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刚刚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左手的墙滑开了,伸出两节钢管,啪啪两下,又是两张招贴画,不过是直接与大地母亲来了个安详之吻。
谁又规定了门一定要开在正前方?
对于老爷车行的这一堆怪物,请大家一定不要以常理去揣测,上述就是极好的例子,凡当他们是常人的,必定要吃瘪。
这时还是那个懂得打灯找路的机灵人反映快,一个漂亮的飞身下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扑过去,用手中无坚不摧的匕首死死的卡住了正要闭合的滑门。
身后两个笨蛋这才反映过来,亦是飞身,亦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扑过去帮忙。
三条大汉近千斤的气力使将出来,只见匕首都划下钢屑来。眼见此门立马要破,三人俱是大喝一声:开。
咣当当,的确是开了,可惜开得不是门,而是这三个人的脑袋开瓢了。
直到这三个人倒地才眼冒金星的发现身后竟然又闪出一道滑门,又是两根钢管,不过多了两个一脸贼笑的人,自然是巴比和常如风。
谁又规定了眼前只能开一道门。
巴比和常如风从门后闪出,拎着两根钢管在地上吱吱啦啦的划出火花,杀气,无形的杀气在车行上空蔓延,竟然有人还敢在老爷车行撒野。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虽然没有谁特别提出,但是巴比和常如风显然把老爷车行当做战斗堡垒来设计了。
这次的来人情报工作显然还是不到位,连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打探到。
不过也不怪那位隐身在老爷车行的最平凡的农民工扮相的大军手下排的上号的金牌小密探失手,实在是因为在老爷车行的这间密室里每天都有很大的动静,要是哪天平静了反而奇了怪了。
周围仿佛也有人投诉过,不过某些公仆一看到在老爷车行门口游弋的游龙13骑就立马上前递烟打屁去了,所以这个南关一大害的房间整日就是叮叮咣咣个不停,就差把屋顶给掀到天上去了。
对于投诉人员当然还是要安抚的,所以说这是一家鳏寡孤独的上了年纪的老光荣在尽自己余生的最后时刻用自己的双手制造一面大大的石碑来纪念那些曾经失去的亲密战友,准备用这史诗般的石雕长卷再铸就一段辉煌。
本着对英雄的无限敬意,那些投诉者在公仆声泪俱下的劝说下都表示支持这一伟大事业,并转托公仆送去祝福和歉意。
自然祝福到了这位本年度较佳演员的口袋,歉意就不必了吧。
话说游龙13骑苦战终于不敌,却没有一个能够脱身甚至发出个最后的永不消失的电波就那样鲜血淋漓的走了,本着南军一贯的战例,游龙13骑挂的很壮烈,自然就是他们的吗来了也认不出他们来。
但是这不是战场,这只是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走上这条道的,又有几个是值得同情落泪的。
但是为什么,还是有多少少年郎趋之若鹜,有多少兄弟情深可见骨。
来人显然是精锐,只花了区区18骑的代价就全部放倒了游龙13骑,剩下的来人只有6骑,见刚刚分出的8骑没有一个回来,心知不妙,又觉得不大可能。
那可是8个金牌打手,下手稳、准、狠,又是北辰特批了几把特种野战刀,就是大象也能轻易放倒了,能和他们8人同时抗衡的还真是少见。
难道这个小地方还能有什么卧虎藏龙的,可是情报明明说这里只有一个该死的恶心死胖子发福的老男人,一个只剩左手左手还被挑断手筋的废人,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娇滴滴的小妞,一个半老风骚徐娘。
收到的命令是挑断三男人的手筋脚筋,能带走就带走两个女人,不能带走就地解决了,一定要大手笔,一定要霸气,这不是暗杀,这是立势。
6骑虽然心中疑惑,还是油门一紧,直插老爷车行的密室而去。
但是,就在那条路上,有两个人拎着钢管,就那样冷冷的盯着他们,6骑心中突然一紧,一道道寒气从这两人身上洒出,只弄的他们寒毛竖起。
这是怎样的杀气,能让这些天天刀口上混日子的人都感到心中发寒,更可气的是,让他们这样不安的竟然是情报所说的一个废人和一个文弱书生。
6骑慢慢的停下来,和对面两人目光交接,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最前面两人终于忍不住这种缺氧般的烦躁的寒气,油门一紧,机车轰鸣,轻扬手中刀,电光般呼啸而出,仅仅10米,加速到70码,风,劲风,如刀般割在脸上。
手中刀,闪烁的寒光已经连成一条飘忽的线,跨下车,化成虚影,只要任何一处划到对面的这两个人,都将把他们像豆腐一样切开。
最后关头,啪嗒一声轻响,两车同时打亮大灯,两道有如实质的白色圣光柱净化了对面两人眼中闪闪的阴郁。
而那两个人仿佛被闪到了,吓傻了,竟然还是一动不动,像是大海中两页扁舟。
这不是独钓寒江枫桥夜泊渔人晚归采莲芊芊画舫春宵的逸兴横飞,这是在大海的狂暴之怒中无助的飘叶。
巴比和常如风能够扛得住这种大海无量般的狂暴攻击吗?
、第五十章风之崛起(下2)
那是一种怎样的风情啊,为了自己所为之抗争的,为了自己曾经相信的。但是,什么是信仰,这失落的东西丢弃在何方。
却说巴比和常如风正在风中飘零,却见两人动了。
巴比身形飘忽,诡异的一下闪到堪堪冲到面前的机车猛男的身侧,要说巴比没有被那阴毒的最后一下闪到是不可能的,但是就在劲风割体的那一瞬间,巴比动了,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闪动了那么一丝距离。
在机车猛男的眼前就见一片闪烁的白影,然后刀锋可及的那个独臂废人就不见了。
机车猛男只觉得自己很放松,风从身边拂过,很飘逸,这就是飞一般的感觉吗?
真的很美,可惜只有那么一刹那,为什么美的东西总是那么一瞬间?
就在机车猛男难得的思量这个人生中最后的带有一丝哲理的问题的时候,一阵剧痛结束了他和他的爱骑的结构完整性。
或许,只有老爷车行想要回收那堆散落看不出任何形状的零件,变废为宝是老爷车行的优良传统之一。
巴比吧嗒一声跳到一边站定,却还是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手也在不停的颤抖,虎口尽裂,手中钢管却是早已随那辆机车一起乱成麻花。
看来自己真是成了一个废人啊,巴比马上抬起颤抖的手迅速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将手摆在身后,装出一副鄙吝天下的样子背手挺胸而立。
但是,这一切还是被常如风看到了眼里。
和常如风对峙的机车猛男眼见常如风傻站不动,在强劲的冲击下身似浮萍飘零,心中一喜,手中寒光射出,这厮真是毒到极点,在这种必中的情形下竟然还射出手中匕首,常如风眼见必死。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按人们意料中的那样发展,却见貌似被杀气骇住,被大灯照晕的常如风竟然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钢管至刚至烈的迎头向来人砸去。
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这小小书生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仿佛带来九幽杀神,竟然震的来人肝胆俱裂,握车的左手不自觉的用力一紧,就见机车带着他的主人在地上划出一片烟花,却是堪堪从常如风脚边划过,那飞溅的火花倒像给他出场隆重的造势一般。
风,很重很重的风卷起点点火花弹射到常如风身上。
坚毅,凝重,玉树临风,但是带给敌人的,只有胆寒。
烟花消失之后,常如风已经闪到巴比身边,一脸关切的质问巴比:“别装了,我都看见了。到底还能不能撑的住啊。”
巴比只有苦笑,“可是对面还有4个啊,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常如风点点头,巴比又吐出一口血,就地一屁股坐下说:“那就靠你了。小心。”
常如风愤怒了,这个少年愤青慷慨激昂的时候不少,但是头一次,让他觉得出离愤怒了。
以前在云梦,知道他的人就是不看他诚实可爱也要看他大哥长风面子,所以虽然他并不带有纨绔子弟的一身坏习气,也没有什么让他觉得是非要生气不可的,除了偶尔有些不满,发发牢骚。
但是,现在让他见到自己第二引以为傲,敬仰万分的兄弟加师父,在自己眼前被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知轻重的小杂碎伤成这样,一向好人的常如风出离愤怒了。
常如风将巴比扶好靠在墙上,站起来扬起手中钢管,对着面前犹在发呆的4骑大喝一声:“来吧,杂碎。”
来的这四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边操着国骂一边冲上来,机车在轰鸣,寒光在闪烁,同样在接近常如风的时候,4骑同时打开大灯,这次,常如风绝对再也睁不开眼睛。
可是对手不知道,常如风可是长风的小弟,长风是干什么起家的,对于他最疼爱的小弟,他可很是教了不少东西,至少在黑暗中准确的夹住一只乱穿的老鼠的本事是有的。
当年常如风还在这上头吃过不少苦头,当真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只见常如风双眼紧闭,却是手中钢管收到胸前斜斜前指一动不动。
声音近了,更近了,却仿佛又没有了声音,只有黑,黑暗中几缕逼人的气息。
但是突然,常如风觉得有一股卑鄙的气息突然转向,竟然是直扑巴比所在的地方。
卑鄙,常如风心中十分气恼,可是被三团气息缠住,眼见来不及救援。
常如风心急如焚,竟是兵行险招,手中钢管猛地一点地,撑起身子一脚飞出,一团气息散乱了,可是自己腿上也被划出一道二十公分长深可见骨的口子。
这还没什么,常如风为救巴比,竟然将后背就这样露给那两团剩下的气息,一心往前扑向那道卑鄙的气息。
眼前终于可以见到那条身影,从侧面看到那人一脸狞笑,竟是一甩手中车把,向常如风冲来。不好,竟然是计。
也怪常如风经验太少,对于这些江湖斗殴的小伎俩小手段不是很清楚,要不然绝对不会如此,但是对手这一招围魏救赵用的着实漂亮,却是常如风不得不急不得不救,致使一下陷入如此险境。
好个常如风,眼见如此却是反而心安,轻轻往后跳出一步,这一步堪堪避过面前抡过的机车前轮,钢管右捅,却是用划过肌肤半寸的一刀换了右手这人脸上一记重击。
左边这一下却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常如风一咬牙,弓身弹起,噗的一声,匕首一下子钉在骨盆上。
常如风脑中一阵电击,差点没有昏过去,乘着用屁股硬挨了这一下,那人错愕中竟然拔不出匕首的好机会,一个铁板桥,后仰压在左手这人身上,却是恰巧避过面前那最狡猾的一骑的必中一刀,仅仅只是挑碎了常如风胸前衣服并留下一道三分的血棱。
只听身下机车一阵乱鸣,轰然倒地,在地上划出一道血迹,惨叫连连,竟然硬生生将左手这人一条腿和半个身子磨成肉泥。
常如风满脸碎肉,一身是血的挣扎着一摇三晃的站起来,修罗,嗜血的修罗,仿佛尝到血的幼狮。
常如风一声怒吼,从屁股上拔出匕首,带出一块碎肉,一道血柱,仰天一声长啸。
那个狡猾的人竟然油门一紧,侧着头惊讶的看着常如风,跑了。
常如风目光紧紧锁住那个没有一丝血性,只会用阴招的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那人心中一阵发紧,就觉得常如风仿佛慢慢的飘了过来,自己猛紧油门,猛紧油门,却仿佛越来越慢,那个一脸峥嵘的常如风就要飘荡到他眼前。
他到底是聪明人,猛地狠心一咬舌尖,一阵剧痛刺激到他,这才从那鬼蜮般的噩梦中清醒过来。赶紧侧回头来,却见到眼前的门柱,手忙脚乱的转把,砰的一声机车屁股还是狠狠的砸到门柱上,却是撞掉了大半个后座,整个弹簧钢减震器废掉了大半。
就见那人一颠一点的仿佛骑着一头发疯的驴,就那样屁股冒着烟一路狂奔出去。
见到此景,常如风再也撑不住了,大笑着倒在地上。巴比见状,赶紧爬了过来,就见常如风倒在地上犹自大笑不止,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接到农民工兄弟的电话,还没有走到老情家门口的萱姐和紫雨马上赶回来,看到一堆人围着巴比和常如风七手八脚的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气的大骂一句:“都傻着干嘛。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一堆人傻在那低着头不说话,巴比见到萱姐说:“是我叫他们不要打的,你看看现在车行里乱成这样子,实在不能打这个电话啊。你快想办法啊。如风,你要撑住啊。”
萱姐和紫雨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这要是处理不好那这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老爷车行也就废掉了。
紫雨眼珠一转,忙说道:“萱姐,你赶紧打电话给南关老大,同时带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巴比你带一个人和我一起把如风扶出去,我们到外面打车去医院,到时候一切由我开口,你们不要说话就是了,赶紧。”
紫雨瞬时理清一切,萱姐暗暗点头,抓着紫雨的手拍拍说:“紫雨,都靠你了。”然后转身招呼人打扫去了。
巴比找了甲哥和他一起搀着如风往外赶去。
紫雨呼一口气,赶紧跑出去拦车了,却是不禁想到:情哥才一天不在怎么就搞成这样,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让他安心休息一天就是了。
早上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老爷车行门口刚才萱姐扔下的果篮上,红扑扑的果子撒了一地,纵使沾上不少灰尘,还是禁不住阳光的诱惑,偶尔闪出让人垂涎的光芒来。
南关老大接完萱姐的电话,啪的一下将电话甩在地上,正要大骂,却突然冷静下来,拿起桌上的那根抽了一半的雪茄,又狠狠抽了几口,这才叫来阿四,让他到老爷车行走上一趟,主要是不要旁人介入,江湖人的事,就要江湖解决。
这里的故事暂且按下,却说那个影响全局的黑暗潜行者和新近阿三究竟干了些什么,能藏得那样深,竟然S市两大巨头都探不出他们的影子。
那里,那时,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一章粉红娘娘(上)
人之所辱,卑贱耳;人之所困,穷苦耳。士之所学,所处,能无为而至清净,自欺而已。
厕中鼠,食不洁而忧近人犬;仓中鼠,饱食处梁下而不避人犬。非其性鄙,盖其所处自己耳。——史记《李斯列传》
在S市有一家出名的维多利亚会所,会所正在上演一出叫做海盗船长的主题节目,其中当红的女一号自然就是粉红娘娘。
这个妖艳的女人在S市也是小有名气的援交女,虽然比不得茶花女的裙下乱臣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