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喜,匆匆地离开了。
在昭君的苦苦哀求下,卓新终于答应让她上班,不过不是在业务部,而是在秘书部。
她现在好歹也是菁英名店的老板了,竟然让她到贝塔去干杂务,还有没有更过份的?
当然有,更过分的就是每离开他一步,便会有两个高大凶猛的保安跟着她,重度保护她。
虽然她并没有赛英姿刻意绑架谋杀的事告诉他,但他又怎会猜不到呢,她就是太善良,即使别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还是会替别人着想。
他再也不能承受失去她的那种痛苦,他只要一抬头,就要看到她的身影,才能安心。
好闷啊!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她才上了半天班,已经闷到抽筋了。坐在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花瓶。
她的手按在滑鼠上缓缓移动,脸上庸懒而疲惫,漫无目的地坐在这里,简直比干十天的活还要累。
她后悔了,为什么她要答应这个该死的要求?
季卓新倒是忙死了,开会、会客……忙得团团转,分身乏术。
一直到上午快结束时,才有一点时间喝杯茶。
他走进秘书室,看到角落里小办公室的她正在不停地打哈欠,就知道她有多无聊了。
“咳咳,上班时间玩游戏,扣你工资。”他走到她身后,出声打断她的出神。
昭君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要下线,但忽然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蓦然回首,就看见一个邪恶的笑脸越靠越近。
你很霸道!
“你……你这个家伙,你还吓我?我不要在这里上班了,闷死人了。”她的声音绵软无力,听起来像撒娇一般。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嘛,你还想怎么样?”他低嗄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扬起,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她。
“我……我不想在这里上班,个个都那么忙,我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你不知道有些人说得多难听。”她昂起雪白的脸蛋抱怨说。
“谁敢说你的坏话,我把他们全裁了。”他不以为然地说。
“你很霸道!”她双手抱胸,严词拒绝。
“为了你,再霸道点也无所谓。”他耸肩,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顺畅。
“那我该感激你?”她挑眉说。
“当然,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他的嘴角扬起的抹邪魅的笑容,俯觑着她若有所思。
昭君拧起眉头,狠狠地瞪着他,义正严辞地说:“你神经……”
第四个字还没说出,他突然大手托起她小巧的下颔,俯首狠狠地吻住她柔嫩的小嘴,深深地吸吮著她甜美的嫩唇,仿佛想要抵达她的灵魂深处。
“唔……”她被他狂暴的神情吓倒了,久久才回过神去推开他,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
“那又如何,又不犯法。”他大笑,笑得放荡不羁,大掌轻抚了下她柔细的长发,似乎对她一脸不满感到无奈。
该死的男人!他以为她是他养的小狗吗?随便揉一揉,摸一摸,她就得乖乖听话,他休想!
“就是犯了本姑娘的法了。”她双手叉着小蛮腰,清澈的美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肚子饿了没有,下班咯,小姑娘。”他高大的长躯就依傍在她身旁,一双含笑的黑眸瞅着她。
“早饿了。”原来下班时间到了,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想吃什么?”他浑厚的嗓音宠溺地说。
“日本料理。”说着,她一手抄起包包,一手挽住他的臂弯,像个饿死鬼似地往外步去。
对于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快速,卓新感到有趣,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车一停妥,就立刻有人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昭君以一副疑惑的眼神打量了眼前看起来并非十分华丽,但整体设计装潢却有名家风格的贵气建筑。
昭君的心小小地怯了一下,伸手拉住了季卓新的袖子,卓新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温柔一笑,勾起她的手肘,将她带进餐厅里。
挑高的大厅,悬挂著华丽的水晶灯,垂挂著几面落地的锦缎布幔,偌大的空间,典雅不失率性的摆设,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以及很敢花钱的海派作风。
这里的料理真的很好吃,她实在饿坏了,埋头在美食之中,感叹着人生何其幸福。
卓新时不时地抬起头瞧着她吃,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
她几乎已经快要沉溺在这种生活里了,这样的生活,可以称做是幸福吧!
每当看到他温柔的注视,她的心就会漏了一拍,现在的她实在太幸福了,幸福得令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外表气宇轩昂
只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自己背负着杀父之仇。
但他睡着时的恬静,他醒着的温柔笑容,几乎都要教她为之心痛。
明明她有机会报仇,他对她根本毫无防备,她却迟迟下不了手,为什么?如果她的理智够清楚果断的话,或许她的大仇早得报了。
但现在的她,非但没有将问题解决,反而将自己陷进一摊泥沼里,她越是想挣扎,就陷得越深。
季卓新这个男人不止是外表气宇轩昂,俊美挺拔,对她更是温柔体贴得无可挑剔,令她根本无法抗拒。
老天爷对他真是太厚待了!
自从她和卓新的事在报纸暴光后,江秀容再也不理她了,她便搬过去跟他一起住了,与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她可以下手的时间变多了,当然,成功的机会也大幅增加。
但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的,总是觉得很烦躁,有时候会恶心,吃了又吐,又饿,又吃,又吐……
又来了,明明就觉得很好吃,但她还是忍不住恶心,直往洗手间跑。
吐完后,濑完口,她无力地对着镜子看,里面的她,一脸苍白,病蔫蔫的。
从小到大,她的抵抗力都很好,就连感冒头痛脑热都很少,怎么会?莫非……上个星期不是她的安全期……不会的不会的,干嘛自己吓自己。
她是绝不可以,绝不可以怀是他的孩子!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才离开了洗手间。
才踏出门,就看见他站在外面,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只是肚子疼。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尴尬地笑了笑。
卓新长臂搂过她的肩,心里还是不太安心,一边扶着她走一边问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真的不用了,每个月都是那样忍忍就过了,这点小事还去看医生,多丢人啊。”昭君拒绝了他的好意,勉强撑起一丝让他安心的笑容。
下午上班时间又开始了,卓新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就像她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这样的眼神令她感到很难适应,好像他发现了什么似的。
“你去工作吧,我真的没事。”昭君将季卓新往外推。
“那……我去了。我让张怀安拿些公司的报表给你看,你多了解一些公司的事务,将来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他在她额上轻轻亲吻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卓新离开后,她一直愣愣地坐在那里,茫然而不知所措。
直到张怀安捧来一大堆的报表,她拿在手里,根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赛昭君小姐!”冷不防地,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唤道。
她缓缓回头,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却如见到鬼一般,脸色惨白,惊叫出声:“是你?”
季卓新正在跟巴西那边一个供应商讲电话,张怀安匆匆地进来,神色慌张:“季总,董事长回来了。”
卓新应付了对方几句,就挂了电话,敛眸从容地说:“回来就回来,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董事长一回来,就去了秘书科,现在正在……”
还没待张怀安说完,季卓新已经长身立起,奔跑夺门而出。
再看到季全时,昭君多少有点心虚,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她更是无所适从。
你还跟卓新在一起?
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气氛是僵凝住的。
唯一的动静,就是季全由上而下的打量她,那目光不太锐利,却很温和,略带欣赏。
昭君根本不敢面对他,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岁月洗尽了他一身的铅华,磨尽了他的棱角,现在的季全,两鬓斑白,不复威严。
“我听说你在这里上班?”季全先开口了。
“是。”她回答了,但声音很小。
“你还跟卓新在一起?”蓦地,一抹慈祥的笑容浮上他的唇畔。
昭君咬着下唇,半晌,才蓦然抬起头,坚定地说:“没错,我是跟他在一起,我爱他,他也爱我,求你成全我们吧。”
“你口气还挺大的,如果我不答应呢?”季全横着剑眉,故意刁难她。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上次我答应你的事,算我没法做到,对不起!”她说得语气坚定而一丝不苟。
“你还很理直气壮?”季全冷着脸,嗓音低沉。
确实,是她背信弃义在先,她凭什么理直气壮,想到此,她满脸委屈,欲言又止。
从昭君那一番精彩的表白开始,卓新就已站在门口,她真是一个勇敢的女子,恐怕敢公然跟季全提要求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了,他几乎要为她喝起彩来。
但很快,情况就被扭转了,眼看她被父亲逼得快要哭了,卓新挺身而出,站在她面前说:“爸,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卓新……”昭君轻扯着季卓新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不要为了她而跟父亲起任何冲突。
卓新回过头去,对她投以一个安定的微笑。
看到两人之间的默契,季全会心一笑,率先走出了办公室,抛下一句话说:“卓新,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直至到季全的身影慢慢走远,昭君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全身像虚脱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好像刚刚打完一场硬仗般。
“吓到你了?”他温柔的手摸着她一把黑发,语气温柔得教不没火。
“没……我没事,你去吧。”她摇摇头,强撑起软绵无骨的身躯。
“我去跟他说清楚,你别担心,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他的颤抖,令他舍不得放开半分。
“放心吧,我很勇敢。”她微笑着,缓缓放开他的手。
“我去了?”
她点点头。
“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她狠狠地点头,用手语告诉他: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他点点头,用手语回复她:我也爱你。说完,他才迈开沉重的脚步。
就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昭君整个瘫软趴在桌上,泪水像决堤般涌出。
办公室的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季卓新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阔步地走入了董事长办公室。
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些年,他已经学会了冷静,已经让自己变得善于跟人交往,变得对一切充满了希望。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她什么都不怕。
季卓新泰然从容地坐在季全的对面,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我爱她
可令他意外的是,季全的脸不尽严肃,他锐利的目光有着笑意,感觉很“狡猾”。
“爸,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我爱她,我不在乎她是什么人,你拆散不了我们的。”卓新平静地把话说完。
“你想清楚没有?绝不是一时的贪恋,你会对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吗?”季全精锐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又有几分严肃、认真、沉着。
“我们之间经历过很多分分合合,这也更让我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我爱她,就会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就像你对妈妈一样,妈妈死了以后,你一直没有继弦,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很爱妈妈。”
“你相信你做得到,不要辜负了她。”季全慈祥的双目眯成了一条缝。
“爸,你的意思是……”季卓新反应迟钝,呆呆的看着他老爸。
“昭君是个好女孩,你得好好爱护她,我还等着喝这杯媳妇茶。”季全的笑意更深了。
“你是说……你答应我们在一起了?”季卓新激动得全身都抖起来了,要不断地咽口水才能把话说完。
“是啊,不过我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收回刚才说的话。”季全故意逗他。
“我没有不高兴,我是太高兴了,谢谢爸,你真是一个仁爱的好爸爸。”若不是中间隔着一张写字台,季卓新几乎要扑过去抱着他亲了。
“你小子,少拍马屁。”季全笑着,原来做一次好事,是这么快乐的。
季卓新突然冷静下来,深凝了父亲半晌,沉声说:“爸,你为什么突然答应我跟昭君的事,你不是一向很不喜欢她吗?”
季全将目光投到窗外,缓缓说:“没错,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对她存有偏见,一直我都认为,那些女孩接近你是为了你的钱。”
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但昭君不一样,她是个很倔强的孩子,我第一次给她钱,让她离开你,她不肯要,我还把自己的孙儿给害了。那时候我觉得她就是在演戏,根本不会去同情她。像我所想的那样,她又缠上你了……”
“不是她缠上我,是我缠上她。”季卓新冷冷地打断父亲的话。
季全淡淡一笑说:“是,我知道,你们又在一起了,所以我给她一千万,要她远远地离开你。她没有收下那一千万,却走了。”
“果然是这样,她没有出卖我,是我对不起她,她为了我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知道真相的季卓新,激动得几近窒息。
“她也不是白白的付出的,真应了那句话有情人终成眷熟!”季全很满意地笑道。
“爸,谢谢你。”季卓新真诚地说。
“快去看看昭君吧,她一定被我吓坏了。”
“那我去了。”卓新雀跃地起身转身离开。
“等一下!”季全从后面喊住他。
“爸……”卓新骤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去愣愣地看着季全,生怕他此刻反悔。
“我今晚会留在台北,今晚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带上我的准媳妇儿。”季全笑容满面。
迷人至极
“好的,遵命!”季卓新心花怒放,感觉全身轻飘飘,走起路来都特别愉快。
昭君已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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