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每一瓣花瓣在展开的瞬间,便发出慎人的吟啸,玉箫的周身围着隐隐显出佛光彩晕向四周,乃至更广的空间扩散而去,只不过彩晕中参杂着丝丝游走的血气,让人感觉得到的不是神圣,而是一丝诡异。
“归!”整个天空中的彩晕在声音的回响下,瞬间回缩到发出金色光晕的花瓣之上,恐怖的能量也由此散发欲出,压迫着所有灵魂。
“仙!!!”随着周围空气一滞,绽放的花瓣化作无数的光剑以玉箫为原点,四散而飞,一股磅礴的能量在这个空间之中炸裂开来,仅一瞬,所有的金色光芒瞬间化为虚无,一声声撕破空气尖啸,拖着身后被能量扭曲的空间的无边黑暗,冲向旋转的冰焰,并将后者彻底撕裂消逝。冰玄龙尊的白色巨眼也恢复了清澈,望着这恐怖的能量,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轰!!!巨大的能量将苏杭村彻底毁灭,冰玄龙尊的冰焰屏障瞬间被攻陷,随后自己也在这股恐怖的能量之中血肉横飞,只剩下后半身被炸飞数十丈开外。
远处的黑衣老和尚面色凝重,嘴上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这毁天灭地的能量,莫非他已经修炼成仙,还是魔!?”
看着周围逐渐消退的冰雪,文钦双眼怔怔发直,这场巅峰强者间的对决,深深地震撼到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张行汕看了看文钦,心道:“这小家伙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这种强悍能量的影响,而且身体暖的就像是热碳,在他的体内究竟都有些什么?”看不出端倪的张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望向浑身血气横生的韩城主,一丝不安掠上心头,韩城主身上那诡异的血煞之气,愈发的浓重了!
第十四章 龙灵圣气
海风涌动波浪扑打着沙滩,在这一转即逝的冰寒过后,所有人都感到浑身炙热了起来,黑衣老和尚飘落而下,左手搭在血气还未散尽的玉箫身上,轻声说道:“韩城主,冰玄龙尊已经被你杀死了,控制一下你体内躁动的煞气!”
韩玉箫望向老和尚,眼中掠过一丝血芒,惊得和尚后退数步,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韩玉箫这才身体一激,清醒过来,说道:“老和尚莫怕,现在的我还是能控制住它的。”
老和尚松了一口气,缓声说道“那就好,冰玄龙尊的尸体在那儿,你不是要它的血么,呆会血都该流尽了。”
玉箫走上前去,从袖间拿出玉瓶将冰玄龙尊的蓝色血液全部吸干,承装了进去。“藏世瓶!?看来你手中的宝物很多啊,据说此瓶可以藏天藏地藏万事万物,乃是仙家圣物,你的德福不小啊。”
“老和尚说笑了,这是君茹父亲的遗物,关于此瓶的事情许多都是谣传,它只不过不比其他瓶瓶罐罐能装东西罢了。”玉箫摇了摇手上的玉瓶,满意的笑了一笑。
“哈哈哈,你就糊弄贫僧吧,放心吧,拥有这样的东西数不胜数。”黑衣和尚摸了摸灰白的胡须,想了一想,好像拿定了主意,凑近玉箫耳边低声又说道:“还记得当年昆仑山,害你全家被屠的他么,他来了,而且来得很凶,你得小心。”
玉箫平静的眼中血芒再次升起,若隐若现,嘴角抽搐的说道:“来便来罢,当年在昆仑山之上,他杀我全家之仇我定是要还的!他想拿回他的力量,除非他有那个实力,否则那根本就是做梦!!!”
“好了,你今天惊动的人已经够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告知官府来收拾这里的残局吧。”玉箫也是点头答应,随即二人便化作一黑一金的两道光芒飞天而去。
文钦见父亲已走,便站起身说道:“景升看到没,那个是我爹。”
“韩叔的修为真是撼天动地,令我佩服不已,可是文钦兄弟怎么一点修为都没有?”
原本得意的文钦瞬间收敛了笑容,变得难看起来,嘟嘴说道:“我之前也是对那些东西提不起兴趣,老爹倒是时常教我,可我总是不用心,到头来一知半解,都没学会。”
“文钦兄弟不怕,我虽谈不上精通这些,但是幼年也曾被爷爷,送到蜀山俗家弟子观修炼过,以后想学的话可以来找我。”
“景升,你曾经修炼过?为什么刚才你那般柔弱,连我也是不如。”张行汕听到了一丝火药味,轻咳了一声。
可是张景升就跟一个傻小伙一样,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说道:“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自从见到文钦兄弟,我的胸口就疼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行汕喝了一声道:“好啦好啦,争什么争,你们练得都是那么一知半解的,有空好好请教一下别人,别总在这儿耍嘴皮子,走吧。”
文钦吐了吐舌头,问道:“师傅,你不是来找人的么?”
张行汕怒道:“找什么找,那个死老头子不知道藏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对话的声音还未落下,忽的传来一声:“呦呦,号称‘石面佛’的石头人也有生气的时候啊。”一身着破布白衣老道,不,此时的白衣已经脏的看起来就像是灰衣。
“你这个老混蛋,刚才藏到哪里了,找你半天,害的我差点送命!”
“哈哈哈,刚才我坐在树上喝酒喝得很是清闲,而且还欣赏到了头顶上的烟花,那可是漂亮得很啊。”
“什么!?刚才打斗的时候你在他们附近?”张行汕不可置信的问道。
破衣老道摇了摇手里葫芦做的酒壶,说道:“怎么?不信啊,我刚才就在他们下面喝酒,吵死了,唉,又没酒了。”
张行汕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呆会儿我请你喝,让你喝个够!”
破衣老道听罢双眼精光锃亮,说道:“真的?”
“我说话还能有假?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老道还没等张行汕说完,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相似,说道:“就知道你请我喝酒,准没好事!”
“哎哎!你这个疯道士,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张行汕怒道。
“肯定跟这两个小兔崽子有关吧,不不不,我最烦跟这些难缠的小鬼相处了,不不不。”就在二人纠缠争论之时,深夜之中刮过了一阵诡异的风,破衣老道面容忽的僵硬,转身一看,双眼散发出了奇异的光彩。
原来文钦见二人争论不休,甚为烦躁,便走到半截龙尊的尸身近前观瞧,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龙身瞬间化作无数发出蓝光的沙尘,浮在空中异常好看。文钦禁不住诱惑,走到沙尘中去捕捉,可是自己却好像一个大漩涡般,将所有的蓝光尘埃,透过皮肤都吸入到了体内。
破衣老道止住了争论,走到浑身隐隐发出蓝色光芒的文钦身边,用污浊的手抚摸其脊骨,啧啧称奇。文钦却被这老道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退后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难以置信,你竟然能够吸收龙灵圣气!”破衣老道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文钦。
张行汕走过来,向破衣老道问道:“你是说,他是龙灵圣体?”
文钦听后甚为奇怪,不禁问道:“什么是龙灵圣体,很厉害么?”
张行汕嘴角咧开僵硬的弧度,微笑着说道:“傻徒弟,你成天竟对经商贸易感兴趣,我教你的那仙古传说、修道典藏你丝毫不理,现在开始有兴趣了?”文钦听罢搔了搔头,吐了下舌头。
景升大眼睛见文钦对自己直使眼色,便拉着石面佛张行汕的衣袖说道:“爷爷,你说嘛,孙儿也想听一听。”
“好好好,我跟你们说,你们这两个小娃缠起人来还真叫人头痛。”破衣老道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行汕白了老道一眼,继续说道:“这龙灵圣体还要追溯到数千年前,当初天空不仅不稳,大地之上更是有异兽横生,其中就诞生过五条可吞天灭地圣龙,就在人界刚刚兴起的大陆之上横行无阻,就在人族将要经受灭族的灾难之时,一位神农氏的后人出现了,他宰杀食人血肉的巨龙,最后因为体质的特殊,不断汲取龙族的元气,而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毁灭四条圣龙之后,最终与剩下一条太过于强大的玄世金龙同归于尽,拼死将其封印在中原这个广袤的土地之上,后世为镇压这条恐怖的巨龙,这才修建了长达万里的城墙将其镇压,而之前我所说的那个特殊的体质,便是龙灵圣体!也许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你拥有了它!”
文钦听后嘴张得老大,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破衣老道笑了笑,说道:“这回可以让我仔细看一下了吧,以此来让我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哈哈哈。”
此时的文钦也只有点头答应,破衣老道又走到其近直勾勾地看着文钦的双眼,又用手掌轻压其胸腹部,诧异的说道:“的确是跟龙灵圣体一样的,这没有错,但看这龙灵圣气在他体内奇怪的气旋,莫非是?”破衣老道顿时目光如炬,兴奋异常的说道:“石头老爷子,这娃以后就让我当他的师傅吧。”
石面佛张行汕一皱眉头道:“你个疯老道,一会肯一会不肯的,之前我也正是此意,既然你说了,那便成了。”
“之前你就是想让我保护他?莫非什么事情发生不成?”破衣老道望着用衣袖擦拭手掌的文钦,缓缓的说道。
张行汕看了看文钦与景升二人,对其说道:“今晚的动静很大,你们就不要到处乱走了,先回文府,明日再说倭寇之事。”文钦见到师父一脸严肃,也只好打消了和景升出海的念想,二人乖乖的回家去了。
破衣老道见状,嘴上嘟囔着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快说,贫道不想听你这石老头子闲扯。”
张行汕二话不说,便拉着破衣老道去了一家还没关门的露天酒馆,这下可把老道高兴坏了,憨笑着说道:“亏你这老头子够意思,不然今天又点被酒虫折磨死喽。”
石面佛张行汕喝了一口茶水,轻声的说道:“破衣老道,你还记得当初咱二人在襄阳的福隆客栈第一次见面么?”
“嘿嘿,石头老爷子,当让记得了,当时我被茅山那个老糊涂赶出道派,正在追赶我那个孽畜徒弟宋万庭,恰巧路过你那个破店,白喝了你九坛女儿红,哈哈哈。。。”说着说着,破衣老道又摇了摇手里的破葫芦。
张行汕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说道:“你个老酒鬼,当初你赖账不走,还耽误了我不少生意。”
“呦呦,石头老爷子还记着这茬呢?赶明个儿我要是找到那个欺师灭祖的孽畜,回到茅山讨个清白,我定会加倍还你。”
“罢了罢了,你当我张行汕是那种人么,不过你追了你徒弟这么久,细细算来也有十五年之久,要是等你还钱,我恐怕早就归西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老石头轻易地死的。”破衣老道吹弄着胡子一起一伏,颇为滑稽。
“好了,不跟你闲扯,竟顾跟你打岔,差点忘了正事。”张行汕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老酒鬼,你可知道你徒弟当年在我的酒馆,被何人所伤?”
“哼!当年要不是你放走他,我也不会追了这么久还了无音讯。”
“当年重伤你徒弟的,便是这个孩子的父亲,韩玉箫!”
“什么?你是说你店中我那孽徒所布置的‘封魔阵’,就是他所破?”
“没错,当年正是他爹控制不住体内的永世魔煞,导致那样残忍的杀戮!”
破衣老道大笑道“你是担心你那徒弟韩文钦被他爹所害么?哈哈哈,这也太荒谬了,虎独也不会食子的。”
“老酒鬼,你可知道我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么?”张行汕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知,也不想知道。”破衣老道头再次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可是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因为此事与你那刚认的徒弟韩文钦有关。”
“唉,罢了!谁让独我碰上这个倒霉的事,看来我不管也是不行了。”破衣老道将一碗酒灌入肚中,吧嗒了数下嘴,又说道:“嗯,这竹叶青味道还算不错!”
“老酒鬼,我这次来其实是韩城主请我来的。”石面佛张行汕本来就毫无表情的脸上,更加僵硬了。
“哦?他一个无所不能的韩城主请你作甚?”破衣老道似乎对此事提起了兴趣,奇怪地问道。
“因为他对自己体内的魔煞愈来愈控制不住了,他担心某一天会魔狂发作,所以请我在杭州城的论道大会过后来带文钦走。”
“嗯,不过我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对你如此的信任?”破衣老道撇开了之前的戏谑,认真的说道。
“此事还不是说的时候,不过老酒鬼,我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张行汕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说。”
“如果我死了,你要待我照顾好我的孙儿和徒弟。”
破衣老道差点将刚咽下的酒吐出来,说道:“你这老石头净说些晦气的话,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也许吧,我总感觉这次要有极大的事情发生。”
“老石头,韩城主身边那个黑衣贼僧可不是善类啊,以我的功力探查,他已不止百岁了。”
张行汕紧皱眉头后,豁然将杯中茶水倒掉,拿起酒碗斟满,大声说道:“唉,不多想了,想得头痛,来来来,咱二人许久未见,喝它一醉方休!”破衣老道自然对喝酒是来者不拒,笑道:“很少看到你这样爽快,今天必要喝倒你,哈哈哈!”两人边喝边聊,痛快畅饮,然而在街边的一棵高大的柳树枝上隐藏着一位压住气息的黑衣人,双眼在月光朦朦胧胧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第十五章 破衣道人
清晨的风是那样的畅快,沁人心脾,韩文钦打开窗户望着后院中的飞舞的蝴蝶在花丛中嬉戏,心情十分的舒坦,抻了抻懒腰,准备去洗漱。
“徒儿,你师傅我在这儿呢。”突然的一声吓得文钦一激灵,抬头向院中的树上望去,十分惊异的说道:“你,你怎么在我家?”
一道人影带着几分酒气飞到了屋中,坐在了一张桌子旁边,随手抓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徒儿莫非不认识师傅了?”原来此人便是昨晚的破衣道人。
“酒鬼老道,我,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了?我有老师,是石面佛张行汕!”韩文钦缓缓地移着步子,准备随时开溜。
“嘿嘿,是你老师把你卖给我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你的师父。”破衣老道将剩下的苹果核扔到窗外,又举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闷了两口。
文钦终于悄悄地移到了门口,笑了笑说道:“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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