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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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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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何尝体会不出她话里的意思,默默地一点头道:“你,嗯,我也不会让你生气的!”

【九十九、山道】

回到山上,议事终于结束了。

杜若和关天养前往进道院向鲁长恭辞行,鲁长恭对关天养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让申广平代他送客,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申广平亲自送他们到黄庭观,这才分手作别。

下到天机镇上,日头已经落到西山下,大地渐渐晦暗了下来。

补充了干粮,去客栈取了马匹,两人再不停留,取道原路赶回。

来时心中空空,总在担心此行不但完不成任务,还要在重极门碰一鼻子灰。

有了上次白螺湖的教训后,总觉得修行者极端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将普通人视作蝼蚁般低贱。重极门贵为炼器第一大宗,总体实力在修行界排行前十,门人弟子过万,凭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又没有豪富的身家,怎么才能接下这单生意呢?

尽管一路上和杜若有说有笑,但关天养的想法是相当的悲观,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生意接不下来的退路。

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尽人意。当你觉得胜券在握之时,偏偏十有九输。当你觉得希望渺茫时,偏偏还极其容易的成了。这着实是大出关天养的预料。

几天来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重极门的修行者与上次在白螺湖边见到的那名修行者截然不同呢?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一行过于莽撞,激怒了他?相比之下,申广平谦和开朗,鲁长恭和气而又不失威严,不论怎么看,既不失修行者的身份,又具有十足的人情味。

修行者正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关天养当然知道不论是申广平还是鲁长恭,亦或是其他的重极门弟子,都是看在杜若的份上才待他不比常人。但不管怎么说,关天养没在他们身上感受那种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那种对普通人的鄙夷和蔑视。

这已经很好了。

除了生意外,这是他认为此行最大的收获。

出了天机镇,望着渐渐落下的雾气,关天养道:“怕是又要下雨的了吧?”话声才落,哗哗的大雨就倾盆而至。

杜若祭起法术,隔住了雨水,哈哈笑道:“乌鸦嘴呀乌鸦嘴,你就慢慢享受一下被你亲口召唤来的这场大雨吧!”

透心凉的大雨恍如兜头淋下似的,前一把才抹掉,后一把又迷住了眼睛,前胸后背凉透肺腑,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天也忒怪了些吧?”关天养啐了一口道:“要不咱们回去避避?这么淋下去,我可是受不了!”

杜若道:“不用避,片刻功夫就会停了!”说着,丢了一个【气盾术】在关天养身上。绿悠悠的气盾将雨水尽行隔在外面,好似顶了个透明的罩子在雨中行走一般,感觉别有一番情趣。

“这个可有意思。一旦学会了,出门都不用带伞,下再大的雨也淋不着。”

杜若道:“你想学?”

“当然想。可我知道学不会!”

“这叫【气盾术】,是最简单的防御性术法,几乎所有门派都会教授给新入门的弟子。反正我是只看了一遍咒语就会了。我有个师兄,别的什么都好,就在法术一道上实在是,实在是惨不忍睹,就这么个法术,反复折腾了三天都没学会,最后只有放弃了!”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显是回想起那情形,特别的可笑。

关天养道:“兴许是他还没有凝出真元吧?”

“这个法术根本不需要真元力,只要会念咒语,会集中精神就行!来,我教你……先把精神集中在后脑风府穴和玉枕穴之间,一深三浅地呼吸三遍。感觉到背上有股热流没有?跟着我念咒语:气分阴阳,万物化生……好,成功了!看来你比我那师兄还是要聪明一些!”杜若拍手欢笑了起来。

关天养看着透明的气盾,说不出的惊喜,道:“为什么你的是绿色的,我的是透明的呢?”

“当然会有颜色的区别了。【紫府元阳真经】是木阳真元,木色主青、主绿,修炼越深,色泽就会越青。你不曾修习过任何的心法,只凭着先天元气结成了气盾,自然是无色透明的了!”

“原来是这样……”关天养欢喜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道:“看来以后我出门也不用带伞了!”

“那你是不是该先谢谢我这个师父呢?”

“是,弟子谢过师父教诲……”

“咯咯……”

谈笑间,雨果然又停了,只不过夜幕落了下来,山道已是一片漆黑。马匹都贴了【夜行符】,用过了【生生诀】,自然无碍。关天养的视线却是大受影响,三丈之外的事物就看不清了。若在以往,这么黑的夜里,怕是伸手五指也难看清,如今却能看出三丈开外,若有月色当空,十丈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带给了自己这般大的改变,身轻体健,耳聪目明,应变迅捷,全然不似以前那个笨手笨脚,遇事只知用蛮力的自己。

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上的星宿、神仙什么的转世,经过十多年的沉睡,封印在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觉醒?

想过之后他又笑自己荒唐!

就自己这副料,怎么可能会是天上星宿或是神仙转世呢?

杜若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道:“天养……”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天上的星宿或者神仙转世……”关天养极自然地就把心底的隐秘说了出来,全然不怕杜若觉得他的想法荒唐好笑,反而巴不得把自己每时每刻所想、所思都与杜若分享。

杜若哧地一声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望着漆黑的天空,关天养道:“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平凡的那一个呢?”

杜若道:“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会不会是天上的仙女转世?!经历过的每起事情,是不是上天故意设下的考验?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

关天养摇头道:“有时候我们的想法挺相近的。你说,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呢?”

杜若道:“你这个问题也问得太深刻了些,怕是没有人能给回答得了你。佛家有句话,说一个人喝水,冷的还是暖的,只有自己知道。你要问人到底是什么,就只有从你自己那里寻找答案。”

“你说那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吧?”

“这你也知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偷师过几天学堂,本事没学到,乱七八糟的却是记了一脑子!”

“你那时怎么会想到要去读书呢?”

“这个说来就有点好玩了!”山道渐趋平坦,马是越奔越快,关天养调整了一下骑姿,才道:“那会子挨家讨饭外,干的最多的就是跑到茶馆呀,戏楼呀,勾栏呀什么的外面求人施舍两个铜子,买零嘴吃。为了吸引客人,这些地方都会请两个说书先生说书。每回我去的时候,说书都开场了,要么听不到开头,要么听不到结尾,可折磨人呢。后来听他们说若识得字,可以去书摊上买话本来自己看,就不用求说书先生,也能知道开头结尾是怎么回事了。恰好我们庙后有座私塾,规模还不小。打从那以后,我每天讨了饭就不再去要钱,而是跑到私塾外面去偷听。一开始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心说那些小屁孩子就能学得会识文断字,我又岂有学不会的道理?然后就每天都去听,一听就是好四五年,然后该识的字就都会识了。这是不是有点好玩?”

杜若的神情略带着淡淡的忧伤,道:“一点也不好玩,我听着反而觉得怪难受的。看来你那些年过得着实不容易!”

“不管容易还是不容易,都已经过去了……”

杜若暗叹一声,正想宽慰他两句,见前面山林中火光一闪而没,忙勒住马缰,道:“天养……”关天养也看到了火光,及时勒住了缰绳,道:“你是不是要说那火光?好奇怪呀,怎么是青色的?”

杜若竖起手指示意噤声,道:“怕是有问题。先下马,咱们过去看……小心!”纵身扑过来,抱着关天养滚落马上,只听得身后轰的一声,两匹马一起惊嘶了起来,顷时间就被青色的火焰焚成了灰烬。

【一百、山道的激斗(上)】

关天养的反应极快,拔出短剑,翻身跃起。见杜若也站起身来,祭出了藤环,问道:“你没事吧?”

杜若道:“小心些,是魔道中人……”话没有说完,关天养的短剑就朝着她身前的虚空刺出,叮的一声,星火溅射,显是一剑刺中了金属之物。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关天养厉吼一声,纵身扑上,一连刺了不知道多少剑,每一剑都暴溅出橘红色的星火,在漆黑如墨的山道上显得特别刺眼。

杜若着了急,因为她还是没有看见关天养在和谁战斗。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关天养能看见,她却看不见!

“天养,小心!”挥手给了关天养一个【生生诀】,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杜姑娘,背后……”

关天养的提醒到底是慢了一步,杜若正要驭使藤环护住身后,就感到后背一点冰凉,显是被极为锐利的利器给抵住了。她顿时又惊又怒,意念一动,正要施展法术反击,就感到一股子阴寒之气潮水般从后心‘灵台穴’涌入,顷时就将她的真元给冻住,全然不听使唤。

“不想死就叫你的朋友住手!”

说话的竟是女子,声音却是又柔又媚,极是动听。

杜若气得脸都白了,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法术,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被她制住了?”只当作没有听见,咬牙不语。

关天养活似换了个人,腾跃起落,灵动异常。出剑速度奇快,方位奇诡,脚下步看似毫无章法,但每一步踏出,总能抢到先机,生生把一个拥有五十年修为的修行者给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到底叫是不叫?”身后的女子用剑柄在杜若的‘大椎穴’上一敲,一股怪异的力道透穴而出,好像一只饿狼般钻进了杜若的督脉,撕扯得她痛苦不堪,霎时间额上就渗出了大片的汗珠来。可她坚强的很,依旧咬牙不作声。

关天养自然能听到那女子的说话,见杜若脸色越来越白,但眼神却是越来越怒,越来越坚定,叫道:“放开杜姑娘……”疾抢两步,刷刷两剑将对手逼手山崖前,突地一个疾冲,竟又到了对手的身后,反手一撩,一剑将对手的耳朵给削下了一片来。若不是那人见机得快,头略偏了一偏,怕是脑袋都得被剖了开来。

制住杜若的女子又惊又怒,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关天养纵身跃起,避开对手反手一剑,双脚在崖壁猛地一蹬,一个跟斗翻将出去,竟不顾自身安全,奋尽全力将短剑朝着制住杜若的那女子掷了过去。

白光一闪,好似划破夜空的闪电。那女子惊呼一声,纵身飞退,饶是避得及时,也被短剑给削断了一缕头发。

杜若已然运转心法逼出了体内的阴寒之气,怒叱一声,藤环化作五尺许长的棍子,朝着女子的要害处连连点刺。

关天养尚未站定,那人的剑又刺到了后心,他手中没了武器,只得连滚带爬的闪躲。那人被削掉一片耳朵,已然怒极,存心取他性命也雪耻辱,见剑刺不中,指掌连出,用上了法术。

幸得关天养对空间和环境和利用达到了那人不能理解的程度,这才一次又一次的成功避开,要不然挨上一下可就没命了。他也硬气得很,尽管命悬一线,也不呼救,尽一切可能缠斗,以免杜若分心,再次失陷于人手。

别看杜若只有十五岁,可一身修为都是奇珍异果、灵丹妙药培养出来的,实不亚于百年苦修之士,再加上含愤出手,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那女子以反击的机会,怕是要不了片刻功夫,就能将女子毙于藤环之下。

那人越攻越疾,关天养是越躲越辛苦,心下暗暗叫苦道:“以后无论如何也得多备把剑在身上,要不然何至于狼狈成这样?”一想到剑,脑子里顿时大亮:满满两大乾坤袋的各色重极门弟子炼制的法器,找把剑出来还不容易么?就地一滚,远远地跳了开来,伸手出怀中一摸,还真摸到了一把剑,不过是短剑,而是四尺长剑。

他还从来没用过长剑,拿在手里舞了两下,极不顺手,被那人一记劈斩,当场就断了。那人嘿嘿一声狞笑道:“我看你能躲到几时……”怒吼一声,右手长剑横扫,左手掐动印诀,口中念动咒语,显是要使出威力更大的法术了。

杜若见关天养危险已极,抬手拍出一记【融雪掌】,叫道:“天养,快过来……”分神之下,那女子终于逮着机会,一剑荡开藤环,祭起法宝,身形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见此情状,杜若暗骂自己大意。但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也不悔恨自己错失良机,纵身飞起,将身子悬在半空,藤环化作软绳,好似飞舞的蛇般缠向了与关天养激斗的那人。

论说到实力,那人比关天养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但偏偏关天养身手极为敏捷,步法诡异绝伦,出剑速度又快,方位更是刁钻得超出了他的想像,虽然一直占据着上风,却是全然奈何关天养不得。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却没想到竟落得这样,说不出的愤怒悔恨。见杜若又攻了上来,情知难以抵挡,晃了个虚招,就要逃走。

关天养嘿嘿地怒笑道:“想跑么?哪有这么容易!”甩手又将半截断剑掷了出去。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劲疾,不敢怠慢,反手一剑挑开断剑。就这么一疏神,杜若的藤环趁机而上,将他缠了个结实,粽子般翻倒在地。

关天养大叫一声:“好……”才喊出一半,就感到背上如遭重锤打击,闷哼一声,栽倒下去。就在他匍倒的刹那,一道金光从身上腾起,照得山野通亮。那女子的隐身法宝顿时被破,暴露无疑。

杜若又惊又恐,悲呼一声:“天养……”聚起全部修为,使出了才学会不久的【六阳在天】,朝着那女子当头拍下。

【六阳在天】是小蓬莱法术体系里威力较大的杀招,发动至正至纯的元阳之力攻击目标,阴则破之,阳则盛之。中此术者,莫不陡然元阳大盛,或因阳气过盛被焚身亡,或因元阴耗尽虚脱而死,惨不待言。

金光笼罩下,那女子见六道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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