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想想都觉得好恐怖。
“猪猪是要我中午早点回来做饭而已。真是个小馋猪,早饭刚吃了就开始惦记午饭了。”
郎星祈笑着向欧阳雁回道,弯下腰使劲向上拽了两下才把猪猪从他腿上剥下来。把身体有些僵硬的猪猪抱到怀里,郎星祈一边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一边不动声色的动活动活动自己的腿。
唉,都给捏麻了。
“原来是这样啊。”欧阳雁恍然。上前抱过猪猪,那颇有分量的小身子让她再一次烦恼不已。再这么涨下去,家里的儿童体重机就得换成成人用的那种了。
“小祈你好好在公司学习,这种小事儿就交给我好了。猪猪的午餐我会负责的。”
听到郎星祈的话,想起郎星祈特意为猪猪学习烹饪的事情,欧阳雁的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
八岁的郎星祈虽然只能算是个小男人,却愿意为了猪猪下厨房,他的心意与诚意曾经让欧阳雁感动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当时何明远很有先见之明的严阵以待,没准欧阳雁一个冲动,当时就把三岁之约作废,直接把猪猪送给郎家当童养媳了。然后过不了多久,又得开始捶胸顿足的大喊“冲动是魔鬼”。
想起当时的兵荒马乱还有自己老公不顾形象的在她面前满地打滚的泼“夫”相,欧阳雁就忍不住想笑。歪着头瞅瞅正一脸不舍(?)的盯着郎星祈瞧的猪猪,欧阳雁有些释然。
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这么可爱的小肥猪,福气肯定不是一般的旺,她还是顺其自然吧!
“那好,欧阳妈妈、猪猪,我走了,司机还在外边等我。”
有礼貌的跟欧阳雁告了别,郎星祈转身推开身后的门,没再多看猪猪一眼。
郎星祈明白,再看下去,天黑了都没法去公司。
猪猪看着郎星祈决绝(?)离去的背影,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呜~~郎哥哥,我会被妈妈做的饭毒死的!
看着门慢慢关上,欧阳雁抱着猪猪又在玄关发了会呆,直到感觉到一只不老实的小手不断拽她耳朵,才回过了神。
扭过头去,欧阳雁被猪猪泪眼朦胧的样子吓了一跳。想要空出一只手给猪猪抹眼泪,可猪猪的分量实在不允许她做这种高难度动作。
轻轻把猪猪放到地板上,欧阳雁给猪猪擦眼泪的同时心里也在嘀咕着: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演肥皂剧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殊不知,在猪猪的眼中,吃欧阳雁精心烹制的食物,跟吃耗子药也没多大区别。
“小祈过会儿就回来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哭什么呀?!”欧阳雁语气有点小小的凶,给她抹眼泪的动作却温柔的很,“对了,待会儿妈妈要跟你干妈搞一点研究,你自己要乖乖的,记住了么?”自从郎星月结扎之后,李晓菲非要猪猪喊她干妈不可,美名曰“资源共享”。
闻言,猪猪立即展露欢颜,开心的样子让欧阳雁有些莫名其妙。她刚刚有说什么么?怎么高兴成这样?
满头雾水的欧阳雁得出一个结论:小孩子真奇怪,尤其是眼前的这个。
被定位为奇怪小孩的猪猪,现在满脑子其实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终于不用吃她妈妈做的饭了。话说,有一次她把她妈妈做的饭拿给鸡腿一家吃,结果有好长时间鸡腿它们每次见到她,都拿屁股对着她,害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妈妈,你是不是要和干妈研究两个哥哥抱在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穿衣服啊?”
猪猪睁着纯洁的大眼问向一脸震惊的欧阳雁。
“是···是···是谁告诉你的?”
被猪猪的话雷到头顶冒烟的欧阳雁结结巴巴的问,这也太误人子弟了吧?怎么可以给纯洁的猪猪灌输这种观念?
“是干妈啊!”猪猪理所当然的回道。
······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猪猪对欧阳雁脸上正在做的表情并不陌生。每次她吃欧阳雁亲手做的饭菜的时候,脸蛋也会皱成这样。老爸说过,这叫“视死如归”。
猪猪就这样仰着头看着元神出窍的欧阳雁,看着她的额间先从一马平川变得崎岖不平,再由崎岖不平直接进化成千沟万壑,猪猪很熟练的拿手指头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李晓菲!!!!!”
世界级别女高音重现江湖,猪猪甚至觉得地面都摇晃了两下。
客厅传来一阵桌椅被撞倒的撞击声,隐隐还有女性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约莫一分钟后······
“你这个暴力女,大清早的吊什么嗓子?!”
李晓菲出现在这两母女面前,身上的火气也不小。也对啦,任谁早餐吃得好好的,结果被声尖叫吓到把满碗的粥全倒在自己脸上不说,还一不小心溜下了椅子摔到了头,这心情也不会愉快的起来。
“你说,你怎么可以说我们是在研究那个东西?!”欧阳雁还是相当愤慨,这简直就是摧残祖国花朵嘛!
“哪个东西···哦,我想起来了。那我应该说······”
经欧阳雁这么一提,李晓菲很快就想起来了。
按照常理,她应该觉得很惶恐才对,毕竟哪个当妈的听到别人这样“教”自己女儿,没当场急眼干起架来,都算这个当妈的心胸宽阔。
可要是对象换成这个正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睛,不对,她没胡子,反正就跟斗鸡似的盯着她瞧得女人的话,这情况就很难说了。
“难道男人穿着衣服就不能玩游戏了么?你这么教她会让她产生常识上的混淆,这可是会影响她身心健康成长的呀!”果然!
李晓菲抚额轻叹。幸好猪猪已经内销给他儿子了,不然有这样一个妈,猪猪日后恐怕得祸害不少纯情少男芳心。
纤手碰到额头上仍然残留着的清粥,李晓菲立即嫌恶的甩了甩手。刚刚还以为发生什么世界奇景,她只用右手随便抹了把脸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现在脸上粘粘的,真是不舒服极了。
“行了行了,你就先让猪猪纯洁上几年吧!”
李晓菲没好气的对这个完全没点自觉性的女人说道。跟她一比,李晓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太纯洁了。
“猪猪,你自己好好玩啊,干妈跟妈妈先上楼了。
李晓菲用自己抹过粥的那只右手拉着还在激动的欧阳雁向楼上走去。走了一会儿之后······
“猪猪,怎么老是跟着干妈啊?是想要干妈陪你玩么?”
李晓菲向楼梯的方向走了好几步,回了不止三次头,次次看见身后跟着头小猪,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盘美味了。迫不得已,李晓菲出口问了。
“啊···啊···”
猪猪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指了指早已经张大了的嘴巴。
“不行,你刚吃了早饭,不能吃零食!”欧阳雁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她。
要求被拒绝的猪猪睁大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副“没得商量”的欧阳雁,表情越来越无辜,眼中的水汽也越聚越多······
“你···你···你那是什么表情?装可怜也没用!”这是欧阳雁死鸭子嘴硬的声音。
“好了好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李晓菲看不过去了。真是的,明明宝贝的要命,却非得装出一副晚娘面孔,有瘾呀?!
“猪猪;走,干妈去给你拿。”
不顾欧阳雁的抗议,李晓菲仔细的把自己手上的残粥在她T恤的袖子上擦干净,然后拉起猪猪的小手向厨房走去。
“猪猪,想吃什么尽管跟干妈说。”站在被打开门的大型冰箱面前,李晓菲如是说。
猪猪仰着脑袋看着眼前这琳琅满目的食品,想着以往要费劲千辛万苦才能拿到的战利品,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自己跑到嘴边让她吃,不禁激动的头晕目眩起来(或者说是因为长时间仰着头导致了脑部供养不足?)。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么?”猪猪迟疑了,弱弱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兴奋,可惜两个女人都没听出来。
“何猪猪,你皮痒么?!”这是欧阳雁充满火气的声音。知女莫若母,她有预感,只要一点头,这个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小胖妞绝对会没完没了的。
“好可怜,好好的孩子怎么弄得跟受虐儿似的?欧阳雁你个暴力女,你再吼她一句试试看!”耳中听着猪猪“胆怯”的声音,眼里看着她“惊惧”的表情,李晓菲怒了。
一物降一物,向来拿这个好友没辙的欧阳雁恨恨的闭上了嘴巴,改用眼神威胁猪猪,要她适可而止。
“猪猪,想吃什么呀?尽管说,有干妈在,你妈就是个路人甲。”制服了女暴龙,李晓菲重新变的和颜悦色。
猪猪看看笑的跟朵花似的李晓菲,再看看满脸不甘却只能拿眼神向她扫射的欧阳雁,虽然不明白李晓菲嘴里的“路人甲”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自己胜利了。
“我要吃苹果派、巧克力蛋糕、奇多、卡夫饼干、美味酥、椰子杏仁、薯片······”
小嘴巴一张,猪猪如数家珍的说着各种零食的名字,每说一种小手还指上一指,相当精确地指出它们的栖息地点,对它们的熟悉程度远远高于李晓菲这个正牌主人。
李晓菲和欧阳雁不由得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半夜不睡觉,专门跑到这里踩过点了?
“猪猪,吃这么多胃会坏掉的。”李晓菲柔声劝道。
“我有四个胃。”猪猪很坚持。
“看来,我的铁拳夺命连环敲马上就要重出江湖了。”欧阳雁摩拳擦掌,冲着僵住的猪猪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
······
“苹果派、巧克力蛋糕还有苹果香瓜汁,”猪猪迅速吐出一串名字,末了又加上一句,“我就委屈委屈自己好了。”语气很是无奈。
看到猪猪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这让欧阳雁头疼不已。
这孩子究竟是跟谁学的呀?
李晓菲则从冰箱里拿出猪猪钦点的食物,看着猪猪笑没了眼睛的胖脸蛋,她捅捅身边一脸痛苦的欧阳雁,揶揄道:
“真没想到啊,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竟然也能家传。你没觉得猪猪这孩子跟你家那口子特别的像?”装可怜、耍无赖、墙头草,还真是无一不全。
“胡说什么呢?!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心里蛮认同李晓菲的话的,但在面子上欧阳雁死活也要撑住。
“切,走了,做研究去了。咦?猪猪,你怎么还不走啊?”
李晓菲本想拉着旁边这只半熟的鸭子离开厨房,低头却发现猪猪抱着满怀的食物正矗立在冰箱面前,眼巴巴地瞧着还没关上冰箱门的大冰箱。
“虽然冰箱里面很凉快,但是你可别想钻进去!”欧阳雁补充。
“不是啦,我是在等干妈给我拿鸡腿它家的那份食物。”
静默······
“看我的铁拳夺命连环敲~~~”
“哇~~~”
······
第一卷:幼年记事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上)
美好的的清晨就在鸡飞狗跳中度过了,而喧闹过后郎家大宅也恢复了平静。
虽然现在正处于炎炎夏日,不过因为时间尚早,阳光还算不上炽烈,但温度却渐渐高了起来。
何家与郎家两栋相邻别墅之间用来隔离出独立空间的那面高墙,早就在一年前就应猪猪小朋友的强烈要求,而被何明远和郎星月无奈的给拆掉了。拆掉围墙后的庭院倒是宽敞了不少,但怎么看怎么别扭。后来还是欧阳雁力克满地打滚的猪猪,让泥匠在原地围了一堵泥墙,并且在上面栽上了许许多多的红花绿叶。
如今夏天到了,红花展露笑颜,绿叶伸展腰肢,两家院子中花香四溢。就算烈日当空,院子中的暑气也硬被这面花墙给消解了几分,好不舒适。
何家与郎家各有一栋一模一样的巨大狗屋,均坐落在花墙下面的阴影中。两栋狗屋只有一墙之隔,是用来给鸡腿一家四口居住的。每当郎星祈带着猪猪回娘家的时候,鸡腿一家也得跟着两个小孩子回何家住上几宿。
倒不是两家人在晒富,没事儿就建狗屋玩儿。其实何明远跟欧阳雁早有打算,不管当初的三岁之约郎星祈能否达成,三岁生日过后猪猪回何家生活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以猪猪的性格,这四只狗狗她至少是要带回两只的,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所以两栋狗屋干脆建的一模一样,以防万一。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狗狗们不会因为“认屋”而伤心的彻夜呜咽,猪猪也不会用“要陪它们度过这段适应期”这个理由,妄想钻进狗屋跟狗狗们睡到一起。
当初狗屋刚刚建成的时候,猪猪就曾打着这个旗号想要行动,结果最后被欧阳雁给强行镇压了。
总之还是一句话,以防万一啊!
经过一场恶战后的郎宅,四处飘香的庭院中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和蝉鸣,不时的也会传出几声幼儿满是稚气的呢喃声,传出的地点则是······狗屋?!
头顶两个大包的盗版小葫芦娃坐在凉爽又十分洁净的狗屋中,左右开弓,一手蛋糕一手派,吃的好不畅快。偶尔有碎屑从她的小嘴中滑落,也被她反手一接重新丢到口中了。瞧瞧这速度,再瞧瞧这准头,任谁都想不到如此灵活的小手竟然是只胖猪蹄。
她的脚边散落着几袋狗食,是真正的狗食。
虽然猪猪很伟大的奉献出了自己小小的肉体,想要让鸡腿一家跟她有一样的待遇,无奈她的妈妈就是不放水。最后,她用头上的两个包包换回了这几袋狗粮,起码在数量猪猪还是很满意的。
鸡腿一家趴在猪猪周围,看着它们造型“别致”的老大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忍不住口水狂流。鸡腿跟汉堡遭受猪猪蹂躏长达两年之久,对她不顾道义的行为早已麻木了。虽然那香味让它们条件反射的口水分泌物剧增,但好歹还能抵抗的住诱惑,眼一闭,头一扭,也就把这个不和谐的肉球给无视了。
最可怜的就是豆沙包跟红豆冰了。
两只小狗出生没几个月,跟着猪猪混的日子更没它们的狗爸狗妈长。生活阅历浅,江湖经验浅,这两个压根就是两只小菜“狗”,自然无法抵挡食物的香味。
面对眼前这个侵占它们家园却压根不想用美食诱惑它们投降的“恶霸”,再看到她竟然吝啬到连点渣渣都不打算给它们剩下的时候,红豆冰跟豆沙包那两双一模一样的水滴形眼睛委屈得快要垂下泪来了。
就算被欺负成这样,它们却只能不痛不痒的呜咽个几声以示抗议。没办法,平时混的太熟了,它们实在不好意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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