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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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蛟戏傲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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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小脸烫烫的:“是我杀的,他来找我怎么办?”
穆鲲低声道:“他敢!有能耐让他来找爷爷我来,看我让他人当不成鬼也做不安宁!”
顾少爷小声的说一句,穆鲲便回一句。顾少爷于是终于安稳了些,他在穆鲲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穆鲲抱着他,这个冤家啊,在他身上腻鼓那脸蛋又红且滚烫。引得他下身不知死活的抬头,但是想也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发情,恐怕是要了他媳妇的命了。
谁他娘的能想到王询会来这么一手,早知道让他媳妇受这么些罪,他才不去管那对姓林的死活。好在王询死了了,对老二也算是有个交代。穆鲲想想,这里应该还有水,只是放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喝,于是起身想去拿,却被顾少爷死死的抱住:“恩……别走……”穆鲲把那烧迷糊的心肝搂紧:“好,不走。”
送高烧的顾少爷回家之后没几日,穆警长终于查到了疑端,王副警长已经有五六天都没有回过家了,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三姨太哼道那王副警长同林小姐关系一直很不错,连顾少爷都被证实当初他确实对林小姐有心,但林小姐对他无意。说是早就有了钟情的人!
穆警长带着人冲进王副警长家中的时候,果然发现他私藏了许多林小姐的私物,家里甚至还有一张超大的林小姐的照片。
不过,顾少爷嘱咐,若是那老头不提,万不可把那日在码头的做戏与此事联系起来。认为他远逃了总比知道他死了好些。
而王询的尸首,再也未有现过世,到底海里不抵湖里,恐是被鱼虾都吃光了。
王询的突然背叛。他不是不怀疑,林家兄妹事事都能同穆鲲扯上关系,只是奇怪,穆鲲没有理由为了那么两个人得罪自己啊。他想不明白,但是他越来越觉得这个警长他留不得了。
军阀已经统治了整个东北。慢慢向山东一带开始扩散。胶南本来不起眼,却因为有个小港口意外的得到了军阀的兴趣。军阀带的兵,是打过仗的硬汉子。同他们一比,即便是郑邴宽这样的县长也不再一手遮天。所以他仍然需要穆鲲。
只不过穆鲲的出身野,却正好对那些军阀的胃口。所以更加的危险,郑邴宽端着烟袋,三太太又出去了,原本只是男人剪了头发,军阀的到来还带来了大城市的审美。于是,女子们也有剪了头发,甚至烫了一脑袋波浪的。三太太便是一个,她烫了头发换了洋装,焕然年轻了几岁。四太太唯恐自己失宠,也加紧进入时髦太太的行列,在没有当初的那股清纯学生劲儿了。

第 24 章

冬季以至,转眼又要到年了。
腊月初八这日,穆鲲在家喝饱了就八宝粥,抹搭抹搭嘴巴,同顾少爷一同去了烟花街。
梨园子里的大师傅冲着穆鲲抱了一个拳:“穆警长楼上雅座请!”又道:“顾爷来了。有失远迎!”
小丁子颠簸颠簸的跑在前面,将凳子上放了软垫子。进入腊月,家家都开始挂红灯。外面整夜的灯火通明,尤其是烟花街,红红的灯笼原本是象征着合家团圆的喜庆,却在上面绘了女子的脸,戏子的身段。弄的这灯也有了淫|靡的气息。
顾少爷坐下了,小厮已经将热气腾腾的茶水点心和果子都端出来。台上唱着的是一个老生,穆鲲跟着唱调摆了摆脑袋:“好!”
没几分钟,焕琴生就走过来了。他没有上妆,那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穆警长真的来捧我的场!”
穆鲲咧嘴一笑,拍拍旁边的椅子:“焕老板今日怎么连妆都没上?不唱了?”
焕琴生在他身边坐下:“今日就知道穆警长会到,自然不唱了。”
穆鲲已经是第二次见焕琴生。头一次也不是顾少爷领着的,若不说是世间的缘分,原是有这样一个事故:一个军阀里的小军官瞧上了焕琴生,几次交往以后硬是要他陪睡,焕琴生自然不肯。那士兵天生的野性,竟然带着人前来砸梨园,正赶上穆鲲带人在巡街,一看那军官正是那日调戏他媳妇的人,所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军官自诩自己带了兵不以为恐惧,双方都动了手。穆鲲哪里是吃素的?把那些人打了还都抓到大牢里。穆鲲同军阀头目张元帅颇有交情,那元帅给了穆警长很大的面子,将手下的军官一顿教育。
那军官得知对方是警长后吓得不轻,又是赔钱又是赔礼。焕琴生得知那威猛高大有威风帅气的警长正是顾少爷要自己许的人,心中喜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看官需知顾少爷曾经给焕琴生写了个故事。那个故事何以能打动穆鲲?
原来,穆鲲曾经对顾少爷说了自己的身世,顾少爷便把他的身世稍加改动,将那穷困人家出身的焕琴生也说成是文官子嗣,因为家道中途被朝廷诬蔑只留他一个。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得坐了戏子。巧就巧在焕琴生能说的一口地道的京腔。那也是因为他师父曾经在皇城里唱过戏,只是这折里只加深了这个故事的可能。
穆鲲见到同命相怜的人自然满心的怜惜。于是回去同顾少爷说了,顾少爷惊了一下,便又在心中说道:这便是命了。当初百般想甩开他,如今真的到了时候,怎么还能有别个想法呢。
穆鲲救了那戏子一次,又知道顾清瀚喜欢听戏。于是同焕琴生说下次来听他唱戏。穆警长为了焕琴生救了梨园子,这是极其长脸的事情。于是师父也看出门道,许他不上妆许他偷懒少唱几场。焕琴生最红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只是被穆警长高看一眼便是这样的结果,焕老板心中发誓定要跟了这位土皇帝。
他也瞧见了顾少爷,想这是恩人,自然是来帮助自己的,于是殷勤的也替他倒了茶水。顾少爷笑笑:“有劳焕老板。”
穆鲲对顾少爷笑道:“你不知道他原也是北京城里的人,还算是我的同乡呢。”
焕琴生冲顾清瀚笑笑:“自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穆警长救我一命,就是再生父母了,您说是不?顾爷?”
穆鲲哈哈大笑:“就冲着你这张甜嘴,我看你也能大红大紫!到时候成了胶南最红的角儿,再见你恐怕却又是难了!”
焕琴生嗔道:“穆爷说哪里话!哪个红了却不认爹娘的?我本来该认了你这个恩人。可是穆爷这样年轻还没有娶奶奶,我总不能认了做干爹?”
穆鲲笑道:“你家奶奶倒是有!”看见顾少爷狠狠的一瞪,连忙改口道:“当爹我还不到那个岁数,逢人若是在欺负你,便说我是你当家的大哥,也省的再有那些孟浪的找你的麻烦!”
焕琴生自然明白这是暗许了他的契兄弟,虽然未立字据。却是有了个响当当的保护伞,心中十分欣喜,连忙站直身子一个深弓:“那便是参见大哥了!”
穆鲲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去给我们唱出戏,这样的大礼远不如你唱戏来的实在。”
焕琴生点头道:“那自然!若是哥哥想听,叫我去府里唱也是可以的!”
言语之间满是暗示,穆警长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道:“日后再说日后,先去唱吧。”
待他走远,对顾少爷道:“这小兔子原是也好南风,怎的却不肯同那军阀的手下?”
顾少爷道:“自然是心里有了别人。”
穆鲲连忙拉住他的手:“我的小祖宗!你可莫要瞎想!只因你不高兴,我便连那窑子都未在进去过。我心里除了你真的没有半个旁人!”
顾清瀚松开他的手道:“我又没有说你,你慌什么!”
穆鲲包了果仁放到顾少爷的手心里:“不慌不慌,咱听戏,这场你最喜欢听,是不?”
说话间,焕琴生已经装扮好了上了台,一张嘴便博得了满堂的喝彩,穆警长大喊一声好!又掏出了银锭子往台上丢,焕琴生一个媚眼飘过来,微微行了个万福。底下叫好声起哄声一片。
顾少爷只是听着,那心中竟不是喜悦。
坐在穆警长的厅堂里,顾少爷觉得有点堵得慌。
诚然,他知道穆鲲去找焕琴生是件好事。这表示穆当家的看上他了,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却被一口浊气堵住,觉得心里憋屈。
李振自为了救林家兄妹受了伤,顾少爷就觉得亏欠人家的。于是从济南带了胶南少见的各种补品前来拜访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李振一向只长肌肉不长脑子,这会说没两句就说漏了嘴。把他家当家的去梨园子找焕老板的行径一股脑的倒给了顾少爷。恨的窦半仙恨不得上去捏住他的嘴巴。
这会光景,怕是后院要起火了。顾爷去济南的事情因为没有告诉当家的,因此当家的这几日一直脸色深沉脾气火爆。若不是要忙于年前的事宜,恐怕早就要杀到济南去烧杀掠夺一番了。
这回好了,顾少爷终于回来了。还带了礼物,虽说嘴上说是给李振养伤的吧,但是谁不知道那里面的一多半都是穆警长最喜欢的吃食。却发现当家的去找戏子了……窦仙开知道大户人家太太姨太太闹起来不好对付,估计大户人家的少爷也是一样的。
顾少爷听说了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依旧叫小丁子把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好。完全看不出来脸上有什么波澜。只是心中确实不是十分爽快。
许是同那个土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或者是遇见的事情多了。再或者是因为身子彼此熟识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就这样割舍掉,不痛不痒的人倒是少见。顾少爷稍稍安慰自己,只是一时不舍得罢了,说到底焕老板是自己给穆鲲挑的。连身世都是自己设计的,穆鲲那货又没有多少脑子,着了道自然是正常的。
顾少爷这样想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开口:“他去了多久了?”
窦仙开抢在李振前面说:“没多久没多久,刚刚才去的。我这就使人叫当家的回来?”戏子终归是戏子,八成当家的是图个新鲜,一时玩乐罢了。哪里比得上当家的为了顾少爷掏心掏肺,连命都掏出一半的劲头。若是女子,也是一个正房夫人,一个风尘邪花。自然比不得的。
顾少爷冷淡的点头,全然看不出有什么意思:“不用了。我本也不是来看他的。”
调养身子的补品是顾少爷叫家里炖好了带来的。穆鲲府上没有下人,那些土匪野兵对付吃的,一向是弄熟了即可。好东西给他们也是糟蹋了。顾少爷示意小丁子把东西温了端上来:“此次多亏二当家的了,顾某感激不尽。这些东西多少给你调理的。你尽管放下心来吃,后几日我在遣人来送新鲜的。”
李振是随着穆鲲闯天下的人物,这点伤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顾爷的事情那就是咱们兄弟的事情。”
窦半仙抹了把冷汗,幸好这缺心眼的二当家没说什么让顾少爷难堪的话。接着就听李振说:“咱当家的哄那小戏子也就是玩玩,顾爷千万别往心里去。顾爷总是我们当家的奶奶!再者说就算是咱当家的不要你了,你救了当家的一命。替咱报了仇的事情。就够我李振这辈子供你差遣!”
顾少爷瞧他满脸正气,仿佛说的是什么警世良言。李振说的真心,没有半点挖苦讽刺,却把个顾清瀚弄的哭笑不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简直连发脾气都无法寻个借口。这会脸上的表情也强忍着淡定,站起身子:“我告辞了。”
大宽跟了顾少爷之后,也全心思都在他身上,这会竟然都不觉得自己也是山上的人,倒觉得二当家的真是全无教养。也气哼哼的跟着小丁子两个随他家少爷走了。顾少爷回家了自己尚不觉得,那脸却是极难看的。小丁子小声跟大宽说:“你那大当家恐是真要害死我家少爷。”顾清瀚到了屋里,躺到床上,心情懒懒的。难免就胡乱想,就算是穆鲲这回抽身走了,恐自己也再回不去了。他的身子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好处,他的手也沾过了死人的血,心中蓦然涌起一种委屈,穆鲲拖着他往前走,待他遍体鳞伤只能被他拖着走之后,却被他抛弃了吗?心中升起的酸楚,痛的顾少爷觉得呼吸都困难。他觉得眼睛酸胀然后竟然不经意的淌下泪水来。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这些都怪不得穆鲲,救林家兄妹是他拜托穆鲲的,同穆鲲床第之事恐除了初次他也没认真拒绝过,甚至连焕琴生也是他介绍给穆鲲的。到现在每件事情同他当初设想的似乎都一样,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难受呢。
那个人,那么高大那么可靠,交给他的事情,他会拼了命的去做。那双手臂那么结实有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扛在肩膀上,可以收紧把他抱在怀里。那张嘴只会媳妇媳妇的傻叫。偶尔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会亲他的嘴唇,会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吻遍。
顾少爷暗自看着雪白的墙。穆鲲不是女子,他也不是。若是动了情就会想一生一世的厮守,可是他们没有名分也不能有子嗣。怎能相守一辈子?
罢了……恐怕那个土匪也是新鲜一阵子而已,如今他不是在那个戏子身边么?断了倒也干净,顾少爷身上像是被抽了力气。小丁子在门口喊吃饭,他也不理,喊得大声了点,顾少爷随手把炕桌上的一个小香瓶扔到地上,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小丁子知道自家少爷恼什么,匆匆进来收拾了,回说少爷在外面吃过了。
顾少爷迷迷糊糊的想睡了,那身子却不知道较什么劲,精神起来。顾少爷拿被子捂了脑袋,脑袋越发被搅合成一团,浑浑噩噩的。穆鲲是怎么打算的呢……他是否也会同那小戏子做什么呢……会的吧,那小戏子那么上心,恐是把那土匪伺候的找不到北了。
顾少爷想着想着身子便萎靡起来,自他高烧之后,穆鲲便没有再敢动他一下。都是男子,欲|望任谁都是有的。顾少爷咬着嘴唇,手指慢慢的往衣服里探。

第 25 章

顾少爷将自己那根握住,手指缓缓揉动,那东西憋了许久的样子。顾少爷越发觉得委屈。年关已过,但是还是偶尔有个把声炮竹。顾少爷迷迷糊糊的正随着声响慢慢的攀沿着快感。猛然听见声响。连忙撤了手,一把扯过被子,却发现穆警长正心虚的推门进来。
顾少爷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穆鲲把手放在嘴边嘘了下,然后挠挠脑袋问道:“媳妇……你……你到我那里去了?”
顾少爷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身下的东西越发热的厉害,只是一刻不仅那孽|根,整个身子都烫了,那早已不是童|子洞的□也雀跃的有了感觉。
穆鲲坐到床边,伸手拉住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上次来找你,小丁子说你到济南去看分号了,我正气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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