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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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等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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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得逞,苏北山冲着我奸笑。我向沙发靠背使劲地一靠,四肢被气到了毫无力气。什么求婚啊!分明是逼婚!还是在一个破烂饭馆里!
他们娘俩已经开始畅谈两家人正式见面的事情了,我站起来,愤愤地对他们说:“你们先聊着,我有事出去!”
赵美丽女士不满地对我说:“人家北山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一趟,你不陪着他多坐会儿,一早大去哪儿疯去?你给我站住!”
苏北山很温柔地说:“不必了,阿姨。既然小意要出门,那我就陪着她一块儿去好了。十几个小时不见了,我倒是还真挺想她的。”
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哟!他是怎么把这肉麻的让人想死的话说出口的!却看赵美丽女士,一脸的是肯定和羡慕。妈呀!不活了!
赵美丽女士责怪我说:“你这孩子!外面儿天这么冷,你还让人家北山跟着你出去。那,北山你要是愿意跟她走……”
这时,我已经在穿鞋了,不耐烦地回头冲着苏北山嚎道:“要走就快跟上!”
苏北山乐道:“阿姨,您瞧瞧,没有我她还真的是不行!”

女婿登门(2)

终于走到了已经看不到我们家的地方,我立刻一拳朝苏北山挥了过去。他当然不是吃素的,轻松地就捏住了我的腕。这一幕,在我们过去的‘实战演练’中常常出现。
我喊了‘疼’他才松了手,我边走边气愤地说:“你太过份了吧?你来我们家和我妈说‘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总得事先和我说一声儿吧?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来了,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要怎么办?”
苏北山自信道:“你同不同意有用吗?反正你连‘字据’都签好了。我是尊重你妈妈,来只是为了要寻求她的意见的。当然,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她同意了你嫁给我。”
我哼道:“你也别太得意了。我现在要去见我爸,他老人家要是说不行,你就别想‘娶’我!”
苏北山说:“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独特的个人魅力让未来的‘岳父大人’痛快答应把你‘嫁’给我的。再说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亮出‘字据’来,你说,他是会选择把女儿‘嫁’给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呢,还是会选择在这大冬天里去跳黄海洗澡?”
出租车刚停在脚边,我吼道:“卑鄙之王!”
“多谢赞誉!”
我们青岛人一贯很好客,这一点,尤其在司机师傅们的身上最能体现。
听见我用青岛话跟自己报了地名而苏北山却是满口的京片子,司机便笑问:“小伙子,这是陪女朋友回家看父母啊?”
刚把我给气了一大通,苏北山此时的兴致颇高,他大笑着对司机说:“不,是陪未来‘老婆’回家。”
司机惊道:“小伙子的眼光真好啊!我们青岛小嫚儿,那不是我吹啊,娶回家准保你不后悔!”
我不耐烦地对司机说:“师傅,你就别说了。他听不懂咱们青岛话,小嫚儿啥意思他是不懂的。”
苏北山果然不懂,他扭头问我:“‘小曼儿’是什么意思?”
一番白眼,我道:“姑娘,丫头,女的。你明白了不?”
“有点儿意思。”
……
爸爸住在位于市区的‘泛海名人’社区里,我在下车前就给他打过电话说自己会过去见他一趟。我到时,他已经赶着从外面也回来了,我们正好在社区门口撞上了。
“爸!”
我上前就紧紧地搂住了他,心里无不后怕地在想,如果,没有苏北山给我的那一张救命支票,再过几天后,我就再也见不到疼爱我的爸爸了。
可能是杨叔叔告诉过他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对我过来见自己的目的,他没有多问。但是,当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苏北山时,他问了一句。
“这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介绍苏北山的身份,只是说:“爸,咱们先回家吧,我冷。”
爸爸于是立刻就‘放过’了苏北山,他握着我的手慈爱地说:“走,闺女,咱先进屋。”
一进门,我就发现,爸爸最喜欢的那一幅清代古画居然不见了。
爸爸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来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苦笑说:“刚刚卖给了别人。有多少就先还多少。”
我气道:“那个买家也真是太不地道了!那画儿,可是您花了一百多万买回来的啊!现在少说也能值两百万了!”
爸爸摆摆手,说:“没办法啊,我急着要出手,人家还不得趁机赚上一笔?算了,卖都卖了。”
我拿出了那一张沉甸甸的支票:“爸,这给您。”
他接过一看,眉头反倒是皱的更厉害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哪儿来的?你妈她低价卖了几处的房子?”
我指指苏北山,犹豫地告诉他:“这钱,都是他的。妈妈还不知道您的事儿,我没敢跟她说。”
爸爸严肃地看着苏北山,问:“先生,我和你素不相识。”
苏北山笑了笑,和气地对爸爸说:“叔叔,之前,我们的确是素不相识的。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就认识了吗?您好,我是李意的男朋友,苏北山。”
苏北山伸出手,爸爸稍惊,然后镇定地和他握了握手。
神态放缓和了一些,爸爸说:“我知道你。小意跟我说过的,你就是她的老板。而且,你的公司几个月前刚刚上市,我看过新闻。年轻有为,很好。”
苏北山说:“您真是抬举我了。养家糊口的小生意而已。”
有没有搞错!市值近三十个亿的‘盛金投资’是养家糊口的小生意吗?他谦虚过了头吧!
苏北山又说:“这支票,您拿去赶紧还钱吧。”
爸爸却说:“不,我不能要你的钱。”
我有些着急,苏北山对他说:“请您放心的收下吧。这钱,我是‘真心实意’要给您的。如果,您出了什么事儿,小意她会非常的难过,甚至有可能会一蹶不振,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她。”
爸爸还是推辞说:“可是,这笔钱的数目也太大了。我从来都不会接受这样莫名而来的‘好意’。”
苏北山看了看我,然后他对爸爸说:“女婿要帮助岳父,这还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和妈妈不同,听了这一句话后,爸爸只是惊而没有任何喜。
可以想象,他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来‘抢走’自己心爱小女儿的。平生最强劲的那一个‘对手’,在担忧了多年之后他终于还是遇到了。以后,女儿心中最好的那个男人将不再是他这个爸爸,而是这个‘臭小子’。
爸爸审视地看着苏北山,后又询问地看了看我。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小声说:“爸,是,他是……我……呃,男朋友。刚才,妈妈已经都知道了。她很满意,愿意我嫁给他。”
爸爸的理智较为清晰,他严肃地问:“结婚可是大事,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
“十个月。”
两个人,两个答案。
不止是爸爸狐疑,我和苏北山也很是不解地望着对方。我心想,我情人节才去‘盛金’打工,到现在也就是十个月啊。怎么会是一年多呢?
苏北山微笑着对爸爸说:“叔叔您别觉得奇怪,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小意在去年就相遇了,就在流亭机场她回国时,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互相认识,直到她今年去我们公司找工作。”
爸爸于是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的答案会不同,他又问:“你们互相欣赏彼此什么?”
这个问题可是有点难回答了,我故作害羞道:“他……聪明……呃,事业心强……也……挺善良的……对朋友有义气……”
虽然这都是实话,可是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干脆就不说了。
苏北山却很自然地对爸爸说:“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当然是感觉。可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不止是有感觉,小意的优点也很多。她工作勤奋、任苦任劳、思想成熟、大方得体、友爱儿童、上敬长者……她还有很多的优点,我相信,叔叔您比我了解的更多。”
爸爸轻微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赞同他对我的认可。
当然,爸爸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开口允许苏北山‘娶’我。
“那么,你的家人呢?结婚是双方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他们怎么看待我们小意,喜欢或是讨厌,这很重要。”
OH MY GOD!这可是最容易回答的问题了!按照苏北山之前对妈妈说过的话,现在,苏家老小已经对我亮过绿灯了!
苏北山笑说:“叔叔请放心吧。小意和我们家的人都已经很熟络了,他们都喜欢她,这一点,我已经对阿姨都说过了。只等您和阿姨都同意了,我们就可以安排您几位长辈们正式地见一面,由你们来共同安排我们两个人的婚事。”
爸爸微颓了脑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败了。眼前的这个小子似乎已经把一切都办妥了,他不得不开口说同意。
爸爸沉声说:“儿女婚事,对父母来说可是头等的大事。小意13岁时,我和她妈妈就离婚了。是我对不起他们,可是小意这孩子很懂事,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疏离我。
她,是她妈妈给抚养长大的,我最多只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既然,你阿姨都同意了,你也很优秀,我呢,也没有什么意见。对你,我只有一个嘱托,你要对她好。我们父母陪不了儿女一辈子,只有你,能和她相伴到老。”
面对爸爸的郑重嘱托,我忽然感到自己很对不起他。
他以为自己的女儿真的是要嫁人了,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我为了要救他而嫁给了苏北山,苏北山为了自己的面子要娶我。
苏北山默了一默,然后平声地对爸爸说:“您放心吧。我会对她很好。”
爸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圈渐红。
我没有什么出嫁女儿的不舍心情,可他有些难受,我也就只得安慰说:“爸,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又不是嫁去国外。”
爸爸的鼻音很重:“嫁了人,就是真正的长大了。在爸爸面前,你能撒娇、耍赖。跟公婆,你可得好好地孝顺人家。”
我悄悄瞥了一眼苏北山,然后对爸爸说:“一定,一定。”

李刻缄口

苏北山的支票,爸爸是接受了。
可是,无论我和苏北山怎么向他解释不必还这一笔钱,他还是写下了一张欠条。苏北山再三地拒绝,爸爸才没有写还钱的期限,但是他口头保证,最多两年,他会把钱都还给苏北山的。
爸爸拿着支票去还钱给那个黑社会组织的成员,我和苏北山冒着冷风一边走一边等出租车。
我故意地讥讽苏北山:“您老儿只手就能遮天了,你怎么不为民除害、把这个组织给端了呢!”
苏北山严肃地对我说:“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政治、人情网。这个黑社会组织已经是一颗大毒瘤了,那么,现在,它的背后就一定有不少军政两界的人在为它撑腰。那些人都从这个组织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且不说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调动许多政府部门人员来进行扫黑行动,就算是我有,一旦我会影响到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就会合起伙来先对付我,先死的不是他们反而会是我。”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可我还是轻蔑地哼道:“没胆量你就直说嘛,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什么!”
很罕见的,苏北山没有反驳也没有对我使用武力,他很无所谓地说:“是,我的胆量还没有大到和一帮玩了大半辈子政治的人精儿们去斗法。这个我承认。”
过了二十分钟,我们还没有打到车,却走到了正阳关路。
我说:“八大关可是我们青岛有名的风景区,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走走?”
越过马路到了对面,穿过一座小小的花园,苏北山走到了一幢独栋别墅的门前。
他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说:“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青岛、短时间内说服了我爸妈搞定了婚事,现在,对于他是八大关这儿的一幢豪华别墅主人的这个事实,我一点都没有感到吃惊。
苏北山用纸巾擦了擦门框,看过依旧雪白的纸巾后,他满意地说:“很好,他们都有打扫。”
“你请了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房子?”
“是,这房子我买下来后才来过几次,平时就请人每周过来打扫两次。”
“哦。”
苏北山打开了空调和电视,我们两个人懒散地斜躺在舒适宽大的欧式沙发中看着财经节目,嘴里还不停地斗嘴。
临近12点,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要请苏北山吃饭。我回她说不用他就快走了,然后不等她发火就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苏北山嬉笑说:“为了圆你的谎,我也得赶快回去北京啊。”
他打电话预定下午的机票,我冷笑说:“你本来也就没想在青岛多待吧?你的计划就是把我爸妈‘套牢’了就返回北京。你敢说不是?”
“是,是,你真聪明!”
离开了别墅,我们打车去云霄路上找饭店吃饭。这里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高档的大饭店,但马路两旁林立的几十家饭店做的菜都很地道且新鲜。苏北山没有任何异议,他吃的也很满意。
饭后,他去机场坐飞机回了北京。
我去购物中心刷着苏北山的卡给自己添置了一套衣服、去LV买了新的钱包、去PRADA买了新的手包还买了一部新的手机,当然,我把发票都细心地留好了,以后我还是要把钱还给苏北山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我又连着去了大使馆、外事办、公安局、银行,各种排队和艰难的等候啊,我终于补办了每一个证件。
忙到5点半左右时,爸爸打电话告诉我说他的事已经顺利地解决了,又说想和我、妈妈在一起吃个饭。
我挺为他高兴的,然后马上就连络了妈妈,一家人去了高氏私房菜。
在包间里,妈妈先把我给数落了一顿,埋怨我没有留下苏北山。
爸爸乐呵呵地说:“人家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嘛,他哪儿能总陪着丈母娘吃饭?你好歹也曾在北京和他一起吃过饭,我这个岳父可是一顿都没有吃过呢!”
我的终身大事已经敲定了,妈妈因为满意而没有吵嘴的心情。
她挺是和气地说:“倒也是。哎哟,北山那个小伙子呀,我可是越看越满意。我就常说,咱们小意最后嫁的人一定错不了!你看我说错了吗?没有嘛!北山可是顶尖的女婿了!”
爸爸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他还在‘吃醋’。
妈妈向我问起了苏北山的家人,我就照实都说了,把苏老爷子、苏爸苏妈、还有苏墨陈、苏礼个人情况都跟她详细地说了一便。
但是,我隐去了苏墨陈曾是李刻数年女朋友的这一事实。这事儿啊,还得等撞破了之后由李刻亲自来向她说最好。
爸爸担忧地说:“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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