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正经,真是个败类也!”
“那医圣哥哥就正经了?还不是嗜钱如命!”
一清脆女童声从他身侧传来,子车珀低头侧目已见着那个刚扶着水凤出来的小婢女,正仰着一双水汪乌黑大眼望着自己,他一声轻笑,合了折扇便要向往常去敲她的额角。
“妳怎成了那婆娘的丫鬟了?”
谁知,她侧身躲开,眼神一下发了狠,一脚就踹在了子车珀的膝上。
“你这混蛋哥哥,怎么能不说一声就把我丢下了!阿角讨厌死你了!”
单膝疼痛,他捂着单脚跳着,皱眉对着阿角,说道。
“本公子有急事,怎能带着妳这破丫头上路。妳都成亲了,就不能懂事点么?”
“我不要成亲,我不要懂事!懂事了就不能和哥哥们一起了,哥哥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把阿角给丢了,还是丢给那个怪胎!我不要!我不要!不要!”
说着,阿角撇着嘴,坐在了地上,踹在脚,揉着眼,大哭了起来。
子车珀见着她如此胡闹。虽知这破丫头向来被他与琉毓宠坏了,但也狠不下心不去理会。受着膝盖痛,他半蹲摸着阿角的额头齐美碎发,声音柔和,喟叹。
“怎么呢?又是小太子欺负妳了?”
这话正在戳中了阿角的死穴,她压着嗓子哭得更厉害了,哗啦地就扑到了子车珀的怀里。
“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把阿角丢给他,阿角就不会怀那恶心怪胎的娃娃了!阿角恨死他了!!!”
听着委屈的哭声,子车珀大惊,拉开了阿角愕然不已。
“破丫头,妳和小太子把那事给办了?这可没多少天啊!”
阿角一愣:“办什么?阿角都与他啵啵两次了啊!是不是再两次就得生娃娃了?”
子车珀随着她这话一愣,接着噗嗤笑道:“这是谁给你说的啵啵能坏孩子的?”
抬手指着他,阿角含着泪,极为仇视。
“就是你说的,巫马大白兔也说了!”
半响,子车珀侧头无奈嘀咕:“这丫头还真信!”
随即,回头对着阿角,笑道:“怀了就怀了,没啥大不了的,只要不会生出来就好了。”
“真的?”
“真的。”
子车珀诚恳点头,心里却想:“这破丫头可是个大嘴婆。要是让她知道本公子是在骗她的话,还指不定要乘机宣扬了,那岂不是自毁了名声。不好,不好。还是不要揭穿了。这样也能找个借口,让她乖乖跟了小太子回夏国,正好免去了一大麻烦。”
见着从小带着自己长大的医圣哥哥,阿角竟是又信了一回,抹了眼泪,便坚强地自语。
“只要不与那大白兔亲嘴,我就可以不用给他生娃了。”
子车珀笑得无害美好,摸着她的发髻。
“乖孩子!快扶本公子起来。”
阿角扶着他站了起来,还好周边的人流被赶了个干净。不然,这谎言真是圆了个干净。
两人正进大门,正巧一人从门后出现。
子车珀眼前一亮,一头乌黑绾成了垂髻,斜斜挂在脑后,正衬出了白玉般的脸颊晶莹剔透,一双漆黑美目不画而墨,朱唇不画而红。百花曳地裙,细纱肩带,腰间环佩,清雅脱俗。整个姿态,看着就如同不知人间烟火落入凡间的仙子。
只是这样的美人,眼神却溢出了孤傲与不屑。就在子车珀以为自己被她给迷住的那一瞬,那门后女子已是朗声,唤道。
“珀哥。”
恍然之中,他脑袋一震,已然瞧着这仙人般女子的女子,万般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不介意俺的邪恶,请点击收藏此文章包养俺吧~
嫩们快猜猜~后面出来的仙女是谁啊?
话说~俺家阿角一向娇气~没辙了~谁让两没生过还的大男人养着~宠得都没天理了~
不过,男人带孩子一般都是如此~大咧咧的~就喜欢耍着孩子玩~~哎~俺可怜的阿角宝贝啊~~
、二十六曰
第二十六章
这时,阿角往后一退,便躲到了子车珀身后,抓着他的衣袖,指着那门后女子已瞪着眉,嚷道:“医圣哥哥,他刚才欺负阿角!快给阿角报仇!”
子车珀清淡的眉眼挑起,斜眼看了眼后身侧的丫头,又重新将视线回到那已走到他跟前的“仙女”身上,摸着下巴,眼底带了丝恶趣味。
“敢问这位此‘他’非彼‘她’的姑娘,如何欺负我们家阿角丫头了?”
他这话一说,阿角纠结。
“什么‘是他比他’的,他就是他,有啥好比的!不过就是换了一身皮,还不是那个有白菜不吃,偏吃同类的混账大白兔!”
那“仙女”眉眼一挑,双手叉胸,竟是有了些凡间的脾性。本是仰慕着子车珀的视线,一下转移到了阿角身上,顿时鄙夷。
“哼,刚才在洞里,谁可怜兮兮地喊着‘玉尚,我求你’?啧啧,现下有了靠山,便装无辜了?”
原来,这“仙女”竟是巫马玉尙,只是他为何弄了一身女装打扮?又是如何使这自大又讨厌花姑娘的他自愿穿上?
这便要从半刻之前说起了。
“滚开!”
当玉尚推开怀里的女子时,脸上早已厌恶的扭曲。好在阿角离他不过一步,及时托住了那被推过来的水凤。
“水凤姑姑,妳没事吧?”
“没事。”
虽是这般说着,水凤本就青楼弱女子,一来是被阿角一脚踢的,二来是被玉尚给推的,以她这薄皮嫩肉的,不痛不惊便也怪了。她心下无奈,这两混世大魔王,也只有那人能制住了。
想着,她摇了摇头。扶着阿角便要站起,谁知,周围一阵清香,让她愣了愣。便听见身后少年的质问。
“这又是妳搞得鬼?”
水凤抬头望了眼衣衫凌乱的阿角,她也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于是,轻叹:“奴家说过会好生招待您的。难道小公子忘记了么?”
续而,声音依旧棉柔,摸着阿角的腕子,笑道:“小宝贝,能扶我起来么?”
阿角一愣,应了声,便使力将她扶了起来。却不想,此时水凤身后的玉尚已是脸色难看之极。
此刻,阿角虽搀着水凤,心里已是因着玉尚刚才的话有些闹心。
“水凤姑姑,房间里的陷阱是妳安排的?”
“乖阿角,那不是陷阱,是暗道。”
水凤回头,似乎刚才玉尚对她的厌恶,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嫣然笑之:“难道玉尚小公子没与妳提及,他之前可是来过这里。”
“没有啊!”
阿角斜着脑袋也顺着水凤的视线,望向已起身的巫马玉尙。恍然之间,忆起她是跟着巫马玉尙来到床边,然后他说找东西,就找到了一个装春宫图的盒子??????两人跌进了黑漆漆的暗道,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最后他在墙上踹了一脚,两人就来到了这里。
一切似乎都是巫马玉尙引出来的,阿角顿时如此想着。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玉尚大白兔却是指着水凤质问?
其实,阿角并不像玉尚那般说的,愚笨之极。她还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只是周围的人都太厉害,她也便没了思考的必要。如今,依靠都将她弃下,阿角如果不想被欺负,便要学会自己面对。
但,她却是陷入了另一层无知的迷茫,只是因为遇到了巫马玉尚。这两人,谁也不服谁的天生冤家,聚到一起了总是互相迷糊了视线。
因此,就算是阿角心知里面有困惑,她还是不管不顾的站到了水凤这边,杏仁眼怒瞪着他,已是喝道。
“你好意思指责姑姑么?明明知晓,这便是故意的。还说什么求你,你这骗子不过是想让本姑娘屈服你罢了!真是恶心透了!”
她这话句句带刺,玉尚望着阿角,要是以前他也该怒了。只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真傻帽儿,这蠢驴何时又真的明白过自己。
这一刻,阿角似乎看见玉尚浓密睫毛下的颤动,带了丝复杂。这时,玉尚只是睨了眼阿角,自嘲道。
“不过区区刁民,本宫哪能把妳放在眼里,骗妳?少自作多情了!”
说完这话,玉尚整了正脏乱的衣襟,虽是不合意,也不管了。故作潇洒,便要转身飘然离去。阿角看着,心里也不知怎地不舒服了。以为是像以往那般,被他恶言便心里不快,可嘴角动了动,想起了之前在暗道里他的不寻常,又不知骂什么好。
反是,阿角身旁的水凤柔媚叹道。
“小公子,这是要去哪?”
见玉尚不理,水凤又叹道:“难道你要白来一趟?什么也未弄明白就回去,如何又做得了大事。小公子三思为甚!”
说道此处,玉尚顿时停了脚步,他不语,也不回头,看在阿角眼里竟是有些狼狈。
此时,水凤侧头看了眼阿角,见她望着玉尚愣神,一眼便透彻了她心底困惑。于是,倾身附在阿角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那暗道是琉毓公子让奴家准备的。”
“??????”
阿角还未反应,后背猛然被推了一把,便往巫马玉尙那边栽去。哗啦一声,玉尚那身后衣襟本就刮破的口子,被她扯裂直开到了腰侧,好在他穿的是套装,只是被阿角拉破了外褂。
但,这也足足让阿角无措了一会儿。
在玉尚转头挑眉看向她时,阿角已是拉耸着赔笑,赶紧将手里抓着的破布往他后背贴。
“嘿嘿,本姑娘是不小心的。”
见着玉尚难得不刁钻的说几句讽刺的话,阿角脑中忽而想起水凤刚才推她之前的所说。心里一震,眼眸滚动,已是对着玉尚问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哥哥会用这方法了?一开始怎么没与我说??????”
“那是本宫让妳误解了?”
阿角话还未说完,玉尚鼻息轻哼,已直直地望进了她的双眸。这般坦荡的直视,使得阿角望了躲避,半咬嘴唇,心里竟咚咚撞击着。
见她没了刚才的气焰,玉尚却依旧讽刺,伸手捉了她的细白腕子,说道:“要让妳屈服,多的是方法,本宫的一瓶药便可让妳一辈子的牛马,何必刚才那般繁琐。阿角啊阿角,妳这脑袋何时才能开窍,真是愚笨的不可一世。”
这话,一瞬间狠狠地扎进了阿角的心里,直到两年后的那个夜晚,她才恍然惊醒。只是,如今的她却依然迷懵,只知,此时的玉尚不过是骂她愚笨。可,那其中的无奈和不得已,她却一一的忽略了。
就在阿角被玉尚这般突来的严肃弄得窘迫时,水凤已是扶着假山来到了两人那处,佯装做刚才不过云烟的语气,劝解道:“别置气了。看看你们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的。这水香阁今儿个热闹,别丢了颜面。奴家房里正好有几套新的衣衫,要不先将这身换了。也好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去见那人,不是?”
***
后来,两人到了房间,发现不过刚好两套女装,那大小也正合身。只是,玉尚穿上时才发现自己一身的不对劲,可那是自个的衣服已然被水凤的丫鬟抱走了,无奈之下,他便只能别扭的将就。
直到,水凤派人与他说,子车珀来了。才成了这般见了子车珀的仙女之态。
听着玉尚嘲弄阿角,子车珀反而更觉得有意思了。只是这时机这地点不佳,毕竟站在大门口,太惹人视线。于是乎,扇子一收,两手揽着他俩的肩头,便轻声提醒。
“有人正等着了,你们等会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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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几天刚回北京~~又感冒了~今天才更,俺抱歉~~~
、二十七曰
第二十七章
几年前,因着某些因由,子车珀无意之间亲自教了年幼的巫马玉尙一些医理与配药。不知不觉间,竟在这少年心里留下了一些奇妙的回忆。
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女装少年,子车珀不由哭笑不得,这孩子个子冒得可真快。不过转眼,他已比自己高出了好几寸。
似乎发现子车珀在看自己,玉尚侧过脸,眼眸带着些许尴尬。
“珀哥,我这身装扮是迫不得已,你可别往心里放。”
听着巫马玉尚突然解释,子车珀笑着抬手揉了下他的头。
“听你的,不往心里放。”
阿角在另一旁见着两人亲密,顿时那打小就爱吃醋的小性子,又不愉快了起来。勾着子车珀的胳膊,就往她那处拽。
“医圣哥哥,不要理他。”
子车珀被她拉着险些摔倒,这破丫头的力气何时变的这般大了?他无奈喟叹:“他可是妳夫君,妳干嘛吃他的醋?”
“我哪有!”
一语被揭穿,阿角想也不想就极力否定。子车珀无力地揉了揉额角,从小带着她,这一眼他难道还瞧不出?
“妳总是口不对心。丫头,妳也该长大了。”
这话刚说完,子车珀突然抬头望向了四合楼的北边窗户。此时,那雕花楼上的白莲木窗正半开着,里面隐约的站了人影,看不清。
但是,子车珀却随口喊出。
“琉毓,你说本公子教训得可对?”
阿角惊讶望去,微风忽起,四合楼周围的春竹沙沙响着,似乎一瞬都安静了,院里本无兰花,可他们却是同时嗅到了花香。
轻动的男声慵懒散漫,已是她心尖上思恋已久的窒息。
“不听话的孩子,是该教训。”
***俺是阿0***
身转帘动,雪衣如仙,一双如墨的眸子已是从窗下风景移开,他侧头对着跪在不远处的暗黑身影,嘴角启动,声音如幽谷沉寂。
“寒,可是救下六弟了?”
暗黑身影,嗓音冰寒,已然说道。
“回主子,救下了。”
“是否引起怀疑?”
问这话时,白衣男子已是端起了桌上白玉茶盅,轻抿了口。寒忽而抬头,望着自己的主子,苍白脸上没有丝多余的动容。
“如主子所计划,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叫江华的夏国护卫也信了,那夜刺杀小公主的人是隐庄的杀手。”
男子放下手里的茶盅,轻笑。
“甚好。六弟现在何处?”
说时,男子已坐在了椅上,把玩着腰间的一枚碧绿翡翠铃,叮当响着。
寒低头:“六殿下正在侧厢房,说是要见主人。”
“让他过来。”
“喏。”
***俺是阿0***
“哥哥!阿角好想你!”
阿角眼泪婆娑,吸着鼻子,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已不管不顾地扑进了眼前蓝衣男子的怀中。
低眉看着怀里的粉衣少女,蓝衣男子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抚着她的背,懒懒地问道。
“妳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已经答应我,乖乖地做回鲜卑公主的么?”
此时,子车珀与玉尚两人还落在进门处。子车珀睨了眼身旁的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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