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韩文钦,说道:“正是!”
“哈哈哈,原来是宫本那个矮冬瓜,哈哈哈!”文钦听罢大笑了数十几声。
冯超捂住文钦的嘴,说道:“我说黄炎兄弟,你是想把这霁月阁的弟兄,往死里坑啊?”
文钦摆摆手说道:“好好,以后我注意便是!不过我且问你,这霁月阁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超看着文钦终于老实了下来,顿时松过了一口气,徐徐说道:“这霁月楼阁由来已久,想当初清月道长与霁月峰的霁月师太在此相识相恋,只是束缚于蜀山门规,无法结成因果,而清月道长不愿放弃修仙之路,最终放弃了霁月师太,最终导致他二人分手决裂!而清月道长为了给那段美好的记忆留下些回忆,就盘下了这所楼阁,名为霁月专门为那些来自霁月峰的女道士们提供食宿落脚,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在这试炼的秘境之林入口建起了商户,自此内门就成了如今这个局面了!”
文钦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清月道长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是这修仙之路必定孤独,唉,如果清月道长能放下这修仙之路就好了,真可惜了这段姻缘!”
冯超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此事万不可在清月道长面前提起,否则小心他老人家发了疯,弄不弄出人命就不好说了!”
文钦答应一声,便对冯超问道:“对了,我什么时候参加新进内门的试炼啊?”
冯超一听愣住了,说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试炼呢?就在明天正午,秘境之林中!”
文钦道:“这么早!?”
“你以为呢?”冯超反问道。
“有什么提示么,冯超大哥!”文钦装可怜张说道。
冯超一见文钦装出从未见过的模样,顿时愣了半晌,随即摇了摇头清醒过来,说道:“小子,现在才知道跟我客气啊?我告诉你,这秘境之林共分为九重,你们这些初进内门的弟子,只要能穿过前两重林子,就算合格啦!”
文钦说道:“这么简单?”
冯超听罢冷哼一声,道:“简单?你可知道这秘境之林都有些什么东西么?就像刚才张景升那种级别的,也只不过是穿过第六重林子而已!”
文钦问道:“那林子之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古怪?那林子里可不只有古怪,而是由被秘境之印所封的妖魔!”冯超说道。
“妖魔?为何不在锁妖塔中,放到这林子里作甚?”文钦奇怪道。
冯超说道:“锁妖塔?那是关押神级别妖魔的地方,相比之下秘境之森中的妖怪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你们这些菜鸟来说,却有可能要了你们的性命!”
文钦听到这话,心中也不由得打了一个突突,心道:“这一二重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吧,刚才看那些蓝灰道袍的内门弟子,实力是炼气级别,最高的也就是炼气的巅峰,我一个炼神的实力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怕就怕成百的妖魔,那我可就惨了,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这该如何是好啊!?”
冯超好像看出了文钦的心思,提醒道:“我说黄炎兄弟,历来到这林子之中试炼的都是组队而行,不过刚才你得罪了李承天,我看明天你就自己一个慢慢闯吧!”
文钦一时也没了主意,此时才知道自己惹上得麻烦不小,弄不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张府深宅
文钦看着冯超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失落之感。的确,自已一个人在外,没有朋友亲人,实在是不好混下去的,而对于自己这个全家被杀又被冤枉成凶手的人,则更是如此了!
蜀山间的雾气,被夕阳的余晖映的通红。文钦嗅了嗅衣衫上的残香,那青衣女子有慢慢的浮到了眼前。
“青璇。。。”文钦手上抚摸着苍穹石剑,不禁向着远处望去,心中默默的说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受到什么委屈,我的心就这么的痛楚难忍呢?爹爹,在天之灵的你,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喂!臭小子,你在屋里么?”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文钦听后将手上的苍穹剑收起,应声道。
门突然被推开,文钦这才知道原来说话的正是清月道长,便说道:“清月道长。”
清月道长怒目望着韩文钦,说道:“我说臭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惹下什么事端了?”
文钦耸了耸肩,说道:“清月道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人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被迫反击,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
清月道长呸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热血气旺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万幸你打死的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家伙,蜀山煞刑司也就不过多的追究了,在蜀山不比兵荒马乱的外面,死了一两个总还是要过问的,记住了小子,蜀山可不像如今蒙古王朝那庸腐的朝廷官衙!”
文钦点点头道:“知道了清月长老!”
清月道长冷哼一声,便掷给了韩文钦一个包袱,说道:“以后出行都穿着灰蓝道袍,也免得那些内门吃里爬外的家伙欺负!”
文钦打开包袱,发现东西还真是不少,有一件灰蓝道袍,三枚疗伤用的凝血丹,和一柄如紫色水晶薄片的寸许飞剑,以及御剑、蜀山和万兽录三本书卷。
清月道长对着文钦说道:“小子,别小看那柄飞剑,那可是你义父在藏宝阁得到的一柄上古紫玄晶剑,如果你驾驭娴熟的话,可以万步之内夺人性命!”
文钦抚摸着那柄短小的紫玄晶剑,说道:“我义父为什么不要呢?”
清月道长笑着道:“你义父手中握有‘昆吾’神剑,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途的!”
文钦听罢点了点头收起紫玄晶剑到袖中后,又把书和丹药存好以备明天之用。
清月道长对着文钦道:“好了,我看你也收拾妥当了,跟着我走吧!”
“走?去哪里?”文钦叠好道袍后问道。
“去哪里?当然是去你义父家啊,你当我带着你玩去么,臭小子!快快,我肚子里的酒虫又叫了!”清月道长怒道。
文钦无奈耸了耸肩,便随着清月道长上了其飞剑,一起御剑飞出了内门。文钦见状惊疑道:“不是说蜀山不让御空而飞么!?”
清月道长笑道:“是谁说的?你义父?我告诉你,在内门食宿区可以自由行动!但是蜀山的其他地方你小子要是敢的话就试一试,保准被十八杀天罡阵给诛杀的连渣都不剩!”
文钦听罢这才知道,原来这蜀山之内的桃花源就是这内门就是这秘境之森的入口啊!想罢也觉得庆幸,要是自己被送到外门的话,那不是很悲催么?
清月道长带着韩文钦直接从秘境之森的上面飞出了蜀山,文钦耳边只觉呼呼作响,望着脚下快速向后移动的景物,心中道:“这清月长老实力足可以御空了吧?怎么还使着飞剑,真是奇怪!”
由于清月道长御剑过快,导致不到片刻时候,就来到了张府的庭院之内,一些家仆对着天空之上下来的两个人怒叫道:“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黄祥听到动静也走出房外,看见了清月道长,朗声道:“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喝酒了呢!”
清月道长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无论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来你这喝那陈酿女儿红!”
黄祥白了清月道长一眼,说道:“酒就在屋中,你去喝吧!”清月道长听罢化作一道金光,便飞到了正厅的酒桌旁,自斟自饮起来。
黄祥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向文钦说道:“好了文钦,赶快随我到屋中和你义母一齐吃顿饭,你义母想你了!”
文钦听罢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跟着黄祥走进了正厅,边走边说道:“义父,我叫黄炎!”
黄祥一听笑着道:“对对!黄炎!来,快快进屋!你义母特意为你做了几道拿手的菜肴!”文钦一听顿觉十分感动,要知道自己的母亲自小时候起就不知怎的,心被冰封了起来,所以文钦从未吃过所谓母亲做的饭菜。
文钦来到屋中,一见到张灵儿便上前拱手道:“多谢义母!”
张灵儿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文钦的手说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的客气?”
清月道长爱听这话,笑道:“对头对头,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说罢又把一碗陈酿女儿红送入口中。
韩文钦见到清月道长嗜酒如命的样子,顿觉十分的亲切,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师傅葫芦仙人的影子一样。
黄祥冲着清月道长冷哼一声,说道:“是你自己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吧?”
清月道长嘿嘿一笑,依旧不作声,继续喝着酒碗之中的女儿红,就好像喝水一样,滋喽滋喽的没有丝毫的停顿。
张灵儿看着清月道长,说道:“清月道长真是海量!”说罢又叫丫鬟小环到储酒室拿了一坛,敬了清月几杯后,脸上微微有了一些红晕。
张灵儿对着文钦说道:“你与你父亲还真有几分相似,在你身上能够看到你父亲的些许影子!”
文钦看张灵儿如此这么说,便问道:“不知义母对我父亲的印象如何?”
张灵儿听后慨叹一声,说道:“你父亲虽然笨拙,但是却有着侠肝义胆,往往一些看不惯的事情都愿意出手相助,唉,只可惜英年命短,就这样的去了!”
黄祥沉默片刻,轻咳了几声道:“好了灵儿,你喝醉了,该回房歇息了!”
张灵儿冷笑一声,说道:“想当初你黄祥骗我说是你救我性命,可是事实又是如何呢,你可知在我得知是玉箫救我性命,便失踪数月,都去了哪儿么?”
“够了!”黄祥将酒杯摔在地上,怒道。
张灵儿道:“我偏要说,那几月我是去了杭州城,是去找玉箫了!去看玉箫与文柳莺恩爱生活,去看他二人生下的儿子,你可知那时我的心就碎了,是你,是你打碎了它!!!”
黄祥甩了张灵儿一个耳光,后者顿时清醒了过来,哭着跑回了房中。清月道长依旧喝着酒,但嘴上说道:“事事都要忍耐!你忘记了蜀山修仙之本了么?”
黄祥听罢慨叹一声,转身向着惊疑不定的韩文钦说道:“好了,我与你义母都累了,你和清月长老先回去吧!”说罢便转身走向了内屋之中。
清月道长拿起酒坛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对着韩文钦说道:“好了小鬼,这是他们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吧?”文钦无奈被清月道长强拉上了飞剑,御空而飞,在月光之下划过一道流星般的金光,消失在了天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内门试炼
午夜下的霁月楼阁,显得是那么的孤立,在随着月光的洒落之下,一道金光落在了未关窗子的楼顶屋中。
韩文钦走下飞剑默然不语,清月道长慨叹了一声,说道:“你便是名震江南的韩城主之子吧!?”
韩文钦点头道:“没错!”
清月道长突然猛地御起飞剑,直指韩文钦的咽喉,后者望着浮在自己脖颈之间,微微散发出寒气的飞剑,冷笑一声道:“清月道长要为民除害么?”
对于韩文钦的反应,清月长老则是显得并不那么吃惊,而是出人意料的召回了飞剑,淡淡的道:“果然与韩城主有几分相似!”
“你认识我爹?”文钦一听此话便不禁发问道。
清月道长淡淡一笑,道:“我与张行汕交情甚好,你说我会不会认识你的父亲!”
文钦听罢一愣,道:“你是我老师的朋友?”
“哈哈哈,也算是差不多!”清月道长摸了摸飞剑的剑刃,笑着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铲除狐媚妖窟之时,与贫道曾经联手!所以也算是并肩战友,哈哈哈!”
文钦摇头叹道:“只可惜爹爹已经逝去,如果能见到你,估计他也会十分的高兴吧?”
清月道长走到文钦的身边,拍了拍其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更要坚强,去把他未完成的愿望都实现吧!”
文钦苦笑一声,道:“如今我实力不济,怎能像他那样匡扶正义,兼济天下!?”
清月道长笑道:“此话不然,若要如你父亲那般,只四个字即可!”
文钦拱手道:“还望道长明示!”
“刚正不阿!”清月道长字字音正腔圆的说道。
文钦默然点头,自知在失去亲人的打击之下,自己愈来愈逃避,对这不幸的遭遇愈来愈屈服,我还是文家的人么?
清月道长笑着说道:“好了,不要再想得太多,只要能把眼前的做好就行了!”
文钦问道:“道长难道不像别人那样指责是我杀了我全家么?”
清月道长摆了摆手,说道:“那些蒙古朝廷的障眼法,明眼人一看便知了,文府的势力在江南一带甚为广大,在如今起义军不断滋生的时代,官府是铲除一个威胁是一个了!”
文钦叹了口气,心知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要是光靠官府那些臭喽啰想铲除文府,简直就是纸上谈兵、痴人说梦!文钦把头转向窗外,忽的对清月道长问道:“今日酒桌上,为什么我的义父义母会吵架?”
清月道长耸了一耸肩,说道:“这种凡尘的事,贫道可不想过问,不过若你真想知道,贫道可与你说上一二,你可知你那义母张灵儿天天日思夜想的是谁么?”
文钦摇摇头,清月道长淡然道:“是你的父亲!自从你义父黄祥、父亲玉箫和你义母张灵儿相遇的那天,张灵儿便看上了你的父亲,只可惜那时韩玉箫深受失去亲人的烦恼困扰,最终二人有缘却无份了!”
文钦问道:“我的义母所说,到杭州城找我父亲,真是真是假!?”
清月道长哈哈大笑道:“这事?这事是真!而且轰动了整个蜀山,都说你义父黄祥看不住老婆,让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文钦听罢走到窗边坐下,紧皱眉头道:“这么说来我的义母在我出生之时,去过杭州城了!?”
沉寂片刻,清月道长望着自言自语的韩文钦一直沉思着,发现明月已经高高的就在头上,便说道:“好了,要想你自己去想,贫道明日可是忙得很,臭小子不跟你闲扯了,贫道去了!”说罢便化作一道金光,御空而走。
文钦晃过神来,刚欲道别,却发现清月道长已走,嘟囔着自语道:“这老道怎么跟我师傅葫芦仙人似的,来去这么匆忙!”说罢不禁想起今日义母张灵儿的表现,心中顿时生疑,道:“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被一种罕见的冰寒之毒冰封的内心,做此事之人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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