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肚子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孕妇吗?真是的……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拐跑我的孩子?”他激动地说。
“拜托,这也是我的孩子。你这么粗手粗脚的,孩子受得了你吗?”她冷冷地抛给他一个白眼。
“哦哦哦……”季卓新这下才肯松开她,焦急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肚子,还好,应该没事!
自己真是太心急了,万一弄痛了小宝宝怎么办?那可是他和亲爱的她的结晶啊。
“万一孩子被你一个不小心压伤了,小产了……”昭君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喋喋不休着。
卓新一记狠狠的眼神,瞬间让她闭上了那可恶的乌鸦嘴。
“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的。”他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温柔地说着。
“只要不像你就行了。”
“为什么?”
“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吃醋,动不动就冷战……一个我都受不了啦,再来一个,那我死了算了。”姑奶奶她现在还很生气,谁让他这几天都故意不理她。
“别生气了,我以后改,我改,行了吧?”他低头瞅着她,语气很轻柔。
“哼!”她嗤之以鼻。
“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去去去!”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我们的孩子会喜欢什么呢?奶瓶、尿布、小衣服、小床小被、婴儿车、还要玩具……我们现在就到超市去买。”他兴奋得地笑得像个孩子。
“孩子才两个月。”她嘟着小嘴说。
“买得来就差不多了,我得好好想想,还有很多东西要买的。”他仰着头敛着眼帘,很认真地说。
“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她娇嗔一声。
“那就男的买一套,女的买一套,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那么喜欢,买了以后都会用得着的。”他啄吻了下她柔嫩的手心。
“你怎么知道?”她抬起一双楚楚美眸,认真的瞅着他。
“因为我要让我的孩子有很多兄弟姐妹啊。”
“你……你把我当母猪啊?”她瞪着美眸,嘟着小嘴儿,仿佛对他怀着无限尤怨。
“差不多。”季卓新低沉的嗓音幽幽地扬起,听起来温柔无比。
“季——卓——新!”她尖叫起来。
他吓得失了魂,连忙柔声说:“我投降,别生气了,生气对孩子不好。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你耍我?
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来,想到不一向不可一世的季卓新,在她面前竟然会变得这么“懦夫”。
“哦,你耍我?”他故作生气地说。
“是你耍我在先。”她闷闷地嘟着小嘴,逐渐地安静了下来,似乎对于他温暖的怀抱感到非常安心。
“我们讲和。”卓新微笑哄着她,忍不住内心为她潮涌而起的柔情蜜意。
“好,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她小声埋怨着,像个小霸道王。
“好,我听你的。”
“嗯!”一瞬间,她红了眼眶,一股喜悦直像一朵白云般飘上她心口,她已经以为,他们从此一定会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卓新一直很珍惜他们以前那个不幸的孩子,如今……她又怀上了,可是她又能怎样?告诉他,只能令他多受一次伤害。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天空碧蓝晴空万里,凉风习习,四处都能闻着水果酸甜的味道。
大露台太阳伞下的长椅上,昭君正坐在男人的长腿上,怀里捧着一盆鲜艳欲滴的樱桃,塞了一颗入嘴,整个人马上就飘起来了。
“好吃吗?”他轻轻地蹙起眉宇,表示内心的疑惑。
“很好吃,给你尝一个。”还没待季卓新答应,昭君就拿了一颗红红的樱桃放进他的嘴里。
“好酸……这樱桃太酸了!”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会吗?我倒觉得还好。”她轻啄吻了下他沾着樱桃汁液的唇,品尝果实的酸味,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从来没听说过你喜欢吃酸。”他纳闷地瞥了她一眼。
“人会改变的嘛。”她耸了耸肩,又将一颗樱桃放入嘴。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他刚俊的脸庞微微地往她一侧,长臂则是悄悄地环上她纤细的腰肢。
“什么嘛,明明就是很有道理。”正说着,蓦然,她惊呼了声,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他牢牢搂住,娇躯深陷入他宽阔的怀抱之中,动弹不得。
她娇羞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整张脸儿红得像那一颗樱桃,但心里却甜得像蜜桃。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她扬起美眸,瞅着他深邃迷人的黑眸,有点期盼地问。
女人嘛!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听男人说爱罗!
“这……”他故意拧起眉心,装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男子汉大丈夫,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需要想那么久吗?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就喜欢我,一直在敷衍我!”她嘟起红唇,不依不饶地喊道。
他不说话,从盆里取了颗樱桃,塞到她的嘴里:“来,吃颗樱桃。”
“不吃,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昭君气闷到极点,说话时用手捂着嘴,以防有东西突然侵袭。
“昭君,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爱理我了。”他埋怨说。
“那是你自找的。”她闷哼一声。
“我哪有?”他无辜得像个小孩。
“你没有?”她崩起脸,突然想起,怎么又让他扯开话题了,鼓着粉脸说:“你还没回答……”
鬼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他冷不防地吻住了小嘴,理由是他想要品尝她的味道,充满樱桃的酸甜滋味……
这几天,他实在温柔得不像他,昭君都差点忘记季卓新是一个商场新贵了。
他们此刻正在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房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几位服装正式的女士、先生围着卓新在谈着谈论合作工作的内容。
昭君被安排坐在一旁的柔软沙发上,手边的小几搁着几样点心和热茶,但她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双清澈的美眸直盯着被众人包围的卓新,那个工作一丝不苟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每次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曾露出过那种专业的表情,他认真起来,一举一动都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卓新一转眸,正好对上了她注视着他的视线,见她一脸尴尬地别开脸蛋,忍不住轻笑出声。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按照我说的修改好再拿给我看一遍。”他转头对一旁的客户说。
“季总,我这里还有一个企划需要季总过目,我已经作好了最后的修改。”
赵月华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主要设计师,她跟卓新有过几面之缘,知道公司要与他合作新的案子,她立刻力荐自己加入团队,希望与他再续前缘。
她是服装界是最出色的设计师,绝对是个非常抢手的美女天才设计师,她出道多年,但从来不曾见过任何男人比季卓新更出色,当然,出色的还有他与众不同的俊雅冷傲气质。
季卓新拿过文件,走到昭君旁边坐下,一手握起她的手,温柔地说:“怎么,闷着你了吗?”
“我很好,你继续。”昭君抽回手,很不习惯被众人当成行注目礼的目标。
“那好,我看看这个先,待会带你去吃料理。”说着,他将目光放回了文件中,看了一会儿,又递过去给昭君看。
“我不懂,你自己决定就好。”昭君拒绝看,站起来走到窗口去透透气。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季总对那位小姐的温柔,而那位小姐好像很不屑,莫非……她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季总,这种专业的东西,一般的人又怎么会看得懂。”赵月华娇笑着,唇畔的浅笑显得有些嘲弄。
“我也不是这个专业的。”他抬眸瞄了一眼昭君的背影,神情比刚才冷漠了少许。
“你不一样。”赵月华伸手勾住他宽阔的肩头,昂起妆点完美的娇颜,看着他俊挺的脸庞:“行界谁不知道你是个鬼才。”
“鬼才?”这个形容词他喜欢,喜色染上他的眉梢。
赵月华靠着他,纤腰微变,刻意突显她颇自豪的双乳:“当然!你给我的意见简直是一针见血,我对我们的合作很有信心……”
昭君再也不想听到他们打情骂悄了,霍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该死的男人,那么喜欢和女人调情,继续在这里当牛郎好了。
一见她气冲冲地走掉,卓新心里暗叫不妙,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她的前面:“你要去哪里?”
你真的吃醋了?
昭君抬起美眸瞪他:“我出去透透气行不行,这里的空气很闷。我又听不懂你们的伟大计划,鬼才设计,留在这里也没用,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完,她夺门而出,不想再多跟他说半句话。
“这个文件我拿回去仔细看看,晚点再答复你。”他急着追上她,也不管别人讶异的目光。
“慢着。”赵月华唤住他,一脸不敢置信:“季总,这次的合作事关重大,你怎么可以……”
卓新回眸微笑,神情显得非常温柔:“赚钱固然重要,但……她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不要理他!
昭君一回家就关进房间,曲着双腿坐在□□,用被子盖住下半身,看都不看跟随她进来的季卓新一眼。
这个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身为男人也应该要有一点节操,几乎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见面,她想就算是全世界第一的超级种马,只怕都没有他那么招蜂引蝶!
“小东西,生气了?”他低头试探地瞅着她,语气很轻柔。
“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你不要管我,我很好,我叫你管我,听见没?”她加重了语气,更显得她心里非常在意。
“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管你管谁去。”他为她的傻话感到好笑。
“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姑娘,你要管就管别人去,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这话摆明了就是气话,但她不管,她现在心里真的很生气。
她气死了,气他跟别的女人亲近,也气为何要在乎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自己,她不喜欢此刻心里乱成一团的矛盾感觉。
卓新瞅着她,沉默了半晌,然后扬唇笑了:“小家伙,你吃醋了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就算你跟别的女人上床,那也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她冷冷地嘲讽说。
“你真的吃醋了,因为我跟别的女人说话。”他完全就是以理所当然的口吻陈述道。
被人一语道破心事的她,有些恼羞成怒:“我不在乎,你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不在乎。在工作上我无法帮你,我不懂设计,我什么都不懂!”
“你说的可是事实?”他指的是“我不在乎”那一句,他非常在意。
“千真万确。”她执拗地说。
“别闹了好不好,我们讲和吧。顶多下次我离那女的一米远。”卓新终于投降了。
“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你觉得我不可理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别玩了好不好?”他一时气糊涂,纠结在复杂的语言中。
“我没有要跟你玩,我不是叫你别管我吗?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用力地推他往外推,可纤弱的她,怎么推得动一个大男人?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久久,才说:“昭君,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冷静一下,我们改天再谈。”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她就玩完了
他的身后,昭君的两串泪水毫无预兆地从眼眶中滑落,她无力地跌坐在□□。
是的,她是无理取闹,是不可理喻了,她也不想这样子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到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她就忍不住要歇斯底里。
她是怎么了?是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吗?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她心里好慌。
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季卓新只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的任务就是杀掉了,然后,她和她的孩子,一起为他陪葬。
了却前尘旧事的来生,她想她还是会希望与他相遇的。
早上起来时,昭君发觉自己的眼睛肿得像个核桃,连忙拿热毛巾来敷,一会儿就好多了。
昨晚想了一晚,归根结底都是她自己太小气了,所以,她应该跟卓新道歉的。
她下楼去,亲未见到卓新,便问刘管家:“刘姐,少爷呢?”
“赛小姐,少爷刚刚出门了,说是去巴黎出差两天,是临时决定的,来不及告诉你。少爷还特别吩咐你今天不用上班了,要保重身体……”
刘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昭君已扭头奔到楼上去了,剩下刘管家在那里瞠目结舌,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季卓新,你这个混蛋,你让我无理取闹一下不行吗,你就这样一声不哼地走了,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太过份了。”她哭着大吼,娇嫩的嗓音仿佛快要撕碎般尖锐。
她还是气不过,气得把房里所有东西全砸烂了。
过了许久,砸累了,也骂累了,她才无力地坐在地上,颓然低下头。
他真的不再包容她了吗?
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该长的心眼儿也都长齐了,但此刻的她,却由衷地希望他的不告而别,不是故意疏远她的伎俩。
只是来不及说了吧!他只是来不及说,并不是故意要疏远她。
如果是呢?难道,真的没法留住了吗?
如果,他真的是故意疏远她呢?她该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神情挫败地哭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像珍珠般不断地滑下她的双颊,掉在她手里紧握的手机上。
从爱上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变得不像自己,总是在每天睁开眼睛清醒时,她就会发现心里又有一块地方被污染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无论嘴里多么倔强地说着讨厌,她心底被染了颜色的地方依旧会隐隐作疼。
起初只是一点点,最后,是全部,是令她几乎死去的疼痛。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全成了他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