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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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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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长,弯如月牙,刀身有淡蓝光华淌动,刀锋无比犀利。

“卑鄙小子,我要你的命,”老人低骂一句,猛然瞪大的双目杀机暴涨,一闪身跃出暗角,薄底儿布鞋点在路面上,频率越来越快,略显瘦小的身子越来越轻盈,六车道的马路中间是上下路的隔离带,隔离带正中间竖起一米五高的铁栅栏,防止行人横穿马路,老人距铁栅栏两米,收腹吸气,脚尖点地。

老人满是杀机的双眼只凝视一人,他的身子轻飘飘飞跃铁栅栏,凌空双脚无声无息连着虚踏三步,右手中的那把二十年未出世的弯刀舞动出七道璀璨光弧,不分先后的七刀,刀刀是下了死手的玫命招式,即使在二十年前,老人倾尽全力的刀招是几个不出世老怪物都不敢小觑的。

立于马路哭泣凝视二十米外霸道身影的女孩大惊失色,甚至连呼喊的念头生不出来。七道光华交结成不漏破绽的刀幕,彰显国术的博大精深。早已感受到冷冽杀机的郭凌飞在老人出刀的瞬间倒过头,目光直逼刀幕最深处。

看清楚是那个掉入黄浦江的老人,郭凌飞嘴角牵扯起诡异弧度,抬胳膊肘揉合太极阴柔劲道,将旁边没察觉到一丝危险还在给老姐发短信的齐白峰撞倒在马路上,滚出六七米远,郭凌飞在一条接一各犹如奔雷匹练的刀光中洒脱退步,看似从容,速度快的惊人。

老人双脚着地,仅仅是与路面十分之一秒的接触再次弹起,又是流星赶月的三刀,郭凌飞后仰,背部与路面呈现出一个震撼人心的诡异角度,脚后跟蹬地继续以惊人速度后退。齐白峰摔了个七荤八素,抬头一看,目瞪口呆。

郭凌飞疾退,老人急攻,二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过,一个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出现马路上,带出浓郁的阴霾气息,距离郭凌飞只有五米,正好封死了郭凌飞后退的路线,他身体骨髅关节发出一阵爆响,毫无征兆的跨出一大步,庞大的身躯前倾,紧握的右拳轰击出去,石破天惊。

“小心!”齐白峰用尽全力高吼,远处女孩双眼中充满惊惧,在两个不懂功夫的平凡人看来,如此的前后夹击能致任何人干死地。郭凌飞眯眼,压抑的战意汹涌发散,后仰疾退的身子硬生生钉在路面,完全违背常理,他不再退,反而迎着滴水不漏的刀幕前冲。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这是一个承诺(中)

发狠,只要是有点血性的爷们总有注么表现自己的机会,抛却了生死不顾一切的发狠最让人感到恐惧,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癫狂发狠一回杀个比之剽悍的狠人是常有的事儿,忘却生死等于丢掉最后一丝顾虑,往往能最大限度的激发潜能。

发拳若炸雷的狼王楚狂人正是如此,硕大拳头蕴含的惊人爆发力足可以将一辆小轿车轰击变形,不计生死的搏命激发出他深不可测的潜能,暴走的狼王有能力与任何一个比他实力高出一大截的高手来个玉石俱焚。

这便是郭凌飞不退反进的原因,本来向后仰倒的身体在半秒不到的时间内向前激射,迎着森冷刀光构成的刀幕冲去,他眯眼,黑眸溢出一抹幽光,直逼缭绕刀光最深处,右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龙鳞匕首,沾染过数千人鲜血的凶器。

青色冷芒从一个诡异角度突破层层刀光,“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相碰声,凌厉无比且没有一丝破绽的刀幕霎时间消散,郭凌飞用龙鳞匕首的刃尖点住在了弯刀上,一点之后两件兵器并未分开。

弯刀那光滑似镜面的刀身以龙鳞刃尖所点之处为圆心梨开触目惊心的纹路,迅速延伸至整个刀身,老人惊讶,传承了百余年的宝刀就在他眼前如同被击碎的镜子分崩离析,碎片散落在马路上。

龙鳞七式第一式“破刃”够惊艳,郭凌飞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老人手中弯刀碎裂之时他已悠然转身,逼向背后偷袭的狼王楚狂人,粘着龙鳞的手掌轻轻震颤,龙鳞匕首在他手掌上旋转十二圈,绵绵不绝的青冷寒芒绞向狼王脖颈。

一拳落空的狼王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在龙鳞逼迫下仓促后退,不论退得如何快,流转的光华始终在距脖颈一寸处旋绕,森冷气息刺入肌肤,寒意蔓延全身,仿佛可从这绵绵不绝的寒意中休会到龙鳞无可匹敌的锋利。

“哎……”一声绝望的叹息,纵横东北三省十余年未逢敌手的狼王楚狂人丧失了最后的信心与锐气,双脚定住,不再后退,合上双眼等着喉管破裂的那一刻,心中只有江湖兄弟的人,兄弟没了,空留一腔遗憾怨恨活着无疑是煎熬,喷涌而出的血液会带走一生所有的遗憾,死了,也就没牵挂了。

一秒,两秒,三秒,狼王楚狂人诧异睁开双眼,郭凌飞悠闲立于马路牙子上,似笑非笑看着他和老人。

一老,一少,神情是同样的僵硬,堪称完美的前后夹击被郭凌飞用龙鳞匕首轻描淡写化解,深深刺痛了两人。齐白峰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一瘸一拐走近郭凌飞,“帅的掉渣啊,凌飞…收我做个徒弟怎样。”

“老爷们了学啥武功,再说你早过了修习传绕练武的年龄,还不如让你外公把你送进南京军区的特战大队,两三年下来,一人单挑十几二十几个混混不是问题。”郭凌飞肆意笑道,习武的艰辛他比任何人清楚,不是有点毅力有点耐性的世家子弟能承受下来的。

开过装备于南京军区最新主战坦克玩过战斗机的齐家大少一听“南京军区特战大队”这几个字儿无比失落的耷拉下脑袋,五年前他在南京军区亲眼目睹保密度最高有着Z国飞龙之称的飞龙特战大队那群牲口所接受的魔鬼训练。

训练方式只能用残酷的令人发指来形容,五年过去还心有余悸,哪里有胆子主动跳进比地狱还残酷的训练场,挠着头顶,喃喃道:“南京军区特战大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里边任何人凭着一根绳子一把刀就能深入敌后端掉一个指挥部,不过听外公说军中神话指的是金鹰,飞龙差了很远。”

“哦……”郭凌飞笑了,莫测高深。

几百去而复返的黑衣汉子将两人围在中间,狼王神色僵硬的面颊上又泛起冷厉,拧着两茶浓眉,做然道:“郭凌飞,你今天要再不杀我,日后我过会找机会杀你,我狼王发过誓…只要活着就一定为乔老大报仇。”

“去吧,等你杀我。”郭凌飞耸动肩膀,无所识的笑了笑,黑眸中溢出一抹深沉玩味,狼王这种“死心眼”的汉子不会臣服在金钱权势下,要收服这种人必须玩弄刮走偏锋的手段,那位名留千古的大智者能玩七擒七纵,自己同样能这么玩。

郭凌飞轻轻摆手,几百黑衣汉子让开一条路,狼王扭身离去,曾经在东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东北帮第一悍将形单影只,无比孤寂。

“是条汉子,北方爷们确实比南方爷们有血性。“齐白峰凝视渐渐融入夜色中的狼王,不自觉的赞叹。

老人脸上灰白,略微发抖的枯瘦手指点着郭凌飞,愤然道:“郭凌飞,你个卑鄙阴险的小子,小姐已经准备退出Z国,你竟然还暗下黑手,林家人会不惜灭族的代价与你拼到底,哪怕是剩下最后一人。”

老人说完话,低头瞧着弯刀碎片,黯然失神,弯刀是家族的传承,二十年没出鞘,刀毁了,人还在,有何颜面再芶活于世”心灰意冷的老人瞳孔猛地收缩,右脚悍然跺地,这是八极拳最刚猛的脚上功夫,跺子,无匹暗劲汹涌而出,坚硬马路上大大小小的钢铁碎片竟被震起两寸多高,周围几百黑衣汉子骇然失色。

老人左脚尖轻挑最大一块碎片,碎片划出一道慑人锋芒,激射向他的喉咙,自杀!碎片划出的璀璨光华最终消散于无形,老人的喉管没一丝伤痕,郭凌飞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出现在老人面前,两根手指捏着两寸长宽的碎片。

“为什么救我?”老人错愕发问。

“救你不是同情你,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郭凌飞留下一句话,扔掉锋利碎片,慢步离去,几百黑衣汉子弯着腰等心目中不可亵渎的“神”走远,才匆匆散去,冷清的华山路上只留下老人瘦小的身影。

林家丫头失踪了,洪门和林家会把矛头指向谁?

郭凌飞拐过一个十字路口,一阵皱眉沉思后摸出手机再次拨通万建忠的电话:“老万,林家丫头出事儿了,调动所有人找出幕后黑手,即使是把上海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出蛛丝马迹,我不想与皇甫朝歌拼死活的时候被人暗捅一刀。”

正与上海市委几个头头在金茂凯越吃饭的万建忠不顾一桌子贵客惊骇诧异恭敬起身,拿着手机,连连点头。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这是一个承诺(下)

维利斯酒店,世界酒店行此中的神话,二十年的时间遍布世界各大知名旅游城市,你在埃及感受了金字塔的神秘后可以去维利斯享受最奢华的服务,在泰国与人妖共舞之后可以去维利斯接受无可挑别的服务。

维利斯是公认的世界酒店业的航空母舰,二十年过去了,它的辉煌使无数梦想超越的人无奈的仰望着,始作俑者是二十年前的郭飞宇和希尔顿家族那个老头子,强强联手打造了一个几乎不可颠覆的酒店业帝国。

世界上无数有钱人口袋中的大把钞票源源不断的汇入两个家族的“金库”中,做为飞腾子公司的维利斯酒店集团一年为飞腾创造的巨额利润连对金钱麻木的吕晓飞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上海的维利斯与东方明珠电视塔遥相呼应,但远不如东方明珠电视塔那么个性恢宏,五十六层高的酒店主体大楼也没金茂凯越那种拔地而起直入云霄的气势,可完全被黑色墨玉石包裹出来的维利斯有帝王式的磅礴大气,在酒店如林的上海俨然是王者姿态。

一辆在国内绝对少有的黑色加长款劳斯莱斯幻影在六辆奔驰轿车环护下缓缓驶进酒店前的宽阔停车场,进出酒店的人纷纷把目光凝聚在豪华车队中的劳斯莱斯上,车队停稳,十二龙与二十名剽悍威风的麒麟会精锐下车。

龙一打开劳斯莱斯轿车后座的门,郭凌飞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一身黑衣衬托出绝世风标,他稍微仰脸,绽露出一丝笑意,在表面尽显包容暗地里处处排外的上海,大多外来酒店被上海本土酒店压得抬不起头,能例外的仅是几个国际酒店业巨头,而最初从北京进入上海的维利斯,辉煌了二十年,从未暗淡过,这是一个奇迹。

当年有多少精明睿智的老头子错看了不可一世的郭飞宇,郭飞宇昔日的手笔有多大只有二十年后的人才能休会到,只懂张扬跋扈的公子哥哪能做到这一点,郭凌飞最了解自己的父亲,毕露的锋芒中总是暗藏着大智慧。

他揉着鼻子,渐渐收敛笑意,大步走向酒店,一大群人簇拥左右,拉风到了极点,富豪贵宾们闪身避让,酒店高层管理人员匆忙迎出门外,分两到恭敬立于门口,郭凌飞从他们面前走过时,莫不做出最标准的鞠躬礼。

郭凌飞走入酒店,另一伙衣着鲜艳的人正往出走,两伙人在酒店一楼大厅不期而遇,甚是显眼。郭凌飞嘴角桃起,淡淡冷笑浮现在脸上,对面的人正是台商投资团,看样子是准备打道回府了。

台湾马家的二号人物马文涛瞧清楚飞扬跋扈的郭凌飞,一时间脸色阴沉,胸口发闷,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手段狠辣的年轻人,他那个被郭凌飞打断全身骨头的侄儿已送往M国最好的骨科医院做手术,至于以后会不会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还没个定论。

台商们大多战战兢兢为郭凌飞让路,唯独马文涛和身边几人没让,从这一点说明台商投资团大多数人在上海这场博弈中选择了屈服,郭凌飞淡笑着环视众人,慢慢逼近马文涛,马家几个保镖硬着头皮挡在前面。

“郭少……”主管上海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张炳小声喊了一句,生怕手眼通天的郭凌飞在玩出什么震撼人心的手段,因为夹在中间的他最容易成为背黑锅的替罪羔羊,大人物的博弈总会牵扯无数小人物当炮灰,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副市长当然害怕。

郭凌飞轻轻点头,张炳踏实了一些,满脸堆笑招呼旁边的台商往出走,马文涛眯眼与郭凌飞对视良久,压在胸口的怒火憋得他难受,在台湾马家人从没吃过亏,不论是执政党的头头还是在野党的头头都不遗余力拉拢马家,实在咽不下在上海生的这口闷气。

“很想报复我?”郭凌飞一脸邪笑,凝向马文涛的眼神满是不屑和嘲讽,台湾马家的公了哥来上海张扬跋扈,活该倒霉。

“在大陆,我们马家奈何不了你,有能耐来台湾做客,我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的。”马文涛终究是马家的二号人物,绝非那些未褪去稚嫩狂妄却总想装深沉的毛头小子可比,压下怒火,淡然而笑,只是笑容有点狰狞。

“台湾……”郭凌飞摇头努嘴一笑,沉吟一下说道:“我迟早会去台湾,会让所有台湾人记住我,一辈子忘不了我,这不是一句戏言,是我的一个承诺,还有,请你转告三联帮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独眼老头子,想善终就趁我去台湾之前死掉。”

马文清脸色连变,恨恨点头离去,郭凌飞回头扫了一眼,眼神异常犀利阴冷,二十年多年前父亲把那里折腾的翻天覆地,可最终还是在心里留下了一点遗憾和不甘,不久的将来他要把父亲心里那点遗憾补回来,彻底将台湾踏在脚下。

维利斯最奢华的帝王套房内,郭凌飞洗了个热水澡,用一条白色浴巾裹住下身,打开阳台的窗子,抱着膀子站在窗前,遥望对面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大小不一的十一个球体错落有致的从天空串联到地面,美轮美奂。

他由电视塔想到了电视剧电影,既而想到了飞腾旗下的影视集团,以及矗立于天堑长江边那座堪比好莱坞梦工场的影视基地,兴致盎然时郭凌飞会不自觉耸动肩膀,后背上一条条纠结在一起的伤疤随着扭动,狰狞可怖,这就是血性男人的象征。

期间,冯坤经龙一容许进入帝王套房,呈上漕帮的改组计划当上海滩的黑道枭雄看到郭凌飞那一身伤疗时,不禁连吸了两口冷气,想象不出面前这位能在Z国横着走的世家子弟有着怎样的过去。

“龙一…”仍旧望着电视塔的郭凌飞心头一动轻唤一声。

“少主…”龙一无声无息出现在主子身后,躬身弯腰,静听吩咐。郭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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