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被推得退了一步的人怔了一怔,口中喃喃念出那几个字,突然觉得颈上的领带似乎勒得太紧了,他伸手想正一正领带,这才发现在刚刚的扭打中领带早就松了,这时他干脆一把扯了下来,将那磨得又皱又脏的西装也解开,却仍是觉得心口闷得慌!
本来这只是平常至极的一个早晨,起床、洗澡、咖啡和吐司、熨好的西装、文件袋中上午例会要用的文件,可就在去公司的途中却接到了小苹惊慌失措的电话!
小蕉被人绑架了,怎么办,怎么办,是报警还是等劫匪电话,对方什么都没说,现在怎么办?
他猛踩刹车,脑中嗡的一声响!
安慰了小苹一句“先别报警,我来处理”,立刻一偏方向盘,调转车头便向别墅驰去!
看着他十万火急的样子那女人却是一贯娇/媚的笑,嘻嘻哈哈地避重就轻,他问得急了突然失了那绅士风度,一把提起她的领襟发起怒来,
惊险有刺激!8
看着他十万火急的样子那女人却是一贯娇/媚的笑,嘻嘻哈哈地避重就轻,他问得急了突然失了那绅士风度,一把提起她的领襟发起怒来,
“是不是你们的人绑了她?他们究竟会把她带到哪里去?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她眼睛眨呀眨地望了他半天,终于慢吞吞开口说出了他们之前约好的地点,末了还加了故作感慨的一句叹息:
“唉,邵公子,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泥足深陷,那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该知陷下去会如何痛苦,我以为聪明如你定知如何拿捏尺度,没想到还是栽了这个跟头……”
他夺门而出,哪里还有心思理她的无聊废话!
而此时站在这废弃的厂房里,站在这一片血泊之中,看着那站在一起的——夫妻,突然便想起了她那带着几分讥讽的话,不禁有苦笑从眼中一点一点散了出来!
一直对自己说所有的事都过去了,“蓝蕉”这个名字已经是他再不愿提起和听到的污点,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真正听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不愿提起和听到不是希望没有关系,不是觉得她是自己的污点,而是一提起便会懊悔,一听到便会痛苦……
懊悔错过、懊悔相逢恨晚、懊悔曾经的利用和伤害,也痛苦遇到、痛苦不经意间的沦陷、痛苦明白了,她却已在别人身畔!
熊熊大火将一切血腥痕迹销毁殆尽的时候,死里逃生的几个人已经回到了各自再不相同的人生轨道。
邵唐木然驾着车,在岔路口鬼使神差地一转方向盘,居然又是往别墅开去。
远方的风景呼啸着跃到眼前,又被远远抛到身后,他扶着方向盘,眼中印出的不是路两旁的风景,却还是刚才那废弃破败的地方,那苍白失神的女子!
那个男人的手掐着她,他狠狠咬起了牙,却因为一句“我怎么对我老婆与你无关”而呆住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虽然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会这样,在他答应那个女人设局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明白在那个局里自己不是赢家,他输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直不愿去深想,一直自欺欺人粉饰太平,而此刻亲耳听到这句话,终于如梦初醒心如明镜!
***
有时候我网速慢发不上去,我让读者发的,要是发得错乱了,可以指出!我会修改的!
惊险又刺激!9
被那个男人那样恶狠狠的掐着,他以为她会挣扎会怕,清醒过来的她却只是有些慌张,望着他的眼中带着一点水光,那是做错了事的妻子望着丈夫的眼神,几分委屈,几分抱歉,几分撒娇的讨饶,而那双眼睛没有看向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他!
他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突然明白自己刚才开口说那句话,还有担心那男人会伤害她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了!
人家已经是夫妻,所以关心和焦急才可以用这样凶狠的方式表现出来,凶狠中那一份亲密至极的关切和爱护却是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根本无法体会的,而她自然清楚,所以根本不动不闹!
忽然也觉得,此刻自己还站在这里已经完全是多余的了!
他自嘲笑了一笑,转身便向外走去!
“等一等。”那男人唤住了他,然后一推蓝蕉,“邵公子刚刚救了你,谢谢人家。”
她刚才一直紧闭双眼,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这时转身看到一身狼狈的他不禁怔了怔,却也顺从地开口:
“谢谢你邵唐……”
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谢谢你!”“不客气!”——这么生疏的客套话,他忽然很可笑地不愿开口。
T深沉的目光扫到他脸上,将蓝蕉拉到怀里,然后开口:
“算我欠你一次,以后你有任何需要……”
“我和蓝蕉也是朋友,救她是理所应当,为什么是你欠我一次?况且你也不要说这种大话,”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可对着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看穿一切的眼睛,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沉着冷静,无法再精明地谋划对自己最有利的形势,居然像个毛头小伙般只想一逞口舌之利,冷笑,“我需要的东西如果真叫你割爱,恐怕你也舍不得。”
T的眼中有隐隐暗光,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嘴角扯出了一丝怪异的笑:
“邵公子做事前后矛盾,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接着又低语了一句,言词凿凿如同宣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事到如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教我放手了!”
惊险又刺激!10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事到如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教我放手了!”
他咬了咬牙,脸色铁青:
“只盼你不要空口白话,说得出,做不到,不能妥善尽力,他日再惹祸端!”
“我自会竭心尽力,不劳邵公子费心。”搂着蓝蕉的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他紧紧盯着那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再也不发一言!
他们两次交锋,第一次,他利用了蓝蕉逼T就范,似乎赢得干净漂亮,而谁又知道,那次看似占尽上风的“赢”,早就注定了今日的一败涂地!
很久,他动一动嘴唇,向那一脸懵懂的女子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
身后是她匆忙的回答:
“再见,邵唐!”
然后是小声的疑问:
“你们刚刚在争什么,是不是你又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你给我闭嘴!”
……
一直木然地扶着方向盘,想到这里他却突然讥笑出声!
蓝蕉,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只是唯一的一点,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原谅我没说那一句怎么也说不出口的“祝你幸福”呢?
回到别墅的时候那女人还醒着,看到他推门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到旁边,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从旁边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才递给了他。
他很少抽烟,这时也没功夫询问她这烟是怎么弄来的,为什么拖着这样的身体也还敢抽烟,只是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口,太大力了,突然就被那烟气给呛着了!
她咯咯地笑,他咳嗽着,狠狠的眼光瞪了过去!
那是真的带了恨意的目光!
她只作没有看到,从他手中再把烟拿回,优雅地吐出一圈烟气:
“如果真舍不得的话你可以报警,这样他们就走不了了,或者打听出来他们要去哪里,其他的交给我!”看他的样子她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结果,这个结果可与她的计划不太相符呢——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能下床!
老公,我错了1
“交给你?你还想利用我吗?”他冷笑,笑她,也笑自己,“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了,我现在连第一次和你合作都后悔,从答应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作茧自缚了!”
她望着他那嘲讽冷漠的笑,眼神微微一动,嘴角的笑却没有变:
“既然你不要人家帮你,那你只好看着他们逍遥快活了!”
他还是呆呆坐着一动不动,她冷哼一声:
“傻子!”
将那烟一灭,缩身进了被窝,却久久没有听到他再发出一点声响,她摸到床头那缀着金色流苏的披肩,眼中有光芒闪了一闪,突然默不作声地叹出一口气,也不起身便冷冷说道:
“既然狠不下心去抢过来就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种事情谁没碰到过,难道谁都像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吗?T他不要我我就下定决心玩死他,那个女人不要你你就应该下定决心把邵氏做到亚洲第一,世界第一,到时候让她哭天喊地悔青了肠子!”
他眼睛动了一动,转头望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后脑勺,突然苦笑出来:
“难怪他会不要你!”
她的身体僵了一僵,正要发怒,突然又听到了三个字:
“谢谢你!”
冲到口边的话被那三个字给阻挡了下来,她鼻中哼了一声表示受谢了,睫毛眨了两眨,不知怎么的居然眨出了微微的一丝笑!
去医院上了药!
在外面胡乱吃了一点东西!
匆匆忙忙回去收拾行李!
上船了!
又在船上吃了晚饭!
一连串的事情做完,船已经出了内海,海面上是一片墨蓝的昏暗,船头劈开沉沉海面,激起无数翻腾的浪花滚滚落在船后,拖出了一条灰扑扑的水痕!甲板上还有不少旅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欣赏星空海景,腥湿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呼呼涌来,在夏夜中是说不出的凉爽舒适!
从餐厅转出来,经过甲板,回到房间,门关上,她心里咯嘣一声响!
不会要爆炸了吧?
他那张臭脸活脱脱就是一颗变形的定时炸弹,因为之前邵唐挡了一挡,接下来又被一大堆急需处理的事情给憋住了硝烟气,已经寒气沉沉地忍了一天,此刻四下无人又得了空闲,怕是立刻就要兴师问罪轰得她体无完肤了!
老公,我错了2
这时他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只将那两道冷光寒气逼人地扫过来,吓得她连忙低头,装模作样去整理行李,哪里还敢多看他一眼!
背对着他也觉得似乎有冷电嗖嗖在背上穿过,她毫无建树地东摸西弄了一会,只觉得处处都是危险气息,简直就要在小小船舱中爆炸了,她这根巨大的“眼中钉”再也不敢在他眼皮下乱晃,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踱到卫生间门口,立刻闪身进去再也不敢出来!
故意把水开得哗哗地响,让外面的人知道她不是心虚,而是真的在洗漱!用乌龟爬的速度全部打点完毕,侧耳听到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不会还是那个一点就燃的鞭炮样子在等着她吧?她小心将门扒开一条缝,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却忽然打个冷颤,慢慢抬头,果然从门缝中看到他俯看下来的冷冷的眼!
“我洗好了,换你了。”她立刻直起身来推开门笑,再麻利没有地飞奔出去,扑到□□便将那薄毯从头到脚严严实实一裹,也不怕闷热就缩在床角装木乃伊!
又是哗啦啦的水声,不多时脚步声响起,那弹簧床沉了一沉,身边有人躺下了,她闭着眼睛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睡着了吗?”他问,天啊,果然还是不会放过她!
“嗯,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打个呵欠,也不知那半梦半醒的腔调做得像不像?
“你真的睡得着吗?”结实的身体已经从背后贴了上来,那“睡着了”的人连忙再往墙边蠕动,却突然被一只铁臂紧紧箍住,圈进了火热的胸膛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畔,“不如我们再来说一说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语调平缓,波澜不惊,并不见什么怒气——她却听见了爆炸前的倒数计时!
“我、我、我睡迷糊了,记不清了——”
“真的吗,那我来帮你回忆——”
逃不掉了!
她牙一咬,索性一横心翻过身来先发制人:
“我知道我不该接小苹的电话,我知道错了,我今天一直想向你道谦可是你一直不理我,你都生了一天的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老公,我错了3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那语气陡然一变,怒气火山般轰地爆发,立刻便是要一口将她吞下肚般的凶狠,“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在那里!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没被那些人给打死却要被你给活活吓死?”他紧紧箍着她,咬牙切齿间简直恨不得立刻就在她脸上咬一口,“你这麻烦精转世的,为什么要接电话,为什么要扑出来,给你说过多少次,我不用你瞎操心,和这些人打交道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你、你就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就知道乱七八糟惹些事出来……”
那怒火一泻便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她只觉得耳边全是鞭炮在响,眼前全是金光在转,稀里哗啦搅成了一团,慌忙下她连忙抓住他指控:
“你又凶我!你说过再也不凶我的,在医院说过的!“
“嗬,我不是想凶你!”他在她眼前冷笑,又突然变脸,“我是想吃了你!”
她目不转睛望着那凶神恶煞的脸,鼻子吸了一吸,突然捂住脸似乎呜呜哭了起来,他微微一楞,冷哼一声,继续不为所动地磨牙:
“别给我来这一套,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非要让你知道——喂……”
眼泪攻势不行那策略立刻改变了,柔软的唇瓣突然凑过来,将他放狠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长长的一个吻!
滋味是美妙的,只不过……这种堵话的方法依稀是他的专利吧,怎么现在好像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空气重新流进肺里的时候,她脸颊红红的,在他唇边低语:
“那这样呢,你会不会原谅我?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又软又粘的语调将那钢铁都要哄酥软了,他却还顽强保持着几分清醒,勉强绷紧了面皮,别开头,眼睛硬是从那红扑扑的脸上移开,等再酝酿出了几分凶恶才继续瞪她:
“你以为用美人计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用美人计也不会挑时候,脸肿得像包子一样,要多丑有多丑!”说着反手抓过早就放在床头的药膏塞到她手上,“医生说洗过脸了就要涂药,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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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挑时候吗?可是似乎也管用得很呢,虽然他还酷酷地端着架子,不过骂她的话好像已经忘得一句也不剩了,早知道这样,她也不用战战兢兢一整天了……她暗暗偷笑,却也不敢太过猖狂,连忙乖乖坐起来把药擦在脸上,他也坐了起来,还板着脸,却涂了一些药膏在手上帮她揉着肩膀,按住那淤青的地方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