戏弄于我,却也无法辩驳。“这跟你有关系么?”
“呵呵,其实人与人的交往不过也是一笔笔的交易。你想知道我的,同样的,我也好奇你的。”
我白她一眼,笑道:“不好意思,在我看来,人与人的交往是随性而为,没什么所谓的礼尚往来之说。我喜欢的,我自然乐于亲近,不喜欢的,我又何必强迫自己多做欢笑?”
☆、第十四章 拦路抢坐没讨好
第十四章 拦路抢坐没讨好
————我去!为毛我嘴里没有一大口盐汽水啊!为毛我不一口气被他堵得只有喷薄而出,一口气喷死他啊!好歹我也是有眼光的人好吧!你长那样,我收了你是我家里缺了挂衣架呀还是打孔机啊!
她也不恼,只是我明显的觉得她身上缓缓笼上一层淡淡的疏离之色,就跟琅琊身上的感觉很像。只是琅琊是让人觉得亲近,走进才发现他仍然离你很远,而她则是,你想靠近?没门!
“你不过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已,有着自由自在的权力,可除开这些,你还有什么?你还是什么?”她冷冷的说完,便转过了身。
我心中也觉得可气,“那你呢?你为自己如今的样子,如今的言行又找过多少借口开脱?又是如何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躲在一个自以为清高无比的天地里假装一切都还没变,假装一切都还可以回到原点?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浑身一震,身子摇摇欲坠,我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是不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她好,她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不承你的情不说,还要反咬一口。唯有摆出我最厌恶的尊卑观点来压一压她,她心中才好受?
“胡说八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当年,当年若不是你……他,他……”她似乎被气得不行,颤抖的说着,不清不楚。
我疑惑的抬头看她,我?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想说什么?”
她本来有些惨白的脸因为情绪激动了起来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深深的呼吸了下,看了看我,微微冷笑了下。
那样的眼神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似乎我曾经做了十分万恶之事,似乎,我跟她有仇。
“你有话便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姚琼音可没对你不起!”
她淡淡的撇开眼,轻声道:“你是没有。”
我怒!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没有?那谁有!“你有话说清楚。”
她微微笑了笑,“玉帝没告诉过你,言多必失么?何况,既然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她狡黠的眨了眨眼,转身便离开了。
“喂!”我朝着天上那团银色的云朵大喊,只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我都被蒙在鼓里一般。而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真不好,虽然她直截了当的挑明了告诉我她对我有意见,有极大的意见,这比那些背地里做小动作的家伙在我看来算是高尚许多的了。
“叮铃,叮铃。”我抬头又瞧见那辆华贵的马车从头顶行过。为什么每次这个家伙都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出现,破坏好事!
“喂!卯日星君。”我朝天空中那人大喊道。
缓缓而驶过的马车中钻出一个头来,冷漠的看着地下的我,要死不活的问道:“上仙有何要事?卯日负责掌管时间,半分马虎不得。若无要事,先行离去。”
我鼓动体内的真气,腾身飞上,他似乎有些诧异,微微撇过脸,将头又钻了进去。我倒骑在马后臀上,双手撑在马背上,怡然的说道:“好吧,你是大忙人,我是大闲人。那就我来迁就你好嘞。”
车帘内传来沉闷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怒气,“上仙究竟想做些什么。耽误了时辰,可是大罪!”
“哎,知道知道。”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这家伙架子可真够大的呵。难怪天上的人都说卯日星君独来独往,竟不愿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偏偏他不结党营私,却又能恰到好处的迎合了玉帝与王母,是故能在这两大阵营相互对立的环境下存活这么久。
不升不降。
“所以我不就上来找你了么?”我身体前倾,问道:“你是打算一直同我隔着帘子说话?”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上仙注意身份。”
我去!为毛我嘴里没有一大口盐汽水啊!为毛我不一口气被他堵得只有喷薄而出,一口气喷死他啊!好歹我也是有眼光的人好吧!你长那样,我收了你是我家里缺了挂衣架呀还是打孔机啊!(注:卯日星君鼻子特别尖,又细又尖。)
我胸闷的重重做回马屁股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应了压力,低低的嘶鸣一声,脚步似乎快了些。
“上仙请注意自己的吨位。紫龙马严格掌控着时辰的行走程度,倘若紫龙受力难奈,出了差池,小仙可担待不了。”
吨位!吨位!!!他竟然形容我的体重用吨位来形容!
我气得立起身来,扯开他的车帘。外面的光线射到车内,卯日星君有些痛苦的微微闭了闭眼。没想到外表如此拉风的装饰,内里的形容竟通篇只有一个颜色。
我大喇喇的说道:“喂!你一个大老爷们,做事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就算进来了又有谁能传出我跟你的风言风语了?我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好吧!”
“既然不是一条路上的,还请上仙移开尊驾,小仙还有要事。”
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车内的褥子上,紫色的毛毯果然比那僵硬的马屁股舒服啊。“你每天除了待在马车里难道就不出去么?”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不,你每年会找天河神聊天喝酒,虽然你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眉头皱了皱,仍是冷冰冰的看着我,“上仙是如何知道的。”
废话,天河神是我的顶头上司,不摸清他的喜怒爱好,我虽然有朝一日是能重回天庭,可我还想在这这些年日子好过些啊。我白他一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哦。
“那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问题想问……”
☆、第十五章 晚归路黑不见物
第十五章 晚归路黑不见物
——我索性坐在了地上,摸摸发疼的屁股,有些郁闷的托着腮,寻思平时为什么不听小七劝,为什么不多吃胡萝卜,导致现在这万恶的……夜盲症。
“不用。”
“哈?”我小算盘在内心打得哔啵作响,却被他一句冷冷的话给打消了念头。
“我不想知道,所以你没有筹码来与我交换。”他微微抬头,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好气的想揍他,一想自己现在的功力貌似好像还不能碰到他的一根手指就颓然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跟嫦娥倒挺像呵,都认为人与人的交流只是种交易。”
“不。”他斩钉截铁的又同我相反的话,“可是,你们的确是。”
“啊?”我有些生气了,猛地站起身,“碰!”头却撞在了车顶,我龇牙咧嘴的摸着生疼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你才是呢!我姚琼音虽说性子不讨喜,却也没那么龌龊!你爱理不理,我还不待见了呢!见你一天憋在这个鸟都不来拉屎的小黑房里,说来给你扯谈扯谈,结果谈没扯上,就差扯你蛋了!”
他仍是不为所动的如同一蹲大佛一样坐在那处,缓缓才说:“小仙并非说上仙是这种人,只是,在我看来,与你们的交流的确都只是一种交易。”
我白他一眼,“那你鬼吼鬼吼的说不。”
他撇开头,只是看着车内的装饰。
铺天盖地的紫色,本该是华贵神秘的颜色,此时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却只觉得落寞与孤寂并生,萧条与黯然相伴。
我猛然才想起,他原是暗恋着紫霞的呵!
我略带诡异的眼色上上下下的瞅了瞅车内的装饰,又瞅了瞅那个仍有些发呆的家伙。突然有种在深山老林里走路,发现了一个大宝藏的感觉,当然,这个宝藏对于以前的我只会让我觉得无聊至极,可如今却让我觉得久旱逢甘霖啊!前仆后继的八卦事业果然是断不了的啊!而且,貌似,这个八卦似乎能承前启后开辟出一番更广阔的天地。
我独自这样想着,嘴角渐渐蔓延出的笑意也不知不觉的入了那个方才在出神人的眼。
卯日星君不悦的皱了皱眉,“上仙请回吧。天河已远,若再往前行去,”他有些怜悯的看了看我,“上仙只怕今晚都要处于赶路的状态了。”
我掀帘一看,才发觉已经驶离开了天河,“喂!你这紫龙马是吃什么喂饱的啊!走路是用飞的么?”
卯日星君不耐烦的闭上了眼,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样。我呐呐的咒骂几句,“下次你找天河神聊天喝的酒小心我给你下毒!”说完从马车上跳将下去。“还有!不许说我离开了天河地界,不然你就是从犯!”
我稳稳的落在平地上,身子仍有些晃啊晃的,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整天整天的窝在那个旮旯角里的,难道能开出朵花?!
天已黑了下来,今晚嫦娥或许因为心情不佳,摆弄出的星星月亮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了。四野漆黑,冷风习习。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用这样的声音来打破四野的孤寂之感。我努力的睁大了眼试图看清脚下的路,可却只能感叹的想唱到:“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哎哟!”在我行驶了快一炷香就很给力的摔了三个大筋斗的记录下,我不负所望的还是摔下了第四个。
我索性坐在了地上,摸摸发疼的屁股,有些郁闷的托着腮,寻思平时为什么不听小七劝,为什么不多吃胡萝卜,导致现在这万恶的……夜盲症。
反正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暂时也是回不去的,与其在这无所事事的抱怨还不如花点时间来打坐修行。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想起那人。
烦躁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我心中澄明,所思为零,只觉得周身通体舒畅,那些被如来封印住的真气已经有少部分流窜出来了,加上这次琅琊带来的真诀,甫一练习便觉得大有成效。体内流窜出来的真气更是如同小溪汇入大河一般,有条不紊,这真诀法门也如堤坝之效一般将那滔天洪水变成了条条细流,缓慢而静谧的在体内游走。
修行了大半个时辰,心胸似乎也略微开阔了些,我缓缓吐出体内的浊气,拍了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