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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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等爱-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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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子最是忍不住的,他不解地问我:“这好好儿的,小意你为啥突然要去留学啊?这,是不是北山他……小意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新媳妇林弄玉着急地瞪了我几眼,意思是让我千万不能说出实情,否则那就绝不是一个‘三堂会审’能解决的事儿了。
苏北山笑了笑,他很平静地代我对苏老爷子说:“爷爷,她一直就跟我说不能够读研是一个遗憾。我们俩的婚姻现在挺稳定的,我想,要是放她出去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她明年六月就能毕业回来,在英国读研究生快。多读书可不是什么坏事儿,您说呢?”
说着话,他还故意伸臂揽过了我,意在向大家展现我们的‘婚姻稳定’。
赵美丽女士很是生气,她不满地对我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得事先和我们都说一下儿吧?我看北山他事先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这么个懂事的孩子又怎么会不告诉我们啊?小意啊,反正咱还没交学费,你就别去了吧?”
苏礼从李刻的怀里跳出来挤到了我和苏北山之间,他眼里泛着泪花儿望着我恳求道:“舅妈姑姑,你不要去英国好不好?爸爸说那个英国距北京很远的,坐飞机都要十多个小时。小舅妈还要生小弟弟,你难道不想看小弟弟吗?”
我觉得我舍得下对我‘无情无义’的苏北山,可是我却舍不得我的家人、朋友还有苏家人。
我低头伤心的抹泪,苏北山轻轻地把我拥进了自己怀里。
他故作很苦恼地对大家说:“你们瞧啊,这个事儿是她自己愿意的我也没有说什么,她哭个什么劲儿啊。唉,真是的。就这么个恋家的人我怎么能放心让她走呢?你就别哭了啊,大家也没说不让你去啊。”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这边又哭着,苏老爷子重重的叹一口气,他无可奈何道:“算了,读书其实是个好事儿。再说,就是去一年,明年也就能回来了,爷爷支持你!
不是说上网看个什么视频的隔着山南海北也能见面儿吗?你以后放了学就和爷爷视频啊,爷爷和爸妈都想你啊。北山哪,你也常过去看看小意,她一个女孩儿到那儿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都担心着哪。”
此时我已经哭的更厉害了,眼泪鼻涕全抹了苏北山满怀。
搂着我,苏北山一边暗暗使劲掐我一边答应着苏老爷子:“啊,成啊,我争取每月都飞去英国一趟。嗨,这不就又跟我以前在英国读书时那样儿来回的跑嘛!您各位就放心吧,我自己的媳妇儿那我是必须得看牢啊。”
我的去留虽已决定,但大家却仍旧是小动作不断。
苏南江撺掇着苏妈对我和苏北山在金宸的‘小窝’搞了一次临时抽查,势必要搜走全部的‘断子绝孙套’。万幸有林弄玉这个‘铁哥们’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和苏北山才能全无后顾之忧的微笑着迎接了苏妈的抽检。
被苏妈和苏南江偷偷带走的那两盒安全套还是很有‘来头’的,故事是:因为害羞,我宁死也不肯去超市里购买计生用品。苏北山一看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去,可是到了门口他却打了退堂鼓说他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去买‘那种东西’会被人笑话。他又动用了武力,我是‘哭着’被他给拖过去的。跟做贼似的买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一番决定把它们放在枕头下面。这样就能显得我们时常‘打雷闪电’所以不得不把它们放在距离自己的地方。
苏老爷子怕我们会‘后知后觉’,他就故意地安排大师傅常做鱼虾类的海鲜菜式。结果,我这个青岛姑娘极满意的‘吧唧’了近两个星期的嘴,他们却愣是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呕吐。却苦了无辜的林弄玉,她顿顿都要忍住恶心,后来苏南江干脆带着她过‘二人世界’去了。
苏礼这个小人精居然也上阵了,他整天缠着我问‘舅妈姑姑,你看我可不可爱’。我自然是会说他可爱的,然后他就很期待地问我‘那你想不想给舅舅姑父生一个像我这样可爱的小弟弟’。然后我会回答他说‘让你舅舅他自己生去’。
7月20,齐敏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回去天津和大家一起吃饭。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穿了一套不同于以前教书时的颜色稍明丽的套裙。我给次日就要飞去美国的苏北山匆匆交代了一下行程,然后就开车去了天津。
几十个师生齐聚在已经离开了近一月的教室里,大家的心中都有万千感慨。学生们放开了大闹,非要让我们这些老师都谈一谈自己的大学生活,尤其是感情方面的,好让他们能做好‘心理准备’、避免‘走歪路’。
没有想到,这一畅谈还真的是有‘好故事’呢。
以前我们都看着挺稳重的教历史的梁老师,原来他十多年前在大学里时交过四个女朋友,可以说是一年换一个!最后,他向学生们传授经验‘交往之前一定思量、思量、再思量啊,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自己的,以史为鉴吧。我这经验就免费送你们了。’
齐敏自己的故事说到了最后,她这个平时‘威风凛凛’的班主任挺害羞的告诉我们,原来和她交往数年的男友已在半月前向她求婚了!她就快要结婚了!
张恺带头起哄:“老师你介不行啊你!你四不四不想请我们喝喜酒啊?”
齐敏忙说不是,只是他们的婚礼可能会定在九月,那时候她怕学生们大学都正开学不能回来参加,就想事后再补请吃饭。
今天,每个老师都躲不过学生们的‘开涮’,我也不能例外。
心里平静无波,我略微不好意思地对众人说:“我的故事其实真的挺普通的,我和他相恋了两年,然后,大一的时候我们分手他回到了国内我继续学业。现在我们还是朋友,会彼此关心、问候。仅此而已。”
刚得了外号‘情圣’的梁老师故意地打趣我:“小李的故事可是不够精彩啊,是不是故意有隐瞒啊?大一之后就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了吗?”
我说:“没有啊,真就是这样。后来,我……就结婚了啊。那,我想对同学们说的是,如果以后两个人做不成情人,那么当断则断,然后大家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学生们照例鼓掌感谢‘教育’,然后,轮到教地理的沈老师‘交代问题’。
中午,我们去学校附近的一家中档饭店里吃饭,快要当新娘子的齐敏开口要掏钱请客。梁老师买来了几箱啤酒和一箱白酒,他很有感触地对男生们说到了大学里不会喝酒可是要吃亏的。
我其实是个酒量还不错的人,澳洲的小酒馆和北京的酒吧练就了我的酒量。但是自从和苏北山结婚之后,我几乎就是滴酒不沾了。也不是不想喝,是没有机会啊。过去的一年我都在为人师表,怎么能进酒吧里喝酒呢?
学生们的考试成绩都很好,几乎人人都考上了心仪的艺术院校。他们轮番的给我敬酒表示感谢,我心里也很为他们高兴,便来者不拒,无论黄白皆接过来就喝。
大家真的都喝高了,孩子们居然有不少开始玩起了‘毕业表白’,在酒桌上当即就成了好几对!
到了四点多钟,我双眼微花的时候接到了苏北山的一条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拿着那部已换过了一次屏‘大难不死’的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听出我的舌头有点大,我随口笑说因为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因为中途有在隔壁聚餐的别班师生到我们的包房里来交谈,这一餐饭一直吃到了快七点才结束。
大家互相扶着从饭店里慢慢地走了出来,饭店里的服务员和食客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毕业季常见这种场景。有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女生因为彼此考上的大学相距太远怕以后会难见面,就抱在了一块儿呜呜的哭着。
喝的醉醺醺的林一牵着我的手笑问:“李老师,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啊?”
夜风徐徐吹来,道路边的几棵柳树下,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冲过来把我给打横抱了起来。他倒是挺细心的,知道我穿的是A字群,他捏着裙边没有让我丢脸的走光。
“我老婆喝醉了,她肯定不能开车了,我带她走就行了!”
虽然喝醉了,但我还能认出他是苏北山。我反正是连扶墙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就任他继续抱住了我。我躺在他的怀里冲着齐敏他们挥手笑着说再见,他很没有礼貌地抱着我拔腿就走。
走了一小段路,然后他单手开门抱着我坐进了宽敞的后排。我觉得车里面很黑,就伸直了手臂胡乱地在车顶上摸着,想要打开照明灯。
“欸,你知道吗?呵呵,齐敏就快要结婚了!哈哈,她就要当新娘子了!今天学生们让我们交代历史问题,我就说了我和周庄的事儿。可他们都说不够精彩,你说还需要多精彩?还不就是一普通的恋爱问题。咦?灯呢?灯呢?”
我躺在他的怀里来回地动着,我还试图要站起来更近距离的去摸车顶,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照明灯。
他忽然似竭力忍着什么情绪似的对我高声说:“你别再乱动了啊!”
我不解地问了一声‘啊?’,但我还是在继续找灯,心说会不会是灯坏了所以其实我已经按了可它就是不亮。苏北山买的这是什么破车啊。
他继续隐忍着对我说:“你别动了!”
因为车里太黑,我扭头看他也没怎么看清他的表情。这时,后腰上突然顶起的一个硬/物却让我渐渐地清醒起来,刚才,我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按到了某个非常危险的开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对我……
我正傻笑着,他忽然就俯身吻上了我。我的手本还伸在车顶上,此时赶紧落下来用力地去推开他。见我开始挣扎,他却不放,反而用手紧抱了我。
扭转了我的身体,他把我压在了后座上。我本想使出‘防狼术’,可他却用腿固住了我的腿。滚烫的一只手撩开了我的裙边开始向上快速滑行,待那手触到了柔软的棉质一角,他开始向下拉拽。
我的酒已彻底的醒了,明白自己即将要陷入‘车震门’。
心说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失/身于他,我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他好像是被我给吓到了,赶紧就停下了一切举动。
紧张地看了看车窗外,他低头俯看着我骂道:“你瞎喊什么啊!我又不是杀你!”
夏季的衣服面料很薄,他正贴身压着我欲/望还没有熄灭;且我裙子里面还有半上不下的内裤,此时我是尴尬无比但却又不能当着他的面穿好。
心情已经转为了害怕,我微带哭腔说:“你……这不是婚内强/奸啊!我怎么能不喊救命啊!怕被你给吃了!”
他不接话,喘着气压在我身上安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目光炯炯。捂着脸,我无法平静与他对视。
突然,他下车坐到了驾驶座上然后猛踩油门,我还没准备好从座椅上滚到了地上痛的直喊疼,他什么都不说。
晚上,我们在南郊的别墅里住下了,二人相安无事。我怀疑他应该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性情才会怪异,使劲的嗅了嗅自己身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是有酒味,但很有可能其实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半夜我口渴了,于是就下楼去冰箱里找水喝。后来,我趴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我身上盖着一张毛毯而苏北山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继续在舒服的沙发上趴着,微抬起头,透过落地窗看到院子里他的车也不见了。
掀开了毛毯,我惊觉裙摆已从膝盖卷到了大腿根,肯定是一夜‘折腾’的结果。啊!这毛毯除了鬼就只会是苏北山离开前给我盖上的,那他给我盖毛毯的时候,我的裙摆应该还是在膝盖那儿的吧?
但再看了一眼腿上,又联想他昨夜的‘兴致勃勃’,我不得不大骂苏北山是个心眼坏透了的臭色狼。
大腿的外侧上,整齐的用加粗的记号笔写着三行字,黑白相映,很是扎眼。
‘你醒来时,我肯定已去美国了。看你身上没有钱包,想必是你放在了车里。电视柜里有钱,打车回市区取自己的车回北京吧。’

苏北山的告白

自7月22苏北山去了美国这天过后,京城的气温就开始飞速飙升。我本想如往年那样拿出热裤穿上避暑,可是该死的,我都快搓破了皮可是腿上那几行难看的黑字就是下不去,很无奈的,我只能继续穿齐膝的裙子。
8月1,苏南江陪着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一起去参加建/军晚会,林弄玉在自己的娘家暂住安胎,苏墨陈被李刻‘拖’出去约会了,苏礼被李刻强行塞给了我。
傍晚时分,我们姑侄两个可怜虫游荡在购物中心里。我一手抱着吃冰激凌的他,另一手拎着用苏北山留在天津别墅的电视柜里的钱给大家伙买来的大包小包。
因为要带着孩子逛街,我就把自己的手包留在了车里,只把手机和钱两样必备物品塞在了苏礼的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小家伙就用自己没拿冰激凌的那只手帮我接了电话。
“啊!舅舅姑父!你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啊?你现在已经到二环了啊,二环是哪里啊?反正就是很近很近的意思对吧?嗯,我这些天都很乖、很听话的,所以我会得到礼物的对吗?谢谢舅舅姑父!我好爱舅舅姑父!
太爷爷啊?他和爷爷奶奶都去参加晚会了,小舅舅他也过去了。他们跟我说没有小朋友会过去,所以我就没有跟着一起去。
我妈妈?她被绑架了。啊?我不知道啊,我就听到我妈妈在喊什么‘绑架’,可是舅妈姑姑并没有救她、所以我也就没有救她。哦,她是被我爸爸绑架走的。
舅妈啊?她回娘家了。不,不是回去青岛,还在北京呢。哦,原来你问的是舅妈姑姑啊。她正抱着我呢。唔,我看一看啊。报告舅舅姑父,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紫色长裙,她没有穿那种很短很短露着腿的裤子。
我呀?我在吃冰激凌呢。我们在国贸买东西就快要回家了,你也要过来吗?那你就快点儿过来吧,舅妈姑姑也会给你买冰激凌吃的。嗯,对啊,我们是在卖我爱吃的冰激凌的那一家国贸里。舅妈姑姑给她我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她还给小舅舅买了……啊,她没有给你买东西。对,什么都没有。
舅舅姑父,舅妈姑姑说我们两个人很可怜的,因为大家伙儿都不要我们了。什么?哦,她没有提到过你。今天没有提,昨天她也没有。前天?哦,‘前天’就是昨天的昨天吧?那天她也没有提到你。舅舅姑父你骂人啦!是你生气了吗?”
去停车场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听着孩子的稚嫩语言,我憋着笑放下他然后准备开车门。
这时,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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