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唔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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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唔要这样-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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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虞凡很早出了门。

他昨日便在定了扬州最好的酒楼缘贵楼的包间。刚进去,已见着一人繁复华衣,独自喝着闷酒,原本平凡的面容皱得像团麻线。虞凡轻叹着气,落坐在他对面。

“独饮伤身,要吃点什么?”

听着虞凡问道,子车珀撑着额,涣散的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了句:“你来了啊?”

虞凡应了一声,子车珀望向窗外,也不知想起了何事,只是问:“你是不是还没把那件事告诉阿角?”

“没有。”虞凡峰眉微蹙,淡然回道。

“为何不告诉她?”子车珀又喝了一口。

“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虞凡说这话的时候,清清淡淡,全然一副看破尘世的模样,却惹得子车珀瞬间怒火中烧,他起身,一手砸了手里的酒壶,对他喝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傻丫头昨天来求我了!她这辈子从来没那么求过人,竟然给我跪下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她可是我一把拉扯大的丫头啊!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向我下跪!还给我钱!!!我难道就稀罕她那几个子么?!”

说着,他竟无力地双手撑着桌面,垂着头,几颗晶莹的泪映着阳光,从他鼻尖落下,滴在红木桌上,晕开。

声音已渐渐没了方向,虞凡只听着他喃语着,如同自言自语:“要是被她知道,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会该多失望?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面对那个破丫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要番外的,快说哦~~俺把后面的整理完了,就要写番外了~~
话说,写到这里的时候,真有些对不起喜欢南宫锅锅的JMS,他是个好男银~~但是他不适合阿角~~~他是要当皇帝的命啊~~~




、九十六曰

第九十六章

阳光东升,淡色的红光,照进窗棂,洒在饭桌上。听见碎器声与吵闹的店小二,傻乎乎地跑上楼来,见着地上的瓷片,又看了看靠在桌子上抽泣的男子,与一旁坐着脸色忧伤的虞大夫,一时不知所措:“虞大夫,发生了什么事情?”

虞凡叹气:“没什么,我这位朋友喝多了,你上点菜吧。”店小二呆呆地应了一声,听了虞凡熟悉的点了几样扬州的特色菜,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就下楼准备去了。

等上了菜,虞凡让小二合上房门,子车珀的情绪明显的已经稳定了不少。

虞凡将菜夹到子车珀对面的碗里,声音嘶哑,却柔和:“珀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子车珀忽而抬头,偏大的眼里,还布着血丝:“玉尚啊,玉尚,本公子究竟是上辈子欠你们什么呢?今生是来还债的么?”

“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你了。”虞凡笑得苦涩:“我知道你不想我害了阿角。所以,再帮我最后一次。”

子车珀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碗里的糖醋鲤鱼,还是拿过桌边的酒瓶,猛灌了一口,道:“你说!”

“请给阿角说,昆仑岭的雪莲能救我。”虞凡的声音很低,却让子车珀一口酒呛到了喉咙眼,直咳嗽。虞凡起身拍着他的背,担忧道:“珀哥,你还是别喝了。”

子车珀侧身拍开他的手,已是怒道:“我喝酒与你何干系?你要死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让我骗破丫头,我怎么能??????”他说着,声音已近哽咽。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希望。”虞凡眼中哀戚,一手托着额角,脸色已近纸白:“我不想她每日为我提心吊胆,你知道她是个多么固执的人!怎么劝,都没用。我不想拖累了她一辈子,这个方法已经是我想到最好的了。难道我就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么?她一直都是我活下去的念想啊!当我以为自己再也熬不过去的时候,一直都想着哪天能遇到她,哪天能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告诉她我爱她啊!你以为我想骗她么?”

子车珀看着这样的虞凡,心像是琉璃,碎了一地。

两人之间静默许久,空气里像是凝固了一般。直到,子车珀起身。他算是认了,以前他把阿角丢给巫马玉尙,如今不过是换了个人,依旧是他不是么?他与琉毓其实早就看清了玉尚与阿角之间的缘分。为何,现在就因为这人有了毛病,而想不通了。凡世间都是天注定,他竟然已经参了一脚,何不让这个结局圆满些了?

他抬手拍了拍虞凡的肩头,已然恢复了公子哥的形象,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虞凡听完他的话后,脸色忽而一愣,随即会心一笑,轻声地应了声:“我会的。”

子车珀已经手摇折扇,恢复了往常潇潇洒洒之姿,道了句:“这世间男女之情果然太矫情,不适合本公子啊!”便推门出去了。

***俺是阿0***

阿角本还担心着虞凡见了医圣哥哥会发生冲突,于是早早去了芝草铺,在见着虞凡完好无损,还提着两盒缘贵楼打包的饭菜回来时,阿角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虞凡将木盒放在柜台上,对着她温柔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早?吃饭了么?”

阿角似乎没听着他询问,拉着他的胳臂,眉头轻皱,问:“你给哥哥说什么?他同意了么?”

见着她着急,虞凡故作脸色郁结,对着抓药老伯,交代了句,就牵着阿角进了内堂。阿角瞧着不对,心里那根弦又紧绷了起来。

两人走到了里屋,虞凡将门关上,阿角见着他这番,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地让她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医圣哥哥是不是又发脾气了?他总是??????”

她话还未说完,虞凡已转身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瓣,只是轻压了一下,便松开了。阿角霍地瞪大了眼,愣住。虞凡低头抵着她的额,看着她愕然的眼。漆黑的眸子如清流,窜入了他心尖的柔软。

低头,又在她嘴角上轻啄了一下,两下,三下??????感受着她带给自己温度,最终他还是将那湿柔吸吮,由轻尝浅酌到刻骨深入,舌尖探入,勾住她的,恨不得就这样将她的所有都吞进,将她藏在自己的心里,永远永远。

阿角被他吻得险些窒息,好不容他离开了自己的唇,却一直将她紧紧抱着,不放开。

“如果哥哥不同意,我去威胁他,他最怕我了。”阿角头靠在他肩窝里,呐呐叹道。

下颚抵在她发间,蹭着她乌黑的柔滑,虞凡无奈笑道:“如果他还是不同意了?”

听着他这一问,阿角不由眉头一挑,便狠狠道:“那我们就私奔!看他还拿我们怎么办!”

“妳可真是个蠢丫头。”虞凡低头瞧了眼怀里的阿角,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我怎么就稀罕妳了?”

阿角皱着鼻梁,像是猫儿尝了腥,嘿嘿娇笑:“我可是个大稀罕,你占了个大便宜,还装屈?”刚说完,阿角突然反应,一手便揪住了他的漂亮的脸颊,笑得不怀好意:“你又骗我!”

虞凡握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拉动着嘴角,佯装可怜样:“痛。”那一双水眸,盈盈流转,阿角一时看得心跳像是漏跳了数拍,咕隆着喉咙,竟难得的大发慈悲松了他。

孰知,她刚松开,虞凡一下就把她横抱了起来,向里间的床走去。阿角顿时慌了,拍着他的胳膊,佯怒道:“你又装蒜!”

将她抱着,坐在床上,一手压着她敲着自己肩头的雪白柔荑,低头吻去她眉头的郁闷:“珀哥已经答应了,妳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谁要相信??????不对,你何时成了我夫君了?!”阿角刚说着,舌头带着结巴,便反口地吼道。而,她双颊也在顷刻间红了个透彻。

“原来是露水情缘啊!我懂了。”说着,虞凡正准备放她下来。阿角已经捉着他的衣领,急怒:“你??????”

还没等她说完,虞凡已然笑道:“那就是夫妻之实了?”这话听在阿角耳中,怎么有股陷阱的味儿。但,她还是咬着牙,瞪着他道:“当然!你真以为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啊!我警告你啊!以后要是敢偷偷出去招蜂引蝶,本姑娘可饶不了你啊!”

“我又不是香花儿,哪那么能招虫子?”虞凡没好气地挑眉,大手已经握住她的双手,揉搓着。阿角眉梢挑起,一副悍妇模样,愤愤道:“嘿!扬州到处都是花蝴蝶,你就装吧!”

虞凡见着她鼓着腮帮子,酸溜溜的。心情竟大好,低头吻着她的脸颊,道:“我不喜欢花蝴蝶。”

阿角一怔:“那你喜欢什么?”

他又沿着脸吻到了她耳垂,呼出热气,挑逗道:“我只喜欢啃花朵的小蠢驴。”

阿角听着这调情话语,耳里的热气一瞬间像冲到了头顶,她还未反应,虞凡已经将她放在了床上,双手撑在她两边,距离那般的近,气息喷在脸侧,麻麻的痒。

“阿角,妳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么?”

如此近的距离听着他嘶哑的邀请,阿角以为堕入了梦里,一个虚幻的不可思议的美梦里。她抬起双手环住他的颈侧,眼里如碎落的星子,盈亮闪动。她微张开嘴轻咬住下唇,不知是感动,还是太不敢相信,只知道点着头去回应他。

温柔的,就像珍惜世间唯一的宝贝,他细细的吻着她的唇角、贝齿。纠缠着生命里最美妙的幸福,舌尖盘绕,用尽了芳华青涩。

他们走了多少弯路,磕磕绊绊才到了如今。他珍爱,她欣喜。缘分就像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方向,却因命运撞到了一起。

原本,她以为他嘴贱无赖,他以为她女子难养,可在擦擦碰碰的流逝中,他们互相依赖,直到开始彼此在乎,不舍,甚至心痛。

那发自内心的纠缠,让他们食指相扣,注定了今生难以割舍。

***

阿角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黑,房里能浅浅的闻着一股子草药香。

黑蒙的一片,她侧头看着那几乎完美的睡颜,心里甜滋滋的发着乐。不由借着微弱的窗棂月光,便细细地瞧着他,抬手画着他雕刻如神邸般的轮廓。

眉峰漆黑,俊朗却不张扬,睫毛弯曲浓密,鼻梁挺直如玉琢,嘴唇浅浅的白,却很诱人。指尖感受着他脸上的变化,突然心里浮出了一丝疑惑,为何他原本的容颜转变了如此之多,就连性格也像是换了个人。但,她潜意识里却仍然笃定,他就是玉尚。只是,在离开了三年多的时间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容颜如此接近凤然,连发色与瞳孔也失了原本的墨色?

就在她被一阵疑惑缠扰着,眼前的人,已经睁开了眼,对着她,却无焦距。他抬手拉着她画在自己轮廓上的手,低哑着嗓子,轻声问道:“睡不着?”

看着他这样,心尖霍然拉痛,一手捧着他微凉的脸侧,愁眉:“我走了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文艺了~~泪奔啊~~~




、九十七曰

第九十七章

虞凡早知她会疑问,握着她的指尖,放在唇间亲吻,一手又将她揽入怀里,语气似乎没有任何起伏:“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也记不清了。”

听着他如此平淡,阿角知晓他不想再提及,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她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他,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何事,才会患了这一身的毛病?又想着,或许,因为经历太痛苦,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忧难过?

阿角抬手环住他,埋在他的胸口,闷闷说道:“那你还回夏宫么?”

“不回去了,那个地方不属于我。”他贴着她额前的碎发,轻啄:“我有妳就够了。”

他的话说得是那般的轻,却沉沉的压进了她的心口,让她发堵得无可奈何。毕竟,阿角察觉到了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段过去,那段没有她的过去,痛苦的过去。既然这样,她还纠结什么?只要他现在在她身边好好活着,不就好了么?

纸窗微薄,银光朦胧,轻轻洒洒的将窗棂碎影,照在床间,他如仙的脸似度了淡色的光,折射在她漆黑明亮的眸中。

阿角抬头,唇瓣相贴。她撑着他的肩头,侧身压在他的上方,看着他带着笑,却无奈的容颜,轻叹了一声:“你变了好多,害得我都不习惯了。”

“妳不喜欢?”虞凡嘴角轻勾,虽是看不见她此时的脸,但还是准确地碰到了她的唇:“我怎么记得,妳以前可是说我讨厌的啊。”

见着他这样记仇,阿角佯装愤慨地一口咬上他俊美的脸颊:“你不是说记不清了么?臭骗子!”

感觉脸上一痛,虞凡蹙着眉,侧头就含住她的樱唇,轻咬着:“有妳这么欺负自己夫君的么?以后妳还不得闹翻了天?”说着,他已经转身,将她压回身下。

银发如丝,滑腻在阿角周身,感受着他深吻的窒息,与指尖触在肌肤的颤栗,轻轻的喘息,犹如原始的索求。

双手像蔓藤一般,攀在他肩头,想将他紧紧缠绕一辈子。

就在她浑浑噩噩感受着他的激情时,耳边的话语如梦,断断续续:“我走了,妳也好好好的活着??????”

她点头回应,不可控制的声音像要哭泣的哽咽:“我要和你一起好好活着??????一起走完这一生??????一定能的??????”

听着他一声低叹,唇间被堵住,低哑声音从口中溢出:“妳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何事,都不要做傻事。”

她摇头,眼泪已不可抑制。下一刻,炙热的指尖抚掉她眼下的泪痕,无限疼惜。

“答应我。”

“??????”

***俺是阿0***

阿角醒来是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看着一旁空出的床侧,阿角忽然下意识地拉痛了神经,霎时让她想起了在山上的那次,虞凡一声不响的便没了身影,额角突突的痛,只觉不妙。可,又想着虞凡说不定是在外堂,芝草铺通常开铺都极早的。可,心里还是不安。

便急急穿了衣衫,准备出门去找他。然,就在她要开门的一瞬,看见了门闩上插着一封封好的书信。

她拿起,正面竟写着:“妻阿角,亲启。”

顷刻间,阿角全身微颤,连同着拿在手里的信也抖个不停。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恐惧蔓延开来。恍惚间,阿角想起昨夜那迷蒙的话语。似是自我安慰,扯惨淡的笑,自语道:“不会的,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么?怎么会走了?不会,肯定又是闹着我玩的!”

她拿着信,害怕着就像是一个可笑的恶作剧,开门,冲到了外面。

看着外间柜台前,依旧如往常,老伯忙碌着,看着药方为来往着客人抓着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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