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过来问我,电影好不好看,雨淋湿了我没有,也不会问我现在心情如何,我只能一人心思一人悲伤与人无关,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我像一只无枝可依的鸟,只能独息哀鸣。
拿了手机拨了电话,沉默着不说话,眼角开始疼也开始湿。
:“丫头,怎么了?”
:“丫头,你怎么不说话,出了什么事?”
他的关心我真的能感觉的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突冷淡呢?难道像周姐对陈皓的那种感觉因为了内疚因为不忍心,可是让我喜欢的人这样沉重我也会很难过的。
:“远帆,我声音低低的叫强忍着悲伤说:“我今天看了一场电影,我想我始终那生与死的爱情是美好的。”
:“呵,那头似乎放下心来:“丫头多愁伤感了。”
:“远帆,我没有答话看着雨伞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湿热的泪开始从眼角流出来:“你不喜欢我了你一定告诉我,如果你要分手你也一定告诉我,我不会哭也不会无理取闹我会祝福你……。”
:“丫头,他打断我的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望着雨伞外面的雨帘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没什么,没有带伞被雨水淋湿了眼,心情很不好。”
:“丫头,他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看见天气不好就要带伞,若淋湿了生病了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呀。”
我流着泪听他继续说:“丫头,不要买那些小包包那样装不下伞,下一次我送你一个大包包,我保证很好看很时尚,我保证它可以装的下很多东西,以后晴天雨季都要把伞带着,我记得你最喜欢白色的,我送你好不好,丫头,你不可以不要知道吗?”
我的泪流的汹涌,撑着伞缓缓无力蹲下来:“远帆,我想你,我狠狠的吸了一鼻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笨了,远帆,你不要不要我,我可以变好可以变聪明,可以变成你想像中的女子。”
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在宿舍织一些东西,以前,我以为自己最大本事也就能用一年的时间织一条围巾,现在我却发现,我竟能织毛衣那种花纹繁复,像商店里买的那种样式的男式毛衣,看着天气渐渐的凉了,我想,等到他回来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原来人生经历一些事情会逐渐的成长,不管是心智上还是精神上,都会随着外界的影响变化而变化,这是无奈的也是不得不接受的。
暑假里还留下来值班的宿舍管理员给我打电话:“许言,有人找你。”
我很惊讶,有人找我,我的交友圈子一向不太广阔,好朋友只能凑得一桌麻将而已,小蜻蜓和她的男朋友去旅游了,周姐和陈皓基本上都泡在图书馆,两人不咸不淡的交往着,看上去不太像情侣,但是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眼里那照亮彼此的光。
穿着拖鞋,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门口,问着门口的保安:“找我的人在哪里呀。”
然后,身后传来轻轻熟悉的呼唤:“丫头。”
我像被人点了穴,他回来了,心里雀跃却又难以置信,急急的转身回头望着他,他穿着白色的外套站在阳光下,温和英俊眉目还一如往昔,只是显得削瘦苍白了一些,脸上的笑像阳光一样璀璨,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那排整齐牙齿,不知何故,我竟回到第一次教室初见他的时光。
:“丫头,你这表情真让我无法接受,一个月就不认识了。”
我缓缓的走向他,伸手摸着他的脸皱着眉:“远帆,你怎么这么瘦,你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反握我的手:“丫头,我是想你想的,你不记得谁说过吗?为伊消的人憔悴。”
我知道他在逗我开心,可我还是很心疼,我的远帆怎么会瘦成这样,如果北方刮一场大风怕都能他吹跑。
、第三十四章
:“远帆,我反握着他的手:“家里的事是不是真的很难,既然这样难你跑来作什么?”
他冲我笑言:“丫头心里难过,我不来看看也许更食不下咽。”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黯然又有些心慰,握着他的手把玩着,突然发现他的消瘦的手臂青紫一片,还有一些未消的针眼,我大惊失色叫:“远帆,你生病了吗?怎么手臂上这么的针眼?”
他把手抽回笑着说:“别担心,我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回去的时候竟连续的得两场重感冒。”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疼:“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握着双臂说:“我不想让你担心啊,你刚刚开始工作肯定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压力,若再因这些小事情烦你我于心不忍。”
我不说话,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他怕我担心怕我挂牵,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我更会放心不下么。
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我想,许言,你到底想确认什么,他的心跳只因你,你还有什么是不安的呢?
我静静的说:“远帆,你回去把你应该处理好的事情给处理了,我跟你保证我会好好的,不会再胡思乱想,不会再哭,只要,只要你每次多给我一分钟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傻丫头,他搂着我手轻轻叹息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你不留我还赶我走也不怕我不高兴。”
我从他怀里仰起头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来日方长啊,反正两情若能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对不对。”
有种错觉,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又稍纵即逝,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薄薄的带着薄荷味道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动作很轻很温柔:“丫头,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我冲他笑:“我才不希望呢?”
他摇头无可奈何的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丫头。”
我不答话望着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慢的朝我们走来:“我希望时间快点过,一下子就可以看见我们白发满头。”然后调皮侧着眼望着他,他正好也回望着我,然后我挽着他的手臂沿着刚刚出来的太阳慢慢的朝前走,前面路无尽头,而这一刻我相信我们会走到终点。
:“丫头。”
我立刻举起手:“我会很好,我会按时吃饭,我会按时睡觉,我不会一个人去哪里都找个朋友陪,有什么不愉快缺什么就给你打电话,抬头望着他:“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些。〃
他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是,不过,你要有感觉自己可能有感冒迹象必须立刻给我去打针不准拖,要是让我知道你不惜自己,到时候可别说我骂你。”
我横着他很不服气:“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你不用一件事嘱咐一遍,又一遍,我都会背了。”
:“嗯。”他瞪着我:“你倒是会背就是记住。”
:“谁说的。”我反驳。
:“去年那次你忘记了。”
我一时无言,去年那次还真是个意外,我第一次在这么寒冷的北方过冬,天寒地冬季节和朋友出去疯闹了一场,回来的时候觉得嗓子有点氧当时也没在意,说话时候声音有点哑哑的,远帆在电话那头听出来了,特地嘱咐我吃点感冒药,我嘴里答应了好好的,可因为玩的太疯懒的动就想等到第二天再说,谁知道第二天病来如山倒打喷嚏,流鼻涕,头重脚轻,喝了感冒药也没有丝毫的效果,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周姐和小蜻蜓带我去看医生,医生拿着温度计一看眉毛一扬:“你要再不来就可以当暖炉了,我迷迷糊糊看着温度计上面显示39。7度。
医生说:“要打针,连续性的打上三天。”
我这个人胆子小很怕痛,有气无力的问医生:“能不能不打针。〃
医生还没说话,就被一个声音吼回去:“你休想。”
回头,那天的远帆的怕是自从我认识以来脸色最难看一次,而且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那气势,套周姐和小蜻蜓的那句话说,比屋外刮的风雪还冷。
那天,我吓的大气不敢出,乖乖打针,乖乖吃药,乖乖被他照顾,不敢喊痛不敢喊苦,直到他跟说了第一句话:“丫头,还难不难受。”
我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可以诉说的孩子,小声音说:“远帆,你别气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难受。”然后一个大喷嚏狠狠的打了出来。
他扯了扯嘴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发怒,不过,那次生病给我的印象真是刻骨铭心。
:“那不过是个意外。”我小声音嘟嚷着。
他耳朵极尖听见了,继续瞪着我说:“你敢再让那意外来一次试试看。”
我的头立即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再也不敢了。”心里想,以前怎么总是觉的这个男人温柔如水,却不知他有这样凶恶霸道的一面。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皮笑肉不笑:“怎么后悔有我这样的男朋友了,我告诉你后悔也晚了,从我做你男朋友的那一刻起,你痛苦忧愁生老病死就全权归我负责了。”
我嘴角一翘,这个人好听的话能不能少说两句,迟早会把我腻死在这蜜糖一样的甜言蜜语里。
周姐从图书馆回来脸色不好,把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放静静坐在床边,我悄悄的挪到她身边望着她,直到她回望着我冲我无力一笑:“怎么了?”
我耸肩说:“我没有怎么,只是你好像有心事。”
周姐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这么明显。”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跟他吵架了。”
我听了笑了起来:“吵架很正常啊,情侣之间吵吵架感情会更好的,我和远帆也经常吵架,前天我还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了,他今天来看我了。”
:“真的,周姐也高举起来:“他从家里来了。”
我摇头靠在周姐的床边:“没有,他抽时间来的没呆一会儿就走了。”
:“你不觉得心里不舒服啊?”周姐望着我的说。
我摇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反正他心里有我的就行了,至于他在哪里呆多久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吵架就是因为他说我心里没有他,就算我在他身边跟在天边没有什么区别?”周姐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接着,她双手环膝盖有些无助的说:“许言,你觉得我还应该继续下去吗?”
我茫然的望着她摇头:“我不知道。”
爱情,相爱,被爱,或者是单恋也许过程中有很多都是一样的,只是最终的结局不一样而已,可是局外人永远无法评价什么,就如同如水饮水冷暖自知。
念给我发短信,说是网上有一本书可能是我目前需要的,自从真正的上了班才知道学校的那些知识一点儿也用不上,除了偶尔可以把那些理论在嘴里炫耀一下,真的实践都变成了纸上谈兵,于姐交给我一个方案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这几天恨不得吃在图书馆睡在图书馆,就是找不到我要的那本书,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拿着念给我地址在网上一查,还真的让我查到那本书,又一次感叹念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朋友。
我把这件事说给远帆听,远帆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丫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凭空而出短信朋友会是谁?”
我在这头笑:“我不管他是谁,聋子瘸子傻子都好反正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
:“也对,那头也笑了:“有他在你身边我就不担心你会吃亏了。”
哼,什么意思嘛,又说我笨,我岔开话题:“远帆,你什么时候来,马上可就要开学了。”
我抬头望着窗外,风起时树叶沙沙作响,有些树叶随着风片片吹落,屋里有些凉意,北方天气总是冷的特别早。
大三的生活并不忙碌,很多的人都忙着去找工作,也有很多的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开始徘徊,到底是现在出去工作,还是留校读研,不过真正是怀惴着这种读研的想法的人却很少,有些是因为看着别人读自己就想读,大多都是因为出去转了一圈碰壁无数受了伤找个避风港舔伤口而已,一时间,我们这些学子就像失了头雁的群雁茫然而无助不知道人生应该往哪里去,才知道以前浪费的不仅仅是我们的青春还有我们以后可能因为它获得什么样人生的财富。
失去的毕竟已经失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我们要学会面对现实。
妈妈打电话说:“大家都忙着读研,为什么我不读,别怕家里负担不起一切有爸妈。”
心里很温暖也很感慨,就因为我们这一辈很多人有着同样一个思想,天塌下来有爸妈然后就像被人砍断了手脚一样无法生存,我说:“我不想读,第一是因为我没有兴趣,第二我觉着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妈妈很高兴对着一边的爸爸说:“言言长大了,言言真的长大了。”
、第三十五章
长大了么,我不觉的,我觉得我有很多事不知道,还有很多事害怕经历。
爸爸问:“上一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生不错,什么时候言言带回来见一见,他叫什么来着?”
我脱口而出:“陈远帆。”
:“对,就是陈远帆,不错的一个小伙子。”爸爸在那边赞不绝口。
:“爸。”我在这边懊恼非常,爸爸总是极了解我的,知道怎么样从我嘴里套出我不想的说的话或者是羞于启齿的话。
:“呵呵,爸爸在那边爽朗的笑:“言言害羞了,不过爸妈不急言言什么时候愿意什么时候带回来就是,但有一点你替跟那个叫陈远帆传个话,我的女儿是我家的掌上明珠,只要她看上的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满足,只要她喜欢的我们都会喜欢,但是若没有真正订下来很多事情希望他能谨之慎之,若是伤害到我家的掌上明珠我绝不放过他。”
:“爸,我轻轻的叫了声,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谢谢你,我知道了。”
爸爸以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家里的很多事情决策权都在妈妈的手上,极少对我和许军提什么要求,我记得那时许军刚刚出生没多久,而我这个长的还要垫着凳子爬到柜子上拿糖吃的小女孩儿,已经知道什么叫嫉妒,记得那个时候我从来不看许军的,从来不看那个睡在摇蓝里皱皱巴巴的孩子,那个时候是极讨厌他的,有了他以后爸爸妈妈不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不再围着我转,有一次我看电视,妈妈邀了几个姐妹来打麻将让我看着弟弟,我看着在摇篮里的弟弟睡的香甜,不知道怎么的竟兴起恶作剧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掐疼的许军睡在摇篮里的许军放声大哭,哭声把爸爸妈妈都招来了。
妈妈看着许军细胳膊上的红印子疾言厉色问:“言言,你是不是掐弟弟了。”
那时候小不知道什么叫狡辩,可是还很大声音说:“你们偏心只爱他不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