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邋遢少年晃了晃酒壶,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刚才少年又是一饮而尽。酒保连忙换了壶满的给邋遢少年。少年像是见到亲人一般,笑着拿起新换上来的酒壶,踉踉跄跄的朝外面走。
几个御林军还站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看着邋遢少年。然后其中为首的一个人对手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名手下上来朝着邋遢少年狠狠的踹出一脚,少年手中的酒壶瞬间飞了出去,里面的酒一下子撒的到处都是。邋遢少年连忙爬了过去,对着已经洒在地上的酒添了起来。
这个酒肆说来也不算大,所有在这里喝酒的人都像是在欣赏一个很有意思的喜剧一般。而制造这场闹剧的几个御林军更是连欢笑带着品评的看着邋遢少年在那里不断的舔着的地上的酒。其中一位御林军的评价十分准确:“这那还有个人样,就是连只狗都不如啊。”其他的人都是跟着附和。
或许是一时的兴头而已,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几个御林军带着刚刚的好心情进去喝酒了,而酒肆了其他顾客似乎也觉得这个表演是在是太单调了,也都失去了兴头,只有酒保不断地叹气,可能只有他觉得这个少年是在是有些不幸吧。
这个时候,一个壮汉来到这里,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还在舔酒的少年,一把把后者抄了起来:“这谁啊,怎么趴在这里。”大汉望着这个眼睛连个焦距都没有的年轻人,一个清晰的影子渐渐浮现,最后大汉震惊道:“这不是司马兄弟么,呀呀的,谁,这是谁干的。”说着大汉对着酒保吼道:“竟敢让我的兄弟做这种事情,我看你的酒肆是不想要了。”说着大汉抽出身后的两把大斧子,就要劈了这里。
“大人且慢,这不是小的做的。”酒保看见大汉竟然真的拿出了武器顿时脸色大变,好在酒保也算是三教九流见识了个遍,所以还不至于慌里慌张的。大汉那里听的那么多,举起斧子就要把旁边的酒幌子先给劈了。几个正在喝酒的御林军听见有人吼叫,都抽出利剑就冲了出来:“怎么回事,天子脚下,谁这么放肆。”看到御林军,本来酒保的心中稍微安定一点,可是这位爷竟然连御林军的面子都不给,拿着斧子叫嚣到:“天子脚下,爷笑了,天子脚下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事情,看来天子的脚也有不正的时候。”这句话顿时让酒肆的所有人都彻底傻掉了了,敢在这里这么说当今圣上,这人几个脑袋。
御林军几人都是愣了一下,从来都是他们称爷,今儿个这位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说,还敢自称爷,还不把他们的后台,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为首的御林军大喝一声:“这厮找死,杀了他。”说着几人就要动手。偏巧一个手拿扇子的人正好走到这里,见状连忙拖住汉子,然后上前对着几位御林军陪笑道:“几位军爷,这人有病,不要和一般见识。”小头目冷笑一声:“笑话,敢说当今圣上,就是死罪,你不要挡在这里,否则爷的刀可不长眼睛,伤了你的小命也怨不得我。”
眼见着形式危急,酒肆里的酒客们都是伸长了脖子,有人敢和御林军叫号,这可是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大新闻,他们恨不得两方少说什么废话,直接开打多省事。更有人都快笑出声来了,今儿个这趟算是没白来,显示看到有人成了狗,继而又看到一段免费的比武表演,真是尽兴。要是着急的就是酒保了,这可是他的酒肆,这要是真的交手,把这里砸个破破烂烂的,最后兜着得还是他自己。带着哭腔,酒保从柜子里面冲了出来:“几位大爷,小的是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啊。”大汉冷喝一声:“好一个小本经营,把我兄弟就那么扔在地上也算是生意人,我看你也不必经营了,给你的黑心极点阴德把。”
开始没注意,此时听到大汉说道兄弟摇扇子的才注意到,大汉的手里还扶着一个,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渐渐的,一个影子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随后摇扇子的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这个邋遢少年:“司马兄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这位就是你们的兄弟啊,刚才可是给爷儿几个添了不少乐趣,这样,爷这里还有壶酒。”一位御林军拿出一壶酒来,然后直接扔到了地上,里面的酒撒的到处都是。“让他把这些酒都添干净,爷儿几个就放你们走。”其余的御林军都夸这个主意不错,很有想法。
正文 颓废的司马北
司马北看到地上到处都是酒,就要挣脱汉子的手,想要去添地上的酒,样子十分滑稽,逗得酒肆里的人都开怀大笑。大汉顿时怒火中烧,一拳把司马北打在地上:“这还是司马兄弟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司马北倒在地上,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竟然向着那些酒爬了过去。
摇扇子的叹了口气:“看来司马兄弟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先把他带走,这几个杂碎我来解决。”大汉没办法的摇了摇头,带着烂泥一般司马北飞速离开了这里,随后听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天外云卷云舒,日间变化无常。世事自是难料。此时,几个人都坐在了一件屋子里面,守着一个呆若木鸡的少年。好在现在这个少年的身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还能看出个人样来。可是呆滞的表情却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这个少年是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
“李逵,你说你见到他的时候就成了这样?”一个穿着极其不合身的道士服的人说道。黑大汉李逵点了点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像一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你就别提多窝囊了。”似乎是现在还耿耿于怀这件事,李逵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北。这几个人就是在江州的时候司马北所遇到的李逵等人,此时这些人都来到了东京。也就这么巧遇到了司马北,可是几人都不知道到底在司马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年轻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陆小凤问道:“李逵,你发现他的时候就一直都是他自己么。”李逵点了点头。陆小凤低头想了想:“楚姑娘怎么没在这里呢。”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几个人都是恍然大悟一般。能把一个人摧毁的这么彻底的,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了。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走了进来,和陆乘风相比,这才算是个道人,至少身上的一副十分得体,相比之下陆乘风的道袍像是跟人借的一般。看到这个人来到这里,几个人连忙起身。道人微笑着让那个众人坐下:“我听闻传承者来到了这里,便过来看看,他在那里。”
几个人顿时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向司马北。而顺着他们的眼神,这名道人看了过去。一个痴痴呆呆的少年映入他的眼帘:“无量天尊,怎么成了一个傻小子了。”这句话说到的众人都是无奈的摇头,这谁说的明白。道人来到司马北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看来为情所困,哎!这涅槃一劫最是伤人,偏偏又因为情劫而起,造化造化啊。”说完就要离开,不过临走的时候又开了一眼这里的人;“你们也别守在这里了,没用的,这种劫难只能等待有缘人来化解。”说完就走了。几人都是一脸迷惑,就是见多识广的陆乘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好了,既然公孙胜真人都这儿说了,咱们也别守在这里了,都走吧,小凤,司马兄弟的起居饮食就交给你安排了,至于酒么,能少喝就少喝点吧。”陆小凤点了点头,拖着赖着不走的李逵,看着呆呆的司马北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顿时这个房间里面就剩下了司马北自己。
“娇儿,你怎么就这么先我而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此时,一座大厅里面,一个穿着青丝甲,披着红袍子的中年热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面,旁边坐着一个儒服,摇着羽扇的儒生,正在商量着什么。突然一个倒是凭空出现在这里:“哎!不妙啊,传承者现在正在渡劫。”上面正在议论的两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停止了讨论。红袍青丝甲的人“哦?”了一声:“渡劫?难道是涅槃劫?”公孙胜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涅槃劫。”儒生摇着扇子不断的捏着手指,随后叹道:“这个涅槃劫好生厉害,竟然由最麻烦的情劫入道,恐怕……”“不会的,吴用军师严重了,不管是什么劫,都是传承者所必须经历的,不会有事的。”红袍青丝甲笑着说道。吴用叹了口气:“希望如此把,不过咱们这次还是别让传承者掺合进来了,免得出什么意外的事情。”红袍青丝甲笑道:“我宋江经营梁山这么久,为的就是扫奸除恶,就算没有传承者,也不惧怕他们,这一次御林军被调离东京,一定是蔡京的阴谋,不能放过他。”
此时唐门的废墟之上,两个身影漂浮在半空。这两人便是至善和蔡松玲。他们接到张三丰的调令之后就到了这里。此时唐门真是满门的狼藉,到处都是战斗后留下来的痕迹,无数的东西散落一地,无数的房屋都已经损坏了。就连唐门的大殿也没有幸免,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
至善皱着眉头四处观望着:“没想到堂堂以偷袭闻名天下的唐门居然会被人给败成这个样子。”蔡松玲笑了笑:“这唐门的仇人的天下遍布,要说到底是谁将唐门毁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太好查。”至善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块黑布,仔细的看了一番:“这黑布,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蔡松玲惊讶的走了过来:“这块黑布应该是袭击这里的人留下的吧。”说着蔡松玲将黑布接了过去。
这个时候,唐门大殿的后面突然出现一道冲天的光柱,随即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两人一愣,同时飞向大殿的后方。那里本来是唐门的禁地,就算是本门的弟子也不能随便去那里。更别说这两个不是本门的人。不过现在唐门都已经灭亡了,谁还在乎这个。
然而,就在两人还没靠近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着两人飞了过来。两人匆忙抵挡,竟然被打飞了出去。随后一个身影从唐门大殿后面突然腾空而去。速度之快,就是两人使用秘法也是追不上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至善和蔡松玲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一时间就连那个人的样子竟然都没有看到。至善皱着眉头在此四处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蔡兄,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蔡松玲惊奇道:“什么事情。”至善走向一个已经因为受到强烈耳朵攻击而坍塌的屋子面前说道:“这么大面积的损毁应该是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参加的忍术应该也是十分多的,可是看看这里,除了垃圾一片以外,没有见到一具尸体。”说着至善一脚将坍塌在地上的屋顶踹飞了出去,下面的东西顿时漏了出来,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像是被大劫了一样。至善摸了摸光头,然后又先后将几个已经坍塌的房屋,下面同样都是什么都没有。
这次,蔡松玲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每个房间里面都那么干净,这不像是灭门来的,怎么看都像是在搬家。”至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个时候,至善突然在角落里拿出一个拿出一块石头,上面刻着一个“神”字,这个发现顿时让至善大吃一惊:“蔡兄,你看这是什么。”蔡松玲过来一看:“这个神是什么意思。”至善眉头紧皱,他和司马北是在冥界回来的,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就是天界的人随身携带的东西,难道这唐门……”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至善脸色大变。
“蔡兄,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把这个消息禀告给张三丰他们。”说着至善腾空而起。突然无数剑气飞了过来,直接将至善从空中打了下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道至善连抵挡都没有,就这么被打了下来,一个身影从后面缓缓的走了过来。至善忍受着巨大的痛楚缓缓的转过头去,一把古老的宝剑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抱歉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连将天界的秘密都知道,看来还真是小瞧了你。”然后那把剑的主人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石头,还有他怀里的那个玉简。然后,一阵冷笑的声音传到了至善的耳朵里:“和天界作对就是自寻死路,你们这些可悲的人,早晚都得死。”然后,就是腾空而去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了这里,和至善他们刚来的时候一样,这个女子也在不断的左右看着,似乎也是在调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女子发现了倒在大殿下面的至善,连忙上前试探:“这个应该是少林的弟子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气息。”探到至善还没死,女子连忙运气治疗。这个时候,至善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没用的,我已经是必死之人,别浪费真气了。”似乎是太虚弱了,至善说话的声音非常弱,还伴有一阵咳嗽。女子用真气在至善的身上走上了一遭,最后摇了摇头,正如至善所说,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尽毁,神仙难救。至善笑了笑,拖着疲惫的身体似乎想要坐起来,可是尝试了几次,始终没有成功。女子连忙将至善翻了过来:“大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至善张了张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稳住自己不断想要从口中喷出来的血:“我是少林的至善,奉命……奉命来这里调查,施主…给少林带个信,就说……就说……小心蔡松玲。”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从至善的口中说了出来。女子皱了皱眉头,本来想问这个蔡松玲是谁,可是看见现在至善这个样子,还是别问了,让至善尽量的说吧。
正文 至善的圆寂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至善的气息更加的微弱了,以至于女子不把耳朵凑到至善的嘴边已经听不清了。“找到……找到司马北,就说天界已经……已经渗透到了人间……然后告诉他,楚娇……楚娇还活着。”这一段话,成了至善在人间最后留下的一段话。随着这段话的说完,至善的身体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光芒,这光芒似乎就是至善的灵魂一样,慢慢的,化作了无数的斑点,消失在了空中,凡人的躯壳化作了一地的碎片,像是破茧的蝴蝶一般,飞向了空中,最后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只剩下蓝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