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没有放弃沮丧的神情,而是更加坚定的胜利的信念。活着,便是最大的希望!
后来,在一个月寒风大的晚上,最后几个死守城门的将士,前无增援,后无粮草。但是,直到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他们依然屹立在城门,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兵戟,即使死也要死的壮烈不屈。
女孩等候的将军也不例外,死在这座守护的城池里。最终,经过岁月的冲刷,铁盔上是战士不倒的头颅,寒风里,是将士穿着腐锈铁衣不倒的身躯。将军不怕死,死的时候他的手中还握着那块被鲜血浸湿的石头,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辜负了对女孩的承诺。只是他没想到女孩竟会为他等待了一生的岁月。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为了他们约定的爱,女孩付出了她的宝贵的青春和一生的爱。
女孩还在等待,像一粒微弱的凡尘,直到有一天敌军侵入了这座安静的小镇。将军府成为了敌军重点摧毁了对象,敌军的铁骑踏破了将军府,无情的炮弹摧毁了高墙。很快,将军府变成了一座废墟,敌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胜利的喊声,府里的人纷纷逃离了这里。只有若尘依旧坐在百花园里绣着腰带,只是她的心里已经了然,将军是再也回不来了,一行热泪划过脸颊。
直到死女孩也没有等到将军回来,她的灵魂不愿离去,她不想忘了将军一直没有轮回转世,而是寄居在了日夜陪伴她的紫色风铃里,她已经别无所求只想亲口问候将军一句:君可安康,与君共饮祝捷酒,共醉万场。可惜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再也不能实现了。
义云看完了整个故事,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抱着酒杯一口饮尽气宇轩昂喝道:“我等千万将士安然凯旋!勿念!
亭子里,风铃摇曳,音乐再度响起。只不过,夹杂着沙哑的战歌声音柔和了许多。老人安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化为一缕青烟远去,响起风铃妖的低吟:
千年风铃随风响,十万忠骨埋他乡。
烽火战乱几时休,儿女情长被左右。
今生的约定,究竟是谁负了谁?
前世的缘分,埋在江南烟雨中。
那么,我们来世再见。
义云看着消散的青烟和听着犹在耳畔的感慨,不禁怔怔念道: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蛩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入,是个过客。
第一九五章 秋香饭店,未知妖。
城市的夜,窗外柳絮在翻飞。黑暗中透过朦胧的月色望去,仿佛一只张扬的手,渐渐伸过来……
阳台,凌佳楠倚墙手叉裤袋站着,夜风阵阵,拂过她及耳的短发。月光下,乌黑的头发反射出淡淡的幽光,竟给义云忧伤的错觉。
“啊!鬼啊!”义云突然跳出,抱着凌佳楠指着前面的黑影叫着,却被华丽推到。
“死开!不就是一个树影叫什么叫?”凌佳楠从高到低俯视着,一派王者风范。
义云挠了挠几天不洗的鸡窝头,顿时六月飞雪窦娥冤,有木有?幽幽站起身:“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小心嫁不出去。”
凌佳楠一听,立马抓起窗口的肥皂扔了过去。
义云眼疾手快,单手接住,怎么手感不对?低头一看,尼玛!信息袋!
秋香饭店,未知妖。
尼玛!义云眼睛都看直了,秋香饭店?为什么不是春香,夏香,冬香。好吧,没文化还是很可怕滴。义云一边想着,一边又开始yy模式,没准饭店老板娘是个胜似秋香的美娇娘呢?
“还愣着干嘛?还等着妖怪来找你吗?”凌佳楠无视某人的震精,一脚把他从阳台踢了出去。
无人的小巷,一盏路灯也没有。借着微弱的月色,义云眯着眼睛看着两侧灰不溜秋的房子,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一看就是妖怪出没的绝佳地段。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束昏黄的灯光,义云仰着头看着上面破旧的招牌赫然写着“秋杳饭店”?
“是秋香饭店。”饭店里突兀的声音,倒是吓了他一跳。义云嘴角抽了抽,这招牌破成这样,尼玛就不能换换吗?我看错能怪我吗?这么影响市容城管不管吗?
忽的一阵寒风吹过,感觉身后一个黑影闪过,义云赶紧回头扫了一番。空荡荡的小巷里没有也什么。
抓了几次妖怪怎么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的,义云摇了摇头脑袋,大摇大摆地走进饭店。站在外面还感觉有些冷,一走进屋内一股燥热迎面扑来。
义云手握破破的桃木剑剑柄,警惕地看着四周坐下。饭店四周内壁都糊了一层旧黄的报纸,破烂的桌椅似要散架了一般,坐上去摇摇晃晃的。“老板娘!给我一杯水。”义云喊着,自我感觉良好,颇有古代大侠的风范。
空荡荡的饭店里,空无一人。义云突然觉得不对劲。那刚才的声音从何而来?
许久,饭店里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里面走出一个大胖子,拿着一杯水毫不客气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目光涣散地看着义云。
尼玛!这是中了面目全非脚的秋香吗?还有这态度,知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啊!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义云拍案而起,站起身推了一下面前的胖子。
那胖子竟向他倒来,暗黄的灯光下。一张猪头一样的脸,义云感觉闪身。“虽然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花美男但是我是不搞基的。”义云义正言辞地说。待他再看那胖子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只见那胖子已经瘫在地上早已了没有气息,一张肥脸铁青,背后几道刺目血槽惨不忍睹。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白森森的脊椎骨,而在他身后是一个性感有魅力的少妇。
那年轻少妇一身黑皮紧身衣的年轻少妇,一头顺溜的马尾束在脑后。胸前的肉球似要呼之欲出。包臀黑色短裙下是一双穿着性感网格黑丝的修美腿。
义云正看得出神,原来美女在这里啊。
突然那少妇的目光一冷,一个飞身跳起,箭步冲到义云前面,黑亮的长指甲伶着义云的领口说道:“老娘我今天本来不想做生意,没想到你这家伙找死!”
看到面前这张浓妆艳抹放大的脸,义云才回过神来,原来妖怪躲在这里啊。拿起桃木剑当机立断砍断了被攥着的衣角,跳出三米之外,还不忘摆了个poss道:“在下义云,没钱吃饭。”
年轻少妇饶有兴趣地看着义云,拨弄着尖尖的指甲,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上下打量着他说:“义云是吗,我叫孑然。”
义云急忙拿剑挥砍,夹杂着清脆的声响,少妇长长的指甲都被齐刷刷了砍了半截,黑亮的指甲无声地躺在地上,昭示着妖怪的怒意。
“找死!”妖怪血淋淋的指甲弯曲勾着,面部狰狞。只见她忽然变成了一只黑燕,身形却是异常硕大。血红的眼睛散发出诡异的红光,中间是白色的肚皮,毛茸茸的翅膀上下闪动着,一阵强风吹得房内的旧报纸哗哗作响,没过多久整面墙便被撕裂了下来,朝义云砸去。
“烈焰符!”义云一阵暴喝,甩出腰间的符箓。
“呼!”
一阵烈响,那符箓迅速燃烧起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逐渐变大,颜色也越来越鲜明。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上升,那燕妖长长的羽毛瞬间被火星吞噬,顷刻间被烧成了灰烬。
整个屋子飘满了黑灰,义云警惕地环顾四方。一只利器划过脸颊。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义云定睛一看掉落地上的利器,那赫然是一截指甲,待到视线清晰早已不见那妖怪身影。
尼玛!义云一扔变成已经烧成焦炭的桃木剑,急忙追去。
黑夜,义云奔跑在无人的大街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转角处一颗大树旁一个老人正戴着老花眼镜在补鞋。
“大爷,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佛主显灵,石猴出世?”义云一个急刹车停在老人面前,十指比划着胡诌。
老人仍旧低着头,骨瘦如柴的手一针一线的倒腾着手里的破鞋,楠楠道:“杂草深处,百姓人家。”
义云听得云里雾里,神经质地看了老人一眼自己离开了。
寻寻觅觅,终于发现了妖怪的气息。在一处荒废的杂草内,杂草长得足有一人多高,透过密密的杂草可以依稀看见中间是一座废弃的小院。
第一九六章 燕子成双,形影不离
屋顶暗淡的红瓦已经长满了杂草,墙面上爬满了黑压压的爬山虎,紧锁着的铁门被风吹日晒已经锈迹斑斑。透过铁栏向里看去,里面布满尘埃的摆设可以想象当时小院的温馨。
“杂草深处,百姓人家?”义云回味着老人的话,挥剑砍断了生锈的铁锁。“砰!”的一阵声响,院子里似乎什么结界被打破,一道黑光四射,亮瞎义云的狗眼。
铁门自动弹开,里面飞出一群血燕,在义云上空盘旋哀鸣。
“尼玛!这是什么鸟?”义云觉得这声音震得自己头晕脑胀,一个凌空跃起飞到血燕上方,掌间运出一道绿光反手朝下打去。
“轰——”地一阵声响,血燕纷纷掉落,一抹抹刺眼的红落在地上。随之,地面出现了一个大裂痕,裂痕缝隙慢慢变大,边上的石块向内滑落,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深约十丈的大洞,洞内溢满了沸腾的鲜血。义云徐徐落地,只见洞内沸腾的血液褪去露出之前与自己交手的大燕,现在已然变成了血红。
尼玛,什么情况?满血复活?义云盯着那只血燕,强大的气场不容他有一丝松懈。
“哔——”一声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那血燕凌厉地长啸一声,火红的翅膀犹如浴火涅槃的翅膀,似要滴出血来。扑腾了两下翅膀,便急速朝义云俯冲过来。
尼玛,这绝对是飞机中的战斗机。义云一个下腰闪身躲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没缓过气来,那血燕已经转了一圈,回旋过来,火喷烈焰。三丈长的火龙烤得周围的杂草燃起一片熊熊大火,瞬间变成了灰烬。
义云咽了咽口水,掌间运出一个绿色保护膜,脚下生风跳进了高高的围墙。就被杂草埋了。
“出来!”血燕像发了疯似的飞过来,发出撕裂的鸣叫。义云摸索了半天,长走上小院的阶梯,看见走廊上角落一个长满草的燕窝。上面发出墨绿色的光,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些恶臭。
义云不禁干呕一番,尼玛,那里面是什么?!义云捂着鼻子,皱眉看着那坨绿幽幽的东西,还断断续续地往下滴着绿色的汁液。
“滚出来!”血燕已经变成了正常的体积,颜色也变回了黑色。飞到燕窝前。宝石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义云。
“这是你家?”义云突然意识到,问。
“家?早就没了!都是你们这些人类,该死,都该死!”孑然发出幽怨的抱怨声,宛如一个怨妇。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焦距看着前方。思绪又飘回那年春天,阳春三月,柳絮纷飞,燕子回时,月满西楼。。。。。。
农家小院里。甚是热闹。院前的走廊,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进来。大清早,两只小燕子便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行在小院和野外之间。衔着树枝、泥土欢喜筑巢。
经过辛勤的努力,终于一个坚固美丽的燕巢便造好了。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是动物生存的智慧。
燕子成双,形影不离。他们开始在田间寻找充足的食物。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这样美好的日子持续了没多久,燕子面临了家破人亡。在一个黄昏,月亮刚刚爬上柳梢。孑然在家幸福地等着外出寻找食物的丈夫归来,因为再过不久,燕子宝宝就要诞生了。
终于,视线里出现了丈夫熟悉的身影。孑然的心不禁雀跃了一番,扑腾着翅膀欲要迎上去。
一张大网遮住了她的视线,孑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在网里扑腾,然后被带走了。她发了疯似的追上去,直到到了一个私营违规的加工厂。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笼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燕子,黑压压的躁动着。
冰冷无情的机器发出震耳的哐当响,一只只燕子被传输带带到一个细长的搅动机器前,长长的镊子将燕子的嘴,又尖又长的搅棒深入燕子的口内,随机流出一串又细又长的唾沫,像一条银色蜘蛛线,流进烧杯里面。
“这么点破烂玩意,真的可以卖那么多?”
“废话!这可是燕窝,快点麻利点干活。”
工人和老板的对话流入耳畔,孑然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嘴角被弄的鲜血淋漓,直至脑袋歪在一边,没有了气息。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孑然一股悲痛欲绝的恨意涌上心头,朝那黑心老板飞去,啄他,抓他,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可是,一想到家里未出世的孩子,孑然告诉自己不能死。她穿过拿网捕捉自己的工人,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一幕更是让她仇恨爆表,墙角的燕窝已经被捅破,蛋蛋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自己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被如此无情的弄死。孑然站在原地,眼睛发红,她发誓她要报仇。仇恨的蔓延,使她迅速妖化,孑然杀光了工厂里、院里的所有人。
孑然重新筑了一个巢,把破碎的蛋壳放进去就此封印起来,她希望用这种方式留住自己的孩子。可是,曾经的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一天之内,孑然就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前一秒还恍如天堂,下一秒就坠入地狱,无法自拔。
那天晚上,鲜血染红了漆黑的夜。孑然再次回到工厂,那个伤心的地方。打开破旧的铁笼,里面的同类仿佛饿久了的困兽全部一拥而出。黑燕飞满整个夜空,黑压压的扇动着翅膀像黑暗里恶魔狰狞的脸。
燕群飞到小院,利爪划过人们的咽喉,院子里躺满了被杀死的人们的尸首。孑然吸取着人们的血液,她要将人们对于自己的恶行千倍偿还,死去的丈夫、孩子、同类。她恨这些为了利益杀害生命的人类,更恨吃食燕子的人们。
这些恨意深深地在她心里扎根,滋长。孑然嗜血成魔,最后上瘾到处去饭店、工厂杀人。自己原本乌亮的身躯现在只要魔性大发,就会变成鲜艳的血红。
红色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孑然心里升起一团火焰,烧灼着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她目光如同静止的湖但内心却波澜不惊死死地看着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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