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途》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雄途- 第1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会说怕,怕的不得了。

若是孤家寡人,穷则独善其身,富则一人滋润,自己死活与别人无关,死就死了,一了百了,没什么大不了,说的俗点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一旦有了那么多牵挂,就得努力蹦跶,自己的命运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

这便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原因。

青岛的街道车流量比起北京差远了,虽是下班车流高峰时段,没出现十百车辆你抢道我堵路的壮观景象,奔驰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驶上了海滨路,同机在郭凌飞引诱下也点了根烟,打开车窗畅快地吞云吐雾,一看就知是老烟枪。

失着凉意的海风吹进车里,郭凌飞扭头眺望波涛涌动的海面,慢慢眯眼吸烟,想着三天前惊心动魄的一刻。

那天,左卫门动身踩踏机关,地板裂开,露出一个地洞口,郭凌飞错以为老东西要逃跑,竭尽全力出剑,巨阙剑贯穿左卫门胸膛刺入坚硬砖墙,把甲贺辈分最高的长老钉死在墙上,来不及拔剑爆炸声响起,整座房子剧烈摇动,只好顺势钻入洞口,这是唯一的活路。

从出剑到钻入地洞,一两秒内完成,换个动作慢的废柴必死无疑,郭凌飞顺着倾斜地洞下滑十几米,这时候爆炸声接连响起,大地震颤,地洞上端被炸毁,砖石滚落洞中,彻底堵死地道入口。

黑乎乎的地洞里,尘土簌簌而落,声势吓人,郭凌飞怕地道坍塌,摸着石壁向前盲目狂奔,一口气跑出三百多米,到了地道尽头,一面冰冷石壁挡住了去路,石壁边沿的细小缝隙有微弱月光透进地道。

地道不是条死“胡同……”郭凌飞终于松了口气,用力推了推石壁纹丝不动,又敲打石壁,从“咚咚”响声可判断挡在面前的是块厚重的石板,他没有再浪费力气推石板,靠着石壁坐下,闭目养神。

平原庄稼地里挖一条三百多米的地道容易,但甲贺派这条地道很宽敞,壁面顶部包括地面全部由大青石砌成,年代久远,甲贺族人历经几代修建的逃生通道,工程可谓浩大。

郭凌飞休息一阵子,摸出打火机照亮地道,也是赞叹不已,随后用龙鳞匕首刺入透进月光的缝隙中,刮着石壁,好在石壁质地疏松,容易刮刻,龙鳞又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锋刃轻轻一刮,石屑纷飞,即使如此郭凌飞花费了十几个小时才弄开一条容身体钻过的缝隙,离开地道。

又一次绝处逢生。

“海滨路豪宅区到了,你要去哪家?”出租车同机问了一句,打断了郭凌飞的回忆,他卡在两根手指间的烟已燃尽,剩下烟嘴,弹掉烟头,抬眼望着山腰间最华丽的豪宅,轻声道:“张家大宅。

原来是张家的人,同机肃然起敬,张家搬来青岛二十多年,逢年过节市委里几个头头莫不登门拜访,这规规矩青岛本地人都知道,前段日子听说省委书记来青岛视察亲自去见张家老头子,张家深不可测啊!

同机立时掐灭烟头,小心翼翼开车,非常认真,似乎在给某领导开车,郭凌飞瞧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撇起嘴角,已然想到原因,俗话说相府门前七品官,主子牛逼,奴才都能跟着拉风,同机明显敬畏外公一家,自己沾了一光。

芸芸众生皆为利往,习惯倒向握有权势一方,敬畏总是留给握有权势财富的强者,郭凌飞笑意淡然,犯不上鄙夷同机,仅有些玩味而已,这世上老百姓为了生活有时不趋炎附势不行。

奔驰车驶上私家道路,上了山,最后平平稳稳停在了豪宅大门前,此时道路一边停着二十多辆黑色奔驰轿车,大门外十几个西装墨镜猛男来回巡视,步伐沉稳,气势慑人。

三个汉子见出租车停在路边,一齐围过来,郭凌飞扔出一张百元钞票,推开车门,当先走过来的汉子呆住,一瞬不顺盯着从车里钻出来的郭凌飞,神情急剧变化,这不是少主吗,谁说少主死了,该杀!

“哈哈哈少主没死少主没死我看到少主了”汉子大呼小叫扭过身冲进大门,急切喜悦的豪迈呼喊声久久回荡,其余人傻眼了,还以为那哥们发疯了,有几人甚至跟了回去,怕发疯的家伙搞出祸事。

郭凌飞摇头笑着,估摸着家里人当自己死翘翘了,以后一定得珍惜自己的小命,省的家里人跟着担心。他没动,等人出来迎接,看是哪个女人先出来,谁先出来赏谁一个长吻,老妈也不例外。

“呜呜呜呜凌飞,你个大混蛋。”

人未到,声先到,郭凌飞闻声知人,笑容灿烂,宝贝老婆的动作真是快呀,这妮子指不定多伤心呢,哭成这样子。

方茜脸蛋上挂着泪殊,不顾一切跑出来,一眼看到笑嘻嘻的大混蛋活生生站在那,激动兴奋之余又气又恨又爱,想绷着脸儿给他个下马威,却忍不住笑着落泪,三天比那三年的面熬更痛不欲生。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大婚(上)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人家以为呜呜呜呜!”

方茜泣不成声,扑到郭凌飞身前拳打脚踢,这次再不留情手软,一双粉拳锤着她男人胸脯,砰砰作响,价值不菲的体闲平板鞋狠狠踢着、踹着、蹬着,一下又一下,发泄着心中悲苦。

温柔如水的女人发了脾气,她极爱面前的男人,三天来除了想他,就是想陪他一起走,去哪无所谓,甚至怎么死都想好了,如今最痛不欲生时见这混蛋家伙笑容灿烂,像个没事儿人,气不打一处来,气他总让人伤心,恨他不懂得爱惜自己。

郭凌飞不动,任由茜茜虐待,深情凝望着挂着泪水的憔悴面庞,眼窝里湿湿的,心里暖暖的,女人爱的极深就是这样子,打是亲骂是爱说的有道理,花言巧语哪比得上一拳一脚的实在。

自己真要完蛋了,茜茜会怎么样,轻轻松松忘记这份感情,再去寻寻觅觅,这妮子表面温婉,骨子里倔强,有这么容易喜新忘旧吗?敢作敢为的郭凌飞不敢想了,伸手要去抹掉方茜挂在脸颊上的泪殊。

“不用你管一”方茜倔强地侧过脸避开凌飞的手,捂着脸抽泣着,收了拳脚,逐淅平静下来,董芳、许静先后跑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哭的一塌糊涂,那悲痛惹人怜惜的模样感染了所有人。

大悲之后又大喜,悲喜交加,让所有人无所适从,唯有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大门前,张雅伏在丈大怀里抹眼泪,郭飞宇瞧着儿子,本想责备几句,摇摇头还是算了,三个丫头够臭小子招架了。

其实郭飞宇接到儿子出事儿的消息,独自坐在房间里一宿未眠,悄悄哭过,咒骂过自己,想想儿子那么多年尝尽艰辛,悲不自胜,如果不是担心张雅,匆忙赶到青岛,早带人把甲贺族人杀个干千净净,鸡大不留。

二十多年前横冲直撞的张狂男人再操屠刀定是一片血雨腥风,郭凌飞安然无恙是甲贺派的造化。

凌飞外婆没出院,众人怕老人受不了悲痛打击,一直瞒着凌飞的事,而张军眨巴着眼一滴一滴掉眼泪,身为长辈当着众人面哭的一塌糊涂有失体统,只有强忍着,张家豪宅大门口,人越聚越多。

许静和董芳哭了一阵子渐渐露出点笑意,心爱的男人活生生站在面前还哭个什么劲儿,该高兴才对,因为方茜挡在郭凌飞身前,两人压下了投怀送抱的念头,红巴已水灵灵的眼眸凝视郭凌飞。

三个柔情似水风韵不同的美艳尤物杵在面前,郭凌飞柔肠百转,尝到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滋味,方茜仍旧不依不饶,不理他,默默垂泪,揪扯着他的心,厚着脸皮凑上去安慰道:“宝贝老婆,开心一点,再哭鼻子你男人会心疼的。”

“心疼我?心疼我就该多心疼你自己,这三天人家的心好痛的,如果你真出事儿了我怎么活下去,凌飞再见不着你真的会死,真的,我想你想你啊!“方茜扑进了郭凌飞怀里。

郭凌飞讪讪笑着,双眼被泪水模糊,紧紧搂着方茜,他真想告诉怀里的女人,自己在父亲面前忍着不哭,是最动情的时候。旁边许静心里发酸,多么希望凌飞像搂茜茜一样搂着她,只是一个希望,茜茜在凌飞心里的地位任何人无法取代。

方茜仰起脸,幽幽道:“我们结婚吧。”

郭凌飞重重点头,欣然同意。许静和董芳自然羡慕方茜,又替她高兴,两个风光无限的名女人要求很低,一辈子陪着凌飞老去,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名份无关紧要。

“结婚好,结婚好。“为儿子担惊受怕的张雅眉开眼笑,看上去比两个当事人兴奋多了,刚才还凄凄惨惨咸咸的人们兴高采烈地鼓掌。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古时候是人生两大美事儿,时至今日,金榜题名过时了,想榜上有名混进所大学容易的很,至于洞房花烛夜吗,貌似别太窝囊的爷们一辈子来回洞房花烛夜没啥难度。

但这两件事儿仍然值得庆祝,尤其后者,郭凌飞当初想要在梵蒂冈大教堂举行婚礼,让教皇聆听他对茜茜一生相守的誓言,而茜茜要一场地地道道的汉族婚礼,先前的想法只好作罢。

正儿八经的汉族传统婚礼讲究的门道更多,过程尤为繁琐,要提前半年订婚,查日子,找先生看生辰八字,翻老黄历挑黄道吉日,复杂程度远胜于西式婚礼,准备一场婚礼费时费力。

方茜一心想着嫁人,郭凌飞一心想着取媳妇,十月初决定结婚,好日子定在了月底,时间确实仓促,订婚的套路免了,郭氏家族家大业大,钞票撒出去,自有人紧锣密鼓张罗着婚礼。

由于各种原因郭凌飞和方茜的婚礼在北京举行,北京前门大街一套价值三亿多的青砖四合院作为婚房,这套院子是东方老爷子送的贺礼,暂时当作婚房,未来郭氏家族的继承人,龙门下一代门主,三亿多的婚房其实有那么点寒酸。

方茜与那些浅薄庸俗的女人不同,婚房是否豪华,车队是否炫目,这些无所谓,能嫁给凌飞,住哪都成,就是凌飞骑自行车娶她过门,她也觉得幸福。

大红的请帖成了上流社会权贵们炫耀的资本,有资格收到婚礼请帖的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有商界名流,有外国政要,还有欧洲几个王室的成员。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婚(下)

结婚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儿,有人谓之虎狼,敬而远之,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符合了个别人的思想观念,岂不知步入婚姻殿堂是一个人真正成熟的开始,能维持一份爱情,却不能维持婚姻,是男人的悲哀,抛开女人的问题,作为男人你无法带着心爱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就是一种失败。

郭凌飞今年二十三岁,男人在这个年龄结婚算“早婚”了,有资本花天酒地声色大马的男人很少在三十岁前选择了一棵树,丢掉一片大森林,弱水三十只守一瓢的男人几乎绝迹了。

皇甫朝歌那厮是众多纨绔子弟中的特例,女人十万别幻想男人都是皇甫朝歌,有机会左拥右抱,谁去单恋一枝花?郭凌飞这牲口佩服皇甫朝歌之余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坏,是多情了,但没滥情过。

婚礼前几天,他忙的焦头烂额,传统汉族婚礼过程繁琐,讲究多,年轻人对这方面礼数知之甚少,得跟着几个老人学习请教,省的临场丢人,凌飞脸皮子再厚,让国内外名流绅士们看笑话,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国内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方茜的婚服是苏州刺绣大师花费半个月时间赶制出来的刺绣精品,如果多给他们点时间,大师们的巧手完全可以使几件汉族传统婚服成为值得收藏的艺术珍品,令人叹为观止。

根据传统习俗,结婚前一天男女双方忌讳见面,郭凌飞亲自布置新房,三重院落五十二间房屋带个精致花园的四合院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喜字还没贴出来,按照北方习俗要等婚礼那天日头未出时再贴喜字。

北京城一众大纨绔们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平时游手好闲的公子们抢着干活,宅子里欢声笑语,佣人们根本插不上手,干脆窝在一边,瞪大了眼殊,东瞅瞅西看看,仿佛目睹了百年未现的怪事情。

“听说那位的爷爷是军委二把手。”

“那个戴眼镜的是人大委员长的孙子还有那个高个子是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小儿子,随便拉出一个就是手眼通天的主儿。

佣人们小声议论,感叹郭氏家族怎么就如此牛逼,皇城根下成长起来的一流大少们甘愿给人家当“小工“。

第三重院落里,同徒少一蹲在窗沿下,额头汗津津,忙乎了一天够累人,他叼着根烟指指点点,一副婚礼大总管的架势。郭凌飞亲自布置好洞房,走出屋子蹭在了同徒少一身边,宁天楠和几个公子哥围了过来,一群世家子弟聊天打屁,有几个胆大的家伙出言调侃郭凌飞,甚至商量明天晚上怎么闹洞房。

“对了,凌飞谁是伴娘?”宁天楠无意问了一句,同徒少一忽然朝着凌飞嘿嘿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揉着鼻子道:“伴娘吗这个伴娘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想大家肯定猜不出是谁,凌飞知道伴娘是谁不?”

郭凌飞忙乎了几天没问过方茜谁给她做伴娘,笑着摇头,寻思少一笑的这么奸诈,难道伴娘有问题?那伴娘会是谁呢?许静有可能,董芳也有可能,除了她们俩,实在猜不到第三人是谁。

“我毛遂自荐做伴郎,有人也毛遂自荐做伴娘啊,我这个伴郎心思单纯的很,可那个伴娘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凌飞你要有个准备啊。”同徒少一摇头幌脑分明是吊众人的胃口。

“醉翁之意不在酒,难不成伴娘还想当新娘?”宁天楠搂着同徒少一的膀子肆意笑道,本是一句玩笑话,少一听了赶紧点头,瞥眼瞧着郭凌飞,幸灾乐祸的笑意更盛,郭凌飞皱眉,“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

“是咱们的女首富慕小冉啊——出乎意料吧。”同徒少一嘿嘿笑个不停,要多奸诈有多奸诈,他在北京城混了这么多年,眼里可不揉沙子,凌飞隐匿在少林一年芊,慕小冉来北京十几次,费尽心思打听凌飞下落,这次自告奋勇当伴娘,令人浮想联翩啊,肯定跟凌飞有一腿。

“哦哈哈哈!“宁天楠放声笑了,若有所悟地点头,以前听过慕小冉跟凌飞的事儿,原以为是捅风捉影,哪曾想两人居然真有一腿,心里“慕小冉?这丫头要搞什么?“郭凌飞皱眉,然后嘴角牵扯一抹无奈笑意,事出异常必为妖,慕小冉难道女强人肯低下高贵头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