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寒酸的郭凌飞掏腰包,地付了门票钱,很随意的拉起郭凌飞的手进了公园。
生态公园背靠的苍翠青山是H市附近海拔最高的山,整座山上有一百个形态各异的亭子,因此有人戏称这山为百亭山,最出名的不是形态各异的亭子,而是高高耸立在山顶上的观日台。
两人乘坐缆车很快上了山顶,五月底的北方生机勃勃,山顶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裹着,此时日头正好与地平线相接,落日的余晖分外眩目,天边还有一抹瑰丽的火烧云,大约有六层楼高的观日台就在耸立在两人面前。
在电视上高雅靓丽的美女主播此时疯狂的冲着落日呐喊,一阵微风将柔顺的青丝吹起,别有一番风情,董大美人喊了几嗓子,拉着郭凌飞顺着扶梯一口气跑上了观日台,郭凌飞无奈的笑着,漂亮女人疯狂起来真的很疯狂,男人也望尘莫及。
观日台的面积不到两百平米,虽算不上宽敞,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显得冷清,兴高采烈的董芳在郭凌飞望着天边渐渐下沉的红日时又用性感红唇偷袭了他的右脸颊,然后扶着观日台的栏杆前倾着上身,翘着丰盈臀部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魔鬼身材的妙曼曲线呈现在落日的余晖中,简直是无可挑剔的艺术品,地朝着美伦美幻的夕阳大声喊道:“郭凌飞…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我就缠着你,一辈子不会放过你。”G省第一美人大声示爱,郭凌飞不由得冷麻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等董大美人喊叫结束,才抱着膀子弱弱地问:“董芳,你把我带到这里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凌飞…你又不正经了,我才不是呢。”董芳抛出一记妩媚的白眼,侧目瞧着缓慢沉下的红日,美眸中有淡淡的失落,很多道貌岸然的男人都想对自己来一次霸王硬上弓,而身边年少轻狂的郭凌飞为什么就对自己没感觉。地失落,同时她也期盼,期盼有一天可以被动的去享受温存。
郭凌飞转身面向落日,吮吸着清爽的空气。二十多个魁梧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了山顶上,挺胸昂头向观日台围拢过去。
“每次遇到你总会出事心…”
郭凌飞凝视着观日台下,一个带着妖媚气息的妙曼身姿进入了他的视线,是那个实力变态的异国女杀手,随在的身边的二十多人也不全是Z国人,还有几个老外。董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喃喃道:“凌飞…这些人跟踪我们,我报警…”
董芳慌乱的翻着手包掏出手机,郭凌飞按住了地的手,轻轻摇头,指着旁边的一个角落,淡淡道:“对于这些人报警没用,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一会你蹲在那个角落里,会安全一些。”
董芳点头缓慢的退到了角落里,这个时候惊艳胜过董芳的女杀手带着十人上了观日台,勾人心神的蓝色美眸盯着郭凌飞,冷笑道:“郭凌飞…今天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好运不会再次降临到你的头上。”
郭凌飞眯眼瞧着对面的十一个人,女杀手后边那十个魁梧汉子仿佛是没有丝毫人类情感的“僵尸”,狰狞着面目,目光却有点呆滞。他抬手摸着鼻头,这一次嗅到了真正危险的气息。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生是死两茫茫
夕阳的余辉中,一人面对十一人。郭凌飞从容的摸了一下不算长的头发,目光又落在了女杀手的身上,一身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的黑衣算不上光鲜夺目,可带出了绵绵杀机,十根足可致人死命的纤细玉指交又在小腹前,从容镇静。
“动手吧!”
郭凌飞傲然冷笑,甚是轻狂,这与小屁孩在马子面前甩钞票的轻狂截然不同,刻意去装逼的人是装不出这种境界的。女杀手冷笑着点头,一个少年能从容面对生死值得赞赏,地点头之后蓝色美眸涌现浓重杀机,交又的双手分开,轻拍一下,冷声道:“安心去死吧一你没的选择。”
“啊!”两个狰狞着面目的魁梧汉子咧嘴吼叫冲向了郭凌飞,嗓子里发出的吼叫如野兽咆哮,看似僵硬的身子却异常迅速的靠近目标,略显呆滞的目光多了嗜血的意味。蜷缩在角落里的董芳闭上了双眼,地不敢再看下去。
一声冷哼,杀机弥漫,郭凌飞猛然跨步,双拳轰击而出,拳头上蕴涵的力道震碎寻常人的肺腑不是问题,蓬!惊心动魄的闷响,两名魁梧汉子的结实胸膛深深的凹下去,可并没有被击飞出去,也没有惨叫声,野兽般的号叫依旧在观日台上回荡。
郭凌飞心惊的同时两条胳膊已被四条粗壮结实的手臂牢牢扣住,两个汉子狰狞着面目咆哮着,猩红的血水从他们的嘴里溢出,疯狂到了极点。啪!击掌声再起,又是两条身影蹿出,这两人直扑郭凌飞稳稳扎在地上的双腿。郭凌飞眉梢挑起,杀了干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疯狂不怕死的人,一咬牙,双臂灌注力量抬起,两具庞大的躯体离地而起,两颗头颅轰然撞击,就像是剧烈碰撞在一起的西瓜,顿时分崩离析,刺眼猩红纷纷扬扬洒落。
可那四条胳膊依旧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这些人还是人吗?郭凌飞不禁骇然,而血雨纷飞的时候第二次扑上来的两人已伸出胳膊抱向他的双腿,动作快的不可思议。郭凌飞承受两具尸体压身,快逮吸气,右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出去,骨头碎裂之声接连钻进耳朵里,四条粗壮的胳膊被势不可挡的一腿扫断。
失去胳膊的两名汉子以更快的速度躺倒,四只脚勾缠郭凌飞的双腿,断臂的剧痛对这些处于疯狂状态汉子就像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行动速度。
“啊!”郭凌飞低吼,带着两具无头的尸身跳跃起来,三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身上,跳起来的高度仍然不低,两个狰狞汉子的四腿勾缠落空了。妖媚的女杀手动了,魅影如风,旋身而起,高明的杀手善于捕捉杀人的时机,地更是善于此道,出招之时背负着三百多近重量的郭凌飞还没着地。
郭凌飞清楚的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一丝冰冷随着刺入肌肤,钻心的剧痛快速蔓延,他落地接连后退几步,后背重重地靠在了观日台的栏杆上,女杀手嘴角含笑,看着手中染血的匕首。
“我的匕首上涂了一种药物…可以使人在几分钟内彻底失去知觉,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处,你也不要指望暗中保护你的那三个人能来救你,他们现在是自顾不暇了,呵呵呵!”
郭凌飞没有去看伤口,那点伤还不至于送命,他冷笑着,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这次他栽了,但经历了十几年磨砺的他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他眉梢挑动,竭力寻找着化险为夷的机会。
“凌飞…凌飞…”董芳捂着脸哭泣着,不大的声音倾泄出了浓郁的伤感。郭凌飞悲凉一笑,他已察觉到酥麻感觉正从伤口处迅速蔓延,没有去看董芳,淡然直视着女杀手,“我今天若是死了…你放过这个女人,我从不求人,这一次算我求你。”
“哈哈哈…好!”女杀手狂笑,一挥手,后边的六人一齐冲向郭凌飞,郭凌飞猛吸一口气,双臂贯注全身力量甩动,两具无头尸体飞射出去撞倒了飞奔而来的四人,他上衣的袖子碎裂,鲜血飞溅,两只结实的手臂上满是指甲扣出来的血痕,触目惊心。
未倒下的两人咆哮着冲来,不顾及生死的挥拳,郭凌飞的双手后发先至捏住了两人的脖子,用力扭动手腕,两颗头颅耷拉下来,而这两人挥出的拳头还是重重的击打在了郭凌飞的胸膛上。
郭凌飞张嘴喷出口血,仓促后退,先前断臂倒地的两人正好用脚勾缠住了他的双腿,这个时候他已有了无力的感觉,视线在逐渐模糊,心里清楚的知道死或许就在下一刻,女杀手姣笑一声,腾身跳跃,一记华丽的回旋踢重重的踏在了郭凌飞的胸口上,这一脚的力道大的惊人。
郭凌飞张嘴,又喷出了一口血,身体向后飞跌出去,一米五高的栏杆没能挡住他的身躯,观日台上,一个修长身影急速坠落,正好砸在了一棵松树上,松树碗口粗的枝条折断,一声闷响,碧绿的草地染上了刺眼的殷红,一个身躯静静的趴在草地上,口鼻之中不断的溢出血液。
“凌飞…一”观日台上传出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唤声,那么的忧伤,那么的令人心痛,那么的无助。
“少爷!”含着浓重悲凉的呼喊声回荡在山峦间,三个衣衫缕烂血迹斑斑的身影飞奔到松树下,正是经历了惨烈厮杀的叶飞和两名铁卫,面色惨白的叶飞蹲下,伸手叹郭凌飞的鼻息,忽然笑起来,眼中却溢出了泪水,喃喃道:“少爷还没见还没死…快…快走。”
守在观日台下的十名杀手冲过来,叶飞赶忙抱起郭凌飞向山下飞奔,两名铁卫跟着疾退,手中的枪连连射击。
“他不会死…不会死”董芳哽咽着喊道。
“花痴…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就是他不死,受了重伤从这里摔下去也是终身残废,呵呵!”妖媚的女人一甩头发,扭身离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苦难磨砺
H市六月的天已有了闷热的感觉,对于苦读十多年的高三学生来说六月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个六月在不同人的心里有不同的色彩,有的绚丽多彩,有的充满凄苦的黑色。宋朝那位颇有才情的大学士在仕途跌荡起伏之后感慨出了流传千古的名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草根们仰望着小资挣扎拼搏,挥霍无度过着奢侈生活的大人物或许还在羡慕平凡人的恬淡安宁,人的悲欢离合琐碎纷扰任谁也无法抗拒。
方茜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走进了考场,半个月来地没见过那个人,周冰和夏羽也说不清那个人去了哪里,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般,仿佛过去的点点滴滴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梦,人不在了,梦却清晰的印在了方茜的脑海里。
“凌飞…即使所有人都嫌弃你…我也不会嫌弃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完美的,最优秀的。”这是方茜走进考场之前反复默念的一句话,地想若是有一天再见那个人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会不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地没想过,也不敢去想。
一个忘不了初恋的女孩带着忧伤进了考场。
两个月后G省黑道的风云人物刘三和孙波握手合作,麒麟会正式出现在G省黑道,不过没有明目张胆的炫耀,黑道的事儿都是见不得光的,低调隐匿才是生存的王道,不过道上仍然传言四起,有传说麒麟会幕后靠山是辉煌集团那位手眼通天的话事人。
而这两个月来,每到日落时分,生态公园的观日台上就会出现一个妙曼身影,每次来她总是对着落日哭泣,哭的甚是伤心,那种发自肺腑的悲伤仿佛在向旁观者诉说着一段凄凉的故事。
一个无法摆脱悲伤和自责的女孩在熬过了漫长的三个月后最终选择了离开,藉然离去并不等于能彻底忘记,有个男孩已深深烙在了她心底,彻底忘记或许一辈子都做不到。
大洋彼岸的M国,无数人牵挂的那个人正静静躺在病床上,三个月来除了五次手术之外,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躺着,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默默站在病床边,臂弯里还倚靠着黯然流泪的女人。
“老婆,别哭了,医生说了凌飞一年之内肯定会醒来。”这个在外人面前从不肯煤的男人软语安慰着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老婆,一年之内会醒来只是医生的猜测,病床上的儿子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这个血性的男人没骗过自己的女人,这是第一次,能独自承担的痛苦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分担。
“飞宇…为我做一件事儿,我不想那些伤害凌飞的人活在世上,你要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一个看厨师杀鱼都会心惊肉跳的柔弱女人在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夹杂着母爱的痛苦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
英俊男人点头,温柔道:“放心放心吧,如果凌飞真的不能手刃仇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把那些人杀的干干净净,你男人说到做到。”
十分钟后恩爱了二十多年夫妻走了病房,病房又恢复了宁静,病床上的那个人依旧静静的躺着,眼角却有泪珠滑落。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两年的时光匆匆流逝。
南美洲的热带丛林里,一伙人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吃着压缩饼干,唯独一个穿着迷彩军裤黑色背心的青年坐在十几米外的一块石头上,一蓬略显凌乱的黑发下是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英俊面孔。
青年裸露出来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两条胳膊上布满伤疤,其中有几道长长的伤疤分外显眼,他右手卡着一根烟,每当抬起胳膊抽烟时肩背处结实的肌肉就很有力的隆起,古铜色的肌肤溜光闪动,充满了爆发力。
青年把烟含在嘴里,微微眯眼,深深的吸了一口,仰头,吞出一个接一个烟圈,看着圆圆的烟圈慢慢消散,他的嘴角翘起,牵扯起一个带着浓重沧桑感的傲然弧度,两年前他不抽烟,现在无聊的时候便会抽烟,抽烟的时候就会想到一些事儿,曾经为记在脑子里的这些事儿心烦意乱过,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心烦意乱是多么的可笑,在生死之间徘徊过一回的他早看淡了世事的琐碎。
“少主吃点东西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冷峻青年走过来将一包压缩饼干递到他面前,他对着这个叫龙九的青年摇头一笑,忽然出手抓向冷峻青年的面门,青年下意识侧身偏头,反应的速度几乎到了人体本能的极限。
他的手呈鹰爪状勾拿,准确无误的捏住了一样软绵绵的东西,是眼镜蛇的蛇头,这条蛇的尾巴还缠绕在龙九后上方的树枝上,三角形的黑色蛇头来回摆动,不时张动的嘴巴吐着信子。
“今天的午饭就吃你了…”他冷笑着抬起另一只手,卡住蛇头的根部,双手轻描淡写的一拉,蛇头与蛇身分了家,这一幕若是被普通人看到只会目瞪口呆,随意扯断极具韧性的蛇皮真绝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龙九…把它给我烤了…算是改善伙食了。”他把无头的蛇身拽下树枝交给了叫龙九的青年,没有头的蛇仍然在扭动,龙九拎着蛇,恭敬的弯腰点头之后扭身离开。他起身,穿着军用皮靴的脚踩在不停张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