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索,封闭五识,全力炼化起体内那一道新收的本源三光神水。寻思:“等贫道把三光神水炼化,再慢慢想办法也还不迟。”
这却是胡卢自觉受困于绿索,已身难有作为,在绝大多数神通无法使用地情况下,即无余力防御,亦无余力攻击。不若先安内再攘外。却不知道,落宝金钱射出的金光,照在绿索之上,实则会对燃灯道人的神识造成相当程度的影响。
有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胡卢放开心神,再次全力炼化三光神水,忽然发现要比之前顺利地多,似乎总有一股外力在点滴支援自己。胡卢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却认为正事儿要紧。其它的以后再作计较。
随着那大致两成地本源三光神水不断被胡卢炼化,胡卢于水系一道的功法渐臻圆满境界,对天道运转又有了进一步的领悟和认识。周身气质亦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修道之人每有大成,天地必生异像,胡卢现在正是这种情况。别说胡卢自封五识六感,全副心神地炼化本源三光神水,和领悟天道大法,根本不晓得外界是何样情形。即使知道,胡卢本人也无力控制。
众多修士眼见天地异像愈演愈烈,胡卢地气质亦是分秒皆变,进而生出一股莫名地威势。并且这种威势愈趋增强之势,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欲顶礼膜拜的微妙感觉。相比而言,燃灯道人就要痛苦许多了,神识上地刺痛更见频繁而且猛烈,脸上那还有半点慈悲之相,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是,燃灯道人犹自不甘心,只以为是胡卢修为太高而造成的一向,在胸中执念的影响下。仍是一味的催动法力,遥控绿索,意图给胡卢更多的压力,进而克敌制胜。
这一切说来似乎冗长,其实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情。待到胡卢完全将那两成地本源三光神水炼化尽净,依稀间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天地至理,周身自发散布的威势,几乎亦达到了一种极致。在场的众多修士,同样感到了这一变化。仰视着这一变化。期待着这一变化,暗想:“下一刹那。就是极致!就是一种天地至理!”
如此异变,不单是在场地修士们感觉到了,几乎天地间所有的修道之人皆感觉到了。天外天紫宵宫,鸿钧老祖忽然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葫芦道友似乎总是喜欢出人意表,在这无量量劫来临之际得证大道成就混元道果,倒是古之未有,向来日后也不会再有。这天地只怕也会更乱了。”
上清天玄都仙府,老子从打瞌睡中醒来,那一双浑浊的双眼陡然神光隐现,然后继续打瞌睡,并说了句梦话:“他证他的道,我睡我的觉,天地本来已经够乱了,倒也不差多他一个,不过,他是谁呢?不急不急,醒时自知,醒时自知。”
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惊立而起,望向东海的目光深遂而悠远,面色犹疑难定,终是顿足叹道:“岂料一时大意,竟似成全了那葫芦道人,只怕那琉璃瓶中的三光神水已经易主,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碧游宫中的通天教主自入定中醒来,含笑自语道:“似乎吾辈又多一位道友,值次天地量劫之际,或者有机会一起切磋一下,但愿是个爽快之人。”
娲皇宫女娲娘娘的反应,倒是简单,只是寻思:“自镇元道友成就混元以来,似乎得证大道越发容易起来,也不知这次是谁,难道是东海那条老龙?罢了罢了,不论是谁,终须唤童子来,备份礼物送去,自灵珠、碧玉去后,得力之人却是难寻了。”
万寿山五庄观,刚收拾好行囊地镇元大仙,很是畅快的感慨道:“不意葫芦贤弟所差者,竟只是那道遗落在外的本源三光神水,如今能够得证混元,委实可喜可贺,此去东海正好庆祝一番。”
西方极乐之乡,接引道人缓缓睁开双眼,与准提道人对视了一下,面色愈见愁苦。准提道人见了,心中有些不爽利,心想:“又来了……”但终是叹道:“东方修士之中又将添一圣人,乃是何其之幸。吾等西方之地如此贫乏,又是何其不幸。”
然而,胡卢让列位看官失望了,一切的一切就在这几乎之上,嘎然而止。在场修士畅然若失,心中不觉暗叹:“可惜!”燃灯道人就要不幸许多了,被执念左右的他,一心一意的和胡卢暗战,此时终于痛叫一声,跌落尘埃。
第三卷 139回 疑是证道未曾证道 不败而败不胜却胜 (下)
且说大道三千,条条皆可证道;而胡卢触摸到的天地至理,却是那先天五行水源之道。欲证此道,除了必要的准圣顶峰修为、广大神通以及极大大功德之外,还须集天地见一切水源之力,以胡卢为例,胡卢以先天水系灵根水葫芦为体。兼修先天水之本源三光神水为用,再配以天地五方旗玄元控水旗,方有望成就混元。除此之外,又有盘古五行水系之道为佐助,须得集齐水系祖巫共工的本命精血和水中至尊祖龙的本命龙珠,复配以水系先天灵宝…………离水钩等宝物,方可最终得证大道。
这一切本是难能,任谁也难以集齐,可是胡卢却是得天独厚,偏偏就聚齐了!
当年祖巫共工与龙族之祖龙激斗,只为争那天地万水霸主之位,实则亦是天数使然。他二人欲证本命天赋之道,必须有一人损落,若当真有一人陨落,另一人却将有大缘法,有望成就混元道果。
然而巫族与妖族之战,内中虽然不乏各种利益纠缠,但究其本质,亦和共工与祖龙相类。可叹巫族与妖族皆是盘古所生,奈何天数如此,定要大浪淘沙之后,胜者方见光明。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令人扼腕之余,不得不慨叹命运之磋砣无奈。
而胡卢却是异数,他本是先天五行灵根中水源水葫芦得道化形,复以三光神水为修炼之根基,当真是体用两便、相得益彰,又适时得祖龙相赠天地五方旗中的玄元控水旗,共工助其解封水系先天灵宝离水钩,成就混元的根基已全,此后又多次与祖龙、共工探讨水源之道,实在是大有裨益,就说以此成就混元,虽说出众人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概胡卢际遇之奇,不但是空前的,也一定是绝后的,所以鸿君老祖才有“似葫芦道友这般得证大道成就混元道果的,倒是古之未有,想来日后也不会再有”之断言!
然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混元道果真正是那么好成就的吗?
且说胡卢炼化开天之前遗失在外的最后两成本源三光神水,感应天人,触摸天地至理,那最后一步本已然踏出九分,奈何终是有所缺失,竟是未能全功。胡卢于若有所失与若有所得之间,回归五识六感,似佳梦初醒一般。懒懒地舒展四肢五体,进而愕然发现禁制已除。
随手扯落身上的绿索,胡卢分明觉得自己对其有极大的好感。触及此物竟是倍感亲切而且熟悉,定睛一瞧:这分明是一根葫芦藤嘛!胡卢心下诧异,暗自寻思:“难道此宝竟是贫道化形之时,被女娲娘娘随手扯落,用来造人地那一根?”
一念尚自未绝,莫言等人及东海龙王已然上前施礼问安,胡卢只好暂按下心思,与众人一一见过。奈何眼下委实不是叙旧的好时节,人多嘴杂倒在其次。关键在于还有诸多阐教的修士在侧。恰逢燃灯道人忽然痛叫出声,跌落尘埃,而胡卢却随手收了那绿索,要说两者没有半点关联,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综合之前的种种冲突,尤其是胡卢竟将把掌教老师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也尽数收为已用,在场地阐教修士安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就算明知不敌,也须一闻。
再说阐教地诸多修士们。手忙脚乱地将燃灯道人救助起来。却见燃灯道人面目扭曲。神识错迷。早已清明尽失。一肿修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处理。那燃灯道人身为阐教地副掌教。总有几个忠实地拥拓。当即说道:“燃灯老师定然是中了葫芦道人地左道暗算。不若向其讨个说法。或有救助之道。”余者亦道:“合该如此!”
他等商议将毕。广成子心中却惦记着三光神水之事。早已行动在前。驾云望胡卢来。问道:“葫芦道兄。缘何无故收取吾教至宝?倘若没有一个妥切地说法。便是贫道容得你。掌教老师亦容不得你。”话音方毕。又有其它阐教修士暗中为燃灯道人出头。那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即附合说道:“正是!吾教燃灯老师无故昏迷。必是尔等有人暗中施了左道手段。定要给个说法儿!”
胡卢地一众弟子闻听此言。登时不乐意了。纷纷言道:“尔等本就不合该来东海生事。若不先取那三光神水围困东海。吾师焉能收取?明明是尔等不义在先。焉敢信口雌黄。无理取闹?至于燃灯贼道。其为人龌龊。刚才暗中偷袭吾师。大抵是自身实力不济。遭至反噬。乃是绺由自取之故。如何能怨得本师!”
东海龙族与胡卢及其门下。自是同一阵营。齐齐出声附和。指责阐教修士地谬误之处。声威甚隆。场面一时混乱。几有失控之虞。胡卢却不愿将事情再次扩大。连忙咳嗽一声。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其门人弟子及东海龙族。自然马首是瞻。无有异意。阐教地修士们则是底气不足。料想没有什么胜算。焉敢太过强硬。自讨苦吃?
不说胡卢本人修为如何。非是他等可以匹敌。单就莫言适才那一剑。就足以叫在场地阐教修士们心惊胆颤。束手束脚。
胡卢越众而出。待场面安静下来。方自对广成子说道:“三光神水之事。自有贫道和贵教掌教元始天尊道友来交代。不论协商解决。还是做过一场。想来均非广成道友可以做主。因此不若暂且放下。不知广成道友可有异议?”
广成子脸色一变,岂能不知胡卢乃是说他身份不够?然而事实如此,不论广成子愿不愿意正视自己和胡卢之间的巨大差距,都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非是他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当下广成子暗叹一声,忽觉兴致索然,说道:“事已至此,贫道并无异议。”
却听胡卢又道:“至于燃灯道人之事,适才贫道忙于炼化三光神水,对外界情形其实并不知晓,更不可能知道燃灯道友缘何忽然昏迷不醒、神智不清。燃灯道友或者身体欠佳。旧疾发作,也是有地,此亦在情理之中。众位与其和贫道这无关之人讨要说法,不若寻一良医诊治,也许燃灯道友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或也未知。”
口中如此说话,但是在胡卢的内心深处,却已有了几分猜测,联想绿索给自己的感觉,委实和当年陆压道君的斩仙飞刀相类,寻思:“以此推论,之前燃灯道人所用绿索,必是当年贫道赖以存身的葫芦藤。至于为何会成为一件如此厉害的法宝,倒也无有什么奇怪之处。众人皆言贫道乃是先天水系灵根水葫芦得道。躯干有些奇异的功能,实在是情理之中地事情。何况举凡妖类化形成道,本就有将自己身体的某部分。作为本命法宝地习俗,贫道虽是先天灵根,想来亦脱不出此理之范畴。如此一来,落宝金钱经贫道粹炼,早已是通灵之物,不愿对自己人下死手,更是常理。兼之此藤的来历际遇,非比寻常。女娲娘娘以之造人,虽然害得贫道险险命丧黄泉。但是贫道终归分了些许好处。葫芦藤本体岂能例外,只怕所得功德,或可令其成为功德圣器也说不定。”
胡卢的说辞,自然无法让一众阐教修士满意,然则形势比人强,人家胡卢已经表明态度,声称燃灯道人的昏迷与自己无关,不满意又能如何?说一千,道一万。本质上还须以实力来说话;阐教修士即算是明知此点,此刻也只好暂且忍耐,寻思待有了机会,再找回场子不迟。
然而,这么多同门修士聚在一处,难道就此草草收场么?如此一来,岂非自承无理?即使实力不如对方,没有半点儿胜算,强争无宜。但也得有个主事之人出来。说此场面话吧。奈何原先地带头大哥,燃灯道人他老人家身体欠佳。陷入昏迷之中,委实无力出面。
于是阐教的修士们,虽然皆有退意,但是却没人愿意率先表态。大家仅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先定三人,分别是:太乙真人和云中子、广成子。太乙真人乃是本事件的发起人之一,自然当得此任,然而太乙真人却道:“此事虽因贫道那不肖弟子而起,不过贫道身卑位微,担个副职已是心竭力衰,全凭事出有因,任何有能力代表本教出言。”
广成子名为阐教十二金仙之首,更曾是一代人皇帝师,在阐教地位甚是尊崇,原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整个阐教,奈何碰到了另一位人皇帝事,实在没面目多说,尤其眼下出头更委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当即广成子说道:“众位心意,贫道已知,然却贫道才德不足,,适才葫芦道人早已经说过,不论协商解决,还是做过一场,此均非贫道可以做主,惭愧惭愧。”
恰逢云中子因前事而心中不忿,有意向六耳猕猴讨还公道,眼见太乙真人和广成子尽皆推委,当下懒得多说,直接站了出来。然而云中子又不愿自揭伤疤,言辞间不免有些含糊,向胡卢说道:“道兄之意,贫道已然尽知,然则道兄所言皆是新变故,不知道兄未来之前的老事情,葫芦道友又欲做何解?”
胡卢其实不了解云中子与六耳猕猴知事之间的恩怨,只道云中子问得乃是哪吒和玄元地事情,于是笑道:“哪吒无故扰乱东海秩序,并打杀东海龙族的寻海夜叉李艮,龙族三太子敖丙,纵然年纪小小,却到底是犯了大错,对其略作惩戒,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说起来吃亏的还是东海龙族,幸好东海龙王敖广和陈塘关总兵李靖相交甚厚,并不打算深究,双方只须当面说透,便可揭过。
只是东海龙族不曾想到哪吒年纪青青,竟然不识好人,狂傲到如此程度,邀来贫道弃徒玄元,以轩辕遗宝射伤龙族三太子敖丙。东海龙族碍于贫道颜面,不曾兴师动众,起兵揖拿玄元,但贫道岂等坐视东海龙族受损,弃徒玄元逍遥?是以,贫道令门下弟子将玄元捉了,并打算将其镇压于东海之底百年,以还此因果。
这就是事实大致经过,贫道却不认为和贵教有何冒犯之处。复有和冲突地必要,竟值得贵教如此兴师动众,进而围攻贫道门下及东海一肿龙族。即使哪吒乃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