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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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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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回出现,所以他也不奇怪,知道自己必然是受了刺激发狂,以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全然不记得了。但他又忍不住想:为什么会发狂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这里来呢?是自己跑回来的,还是有谁送过来的?

【八十、老板】

外面依旧雨雾朦朦。

关天养洗漱了毕,吃了点剩饭剩菜,就说去城里看看。慎明问他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关天养说不了,晚上也不回来。

本以为满九夏城都在传说宋府灭门一事,没想到进城后反倒什么也没有听到。到安远大街宋府外张望,大门紧闭,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便装作访客模样,上前敲响了门环。老半晌都无人应答。对面茶楼的小二朝他挥手道:“公子,公子,别敲了,没人……”

关天养故作惊奇地问道:“没人,怎么会呢?”

小二打量着他问道:“公子是走亲戚呢,还是生意上的往来?”

关天养道:“自然是生意上的事!”

小二道:“那这你可以去栖凤街找知真斋的史大掌柜。眼下也只有找他了!”

“这是什么道理?莫不成这里不是宋奕宋老板的家?”

小二摇头叹息道:“你是不知道呀,宋家大院昨夜发生了地陷,听说老管家和几名家丁都给摔死了。这不,天还不亮,宋老板就带着全家人搬了。至于搬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关天养哦了一声,却想不出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打赏了小二一两碎银子,又直奔栖凤街知真斋而去。可刚到栖凤街口,他不禁又犹豫了:眼下还不能确定欧阳铮有没有离开九夏城,若就这样贸然地去知真斋打探宋奕的下落,岂不是太危险了?便装作头一回来栖凤街的顾客,这个店看看,那个店逛逛,瞎转悠了起来。

到了天云楼外,见大门紧闭,故作惊讶地拉住一个路人问道:“大哥,这里不是天云楼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兄弟,你外地人吧?”

关天养点头说是。

“嗨,现在哪里还有天云楼呀,早垮了!”

“垮了?这怎么能够呀!”

“朝廷都有换人坐的时候,天云楼为什么就不能?听说天云楼老板欧阳铮欠了知真斋老板宋奕一大笔债,还不上,只得把天云楼抵了。”

“原来是这样……我大老远的跑了来,还说买两件好宝贝回去镇宅,现在看来是白跑一趟啰!”神情说不出的丧气。

“是呀,这天云楼一垮,九夏城可就没一处卖好宝贝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这宋老板要拿它干什么。可惜了,可惜了……”

见那人摇头叹惜而去,关天养也懒得问他什么可惜了,对于他来说,知道欧阳家没能重返九夏城,那就是最大的收获。

知真斋的生意依旧红火,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宋家灭门的消息,欧阳家也没有重返九夏,知真斋经营如常,综合这几条来看,关天养得出一个结论:宋奕极有可能是被人救了。但为了躲避祸端,不得不暂时远走他方。

经过几次反复分析,关天养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若宋家真被灭门了,不可能没有消息传出来的。

想到这样,心情顿时大好起来,理了理衣衫,一头走进了知真斋,叫道:“掌柜的在吗?”

史玉柱迎了出来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有点生意上的事,想和你们老板谈谈!”

史玉柱忙把他往偏厅让,又叫上茶,道:“这可真不巧,我们老板得过两日才能回来。不知公子是什么事,若小,我兴许能作主;若大,那就只有等我们老板回来后再说了!”

“这怎么能呢?我才打听了,你们宋老板在城里,怎么你又说不在?”

史玉柱呵呵地笑道:“哟,公子敢情不知道,咱们知真斋的老板已经不是宋老板了。”

关天养当即懵了,惊道:“啥?不是宋老板了?”

史玉柱让过茶,笑道:“看来公子是外地人了?”

关天养点头说是,说自己是从天西行省那边过来的。

史玉柱道:“那就难怪了。就在不久前,宋老板已经把知真斋转让给了我们现在的关老板。手续都已经在幽灵宫那里办妥了。不过老板虽然换了,但经营的业务却不变,货物的品质那更没得说!”

“关老板?”关天养惊得差点蹦了起来,问道:“哪个关老板?怎么没听过?”

“关天养关老板。”

关天养被这话震得天眩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史玉柱忙将他扶住,惊道:“公子,你,你没事吧?”

关天养摆摆手道:“没,只是起猛了,有点头晕。原来换了关老板,好,那好呀。那我过两日再来!”

史玉柱又客气地问了姓氏,礼送了出门。

望着阴蒙蒙的天空,关天养狠狠地掐了自己两把,暗道:“知真斋的老板怎么成我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近几日事情一环接一环,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宋大叔又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把知真斋转让到我的名下的?这可真是怪得很!”想到幽灵宫便在前面,找到沈天照一问自然也就清楚了。

沈天照显然正为什么事情而恼火,把庄冲骂了个狗血淋头。见关天养上门后,很是有些惊讶,忙斥退了庄冲,拉住他问道:“我还以为你……以为你走了呢。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关天养心下暗奇,道:“沈执事这般关心我,那又是什么道理?”他其实并不知道沈天照以为他也死在了昨夜的灭门惨案里,故此才有一问,哪里是对他关心。点了点头道:“多谢沈执事关心,没什么事。小子有一事不明,今日登门,特为讨教而来!”

沈天照道:“你是要问知真斋转让的事?”

关天养点头道:“是。宋大叔什么时候把知真斋转到我名下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去牢里探视么?”

关天养惊道:“不会是那时候转让的吧?”

沈天照点头道:“当时宋奕说要把知真斋转到你的名下,我就问他是不是太草率了。他说早就有此想法。还说上次知真斋亏了白鹤宗的一批货,还是你帮忙渡过难关的。那时候他就决定把知真斋转到你名下。一则是为了还你的债,二则是念着你跟了他这几年,也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你。”

关天养听到这里,心下一酸,差点哭了。

“我就说,既然要转让,也得尊重本人的意愿。他说不必征询你的意愿,这知真斋是转也得转,不转也得转。没办法,我只得当了见证人。当晚我回来后本要跟你细说的,你却急急地去了宋府。现在你接手了知真斋,有什么打算?”

“打算?”关天养使劲地眨巴着眼睛,眨干了涌出来的泪水,才道:“沈执事看我像当老板的料么?这可,宋大叔这可真是为难人呐!”

沈天照道:“一个小小的知真斋就把你难住了,那天云楼咋办?”

“天云楼?”关天养道:“这又与我何干?”

“天云楼如今也是知真斋名下的财产,如何与你没有关系?”

“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天照拿出一份契约副本,道:“你看看,这是宋奕和欧阳铮白纸黑字约定的。”

这份契约的内容几乎就是那夜欧阳铮被迫在宋府立下的契约书的翻版,只是其中有些条款没有详细写明罢了。霎时之间,他心里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暗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宋大叔受难,我却平白无故地捡了这大的便宜?既得了知真斋,又得了天云楼。我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呀?这是真的吗?”

沈天照见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笑道:“不得不说,宋奕待你真不错……”诡异地笑了笑,便打住了。“天云楼是九夏鬼市的招牌,你也要赶紧经营起来才是。欧阳铮死了,欧阳家的人都下落不明,你也再不用为人身安全担心了!”

“欧阳铮死了?”关天养惊问道:“怎么死的?”在问的同时,他脑子里又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片断:欧阳铮被什么人一拳打塌了胸膛,当场惨死。

沈天照点了点头道:“这个也说不清楚,总归是死了,这点我可以保证!”

欧阳铮死了!

压在关天养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一口很久没有出顺畅的气终于从胸腔里喷吐出来了。

望了望廨房的屋顶,心下暗叹道:“好了,一切终于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竟然有一种想大哭一场,将胸中的恐惧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的冲动。

沈天照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能和他久谈,便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云楼重新开张的日子要赶紧敲定,到时要好好张罗起来。毕竟那是咱们九夏鬼市的门面,可不能寒碜!”

关天养点头说了声一定,就告辞走了。

站到栖凤街上,看着高耸的天云楼,关天养依旧不敢相信这已经成为了他名下的财产。

“天云楼竟然是我的了?我的了?这是真的吗?”

三年前,他还在为能不能吃饱一顿饭,穿暖一件衣而忧虑;三个月前,他还在为未来焦虑;三天前,他还在为自己的、朋友的、自己所关心所爱护的人的生命所恐惧……然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彻彻底底地过去了。

有了天云楼,他就是九夏第一豪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有了天云楼,他就有了修行的资本,再不用天天梦想奇遇机缘;有了天云楼,他就有能力保护朋友,保护自己所关心的、爱护的人。

尽管阴沉沉的天还下了细雨来,但在关天养看来,却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试问,天底下谁还能有他这样的好运气?

恐怕再没有了!

走到天云楼前,关天养深深地凝望了片刻,然后道:“我要赶紧找到四丫,找到二狗子,找到小白,要让他们与我一起享受这一切……”

灵泉飞仙

【八十一、否极泰来】

九夏城有三大码头,第一大的是位于三官塘的官运码头,第二大的是九夏城南的货运码头,第三大的是城东的客运码头。

三官塘官运码头只限官家使用,诸如运送盐、铁、茶叶、军备物资等等,都是通过这个码头,其吞吐量虽然不如南门码头大,但规模是东南两门加起来都比不了的。

南门码头就在九夏城南城门‘镇南门’之外两里的大江之畔,九夏城的货物往来,几乎全是通过这里运送,每天寅时不到就开始忙碌,一直忙到深夜方才渐渐停下来。

港口里泊着大大小小上千艘船,一眼望去,樯桅如林,很是壮观。

关天养逛了老大一圈,都没有看到镌有白水教标志的船只。找不到白水教就找不到陈朔,找不到陈朔也就找不到四丫和苏少白,这令他很是着急。

正考虑着要不要花点钱打听白水教的消息,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抓住他,抓住他……”甫一转身,一个身影就直撞了过来,撞得他肋骨生疼,差点仰跌到堤下去。幸得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情急之下一个侧翻,这才稳稳地站住了。最令他意外的是,撞他那人身手竟然也灵活异常,明明半个身子已经栽到了堤下,伸手在堤沿上一攀,轻巧地翻了上来。

关天养禁不住暗赞了一声好。

那人站定之后,回头朝身后望了望,又撒腿疾奔。

关天养见他衣着华贵,头发却是凌乱异常,满是污垢,但脸上又十分干净,不由一怔,暗说:“这人是干什么的?看着好眼熟……”陡地想起他不是欧阳琪又是谁?大吼一声道:“别跑……”奋起追了上去。

欧阳琪显然是对南码头的环境十分熟悉,纵跳穿行,十分如意。不过片刻功夫就不见了身影。

关天养心下是又惊又骇,暗暗发誓,不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把欧阳琪给找出来,要不然他就食不甘味,寝不安寐!虽然已经不见了欧阳琪的踪影,但他还是在奋起直追,他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让欧阳琪跑掉了。

可是南码头这么大,往来的客商、搬运工、水手又是这么的多,举目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又哪里找得到逃之夭夭的欧阳琪?

先前追逐欧阳琪那拨人也还不曾放弃。见这些人如此好的毅力,关天养不免暗自猜度起他们是什么身份来。

“天养,是天养吗?”

听着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关天养一怔,猛地停下脚步来,回头一看,见疾追而来的人正是陈朔,顿时大喜,张开怀抱叫道:“二狗子……”陈朔扑将过来,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动得像久别重逢的情人,舍不得分开。

“我找你好久了,你小子,真是担心死我了……”

陈朔激动得脸色发白,道:“你怎么回来了?柳妹呢?她怎么样了?”

关天养这才放开陈朔,道:“见面就问媳妇,你小子,女人比兄弟重要呀!”

“我问你干嘛,你不是好好地站这么?”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捶了他一拳,道:“我还担心你被欧阳家的沉江里喂王八了呢……”说起欧阳家就想起了欧阳铮,便问道:“刚才是你在追欧阳琪?”

“是!我好不容易抓住了这小子,没想到他骗动了四丫,竟跑了出来。这下可麻烦了!”

“四丫呢?”关天养四下里张望。

“船上!”拉起关天养的手道:“见着你平安无事,她不定得有多高兴呢!走!”

四丫和柳家三口就藏身在一艘不起眼的小货船里,船身上也没有白水教的标志,除非是将南码头翻个底朝天,要不然甭想把他们给找出来。

见关天养跳上了船来,四丫先是一愣,旋即泪水泉涌而出,冲上来死死地抱住关天养,呜呜地哭个不停。

关天养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任由着她哭。

陈朔在一旁笑道:“都好好的,有什么值得哭的?”

四丫抹了一把眼泪,道:“你懂什么?要是现在你见着了柳姐姐,难不成你就不哭……”想到自己的比喻有些不恰当,脸腾地一下红了。

关天养扶着四丫的肩膀,这才没几日功夫,分明瘦了一圈,看着反倒比以前更加清丽,心下一痛,道:“都怪我,都怪我……”

四丫轻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眼含眼花地道:“怎么能怪你?这也只能怪欧阳家贪心不足。只可惜,只可惜我还把二狗子好不容易抓住的欧阳琪给放跑了……”说完,低下了头去,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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