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她总觉得心里好空虚。
但最近,他的身影却常常突然地闯入她的脑海里,扰乱她的思绪,而她却毫无办法,为此而感到烦透了。
“白疾,我想那么多干嘛?肚子饿了,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英姿自嘲地一笑,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昭君感染成满脑子浪漫主义、爱情病毒的人了。
这时,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窗外开始刮风、闪电还夹杂着闷闷的雷声,好像在向人们预兆暴雨的降临。
英姿赶紧跑出去关门窗,外面的雷声更大了,大大的雨点被抛洒在地上,冒起一阵水雾。
在关掉最后一扇窗时,模糊的视线里,英姿突然看到雨中站着一条人影,他也不避雨,只是孤单只影地站在她家大门口。
雨水打湿了他全身,迷雾迷漫,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英姿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好像自己认识的人。
不假思索地,她匆匆奔下楼去,拿起雨伞走进了大雨中。
果真是他,谢廷枫!
“你为什么在这里淋雨,你疯了?”英姿走近他,替他遮去头顶直下的雨水。
“能不能进去再说?”他一生还没这样淋过雨呢,谁说两个人淋雨就是浪漫,那都是骗小孩的,简直就是受罪嘛,衣服湿了粘在身上,满脸的雨水,令人不敢睁开眼睛。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要淋雨也不要跑到她家门前来淋嘛;要跑到她家门前来淋,也不要让她看见嘛……呃,好像是她自己要看见的。
英姿丢给他一条干毛巾,让他擦干头发和身上的雨水,冷然说:“擦一下,你就赶紧回家去洗个澡,喝一碗姜汤,再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他擦头发的手突然顿住了:“我没有家。”
“你脑袋已经烧糊了?”英姿摸摸他的额头。
“我说真的,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我已经被刘盈迫得破产了,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波有着水雾。
“你……别开玩笑了。”她惊愕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谢廷枫面色凝重认真,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他是认真的,很认真……
呃?是不像……
可是,他那话听起来,真的很令人难以接受!
他破产了?就算他一个俱乐部什么的产业不算什么,但他还有个暴发户老爸,怎么可能让他破产?
敢情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今天不是愚人节,没事的话你早点回家吧。”看到他全身湿透,脱掉上衣,露出光裸的上身时,她的心很不舒服。
得让他快点离开,今天家里刚好只有她一个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她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像个色女似的扑过去……
“不要赶我走好吗?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去了,你收留我吧,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他垂下头,湿了的头发遮着额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要是没钱,我给你钱,要多少?你去找你老爸。”她凌厉地说。
“我爸移民到了欧洲,我没护照,就连身份证、毕业证、什么证都没有了。”
“那你在台北总有别的朋友吧,我把你送到你朋友那里去。”
英姿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绝不能收留他。
“你也知道我,平时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我是有很多女的朋友,但认为刘盈以后,那些女的朋友就没一个敢来找我了。”
他那种可怜的眼神,震撼着英姿的心,她掩耳大吼一声:“该死的,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她夺门而出,只留下谢廷枫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镜子里,他的呆愣很快就被一个诡异的笑容所取缔。
英姿拿着一套男式睡衣丢给他,不悦地说:“我姐夫的衣服应该合你穿的,去客房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免得感冒了。”
“你担心我了吗?”他拿好衣服,敛眸觑着她。
“我是担心你会死在我家,快去吧。”
“遵命!”他行了个军礼,然后出门去。
英姿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她还得想办法把这相烫手山芋送出去。
但很快,谢廷枫却又折了回来:“客房的热水系统坏了。”
“怎么可能?上一次……那个人用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喃喃说。
她所指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季冬梅,但自从那晚以后,她就知道谢廷枫对冬梅的感情仍是深刻,所以不忍心再去触碰他的伤口。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无辜地看着她。
要弄坏一个热水系统,对他来说实在是举手之劳。
“那你就在这里洗吧。”她清脆的嗓音响起,掺揉着淡淡的苦笑。
“谢谢。”他得意地笑着,旋身进了浴室。
番外结局
半夜里,打雷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好像有人在空中击鼓,响彻大地,睡梦中的英姿也被吵醒了,天边像是裂开了一道道的缝,电闪一道道白光,像有谁挥舞着一把把利剑,将大地照得一闪一闪的逞亮。
好恐怖、好可怕!
英姿埋进棉被里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死死地闭着眼睛,全身颤抖过不停,不到三分钟,她就忍受不了,突然大哭起来。
受不了了!英姿推开棉被,抱著枕头,飞快的跳下床,连拖鞋也来不及穿,便直直的冲进客房。
当疲惫遇上舒服的床,再加上狂风暴雨,对谢廷枫来说,绝对是好梦的一夜。
夜半时分,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人抱着一颗枕头出现在门口,她的双目充满了恐惧,在一闪一闪的光线中,更显得诡异阴森。
“你……干什么?”谢廷枫愣了一下。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她突然冲上去,掀开被子,如一溜烟般躲进他的被宣传员里。
飞来的艳福?
谢廷枫大喜,但很快就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娇躯冰冷,还微微地颤抖,眼角还有泪水。
“你怕打雷?”他讶异地看着她问。
“我……嗯。”她也懒得辩解。
“别怕,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她绝对不知道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多让他心动,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嗯……”她整张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宽阔的胸膛。
突然,她发现了一件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愤怒地质问:“你没穿衣服?”
“我有穿裤子。”轻柔的替她盖好被子,他允许且克制的让身子贴近她。
他喜欢她整个人倚在他怀中,靠著他、搂著他,好像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依靠、唯一深爱的人。控制不住的情欲放肆的奔流,氤氲的爱恋迷蒙了他的眼睛……
“你……色魔……啊!”那张气愤难消的小脸好快的又贴上他光裸的胸膛。
该死的雷声,五官紧紧的平贴著他的肌肉,她好气自己的懦弱,气自己没办法很潇洒的转头就走,因为……该死的……她太害怕雷声,怕得顾不了自尊了。
“别怕,别怕……快睡……”
逐渐的,在他宛如催眠般的低吟下,英姿的颤抖慢慢消失了,她的身躯也不再那么冰冷,即使又有一声雷电划破夜空,她也仅是抬起乌溜溜的双眸悄悄瞅着谢廷枫。
谢廷枫的呢喃悄然而止,仿佛受到巫女的蛊惑般,他被她眸中比闪电还要耀眼的光彩给迷惑住了。
在逐渐升高的紧张气氛中,两人似乎可以听到彼此急遽沉重的心跳声。
处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男人总是很难保持理性的。
谢廷枫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一开始,她的反应是诧异而且错愕的,然后,则是激烈的挣扎,抗拒他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但他不管,邪肆的唇舌越吻越深,仿佛要探进她的灵魂深处。
“不……唔……”她想开口出声,但一张小口被他狠狠地吻着,纤瘦的身子彷佛快要被他揉进骨子里,与他紧紧贴近的亲昵感觉教她神智紊乱,不知觉地忘记要挣扎、要抵坑,无力阻止他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他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大掌粗糙的触感也在她的身上爱抚着、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不要……住手……”她的表情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她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种感觉,心里明明就想要抗拒,但火热的欲望却彷佛千百只蚂蚁般爬满她全身,不断地窜涌而上,让她心痒难忍,好渴望被他碰触,被他占有……本能让她知道,只有他能够帮她解脱。
但她不要……英姿恼火地瞪着他,心里好恨他,却又几度想要开口,想要教他占有她。
“是你跳上我的床,我不能对不起你的期望啊。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真教人觉得心疼,怎么?忍得很难受吗?”他长指勾住她小巧的下领,邪气地笑瞅着她皱起的漂亮眼眉。
“不要碰我……不要!”
她忍住了身子不断涌起的战栗感,用力地挥开他的长臂,翻身想要跳下床,但立刻被他揪住了纤细的脚踝,从背后给一把抱住。
一声呜咽从她的喉间夺出,下一刻,红嫩的小嘴再度被他吻住,抗拒的纤臂立刻被掌握,娇躯被压倒在□□。
一阵羞色从她的纤颈泛起,虽然在她的脸上看起来不明显,但她眼底掩不住困扰的羞赧,她看起来好可爱迷人。让他一次次地要她,仿佛永远都不够似的……
狂风暴雨何时休,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雨不知何时悄悄地停了。
清晨,没有在两人的眼中来临,因为一张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先醒的人是谢廷枫,他爱怜地看着她,悄悄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她是他的了。
她的未来,她的一切,都将发球他。
这样的渴望,对于向来不需渴望任何事物的他来说,简直是种完全新鲜的体验,生命对他来说,向来都是那种看得到的未来,那丝毫毋需奋战就能到手的权力顶端,无谓无用的金钱财势。
“呵——”
慵懒如猫咪般的娇叹声响起,谢廷枫闭着眼都能看到她起床的步骤。
眼前的人儿,先轻轻地喟叹了一声,那一声里,充满了叫人忍不住微笑的满足、幸福,她浅浅地伸了个懒腰,眨了三下眼,接着是那弯月似的浓睫缓缓抬起,一双迷蒙而灿亮的水眸,宛如太阳初醒,乍然照亮了世界。
“早!”他首先开口,此刻他正以优闲、蓄满力量的优美体态看着她。
望着眼前那张英俊温柔的脸庞,她粉嫩的颊红了起来,昨夜的温存,甜蜜得叫人感到不可思议,几乎都是天堂般的感受。
“不早了,十点多了,你还不起床。”
“起床那么早干什么?”他平常比这个时候还要晚醒。
“你真以为你自己还是大少爷啊,你现在是虎落平阳,我没有答应要收留你,你赶快想办法把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她就是看不能惯他这个样子,昨天还悲悲切切的,现在好像那事完全没发生过似的。
“我是虎落平阳,那你是犬了?”他扬起一抹笑意。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她火光大了。
“我就算很沮丧,那些东西也不会自动回来啊。”
“你……无可救药,快点起来,换好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遇上这种烂男人,她真要疯了。
他赖在□□不愿动:“不行,我们昨晚已经那个了,你就得对我负责,我反正是不会走的。”
“你还跟那么多女人那个了呢,怎么不找他们负责?”她眨了眨眼,脸庞瞬间发热泛红。
“那些女人怎么可以跟你比?”
“怎么不可以?”
“因为我爱你。”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这却是他最真心的言语。
她愣住了,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似是被他眼内的旋涡吸了进去,久久不能回过神——
一个电话打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破天荒的,昭君今天约了朋友去海滩玩,竟然叫上她,并且是命令,不能拒绝的那种。
以往,他们去玩从不叫她,就是怕她孤单,怕她见到季卓新会不开心,今天为什么偏要叫上她?她不懂。
谁知谢廷枫抢过电话一口就答应了,然后没给她任何挽回的余地就挂了电话。
她双手叉腰,像一个母猴子般愤怒地瞪着他:“你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
“你也可以把我家当你自己家啊。”他悠然笑着说。
“你现在连根毛都没有!”她怒气冲冲地说。
“毛而已嘛,你要上面的毛,还是下面的毛?”他嬉皮笑脸地瞧着她说。
“你去死吧——”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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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到海边玩了,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三个男人坐在长椅上吹着风,看着三个女人在浅水海边玩逐浪。
远处,一个很大的海螺被海水带了上来,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好大的海螺,我家宝贝一定会喜欢的。”昭君兴奋得手舞足蹈,直往那边奔了去。
今天她跑出来玩,把儿子留给保姆带,心里很不安,所以需要带一些特别的礼物回去给他,不然就惨喽。
她弯下腰去拾海螺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幽幽响起:“昭君,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身份?”
昭君拾起海螺捧在手上,兴奋得脸上漾满笑意,对着海螺猛亲:“真漂亮,儿子一定会喜欢的。”
“昭君小姐,我在问你话。”谢廷枫不耐烦地说。
“你现在这样不好吗?”昭君终于睨了他一眼。
“好,很好。英姿她对我很好。但我担心我那一点产业,迟早会被刘盈败光。”他皱着眉头,眉宇间挂着个“川”字。
“放心吧,相士的说,英姿很有旺夫运的。”昭君冲他浅笑一下,然后朝季卓新走去。
谢廷枫还没听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
不知怎么的,卓新和昭君就闹了起来,两个人在沙滩上追逐着,细细的沙上踩满了他们深深浅浅的脚印。
而水里,陈本超正调教着他的甜蜜女友玩水,一时玩鸳鸯戏水,一时又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英姿一步一步地走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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