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更幸福,什么都有什么都新鲜,连用的书包现在都可以像时尚包样一挎的满街跑。
他在旁边得意洋洋鼻孔朝天的看了我一眼,我更来气二话没说拒绝干脆:“不去。”
他皱着眉:“可是我已经租好车了。”
我接口问:“什么车?”
他的眉毛一挑:“自行车。”
:“哇,我好久都没有骑自行车了。"听了这话我更是向往无限,上了大学之后自行车就被我爸征用了,去年刚刚退休,我现在除了出门坐公交就是打的,自行车好像都已经是我记忆里的一个梦很好很美但却不真实,天哪,心又开始动了,想像一下骑着自行车迎着风沿着山路一路前行,满目的风景在眼前如画般展开多美丽。
他趁热打铁:“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一个枕头扔过去,这小子终于用糖衣炮弹把我打败了,也是奇怪相处多年哪怕分开这么时间,他找我的弱点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样准。
我和他躺在半山顶上,身后是我们两人的自行车,就像某年某月某一天一样,那时的心情和现在一样活跃,不过现在心境却比那时沾了点时光的沧桑。
:“怎么样,我的让主意还不错吧。"他像个讨赏的孩子一样回头望我。
我点头:“嗯,出来散散心觉得心里也舒坦了许多,而且,让我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他反倒问他一句:“何琛,你那个时候为什么那样费尽心思的教我骑车啊?"
他喝了口水上的纯净水看着蔚蓝的天说:“我想你留在家里。”
:“留在家里,我不太明白的望着他:“留在家里做什么,我离家又不远每个星期都可以回来。”
:“不知道,他望了我一眼:“那个时候你又刁蛮又暴力,我和许军简直被你欺负的无处藏身,可是我就想你要在家里我也许会安心一些。”
这是什么理论,只是我回头朝他吼:“何琛,你跟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刁蛮什么时候暴力了。”
:“呃,他小生怕怕的望着我感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五十三章
我扬起拳头作势要打,看着他一脸惊吓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不是很温柔,特别是对这个从小与我一起长到大的男孩子,总是以恃强凌弱粗鲁野蛮的姿态对待着他,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对我生气过。
我坐起身抱着双膝,他突然问:“心情好些了吗?”
我有些不明白状况似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明白他意有所指笑了笑:“不就是一次相亲吗?还打击不到我。”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脱口道,似乎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眼神闪烁的四下张望。
我望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你跟踪我。”
他赶紧坐起身:“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不放心你。”
我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这和跟踪有什么区别,何琛,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忘记了吗?你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你现在在做什么?”
何琛望着我很是无奈:“许言,为什么有时候你会固执到让人这么恨呢?我只是怕迷迷糊糊的被人骗了,又怕你回到家因为心情不好躲在哪个角落里哭而已。”
:“我哭不哭都不要你管。”我恨恨的恼羞成怒的叫着。
他也有些火了:“是,我是多么不想管,可是看你傻傻呆呆的在人家门口一站一整天,若不是我的电话你怕要等到自己饿昏倒。”
:“何琛,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我这次不仅扬起手打他还拳脚相加,我知道他是无辜的,我也知道自己是欲加之罪,可是我忍不住。
回去的第二日,我鬼使神差的到了陈远帆家的门口先是等侍着,后来是陈家不太记得是姓王的管家说,几个月以前他们已经举家迁徙到了美国,望着那高墙大院,望着那豪华气派的小楼,还有从小楼一侧顺势而上的牵牛花一朵一朵的缀在上面,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起舞。
我不知道,原来远帆我们分离之后,你过得这么好,那么,当初我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可是我的泪还是忍不住,不要问我是不是因为欢乐或者悲伤,我只是想流泪而已。
我转身漫无目的走着,沿着那条高墙的小路一步一步,我记得有个女生在前面跑着,有个男生拼命在后面追着,女生很伤心,男生追上来的时候她不分轻重踢伤了那男生的脚,看着他那样痛心就忽的软了。
那个长椅还在,旁边的树木成排成列,风吹时哗啦啦作响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
有一对男女坐在长椅之上正聊着天,女孩子拉着男孩子的手听着男孩子讲话,时不时用掩着嘴轻笑,然后又温柔的扬了扬头用一双深情的眼注视着男子的侧面,男子的侧面因笑容而变得更加美好。
我是不是也曾在某日注视着某个人,也因这微笑而美好的侧脸。
好像又回到几年前,好像又回到那个一心一意只知道爱你的日子。
远帆,真的好想,好想牵着你的手站在我现在站在地方,看着这里爱情来来往往。
不知何时,那对男女走了,我就独自一个人坐在长椅之上,看着天,听着风,心里思念一个人,从天明到天昏。
直到手机响起来,无意识接起来,那头说:“许言,你到家没有。”
我四下张望茫然的答:“没有。”
那头说:“那还不快回家,我还以为回家了,刚刚回家问许妈妈,许妈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听了这话我才回神匆急的赶回家,父母除了惊喜并没有想像中的着急,原来那个时候我是着他的道,这个小子永远知道我的弱点,永远知道怎么去理用它。永远知道我一定无条件的妥协。
想哭却觉得面颊干干的一颗泪也掉不下来,他扶着我叹了口气声音轻柔:“许言,真希望你能放声大哭,哪怕是因为气恼也好。”
打他的手收了回来竟笑出声来:“这么大人流眼泪多丢人。”
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安静一会儿说:“我一定会忘记他的。”像是誓言,又像是保证。
何琛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爱怜看着我:“你不需要忘记的,你只需要把他放在心底,然后用一种平静的心情去接受另外一份感情而已,等到有一天你的孩子能打酱油了,你再和他说说你年轻故事不也很好。”
我冲他苦涩的一笑:“你说的简单,可是我心里明白,何琛,我要是不把他忘记掉,我永远无法继续下一段感情,哪怕可以,你想这世间上还有男子愿意这样等吗?”
:“总是会有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抬头看。”他的话感伤里带着坚定。
忍不住的抬了头,看见他深潭般的眼睛如阳光炙热,像是怕灼伤了我赶紧低下头去,转移话题朝山那头一指:“听说那上面有座庙很灵验,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何琛瞄了我一眼:“去可以,不过车子上不去。”
:“那有什么关系走路呗。
人有些时候还真的不能太豪气干云,做那样侠式的人物可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我可怜兮兮看着前面脸上红气不喘的何琛垂死一般的挣扎:“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他回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没多久,几公里吧。”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看我累的像一条被甩在岸上干涸的鱼不知心里高兴什么样子,指着他鼻子气喘吁吁:“半个小时之前你这么说的吧。”
:“没有,他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以示清白:“十分钟之前我这是这么说的,他走过来我半个身子都靠他身上:“不是我说你,许言,你真应该好好锻炼锻炼,每天坐在电脑前除了长肉什么也没长。”
我刚准备朝他翻白眼反驳时,那小子接下来的话气的我差点儿吐血。
:“话说回来,你长肉了吗?每天吃的不比任何少却半点儿肉不长,你还真是浪费国家粮食。”
不过是好吃懒做了点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祸国殃民的人了,我默不作声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把他一推闷着头朝前走,不就是几里路吗?我还真不能让他门缝里看人。
是座并不少庙,虽然地处偏僻,可是香火却是很旺盛,来来往往的游客虔诚祈祷,庙堂上的菩萨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宝相庄严慈眉善目,听说,这里的菩萨求什么都很灵。
我虔诚焚香,我跪倒在地,我求什么呢?
我一生已别无所求,也别无所愿,只愿你平安快乐,只愿你笑口常口。只愿你岁月静好一世安乐。
我其实还是个自私的人,心里愿的想的不是自己身旁的亲人,只是身在远方的你,虽然知道也许你比我想像还好,可还是忍不住让世界一切的美好都是你的。
微阖着双眼,想啊,想啊,那檀香味在鼻间缭绕不去,心平气静虔诚专注,远远的有颂经的声音传入耳里,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像一首舒缓的歌曲好听却又听不懂。
我要祝福我的家人安康喜乐,我要祝福……,我身边传来浅浅的呼吸,我要祝福身边的他一世能一个位心仪女子陪他到老。
睁开眼时正看着何琛用一双深潭的般眼睛注视着,俊美的脸上是不明深意的笑。
不知为何脸上有点烧瞪着他:“看什么?”
他扶我起来低声问:“刚刚祈祷什么?”
我侧脸横他:“不告诉你,忍不住回头问:“刚刚看你那么虔诚,你祈祷什么?”
他用刚刚的话回我:“不告诉你。”
我哼了一声:“稀罕。”
出了门,看着屋外阳光他突然说了一句:“心想事成。”
我听了忍不住的笑:“你这一辈子还有想到达不到的事。”
不过是少年的年岁,声音里透着成人沧桑:“能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能降六合而不能护一人,哪怕事事如意都是不如意。”
我愣愣的看着他梭角分明的侧脸,心里突然一酸,为他的话也为他这颗早熟的心。
、第五十四章
沿着山壁有一座弯弯曲曲的石桥,并不长十个台阶,我下去的时候一恍神脚一下子崴了,痛得叫了声。
何琛回头一脸很是无奈:“许言,你走路都不上心吗?”
:“这能怪我吗,谁让这台阶这么陡,我今天穿的鞋子也有些滑。”很委屈的说着,到了最后就是反正我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台阶和这鞋子。
他摇了摇头,回头走到我面前:“怎么样脚还么走吗?”
:“我试试,刚一使劲脚踝骨哪儿痛得我吸了口气,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他:“好像不能了。”
他用一副了然认命望着我,然后在我面前低下身。
:“干嘛。”
:“你说干嘛,就靠你这么一拐一拐的,我怕我们明天早上都回不去,他没好气的说。
我有些犹豫:“你确定要背我吗?我好像变胖了。”
何琛不耐烦了:“少废话,再磨磨蹭蹭你想到天亮吗?”
臭小子,敢不耐烦,有他好看的,我一言不发的跳上他的背,听着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心里小小的得意,走了一段路,看着他额头上微微的汗,心里有些不过意不去:“何琛,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的脚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他背我的手紧了紧:“没关系,还有一段路就到了车站。”
我看着的隐忍的模样,扒在他宽厚背上很是安心,我突然笑着说:“何琛,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是啊,他一边一步一步走的沉实一边说:“是啊,想当初我可比你矮半个头呢,你也敢那样欺负我。”
我说:“那你还任我欺负,也不知道抗议。”
他笑了:“算了,要是换别人我早抗议了,不过是你我愿意。”
听了他的话我得意笑了两声,这小子对我实在不错话听得也很窝心,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知道吧,何琛,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我知道。”他答的极笃定。
我反而很奇怪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加快了脚步:“我就是知道。”
这小子,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两旁树木成荫,阳光从叶子里斑驳的照了下来,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我们时不时回头,目光里有新奇,有羡慕,也有不解,不过都让我有些压力,二十几岁的女子让人背着在大街上走怎么样都会不自在的,但是心里却有一种情绪被释放的感觉很惬意,很飞扬。
突然有一天像跟屁虫一样的男孩子不再跟在背后,回头使唤他的时候都发现他不在,那种失落还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
:“何琛,去帮我倒杯咖啡。”
好半天没有人应我,从电脑里抬起头,看那小子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美容广告,我皱了一下眉,这小子转性了,可是再怎么转也不会喜欢女人喜欢的节目吧。
我拿着杯子走过去倒好咖啡,看他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特意绕到沙发前将电视换了个台,他抬头望了我一眼默不作声抱着枕头继续发呆,呵,还转性了,失恋了,输球赛了,考试失败了,我脑海里掠过千百种可能,可是看着这小子得天独厚天之骄子这些可能好像都不会发生。
我蹲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怎么啦?”
他垂了垂眼睑,还是很深沉不作声望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一部他厌恶至极的苦情剧。
这都能看的津津有味是不是脑袋发烧了,我玩笑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惊失色:“何琛,你好像有点发烧了。”
他这才抬头虚弱的笑,声音嘶哑:“你发现了,好像还很得意:“我昨天就不舒服,可是你都没有看见。”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我气不知打哪儿出,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你不知道说啊。”
他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我在等你发现啊。”
我捂额头,这小子病不轻。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跑回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消炎药,退烧药,感冒药,又咚咚的跑到沙发前将药呼啦一下子全扔在茶几上说:“先把消炎药和感冒药各喝两片,我得会儿去药店买个体温计回来给你量量体温再决定要不要喝退烧药。”
:“嗯。”他乖乖的拿起药,然后拿起旁边的饮料,我一把抢过来冲着他竖了眉:“你喝药还敢喝饮料,你是想治病还是想病情加重啊。”然后,拿了旁边的开水壶倒了杯水递了过来:“喝完药去睡一觉。”
:“哦,他很配合的点头,我看着他喝完药,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心里很是恼火这么大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还让别人操心,不过转念一想,他再大也是个任性的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买了体温计回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小子的房间,他正睡得一脸安适像个孩子一样没有防备,手臂却因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