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火火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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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火火的婚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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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石头里头磞出来的吧?”

话说庞赖尔小朋友刚刚对这世间万物的存在起了疑问的时候,整天就追在庞火火和朴在植俩人屁股后头问“我是怎么来的?”,朴在植觉得这个事儿自己得有点良心,不能既坐实了爸爸的名份又挤兑掉人家亲爸的功劳,包不准哪天庞火火一个回心转意自己就成了趁虚而入的,只得含含糊糊应承是妈妈生的呗~赖尔于是又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去问庞火火,庞火火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本来想把X和Y染色体的结合好好地给赖尔讲解一下,但是一张图画下来发现自己也有点懵了,于是大笔一扔,“赖尔是爸爸和妈妈从路边捡回来的一个大石头里蹦出来的!”赖尔从此对自己的诞生之路深信不疑!

方行直见司空脸上淡淡地总有些不甘愿,见后头俩人正嘻嘻哈哈闹的厉害,对司空眨眨眼睛,“沈城那边的事情你如果有什么好奇,可以直接叫火火帮你去办,他那儿真不适合你去。”

司空走到楼前头恨恨地去拍门——一帮白眼儿狼!

朴在植和庞火火在后头也好奇地看方行直,你跟他说什么了,气成这样!

方行直无力望天,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啊!

西门庆住的是一栋两层的独立楼房,外头刷着白墙,安全门后头还拉着扇铁门。司空原本还挺有耐心地拍了两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抡着拳头连喊带叫。

方行直瞅了眼关的紧紧的窗户,“就是睡觉这么大动静也该醒了啊!”

朴在植上前把司空往后拉了两步,抬脚正要开踹,就听到门后头一阵脚步声,抬抬手对后面仨人摆摆手,“出来了。”

里面的铁门先是被开了一条缝,里头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朴在植,也不说话。

“乂~”庞火火眼见那人一声不吭就要关门,赶紧跑过去扒着安全门叫,“我们是来找西门庆的!”

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头闪过一丝亮光,站在后头的司空敏锐地朝方行直使了个眼色,眉头拧的能夹死只蚊子。

朴在植抬手就去压司空眉间拢起来的小山包,心里头对门后的西门庆又多了几分好奇,能叫司空讨厌成这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极品人物?如果单单是说工作方式和态度存在异议,那未免太牵强了些。

方行直上前把庞火火往后拉了一步,叫他站在自己身后头,仔细看了里面的人一眼,“你就是西门庆吧,我们是陪司空来看你的。”

司空站在原地点点头,冷笑,“不叫我们进去坐坐?”

庞火火三人虽然觉得司空对这人很是不齿,但没料到司空居然直接的连个好脸都不愿意给他,好奇心跟CPI似地蹭蹭蹭跟着猛涨!

铁门“吱嘎”一声缓缓被打开,里面那人推开了安全门请几人进屋。

司空瞅着眼前的人不由愣住。西门庆比他低一届,年龄差不多,但是眼前的人,显然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好几了,但模样分明就是西门庆本人!

庞火火看着对方几乎谢顶的肉乎乎的脑袋上的几根头发,忍不住就浑身一抖,这人给人感觉太阴森森地了,青天白日里头都想打个冷颤——他脸上的皱纹一层搭着一层往下掉,两腮的肉松的好像一提都能提出张人皮来!

“西门?”司空试着叫了一声。

那人沙沙地笑起来,眼神盯着司空一眨不眨地,“你倒一点没变,反而越活越年轻。”

司空脸上难得地现出吃惊的表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门庆避开一步请几人进去,“进来坐。”眼神儿飘忽地看了眼方行直和朴在植,最后停留在庞火火身上。

方行直拉了庞火火一把,将她护在自己身前先进屋,司空跟着走进去,朴在植兴趣缺缺地走在最后。

西门庆住的房子格局很是奇怪,进门之后直通过一条黑暗幽窄的走廊方才到达客厅。客厅里亮着盏老式的电灯泡,窗帘拉的紧紧的不透一丁点儿亮光。

西门庆佝偻着背走在最后头关门回来,眯着眼睛又打量了几人一眼,见司空满脸不解盯着自己看,就笑,“我这样子你是不是该痛快才对?”

司空抱着胳膊看他,“我相信因果报应,不过你这报应来的有些不对,怎么也该是穷困潦倒、食不裹腹,怎么反倒未老先衰?”

庞火火三人的嘴角抽了抽——这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西门庆却一点都不在意,径自找椅子坐下,“你来有什么事?”

司空拎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门庆无所谓对冲司空耸耸肩膀,“报应喽~”

司空皱眉,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开门见山,“之前S大单青峰的案子还记得吗?当时负责这案子的裘金界警员跟你还有没有联系?”

方行直撒么着眼睛往四周望,心说司空这招也太损了点,裘金界自打崔巍几人的案子之后就已经被邓若波直接下逮捕令了,司空这样问西门庆的用意有两个,如果他说没有,那么说明两人自打那案子之后再无关联,如果他回答不清楚或者不记得这个人,直接表明这里面还有更深的东西值得去探究。

庞火火有些不大习惯西门庆的眼神儿,见他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阴森森地瞅着自己,搓搓鼻尖往朴在植身边靠。

朴在植正瞅西门庆不顺眼呢,这人冲谁都那么阴气重重地,怎么跟司空俩人说起话来就那么直接?见西门庆往自己跟前儿瞅,也不回避,直喇喇就瞪回去。

西门庆被朴在植的眼神儿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视线,心不在焉地问司空点点头,“这个人我记得,联系就没有了。当时这案子他收了校方的好处,单青峰是死后被人捆绑着扔在火里头的,但是尸检报告他一定要我写成**,再加上当时我和你好多地方有冲突,所以我干脆就辞职不做了。”

朴在植上前去一脚踏在西门庆椅子上,“说实话!”

西门庆愣了会儿,刚要开口就被司空打断,“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庞火火也觉得这西门庆一双眼睛打从看到自己就没老实过,也有些后悔没听方行直的话捂严实些,躲在方行直后头道:“你是打算把自己变成干尸还是怎么的?年纪轻轻把自己弄成这么副死样子,还不见光,真当自己是木乃伊了?”

方行直三人被庞火火这么一说都警醒起来——朴在植从背后冲庞火火竖大拇指,丫头越来越能干了!

西门庆意外地看庞火火,本来阴鸷的眼神里头现出种阴测测的感觉,吓的庞火火连头赶紧缩回去,乖乖躲在方行直后头。

司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上前一步把西门庆从椅子上揪着领口拉起来,“别跟老子说什么内脏早衰之类的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朴在植见西门庆浑身跟没重量似地被司空揪着晃了两下,皱眉——这人真成了干尸了?一点份量都没有!

“呵呵!”西门庆的喉咙里又飘出那种沙沙的笑声,他耷拉着的眼皮往上翻了下看司空,“破不了案子就拿我来出气,这可不是大法医该有的作风。”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一阵阴风,庞火火捂着鼻子“阿嚏”一声把在场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朴在植一脸佩服地看庞火火,你真行啊!

庞火火捂着鼻子冲二楼挥手,“好像是楼上飘下来的味道,一股子臭味儿!”

司空怔了下转身就要往二楼去,庞火火紧紧跟在他屁股后头。

朴在植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楼梯就造在一楼西墙壁旁边,是铁栏杆式的楼梯。二楼门口搭着卷厚厚的塑胶门窗,后头黑乎乎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去。”方行直想了想拉住庞火火俩人正要上楼,朴在植已经率先一步跑了上去。

西门庆突然间开始大笑,浑身跟要散了架似地坐在椅子上耸动着肩膀,笑声里头夹杂着他痛苦的干咳声。

司空心头没来由似乎漏跳了两拍似地,赶紧回头去叫朴在植。

“喝!”这时候就听那厚厚的塑胶门帘子后头传来朴在植一声惊呼,司空吓的撒腿就往上跑,刚跑到门口就见朴在植白着张脸从里头走出来,倒身软在司空怀里头,“别进去!是尸毒!”

司空见他浑身没力气,赶紧托着他往楼下走,将朴在植交给方行直抬脚就往西门庆的椅子上踹,“老子踹死你个活干尸!”

“喝!”庞火火和方行直听到“尸毒”二字对视一眼,头顶一阵儿发麻——

。。。。。。

九棱山脚底下,一部黑色的车子里坐着个手里拿着骷髅拐杖的中年人,样貌俊秀,不过神情里头透着几分暴躁,脖子上几点暧昧的粉红看起来叫这人的气质里头更添加了些许狷狂——他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里头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他听了之后神情放松下来,但还是不甘愿地瞪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短头发绿眼珠子痞??气十足的人。

“不要这样,我都说他们不会有事。”绿眼珠子的男子浑身上下的痞??气藏都藏不住,脚尖轻轻挑着对面人的膝盖,咧着嘴笑。
第五十五章 膍毒作祟
更新时间:2012621 3:03:51 字数:2541

司空戴着手套掀开二楼门口那张厚重的黑色塑胶门帘,脸色阴郁的吓人,方行直跟在后头下楼,走到西门庆跟前勾手就是一拳。

刘全和张放俩人在旁边儿看的都是一惊,咋呼着赶紧跑过去拦,“哎呀,队长消气呀!”

张放急吼吼地,“这算私刑,要受处分的哦!”

司空冷哼一声扭头,“老子看不到!”

周围一众脸色都不怎么爽利的众警员都跟着撇过头去。

庞火火和朴在植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方行直的反应有点过。朴在植冲庞火火使了个眼色,庞火火扶着他靠好在椅子上,硬着头皮走过去抱住方行直,“哎呀!窗外头有人看着你呢啊!”

方行直扭头,无奈地瞅她,“我办正事呢!”

庞火火拉着他往楼上走,“我刚刚光顾着照看朴在植那个被尸毒毒了的人了,里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西门庆抬手去拉庞火火,被方行直眼色一凛吓的赶紧又缩回去,皱着两个嘴角笑,“小姑娘,你那么想知道我带你上去看看~”

庞火火瞅司空,司空弯着腰正看朴在植的情况呢,见庞火火看自己,边找药给朴在植吃边道:“里面有不少小动物的尸体和皮毛,有些是解剖了一半的、有些还在放血,你刚刚闻到的臭味是二楼楼顶装的抽风筒转动之后送出来的味道。”

一个收拾好东西从二楼走下来的小法医手里头拎着箱子,嘴里头嘀咕,“还有牌位呢,诡异死了!”说完就被西门庆瞪了一眼,吓的脚下打了个趔趄赶紧跑出去。

庞火火看方行直,“牌位?”

方行直一肚子火也早都叫她给磨没了,无力地掐她腮帮子,“供奉在神龛里面的一个牌位,但是没有牌名,点了檀香——”

西门庆冷笑,“那些小动物本来就是快死的,它们都是野生的,我抓来做实验,如果我的实验成功,那对于国内法医界来说简直是场不小的颠覆,你们不能凭这个定我什么罪名吧?”

司空要喂朴在植吃药,朴在植只望了一眼就摇头——不要,这药有催眠作用,会睡觉的!

司空一只手心里捏着药、一只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横眉竖眼跟他对峙——

“颠覆?”司空冷声道:“只是实验你拜什么香?做法医的没有信鬼神的,别跟我说你那敬的是耶稣!什么实验用得着去收集膍毒?”

方行直和庞火火对视一眼——膍毒?

张放和刘全俩人收拾好东西也都跑回来好奇地蹲在旁边儿托着下巴听——好好奇喏,不是尸毒吗?怎么是膍毒?

朴在植歪在椅子上也是奋力地跟司空手里头的药搏斗——膍毒?他家亲爱的懂的还不少喏~

“哈哈哈哈~”西门庆突然间哈哈大笑,嘶哑的喉咙里头跟烧了把火似地,听着叫人心焦。“司空就是司空!”

朴在植嘴角挑了挑,轻轻往司空旁边凑,“亲亲~什么是膍毒?”

司空眯着眼睛看他,“与尸毒相似却又不同,有些迷信的色彩。尸毒是指尸体腐烂过程中发出的一种气体,大多数在古墓发掘的时候比较常见。膍毒指的是人或者动物在被杀那一瞬间身体里产生的怨恨转化成毒物藏在体内——这里渊源扯的深的,大约就是这点不同。”

庞火火皱着眉毛看了西门庆一眼,突然间“啊”了一声,“司空,那他变成这个德性,是不是跟那个膍毒有关?”

方行直摇头,“怕不是这么简单,你们记不记得,白玉婷的房间里头有只瓶子,白玉桢说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做成的古曼童?”他指指从楼上下来一个警员手里头抱着的一只玻璃瓶子,里头一只兔子的标本被泡在药水里头,全身的皮毛已经被褪去,赤身通红地。

司空趁着朴在植吃惊抬手就把手心里的药拍到他嘴巴里头,顺手灌下去一大口水!

“咳咳!”朴在植捶着胸口要把药吐出来,司空见状上手就去给他顺气——顺下去、顺下去!

朴在植嘴角一挑,顺势往他身上一扑,有福利不捞是傻子!

庞火火痛心地看司空——

。。。。。。

九棱山山脚底下一处芦苇荡里头,张前和赵毅俩人带着一队同事静静埋伏,头顶毒辣辣的日头晒的每个人脸上汗水直淌。

赵毅忽然轻轻动动手臂,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前子,你说有可能吗?”

张前下意识偏头看了他一眼,差点没笑喷喽,“脸花了~”

“哈?”赵毅抬手又抹了一把,看到手心里头一团子绿花花的色料,苦着脸看张前,“哎呀,妆都掉了,前子我会不会暴露大家?”

张前憋笑,戳着手指头把他脸上的迷彩给他又匀了匀,往后一点瞄了瞄,“嗯,可以了!”

旁边儿一个同事见俩人有说有笑的,偏头望了一眼,立马扭过头去,双肩抖啊抖的——赵毅的额头上,大大的“**丝”二字写的铿锵有力!

。。。。。。

警局监控中心总部,邓若波远远站在监控墙外,静静看着里面的情况。

沈城坐在白玉桢对面,一脸的似笑非笑,“白小姐的事我也很痛心,白先生还是节哀顺变的好,忧多伤身。”

白玉桢不耐烦地看他,“我妹妹已经不在了,你没有必要再抱白家大腿吧?”

沈城脸上表情变了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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