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一个人至死不渝,那么连殉情也做不到还娶妻生子复生男,子孙一个一个的出世,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我独自一个人走到山上的红枫林,那座孤零零一个人呆着枫林间的小坟越发显得苍凉。我走过去,天气冷了,坟周围的草都枯黄了。我伸手一根一根的拔去,好久没了呢,你一定在怪我了吧。一根一根的拔去枯草,我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病秧子呀,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找你了,你不会怪我这么晚才来吧。”我摸了一把眼泪,回应我的是一阵冷风。
“这么多年了,你走的早,我还要拉扯孩子,还要等待着报复那个男人,现在孩子大了成家了,父亲的仇也报了,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对不起啊,叫你等了我这些年,很快很快,我就会来的。我老了很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我的摸样,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记得你的,真的,会一直记得你的。我会从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到你的。我爱的人我一定会牢牢的记住的,我不要发生任何意外。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笑道。
等天色有些暗下来来之后,我站起身,爱恋的抚摸了下墓碑,下次再来的时候就摸不到了。
“我要了,病秧子,下次就真的来陪你了。”颤巍巍的走下山路来,最后往一眼孤零零的坟墓一眼,我便下山了。
第七天,楼慎便来找我,他神情愤恨的看着我,恨不得抽我筋扒我骨,直可惜我无所畏惧。
“看你这个神情他是死了吧,还是没死成,找我算账啊!”我咳嗽着,面黄肌瘦,那次去见老伴的时候染上风寒,这些天越演越烈,一直好不了,身子也羸弱下来。
“很可惜,没能如了你的愿,父亲还没死呢。”楼慎甩了下衣摆,痞气的坐到椅子上。
我只是瞅了一眼他,不说话,反正耐不住先说话的人总是他。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见我还不说话,便耐不住性子了。
“你一定要父亲死吗?”
“我是想他死,可是他死不死那又是他的事儿了,你问我也没用。”
“父亲前天上吊,我母亲发现的及时没死成。”
“嗯,没死也好,就让他活着吧。”我靠着坐垫,胸口越发的喘不上气来。按着胸口,呕出一滩鲜血。
“啊——”他尖叫道。
意识一直半睡半醒之间,过了许久醒来看着凤儿哭肿了一双老眼,我拍拍她的头。
“小姐。”
“奶。”
“娘。”
“我好像要走了。”
“小姐,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能丢下我啊!”她哇哇大哭。
“不要,你要杨老头了,我呢,我家病秧子还在地府里等我呢,我要去见他。”
“小姐……”她的眼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坠着。
我将目光转向三个儿子:“我知道你们恨我,我要死了,你们兄弟三人我也就再管不了你们了,你们都好自为之吧。弥生,你过来,还有曲艺。”我停歇了下,感觉喉咙一甜。眼前这两兄弟长得很像,只是曲艺要健壮下,块头大些。
“凤啊,你去把我的两个箱子拿来。”我指指床尾放着的两个小箱子。
“这是给你们兄弟俩的,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而且钥匙也没人知道放在哪里,你们小时候我让你们看到过一次放钥匙的地方的,想不起来的话我也没办法,强行打开的话,会连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毁掉的,这是我丈夫留给我的,很稀奇的玩意儿。为了不让你们说闲话,曲艺你先挑,免得到时候我死了还要受你们毒骂。”我慈爱的看着曲艺挑了一个连理枝的箱子,欣慰的笑了,这孩子比他父亲好。
“这里面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还有,老大老三你们要下毒誓不能碰这箱子里的任何东西。否则这万贯家财你们一分都没有。”我知道他们恨死我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谁叫那个病秧子去的早呢,要不然有他来教孩子刚好,我实在不行,作为人母,我受我母亲的影响我根本就不行。
两兄弟对视下,咬牙发誓。
“我在杭州的产业全归到老二身下,剩下的上海和北平的都分给你们俩兄弟。我手里流动的金钱对分,分给弥生和曲艺两兄弟……”气喘吁吁的说完,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皮重的快要睡去了。我费力的抬起手来对弥生招招手。他抓着我的手,红肿的眼睛不比凤逊色到哪里去。
“孩子啊,奶奶以后都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做什么都千万不要亏待自己啊!”
“嗯。”带着浓烈的鼻音回答我。
那双锐利的双眼猛然闭上,手滑落。
“奶——”
灵魂游离出身体,我看见门口那个带着眼睛的家伙,他看着我笑眯眯的。我还看到院子里,我父亲抱着一个小孩看着我,微微含笑。一个健壮的男子搂着他的腰肢,一脸温柔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下去了,很多都没交代清楚,猫要完结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番外的……之类的,请原谅快脑死亡的某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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