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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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辄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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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丫要不要这么难约啊,每次都搞的姗姗来迟。”周年满脸抱怨的搅着咖啡数落她。

“刚下班嘛,博览馆那地儿偏,不好打车,我走了好几条街才打到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女子一回嘛!”苏夏边说边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法式欧蕾。

“咦,今儿个奇了怪了,你怎么不点卡布奇诺了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大热天的下冰雹啊,要死守卡布奇诺一生的人今儿竟然移情别恋了,还变态的没有跟人强调用马克杯来装,你丫不正常了啊。”周年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她微微笑起来:“人总会变的嘛,喜好当然也会变的呀,那会我用马克杯你说我变态,现在不用了你又说我变态,我说周年,敢情我在你眼里就一变态啊?”

周年还似没反应过来,边咂嘴边说到:“这还真说不定呢!说吧,哪根筋错乱了,要不要姐姐我给你整整。”

“你才脑筋错乱了呢!”苏夏不高兴了,不过就换了个口味,以前那么钟情卡布奇诺说起来还是因为林浩的关系,这会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自己总该有所改变的吧。可是要说起法式欧蕾,她是不是又是受着某个人无形之间的影响呢?

“小样,少在姐姐面前装了,最近咋了,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快点跟姐姐坦白,不然日后给我抓到了小辫子,可有的你好看。”周年半开玩笑给她找个坦白的台阶下。

“我见过他了,前几天。”最终还是选择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个真的会为自己着想,会跟自己一起分担的女人。

“谁?杜司易?你们不一直见的吗?”周年第一反应便是杜司易,问出来后才觉不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可能是……

“不是他。”苏夏连忙否定了。

“不会是……江……”楚字还没说出来,苏夏就点头了。记得她半年多前去看因为林浩而大病一场的苏夏时,真的很想撮合她和江楚两个人,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俩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曾经允诺过她,她担保江楚不会对不住她,那会看江楚那么照顾苏夏,对苏夏百般的好,她真的以为那样就是爱她了,所以她答应苏夏,要是哪天江楚对不住她了,她保准叫他挫骨扬灰!可是当她在1月底从机场接到夏夏,看着瘦削的她,以至于后来再从苏夏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心疼了,却没法真的对江楚下手,只是从那短暂的几个月中,她明白了夏夏的口是心非,夏夏是那样善良心软的女子,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别人去承受苦痛。她怎么舍得让自己好容易再次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深陷水深火热中,即使他伤了她,即使她受尽了天下的责难,她也不舍,这便是苏夏。更何况,反击这种事从来不会结束伤害,只会带给双方更沉重的痛苦,所以又是何必呢?与其同他牵扯不清的纠缠下去,不如把他当成路人甲乙,淡出自己的生活。

“你在哪见到他的?”

“博览馆。”

“他去那干嘛?找你的?他怎么会知道你在那?”

“不知道,不过如果他要找我,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他找到。我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会突然的又出现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那时的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的,他想我给他时间解释清楚。”

“那是怎样的?你有听他的解释吗?”

“他问我,你就不想知道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吗?我说不想。”苏夏垂着眼帘,捧着渐渐冷掉的欧蕾。

“为什么不给他时间解释清楚?”周年多半是知道原因的,她应该是怕自己会动摇,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生活,下定决心把他忘了和另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那种难以割舍的疼痛,她已经尝过了两次,不能再有半步差错了。

“……”苏夏沉默了不再说话。为什么不给他时间机会解释清楚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怕她对杜司易不能从一而终?怕她在没有问清楚的情况下先给他定罪?怕她会再一次对他动摇?

其实怕的东西真的有很多。

她不是刚刚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左边有妈妈的步步紧逼,右边有岁月的不再纵容,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计后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重蹈覆辙或者进行新的尝试。说的沧桑点,岁月不饶人,到了该定下心来好好找个人过日子的时候了。只是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谁才是那个可以跟她一起过下去的人?

和周年分别后她一个人回家,路过家乐福,顺道进去买了些速冻食品,肚子有点饿了回去再补自己一顿宵夜。

付完钱从计程车上下来,右手拎着包和速冻水饺,左手关上车门。车子在她身边开了过去,她开始往小区里走,身后的步子窸窸窣窣,她回头,路灯下是她被灯光拉的长长的影子。她住的楼在小区的最里头,弯弯绕绕要绕过好几条狭长的小路,正专注的低头往前走,突然间被人扯的天旋地转,速冻水饺从右手脱离,滚落了一地,包也落在了脚边。几张陌生男人的脸孔在她面前放大,越来越狰狞,她的胳膊和腰都被人攫住,动弹不得。

她挣扎的叫喊:“你们干嘛?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其中一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她只觉得一股恶心的味道从胃里冒出来,想吐。她奋力用脚踢着前头的人,却使不上力,全身像散了架般无力,那男的突然扯开她胸前的衣襟,她害怕到了极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用尽全力喊救命……

声音淹没在那名男子的巴掌里:“老实点……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那人并没有猥琐的动作,只是转头对身旁的人说:“没项链……”而后又抚上她的耳垂,她全身颤栗畏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也被人拉扯过,那些人最后没在她身上搜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倒是有人从地上捡起她的包:“哥们,这妞钱包里有钱……”。其实包里只有几百块的现金和几张银行卡,数目也不多,唯一值钱的也是对她最最重要的便是……

那几个扯住她的人被说话的引去了注意力,她趁着他们分神的功夫,拼尽全力挣开了他们,奋不顾身冲上去抢她的包,用力大喊:“救命……有人抢劫……”

远处似乎有鞋子拖沓的声音急速的传来,她像是获得一线希望一样,死命的跟那人拉扯着她的包,不知道是什么光闪过,只觉得胳膊上一股 
 19、如果你差零点几秒的出现 。。。 
 
 
热流涌出来,渐渐的使不上力,眼睁睁看着包从手中溜走,而远处跑来的那个身影就算闭上眼睛她也能描摹出具体的样子来。

她捂着胳膊跌坐在地上,脖子上还抵着那把刚刚掠过她皮肤的刀子,像是求救般奋力喊他的名字:“江楚,江楚……”

“你们放开她!”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整张脸沉到了极点,这几个人他是记下了,日后必定要他们还以十倍百倍的痛苦,他要不把他们一个个送进牢房江楚两个字就倒着写!那几个人见到有人来,便抄起包一溜烟全跑了,她挣扎的想起身追:“我的包……”,却被江楚拉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一早来这等她回来,如果他刚刚没有等她等的不耐烦往前走看她有没回来,如果他刚刚没听到她的呼喊,如果她被怎么了,如果他没来得及出现救她,如果她有丝毫闪失,他定会叫那些人陪葬……几千几万个如果在他脑中闪过,他也是怕到了极点,把她拉到怀里,定下神后,又觉得一阵气恼。

他满脸愠色,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又是担心又是气愤:“还嫌伤的不够吗?还追什么追?就一只包而已,用得着你这么弃生死于不顾吗?这么不怕死?”他扶她起来:“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苏夏早已被吓的惊慌失措,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神。

“苏夏,你能耐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倔啊?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呢!”他不由分说抱起她往前走。

她心跳突然的加速,很不适应这样的感觉,只低低的说道:“我的水饺……”

“你怎么不看看你的胳膊,都这份上了,不是顾着包就是顾着水饺,你什么时候能顾一下自己啊?不要老叫人担心你倒好了。”他低头看着惊魂未定的她,心疼的说道。

这话听来像是数落,实则倒像是恋人间宠溺的责怪。

她倒像是想起什么来,堪堪的沉下脸,也不管胳膊疼的厉害揪着他的领带:“放我下来……”

“你勒的我脖子疼,轻点……”他轻轻放下她,只这一句话她便失了神,思绪又飘回在云溪山脉那个清晨,他背着她一步一个脚印下山,她勒他脖子,他喊轻点。手还揪着她的领带,视线从他的眼睛转移到他的嘴唇、下颚再是脖子,最后停在了领带上,停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眼睛干涩的连泪水都冒不出来了,她清楚的认得这条领带,分辨的出来上面的每一条纹路。

回来后有好多次,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找不到这条领带,她在S市最后的一个下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选的,跟买给爸妈的东西一直放在一起,她搞不懂是什么时候分了开来,让她最后走的时候忘了带出来。

而此刻,正端端正正的系在他的衬衣领子上,还带着刚刚被她揪着的皱痕,突然喉咙一阵阵发涩,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场景,仍心有余悸。江楚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拖着她往车边走:“愣什么神?手臂这么快就不疼了?快去医院看看。”

俩人皆是一路沉默,除了手腕处还有胳膊上有几处擦伤和勒痕。包扎那会她疼的龇牙咧嘴,死死揪着他的手,他看的触目惊心,真想叫那几个人粉身碎骨,只怕那样都难以平他心头之恨。

从医院出来后,他送她回家,特意再三叮嘱她:“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把钱给他们好了,不要总是傻到跟他们拼命,刀子不长眼,万一自己被伤着了你可想过后果?”她只低着头说:“包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他闻声倒是怔住了,是有什么东西此等重要需要她拼了命的去守护?他很想知道。只是沉思片刻才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不管是有多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你自己的性命重要!”

路过超市,他把车停在路边,嘱咐她不要下车,锁好车门后,迅速进了超市,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拎着个塑料袋出来,她没问,他也没解释。

到她楼下后,她率先下车:“我没事了,今天谢谢你……你回去吧……”很客套的语气,看不出一丝端倪来。

他倒不介意:“我送你上去,看你安全到家我才放心,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留在你那过夜。”

她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往前走。

到了门口时,她回身:“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开门啊,等你进去了我再走……”

幸好钥匙放在上衣口袋里,没有被劫走,本来她有家都难回。

她开了门进去后又转身,一个人堵在门口,一点也没让身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江楚也不生气,拉过她的手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刚路过超市买的速冻水饺,速冻的东西还是少吃的好,你的包也别担心,我会叫人帮你找回来的,你放心好了,还有……”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又塞到她手里:“先拿我的手机用,有什么事拨电话本里第一个号码就行了。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你进去吧,我走了……”他说完,贪恋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她关上门隔着门板只轻轻说了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他对我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江楚会对夏夏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20

20、比生还多一分的机会 。。。 
 
 
为什么每当她脆弱、无助、伤心、困顿,甚至是危险的时刻,他总能也总是他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帮她摆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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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杜司易再度邀她吃饭,不知道从哪得知她那晚发生的事,一见面就急促的问:“苏夏,你还好吧?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这也算很大的事呀?没什么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她笑着打哈哈。

“你都被伤着了,还是小事吗?你住的那地太偏了,一个女孩子家的,要晚点回去的话,还真让人不放心,要不你搬过来我这儿吧,离你上班的地方近,平时我还能照顾你。”看吧,话由话中引出来,不发生这样的事,杜司易也不会这么快的要她搬过去,就算这是迟早的事,但毕竟她还没准备好。

可也不好生硬的拒绝人家,多少留人点面子,她不好意思的开口:“不用了吧,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我去反而给你添乱,那种事也是凑巧嘛,哪会天天发生这种事,我以后早些回去就是了。”杜司易听后也没再勉强她:“你当心就好,对了,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还好啦,就一件东西丢了有些可惜,其他手机、银行卡倒没什么。”

“不会是我上次在西北送你的手链吧?”她只朝他笑笑,没多做解释。手链确实放在包里,也确实没了,那根链子是杜司易在西北时背着她偷偷买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一眼相中只不过没有立马买下来,他可能猜测到了她的心思,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趁着她不注意买下的,就无从知晓了。对她来说,那个被人劫走的包里,有对她更加重要的东西,她怕把那丢了,也把一生给丢了。

隔了好几天,她都没有再见过江楚。只是在某个下午,意外的收到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才发现正是那天晚上被劫走的包,没顾得上查证其他东西是否齐全,拉开拉链,翻过夹层里的内袋,她不由得失望了,终于还是不见了。

接到江楚的电话时,她正在吃晚饭,他问:“东西收到了吗?有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是有空的话,去警察局核对一下。”

她嚼着嘴里的饭菜,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最后徒然放弃了。有些东西,丢了也只能丢了,寻不回的不止是一件东西,同样可能是一段感情,人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总是这样,隔着很多时日不露面,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出现过。以前他会在消失一阵子后,很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带给她接二连三的震撼,而这一次,她不知道还在期待什么。那一晚上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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