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顺利吧,就是有些鱼贩,”张斌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鱼贩,怎么回事,你就说。”
“这里有个大鱼贩,总是找茬。每次需要车给我打电话,但是车派来后,就说车来的太慢,不用了,他自己找到车了。”
“车都多长时间来的?”
“有时候半个小时,最快的一次不到十分钟。”
“这个鱼贩现在在吗?你领我去看看。”
张斌就说。“他中午一般不在,要是在的话,是早晚的时候。”
林成看了看表,“那咱们等等他。”
张斌引着林成进了港口旁边的小板房,这是陈静建的,给林成做办公室。说是板房,其实是用彩钢瓦建的,里面生的炉子,很暖和。大壮,大佑是前些天,林成特意叫来,帮助张斌组织车队的。此时两人也在屋子里,炉子旁。
张斌给林成倒了茶,四人就围着炉子喝着茶水。
大佑,大壮跟林成在文登干货运,对于业务更熟悉,就详细跟林成介绍起港口这边的运输情况来。
运输车队都是用的本地车,没从文登带一辆车过来。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和车。
现在的港口业务量较少,本身是冬季,出海的也少,货运量也不大,所以现在组织车队较轻松一些,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里经常捣乱的大鱼贩叫焦文,大家都称呼他为文哥。焦文是石岛港最早的鱼贩子,也是做的最大的鱼贩子。自己本身就有八条船,也就是四对。四对渔船,那就是一千万的身价。他本身也有冷库。所以石岛港口的鱼有一半是卖给焦文的。
有钱又有地盘,还跟渔帮交好,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此地应该是自己的老大,再加上渔帮二当家,也就是陈静的堂叔也跟焦文承诺过,以后港口渔业这块你就是老大,没人竞争的过你。
但是现在林成几人来了,虽然林成等人不是收鱼的,但是焦文本能的感到了危机感。林成既然能来,那么肯定是有凭借的。他心里犹豫不定。于是就找到了陈静的堂叔的儿子陈光宗。陈光宗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失踪是陈静做的,他不认为陈静有这么大的胆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自己父亲。但是毕竟也怀疑,所以他跟陈静不是很对付。对这个表姐,陈光宗是又爱又怕。陈静是他一直梦想的女神,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智商上不是陈静的对手。所以他与焦文就一拍即合,他在暗地里支持焦文,焦文在明面上与陈静支持的林成为敌。
当然林成和陈静攻打威海帮的事情,陈光宗和焦文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与林成为难。
下午三点多,焦文开着他那辆丰田霸道,大摇大摆的来了,霸道后跟着一辆捷达,捷达里坐着焦文的两个保镖还有一个司机。
焦文也算是石岛港的大混子,当然是在渔帮之下的混子,渔帮那是黑社会,焦文只能算个比较大的混子而已。混子和黑社会的区别,大家当然了解。
焦文今天明显是喝酒了,嘴里酒气熏天,走路都不稳当了,焦文摇摇晃晃走在前头,后面跟了三个跟班的。给平民百姓看到,还以为真是黑社会呢。
焦文走到林成的彩钢板房前,一脚踢开了板房大门。
寒风呼的吹了进来,张斌,大壮等人冻得缩了缩脖子,大佑眯着眼睛看向门口进来的焦文等人。
林成站了起来,“你试谁?有何贵干?”
焦文放肆的大笑起来,满嘴的酒气,“哥都把门踢开了,还能干什么?哥就是来找事的。”这个焦文倒是坦白,把自己来的目的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大壮先恼了,“操你妈的,”大壮顺手拿起茶壶,就朝焦文砸去。
焦文喝醉了,说了半天话,站的也累了,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躲过大壮砸来的茶壶。不得不说这个焦文运气好的一塌糊涂。
不过焦文的好运气似乎是到此为止。林成看焦文躲过茶壶,顺脚挑起一块煤块,煤块向上飞到膝盖,林成看也没看,一脚抽射,煤块如子弹般飞向焦文大腿。
煤块打中焦文大腿,把焦文打的飞了出去,直接仰面躺在后面的两个保镖怀里。嘴里疼的直哼哼。
“现在你还这么狂吗?”林成走到焦文眼前,扯出焦文的毛衣,给焦文擦擦嘴角的血迹,轻声的问。
这下煤块给焦文砸晕了,虽然打的是大腿,不是大脑,但是焦文的确是被林成砸晕了。
但是焦文嘴里却不服软,“你他妈就是林成啊?”
“我是我,我妈是我妈。”说着揪过焦文,拖着焦文脖子,把焦文拖到炉子边,抓起焦文的手掌,按在烧的通红的炉子上。
焦文发出杀猪一般的大叫,冒出吱吱的烟,发出一股烤肉的香味。
焦文的酒劲是真醒了,疼的大叫,“哥哥啊,爷爷,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成抽回焦文烫的半熟不熟的手掌,“记住,以后港口的运输归我负责,你最好别挑战我的权威。”
“爷爷啊,再也不敢了。”显然焦文的神经还沉浸在刚才的疼痛的恐惧里。
“我还要跟你说一句,不管你以前是龙还是虎,见到我,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滚吧!”
焦文入蒙大赦,抱着手臂,落荒而逃。
龙游浅水 099 村口设卡
港口运输车队的组建很顺利,打了出头鸟大鱼霸焦文,第二天,基本整个渔港都传遍了。大家看待张斌的目光也更加敬畏,因为林成很少出面,都是张斌在运作整件事。当然大壮大佑都被看做了张斌的副手,连带着在石岛港的名气也直线上升。
石岛港这边一切顺利,林成接到一个电话,谁呢?小建打来的。
“师傅,你那边一切都还顺利把?”
“恩,还行,你那边呢?”
“我这里也还行,就是有点小问题。”
“别吞吞吐吐,爽利点,是练功上还是生意上?”
“报告师傅,练功是一天也不敢耽误,就是生意上有点小事。那啥,葛家镇有个收费站,司机来这里都走葛家收费站,前段时间不是309国道葛家段整修吗,车全集中在葛家镇旁的一条省道,省道旁有个村,就在葛家镇旁,这个村叫东里,正好挨着收费站,然后国道封闭,就省这条小省道了,然后呢,东里村就在路上设了个卡,专收过路的大货车的费,尤其是外地的,半挂二十元,中型货车十元,本来嘛,这事跟咱们关系不大,但是呢,司机走的时候给咱留的信息费里都留下买路钱了,现在有这事,这不明摆着往我们脸上抹黑吗?本来这收费就属于违法收费,但是执法人员一去,收费的就跑了,执法的一走,收费的又冒出来了,我也找葛家交警三大队的王大队了,他也找人去了,但是依然揪不住人,罪魁祸首应该就是东里村村委,但是无凭无据,警察也没法。师傅,你说我用不用亲自去趟看看?”
“你去了,货站怎么办?现在咱们的业务这么忙,车一天也不能丢,都是熟悉的司机。这样吧,正好我这边也忙完了,我今天就回去,我和王杰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成挂了电话后,又给陈静打了一个,“我马上要回文登办点事,跟你说声。”
“呵呵,你办事,不用跟我说。”陈静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情况吧,不好说。”
“你怎么走?我派个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行。”
林成挂了电话,跟大壮,大佑还有张斌简单交代了下,就在门口拦了辆出租,直奔文登。
不到一个小时,林成就回到了自己在文登的鲲鹏货运,见到了小建,王杰等人,进了门,林成把外套脱了,挂在墙上。
小建,王杰等人见了林成过来,都站了起来。围坐在炉子旁有很多司机,在排队等着小建给安排活呢。
小建跟林成来到办公室,小建具体跟林成介绍了最近的业务情况,业务开展的非常好,现在的鲲鹏货运在文登已经揽到了不少的市场,常来的车有一百多辆,基本每天都有十台八台车,这都是最少的,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
另外,陈文峰承诺给买的那辆路虎神行者过年前就能提回来,4s店都给电话了。还有东林村的事情,小建跟林成详细介绍了下。林成听了后,点点头,“我下午就去看看。”
“师傅,用不用跟你一起?”
“不用,这个货站离了你还真不行,我跟王杰去吧。”
东里村,村口,一辆低调的路虎揽胜停在村旁的小道上。
林成坐在主驾驶位,王杰坐在副驾驶,手里点了根烟,车头正对着东里村村口的两个戴着袖章的收费村民。
每一个路过的大货车从这里走,他们都会放下那根自制的拦路杆,杠子两米多长,直接把道路挡住了二分之一多,小车从边上稍稍能过去,但是大车却绝对过不去,除非你不怕刮车,强行通过。但是司机有几个不怕刮车的,运输的司机很多都是给老板开车的,油水就不说了,多一脚油门就不止省下三十二十,所以这种情况,外地的司机一般都是乖乖掏钱。村里给收钱立了个名目,美其名曰……………道路维修费。你想啊大货车自重都在几吨到十几吨,加上拉的货,每个货车都在十几吨重以上,肯定会对道路有损害。
都知道对道路有损害,但是国道封闭整修,另辟省道通行,这是市里的政策,收费站的设置又岂是市里能说的算的?你一个小小村委就能设立收费站?国家最小行政单位是县,你个村跟县还隔了十万八千里,县里都不敢说随便收费,你竟然敢收费?
“应该就是这帮人!师傅,咱上不上?”王杰掐灭烟头。
林成和王杰在车里坐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二十分钟里,过的大货车有十一辆,按照每车二十计算,这二十多分钟就是二百多块,收费站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看看有没有咱们熟悉的车?也好上去找个由头。”
王杰看了半天,车都是似是而非,也许司机见了能认识,但是车,就难了。司机缴费都不会下车,都是从窗口递过去。
“走,不找了,咱们上去看看。”林成和王杰打开车门,走到了收费的两人面前。
“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收费的?”林成质问两人。
“你是干什么的?”
“你管我是干什么的,我问你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收费的?”
能在这里收费的人一般都是村里的泼皮无赖,在村里无所事事,调戏个大闺女,踢个寡妇门什么的,大本事没有,耍赖皮倒是一包劲。他们看人是一看一个准。这两个泼皮一看林成的派头,肯定不是公路或者是交警,林成更像一个车队老板的少东家,自己司机在这里吃了闷气,过来讨还公道来的。只要不是公路或者交警,他们就不怕。
“收什么费?我们没收啊,你那个眼看见我们收费了?”
“耍赖皮的人我见多了,你们跟我玩赖皮?”林成笑了。
收费的两个泼皮里有个稍微稳重点的,他看林成笑的轻松,看林成和王杰是开着车来的,而且看上去车还不错,那漆面,不是一般的亮,虽然他们不认识这是什么车。寻思这种人要么是真有实力,要么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哪种,得罪这样的人都不值得。
“兄弟,你们从这里过就行了,不收你们的费,你把车开来,我给你抬杆。”一个稍微稳重的泼皮招呼林成说。
“要我从这里过也行,今天必须把这个收费站给拆了。”
这时那个稍微稳重点的泼皮也感觉林成不识抬举了,哥们连面子里子都给你了,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是东里,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凭你两个人敢在这里嚣张?抽出三五张铁锨,还不吓得你屁滚尿流?哥们让着你,是不想惹事,你还来这手?
那个小点的泼皮这时候的无赖嘴里就开始了骂骂咧咧,“妈个逼的,给你二两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
这个泼皮就开骂了,王杰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这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人脸上。
“我操,你敢打我?”这个泼皮一看林成和王杰都是体格健壮,自己两人毕竟已不锻炼身体好多年,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眼前亏不能吃,赶紧的拿出电话,打电话叫人。
不一会,村里村部就出来七八个手拿铁锨,斧头的青年。
每个村都有一帮人整天无所事事,围在村书记身边,混吃混喝。这帮人平时没事干,还有工资拿,就算一个月没事,也给你开八百的工资,但是有事的时候你必须得顶上。有事顶上的时候还有单独的出场费,需要打架给多少钱,不需要打架光是出去吓唬人,给多少钱。这都是有数的。
这些人平时一般是不需要打架的,十几个小伙子出来一站,谁不老老实实?打架打的是气势,气势强了,对手自然心里害怕,战斗力发挥不出来,胜的就轻而易举。痛打落水狗,是江湖人必会的绝招。
龙游浅水 100 仁义无双
这么多手持家伙的青年在两个泼皮边上一字排开,煞是有气势。
林成和王杰却似乎没意识到铁锹的危险,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谁是领头的,出来。”
林成两人在自己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还丝毫不见慌张,可见心里非常有底,要是今天换作个老江湖来,一看林成的架势,就会给三分薄面,不说别的,就说这份胆气,也值得这三分薄面。江湖吗,需要花花轿子众人抬。你给我面子,我还你里子。一个不懂为人处世的老大,必定不是个好老大。
嚣张跋扈永远不能长久,和气生财同样适用于江湖。
但是今天这群人似乎是平时在村里呆惯了,欺负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欺负的习惯了,他们只知道绝对优势还有绝对劣势。
眼前自己就是有绝对的优势,自己这么多人,手持家伙事。而林成和王杰就两人,而且还两手空空。自己这武装到牙齿的十几人收拾两个手无寸铁的,还不是跟吃盘菜一样简单?
要说这人啊,是得多出去闯荡下,在这闭塞的环境中看天,还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了。
林成和王杰言语中的丝毫不客气,助长了这群东里村泼皮们的怒火,也不知道谁起的头,抡着将近两米的铁锨,转的和风车似的,直接朝林成和王杰削来。
林成就不用说了,在这铁锹还没抡开来的一瞬间,他有无数次的机会直接干倒这抡铁锹的,但是林成并没有动手,他给了王杰一个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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