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还动手打人啊!”那脏兮兮的少年当时就急了,抡起袖子作势就要开打的节奏。领头大汉看似笨拙,速度却出奇得快,快人一步将那少年打趴在地上,痛得他哇哇大叫。领头大汉仍旧不依不饶抬起脚就要朝他身上踩去。
“砰!”义云绿光闪现,一声巨响那大汉被打出好远,大汉打翻了边上的一个包子小摊,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热腾腾的包子砸在他的身上狼狈极了。
“你敢打我?兄弟们上!”大汉粗鲁地掀翻了整个铺子站起,指着义云手指向前一挥指令着。话音刚落那五六个大汉便一齐朝义云冲过来,只见他们穿着黑色背心手臂露出黝黑的肌肉,手上拿着擦得铮亮的铁棍或是砍刀。
义云冷眼看着他们。这种看见穷人耀武扬威,看见权贵就低头哈腰的狗腿最可恶了,想着他手上的绿光愈发强烈起来。只听见金属交错的清脆声响,其中一个头上就扎着一根黑亮麻花辫的大汉发出一声惨叫,他眉心一皱低头一看被震得生疼的手心清晰可见的两道血印子,而他整个人足足震出退后了有一米远。那大汉恼羞成怒索性将手上的棍子一扔,脚下亮出一双铁靴,脚步快速移动着在半空中划出丝丝金色内力。
这脚步看似凌乱却极有杀伤力逼得义云节节后退!铁靴的鞋尖是一把锋利的弯刀,伴随着脚步晃动着。
“嘶!”一声血肉滑破的响声,空气中散发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义云的手臂上赫然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溢出浸湿了整个衣袖。
“你们先走。”义云捂着伤口门声说道,带着这两个拖油瓶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招式奇特真是麻烦!
很快那少年便拉着洛千寻消失在拐角处,小河旁水流欢快地奔跑着,小河边开满了蓝色的小花,一路芬芳,转角处开得更甚,好似打翻的春光。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救他。”洛千寻停下脚步,甩开那少年的手。转身就要走。
“你回去只能拖累他。”少年摊手冷笑。
“都是你闯的祸,你怎么这么心安理得?”洛千寻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反问。
。。。。。。
气氛尴尬起来,就连风也停了。两人对立着。少年低下头,洛千寻转身之际,他的手拉住了他。
“放手!”洛千寻激动地推开他的手 ,只恨自己瞎了眼救了这么一个人。少年一个踉跄跌入河里。在水里扑腾。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少年呼喊大叫着,扬起的水花溅湿了洛千寻一脸。
洛千寻一脸阴霾地站在岸上。一脸黑线地开口道:“你站起来看看,河水都没你的小腿深!”
少年站起水才没过他的膝盖,一身湿答答地站在河中央。
“啊!”那少年突然捂着身子大叫起来,着实吓了洛千寻一跳,待他仔细朝少年身上再看一眼,牡丹花纹的红色肚兜露出,里面是白皙如瓷的肌肤。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若隐若现出诱人的身材。
“你,你是。。。”洛千寻结结巴巴地指着她,脸上红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转过去!”糯米似的声音娇喝着,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啊?”洛千寻转过身应着随即想到了什么,乖乖把外套脱了递给她,话说这女人正是强悍啊,平时见到的那些姑娘都是彬彬有礼,柔柔弱弱的,这样的他洛千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洛千寻顿时心生好感问。
身后一阵沉默,洛千寻又硬着头皮问了一遍。
仍然没有回应,洛千寻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片,早已不见那姑娘的身影。不知为何,洛千寻觉得好笑,摇着头“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喂,一个人傻笑什么?那小子呢?”义云打量着奇怪的洛千寻,不明所以。
洛千寻见义云无恙笑得更甚了,面对不解的义云洛千寻强忍着笑直道:“不说也罢,去书院,去书院。。。”
尼玛爷拼命搏斗,就是为了看你傻笑吗?义云咆哮。
南湘书院,坐落于兰花谷,谷内水源充足,长满了蓝色的蝴蝶兰。环境清幽,人才辈出,有许多莘莘学子慕名而来。
走过蜿蜒的山路,沿路两边都是盛开的蝴蝶兰,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散发出沁人的幽香。终于南湘书院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书院的白墙黑瓦的简单设计,屋檐是流云线条的勾边,淡淡地好似水墨一般恬静的矗立在这幽兰之中。
此时,书院门大开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在门口向夫子报道,洛千寻唇角一勾快步走上阶梯,他的前面排满了人。
“小兄弟,你好。”洛千尘向前面的人打招呼。
前面的人一回首脸上满是错愕,此人正是之前女扮男装吃“霸王餐”跑掉的少年,现在又是闹哪样,又跑到这来上学?未等洛千寻反应过来,她便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到一边,“是你?!”
第三六零章 木轮碾压积雪
书院墙角,洛千寻贴在墙上他身上一袭白色学生装的小人儿捂着他的嘴巴。
“不许说出去我是女的!否则,嘿嘿。。。”少女脸上两点微微红晕,咬牙切齿对着洛千挥舞着拳头。
直到洛千寻连连点头她才放开玉手,门前夫子的叫唤起来:“安晓桐,在哪里?”夫子不耐烦地喊着,显然是叫了几遍没人应。
“是!”面前的少女才慌慌张张地跑开,还不忘瞪了洛千寻一眼以示警告。
“安晓桐?”洛千寻喃喃道,还未回过神来。一记爆栗劈头盖脸地打来,“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刚刚怎么回事,不然打爆你的头!”义云双手叉腰,颇有一番母老虎的气势。
洛千寻连声应着,与他边走边说。
诺大的院子里栽满了白色的雏菊,白色的花瓣随风摆动着,中间黄色的花蕾明亮活泼。白色的小花错落在青色的草地上,尤其显得素雅清纯。
紧闭的红色木门内,丫鬟们忙乱地走进走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屋内白色帘帐后面,一个白衣女子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双唇苍白。
帘帐外一个头戴金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呵斥着底下的佣人,嘴角却是得意的笑。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看那姑娘的打扮身穿一件蓝色的流仙裙,裙底是彩云刺绣的蕾丝裙边,头戴一支金色牡丹步摇,好一副招摇的打扮。
“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大小姐的,害她摔的一病不起,她可是我们相府的嫡长子,若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中年女人严声厉色地说着。红口白牙好不厉害。
“娘,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姐姐怎么样了?”少女立在她身旁一副温婉动人,大家闺秀的模样。少女低眉额首幽深的眸底却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如今嫡女倒下最大好处的还不是自己。
这时一个太医从帘帐内走出,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天乏术,看样子大小姐是熬不过今晚了。”
言毕那母女俩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装模作样咦嘘着离开了。
夜幕降临,风吹动床前的帷帐。床上的人儿已经满头大汗。黑暗里一丝微光在跳动,泛着白光渐渐明朗起来。
就在白漪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她感觉灵魂像是注入了什么,变得非常有力量。这一刻她看到了她的今生,她的前世。没错,是她穿越回来的灵魂给了她新的重生,白漪正是打开时空隧道的白衣女子,她的灵魂又回来了。阶台前白漪分别看到那穿着流仙裙的少女伸出脚绊了自己一脚,还不依不饶一掌将自己朝石头上推去。
鲜红的血液将地上洁白的雏菊染红了半边。至此昏迷不醒,此后的岁月自己便万劫不复,一袭冰冷的草席裹尸扔出了相府。
苍天再一次眷顾了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了他。洛千寻,一眼便是一生。是他救了自己,白漪知道洛千寻心里的位置不是自己,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改变了性子接受了自己。其中的原因就连她也不知道。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白漪不在意他的过去。更不在意他的心是否还有别人,她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她以为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只可惜她再一次错了。直到有一天洛千寻接到一封信丢下已有身孕的自己匆匆离去,她就知道她回来了。心灰意冷的白漪在街上游荡,没想到碰到了相府的好妹妹。
她的好妹妹得知她没有死还有了身孕,便再一次设计自己,这一次的栽赃却是致命,白漪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一天是一个下雪的冬天,草地上的雏菊早已凋谢。寒冬腊月街上雪花飘扬,路边的小摊早已收掉空荡荡的一片。白漪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冰冷的雪花落在她凌乱的长发上,甚是凄美。
“嘎吱—”那是木轮碾压积雪发出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声马的嘶叫声,马车一个急刹车停下还是撞到了前面的白漪。
“哎呀,怎么回事?管家你是怎么驾车的!”马车内传来尖锐女人的责骂声。
管家下车细细查看了一番,才发现了躺在雪地里的人儿,仔细一瞧不由惊呼:“大小姐?”
此时的白漪脸色苍白,似乎有流产的迹象,身下刺目的血染红了纯白的积雪。
马车上的人撩开垂帘,身上穿着厚厚的大红棉袄,棉袄的衣领是一圈暖和貂皮毛边,脸上的浓艳的妆容。这人正是白漪在相府的好妹妹白澜,许是这个月过得很是滋润,白皙的脸蛋微微发胖变得红晕。白澜看到白漪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这几个月白漪不在的日子里,她可是尝尽了嫡子的甜头,绝对不允许白漪再次夺走她的幸福。想到这,白澜鲜红的指甲掐进掌心肉里,心生一丝毒辣的念头。
“管家,可怜我姐姐红颜薄命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了,这绝对不可能是她,许是长得相像吧。”白澜撑一把油纸伞走下马车看了一眼雪地的人,挤出几滴眼泪说道。
管家再次看那人确认一眼,欲摇头上车。
“杨伯,救救我。”白漪的叫声让他身子一僵,这分明是大小姐的声音,只有大小姐才会这么叫他。
“二小姐,先带她回相府看看吧。即使她不是大小姐,老爷夫人见了也会很高兴的。”管家自然知道这深墙大院的勾心斗角,但是大小姐平时待他不薄,于是硬着头皮言辞恳切,诺诺说道。
白澜不满地瞪了杨伯一眼,但是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当面驳了岂不是丢了大家闺秀的身份,台面子上的戏还是要做足了。
“那就走吧。”白澜本想否认白漪的身份,见此不行心里又另外打起了算盘。雪地里管家搀着虚弱的白漪艰难地走着,白澜则坐在马车里悠哉看着直到府门口。
相府大堂,丞相白彦和大夫人见到白漪的那刻自然是喜极而泣,就在他们准备接纳白漪的时候,白澜带着一个道士冲了进来。
第三六一章 妖孽
“爹,大娘。你们不要信她!”白澜手指颤抖指着白漪,“她是妖孽。”
二老面露难色,这眼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妖孽。
白澜一个眼神那道士便上前一步,手执桃木剑拱手道礼:“请看。”
说完,他挥舞着剑在大厅里卖弄了一番,最后双手合十,絮絮叨叨念了一会,然后右手拿起案几上的一盆水,左手放入筷子。那筷子竟然直直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就在大厅众人震惊的时候,他突然将剑刺向白漪厉声喝道:“碧落仙子向上,妖灵还不速速退下!”
那剑锋直刺她的小腹,更是令她不适。白漪还未反应过来,便挨了一剑倒在地上,此时筷子应声倒下。
“爹,大娘,看见了吧,她就是妖怪!”白澜应机说道。
丞相夫妇面面相觑,刚才见到了确实让他们怀疑,只是还是半信半疑。
“管家,让稳婆进来。”白澜似乎早有准备,棋留一手。
门口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妇走了进来,她一头乌发利落地别在脑后,穿着素色的粗布衣裳,低着头唯唯诺诺走到大厅中间。
“你给她检查下。”
白漪心知白澜要至她于死地,连连后退。最后还是被抓住,稳婆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说:“这个姑娘肚子的胎儿有流产迹象,如果再不处理会胎死腹中,大人也会有危险。”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白漪挣扎着被带进了房里,不一会儿那稳婆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手上抱着的是一只狸猫。
“妖怪啊,她生下的胎儿竟然是只猫。”稳婆恐惧着说,手上用棉布包着的赫然一只蜷缩的狸猫,让在座的各位更是惊讶。
“这是一只狸猫妖,最擅长变化人形,蛊惑众生。”道士徐徐开口。
这一番话更是让人相信了几分。白澜见势趁热打铁说:“前几个月,我们亲自将姐姐送出去,她怎么可能还活着。爹,大娘,你们不要被妖怪骗了呀。”白澜的话让二老打了一个激灵,这件事着实有些蹊跷。
丞相面向那道士,敬畏的问:“大师,此事如何是好。”此话一出,白澜的脸上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丞相放心,到时候我自将妖孽投入那太平湖镇压。再到大小姐坟前做场法士即可。”道士手握桃木剑正色道。
冰蓝的水占据了整个面画,白漪看到自己慢慢往下落,最后沉入湖底,画面变成了漆黑的一片。白漪忽然睁开眼睛,环顾了四周,自己正躺在床上,病意全无。
“前世的仇,我会一一找你们双倍奉还!”白漪看着古铜镜面,里面绝美的脸庞没变。只是自己的灵魂重生了!
“吱呀—”木门推开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个粉色衣裙的丫鬟左顾右盼才跨进了门槛。白漪躲在帘帐后面静静看着,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盅药罐。就在她走过窗边的时候。白漪看清了她的脸,正是她好妹妹白澜的贴身丫鬟小雪!
只见她不声不响地走到床边,颤抖地从木盘下面拿出一把明亮的匕首向床上刺去。
“对不起了大小姐,你不死我爹娘就要死。”小雪鞠了一躬。转头就要走。
一转身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惨白地吓人,白漪在小雪快要尖叫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放开你的手,不许叫知道吗?”白漪恐吓着。
待小雪点头白漪放开手,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磕得额头都渗出了血。“大小姐,都是二小姐让我做得,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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