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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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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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斜楞他:“你要什么奖励?”
穆鲲低下头,涎着脸:“不那个,亲一下总可以吧?”
顾少爷瞧他那古铜色结实的肌肉,被水光一晃,像钢铁一样发出了璀璨的色泽,湿漉漉的头发滚着水珠在那身体上打转。那男人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原是十分帅气的。想疯狂时候,被他用那双坚实的手臂抱在怀里,那腰身的力道,胯|下东西的精神,竟然不自觉竟然动了情,也知道这刻时候关键,又见他低着头,孩子讨赏一样的瞧着他。不自觉心里有了笑意,抬起头往那方正的脸上点了一记。
穆鲲觉得那嘴唇滑滑嫩嫩的,豆腐一样贴了脸上,胯|下一热,把脸拧了一拧,嘴唇就覆了上去。俩人都是干柴烈火一般,那嘴唇就像是麻杆的火捻子,只是一点就把火引着了。俩人口舌相缠,呼吸也重了。顾少爷尚有半分理智:“别来……一会着了火,要去救……”
穆鲲边亲也边气喘:“我的心肝……你先来救救我的火!我知道了,今天不弄你,灭了这火我就住手。”
说完那大手就掀开顾少爷的被子,钻了进去。大手揉上顾少爷白嫩的身子,把那两根器|物一并握在手里,上下攒动。那两个东西还是头一遭碰见,这会倒是不生分,亲热的拧在一处。不多时就都硬|挺湿透。顾少爷抱住那山贼的脖子,把呜咽呻吟都哼在了那土匪的耳朵边上,撩发的那土匪越发的兴奋:“我的宝贝儿,真是天生的尤物,能得了你,我这辈子算是没有白过!”
俩人滚闹了一气,毕竟一会还有正事,在者两人身上也都倦了,果然没有过分玩弄,只一气就搂抱着歇了。
穆鲲从柜子里拿了衣服,自从上次,他这里就备着顾少爷的尺码。顾少爷见身下粘稠,瞪了眼:“让你不要闹,你偏不听。好容易洗干净了又脏了!”
穆鲲没皮没脸的笑:“哪里脏了?为夫给你舔舔干净!”顾少爷恼不得羞不得,赶紧穿上衣服完事。那扣子还没系完,外面就喊了着火,那火是见了酒的,又遇见好风。呼的一下子着的老高。等俩人穿戴整齐出去之后,已经围了人了,只是火势太大,虽然在极力泼水也没人敢往前走,暂时没有扑灭的样子。顾少爷推了一把穆鲲,要他去帮忙救火,接下来的事情是个细活,他得自己衡量着来。
那王参谋同赵副官,急的抓耳挠腮,人要是在他们手底下死了,岂不是要命的事情。王参谋瞧见顾清瀚瞪眼问:“顾少爷什么时候出来的?”
赵副官挠挠头道:“出来了好久了。”
顾清瀚故意抬了半边的眉毛:“王参谋什么意思?我同林日照虽无特别交情,但也是朋友一场,难道我放火害他?”
王参谋摇头:“害他自然不可能……只是怕……”救他吧。
顾清瀚冷笑:“只怕什么?我早就讲县长只是气他不懂事,没真心想罚他,好好的人就出来在这里放着,怎么让参谋看了一气就放火自杀了?”
正是在王参谋看着的时候着的火,那时刻旁边只有穆家的两个小兵,正吃着早饭,闻着有烧焦的味道,起始以为是烤鹅的味道,后来发觉着火了已经是拦不住了。王参谋听那话瓣转到自己脑袋上,也慌了起来,一时也找不到那两个小兵作证,只慌张的说:“救人要紧!在说怎么是自杀?”
顾少爷揉揉眼睛,做的满脸惊慌样:“我的大参谋!那外面除了你就是赵爷,若不是他自杀,难道是谁放了火?”
赵副官赶紧道:“正轮到我休息,我哪里知道!”
王参谋一听,若不是自杀就是他放火?更加的惊慌:“我也是万万不敢烧的!连烟都没带着,拿什么烧?”
顾少爷摁摁他的肩膀:“现在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穆府里烧了火,只有我进去了一遭照顾他,烧着的时候又只参谋在,赵爷虽然当时不在,但是说出去县长未必信,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不然谁都不好交待!”
那赵副官一见同他无碍,硬着气说:“有什么不好交待!就照实说便是!这火来的邪,好好的就着了!”
王参谋自然不敢这般豁达:“你胡说什么!依我看顾少爷分析的不假,那厮定是畏罪自杀了!”
顾少爷放低声音:“两位都是自己人,想必都知道县长对那个林月圆上心的很。相比那林日照是怕委屈了妹妹,只好了解了自己。”
王参谋点头:“正是正是!”
顾少爷接着说:“这事情落到了咱们头上咱们就得撑着,这火烧了快有一炷香了,那人即使是救了也是一具干尸了。若是对县长说了免不了被他一顿骂,倒不如给他出个办法,告诉林月圆他哥哥跑了不管她了,胁迫她嫁了也就算了。也算是咱们将功赎罪。”
赵副官本是老实人,但是跟王参谋打交道打久了也有了点心眼,毕竟这件事情自己也是一条腿在船上,若是硬要摘自己出去,惹恼了这两位心机重的人,一齐翻供说是自己烧死了他也不无可能,只有认了:“可是顾少爷不是说县长只是想吓他一吓,心里还是极喜爱的?他若是死了县长能饶了咱们?”
顾少爷叹气:“饶不饶的就看咱们的造化了!他自己死了还要拉着咱们。只是一点,他自杀的无疑,咱们仨口风咬紧了,别到时候再给自己生事端。”
王参谋想了想,只有自杀这句最可靠,他未必不怀疑那顾少爷,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若真是顾少爷放的火,他图什么呢?况且被他放火自己都没有发现,罪过岂不是大于没看见那林日照自杀?
于是也应承了:“多亏顾少爷指了条明路。”
顾清瀚接着叹气:“两位客气,你当我这是指路?我虽然离开那草屋了许久才着火,担保不齐就会让县长怀疑是我怂恿他自杀的,现在也只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三人长叹一气,正说着有个小厮跑进来说是火扑灭了。
三人连忙走出去看,那草房子烧的连骨架都干净了,只有些断了的木头积了厚厚的草灰,那风一吹简直像飘雪一样,糊烂焦臭的味道甚是刺鼻。那木头床已经烧化,上面那尊尸体烧的面目全非,好在穆鲲家里没有女眷也无丫头,否则看了是要做噩梦的。
顾清瀚瞧那无端替林日照糟了这回罪的尸首,心里也不十分好受,加上之前担惊受怕,眼泪涌出来,连忙又拭去了,做出一副强忍着肝肠寸断的样子。
穆鲲走过来,眼睛瞪得浑圆,指着王参谋赵副官说:“你俩这是做什么妖!在老子的府里看死了人!要老子怎么同县长交代!”这土匪气真是天生的,反咬了一口还理直气壮!
那王参谋赵副官本就心虚,当下也没有昨天的气焰,王参谋拉住穆鲲说:“兄弟兄弟!你莫张扬!他能是怎么死的!我同赵副官在外面看着,你家的两个兵也在看着,吃着吃着饭就着了,若不是邪火就是他自己烧了的!”
穆鲲冷笑:“邪火?王参谋是说穆某人的宅子不干净?若是有鬼有神怎么不闹我?怎么不烧我的房子?”
王参谋连忙说:“好兄弟你莫气!我一时胡说罢了!自然不是鬼火,八成是他自己烧的。”
穆鲲瞧了一眼顾少爷:“昨夜我给他送被子不是还好好的?”
顾清瀚急忙点头:“昨夜我同他说话时就看见他不言不语,好像厌世的样子。见了你才不敢言语的。”
穆鲲又装模作样的问:“几刻着起来的?”
王参谋想了想:“有了一刻多罢。”
“从里面着的?”
“自然!”
说话间,穆鲲挥手叫人把那尸首抬了,王参谋偷看了一眼,果然惨不忍睹,莫说样子,连骨肉都烧了精光。只剩下个人的框架。
穆鲲叫人用白布遮了:“这事情非同小可,县长自然要知道。我只有据实说了。”
王参谋凑上来:“自然要说,只是穆警长,这事情发生在你府里,我恐怕你也不好交待。”
穆鲲又把眼睛一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个王参谋吓得:“我的爷爷,我这是为了你想!他本就是自杀的,若是那县长起了疑心将咱们几个都一顿好打。”
穆鲲假装思量一番:“都是你们两个做的,偏拉我一起,那你说说怎么是好?”你看这土匪推得一干二净不说,还埋怨起别人。
于是几个人又凑到一起,把事情的经过圆了一圆,把那些个细节都漏了,只说是看着他一夜都没睡,没离开片刻,忽然就着了火了大家救了好久,方知道他是自杀的,谁也奈何不得。

第 14 章

四人商量之时,穆鲲吩咐把场面清理了,又恐把其他屋子都落了草灰,叫人拿屏障把四周都围起来,从外面请了人收拾,又是喷水又是挖坑,那两个人早就被这遭吓得失魂落魄,只顾着并排研究着事情。
那土匪怎么敢叫人挖这里,原来那伙人正是他那山上割头的兄弟李振。顾少爷点播他现在的手下唯恐有变心的,使他也起了疑心。他手下有个叫王询的人是个副警长,那人上山本就没有多久,颇有野心。他挖坑的时候同顾少爷讲了,顾少爷冷哼一声:“不然他就是那老头早就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不然就是那老头给他好处,许诺了他官职。十有八九是后者。”又道:“他不可能一个,再者说就算是一个,他也晓得给自己些后路。那老头能用官衔诱惑他,他就不能诱惑别个?”
穆鲲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那些割头弟兄可靠些,就趁着夜色叫老黑给山上放信,让他们下来把林日照弄走。
那王询则让伤好了些的二皮子绊住他,一早就让他们巡街去了。
那几个人,得了信,挖开那堆床灰,把人刨出来,果然毫发无损,林日照见是生人,心下明白定是顾少爷安排的。心里五分感激五分心酸——若不是那山贼在,单凭顾少爷一人是万万救不出他的。
李振救了他,用布裹了,同那些灰一起扔在车上,急忙赶车走了。
顾少爷听见马蹄声远了,心才放下来,身子也极倦怠了。只推说自己伤心过度,穆鲲亲自去禀告县长这个噩耗。那两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一会从外面进来个小厮,顾少爷一看是小丁子。
小丁子见了主子,顾不得擦汗:“少爷,大少爷让您回去一趟!”
顾清瀚问:“怎么了?”
小丁子说:“早上来了洋汽车把林小姐给接走了。说是找到林少爷了!”
顾清瀚心下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面皮上却不动声色对着那两位道:“这就来了!”
果然没有半刻,郑邴宽怒气冲冲的带着人赶过来:“真是翻了天了!好好的人竟然给烧死了!”
三个人连忙迎上去,郑邴宽脸上阴晴不定:“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这会过来的到快!”
顾少爷知道这时候自己是言多必失,只有装作局外人的样子,方能蒙混过去,于是也不开口,心中祈祷,但愿这老头不是精明主,才能脱身。
王参谋抢着把事情说了,也不忘说了是同赵副官一同看护。他起了个先行,那赵副官就不好在多说什么了。郑邴宽虽然不在乎林日照的死活,但总是个事件,况且从林月圆那里不好交代,因此十分恼怒:“自杀?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再者说他哪里来的火?”
顾少爷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又怕说了让那老头对自己起疑。
郑邴宽看见顾清瀚,回忆起他说要留下林日照的事故,心里当下有些怀疑,但不动声色的问:“清翰同日照也是极好的,没有去看看他吗?”
顾少爷忙道:“看了的,说了会话。穆警长见了就叫我回去了……”
郑邴宽他想了片刻,问赵副官:“老赵,你片刻都没有离开吗?”
赵副官犹豫了下道:“撒尿倒是走了几次,但是王参谋都在。”
这烫手的山药又扔回来了,王参谋恨不得咬掉那老赵的肉:“我也去了茅厕,那会赵副官都在。”
“尸体呢?”老头变了方向。
“都他娘的烧焦了,给送到警局里了。”穆鲲回答。
老头抬起屁股:“去看看!”
于情顾清瀚自然想跟着,他虽然害怕,但是更怕穆鲲漏了马脚,让那老头看出疑端。但是于理他只是个外人,不该进那房子。
正犹豫着,那老头开口:“清瀚,你同日照朋友一场,也来看看?”
顾少爷斟酌着开口:“他今早被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了。这会看恐怕还是伤心。更何况您是去办事情,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郑邴宽笑了下:“若不是你非要留他,带到牢里恐怕还死不了呢!”
这一句,不亚于一个闷雷在顾清瀚和穆鲲心里一炸。顾少爷定了定神,眼里已经含了泪水:“都是我害的。”
穆鲲性子本就火爆,这会陪着演戏已经很生气。又见委屈了顾少爷,眉毛就立了。顾清瀚见他要发火,连忙一头撞进他怀抱里,耸着肩膀哭了的样子,暗地里用手拧了他一把。
穆鲲被他撞了满怀,顿时美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下也没有了火气,只是抱着他:“莫哭莫哭。”
郑邴宽有些难为情:“清瀚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同他最要好。”
穆鲲哼道:“县长也别烦恼,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该着林日照命绝了,放在哪里都是留不得的。”
顾清瀚离开他的身子,低声道:“只是可怜了月圆,县长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一提到林月圆,那老头顿时又来了气:“如何是好,你问我我问谁!今日我本来答应她让她见哥哥!如今拿什么见!”
顾清瀚道:“如今之计,是决不能让她知道她哥哥死了的事情,万一她心想不开也一并去了!岂不是……”
郑邴宽当下连看尸体的心思都没有了:“那怎么着!”
那王参谋为了将功折罪,连忙道:“就说她哥哥走了!撇下她了,您看可好?”
“走了?”
“对!之前不是也是走了?本来没有这一出的,谁知道林日照又回来了?这回来了又走了,合辙就是您有这个命啊!”
郑邴宽思了一刻“许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呢!”
顾少爷知道他有所指,于是道:“现在情况自然是不同的。那时候唯恐她哥哥又回来,现在……”
郑邴宽心中自然还不十分相信,顾清瀚到底是怎么个思想,若是同林日照肝胆相照呢,又怎么会算计起林月圆,若是真心为了自己办事呢,似乎也没有给他过什么好处。值得怀疑,但是自己的人一刻不歇的守着,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去。实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下又惦记着林月圆,于是草草的看了尸体同那处草房子的痕迹,就回去了。
待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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