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你的目的。 ”那人依旧冷冷地看着步凡。
“既然大家谁也不肯让步,那么就看我们谁能耗得起吧。 ”步凡也一副有恃无恐的语气。
果然,那人立刻有些焦急起来,“那就不要怪我了!”,说完就攻了过来,只是招式比刚才要狠毒几分,似乎想要快速制伏步凡。
步凡没有丝毫退让,针锋相对地迎了上去,他也想快速制伏对方。 两人心思一样,出手自然不会客气,不过结果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人采用地是游斗的方式,身影飘忽不定,让步凡无从发力,但是步凡又内力雄厚,反应灵敏,每每都能躲过对方的招式并给予反击,两人之间的形式一下又成了另外一种胶着状态。
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亮色,要是再不走,被军方发现就想走也走不了了,步凡有点着急起来了。 不过那人此刻却冷静了下来,似乎他以前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他开始想着脱身之计。
那人突然放弃了游斗,从步凡的正面一掌攻来,步凡伸出手向对方抓去,手刚伸出,就发现对方地衣袖里突然飞出一把匕首来,步凡赶紧收回双手,急速后退,想躲开那人的匕首。
那人却没继续追击,在步凡向后退的同时,他也一个急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逸去,准备逃走。 步凡赶紧止住后退的身形,脚向后蹬,一发力,准备追上去。 那人此时却远远甩出了那把匕首,瞬间就到了步凡眼前。
步凡大惊,只得把刚起了一半的身形再次压制下来,原地一个转身。 躲过匕首,然后伸手把那匕首抄到了手里,这东西要是掉地上指定会惊动外面的守卫。 等步凡再回头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步凡看了看那匕首,有点象是独门兵器,和寻常地匕首大不一样,匕首的手柄两段都有刀刃。 只是一长一短而已。
步凡看看也追不上那人了,决定先回去。 天亮后去看病人更为要紧一点,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出一个可以解除疫情的办法,不管军方搞地是什么把戏,那些病人才是目前最需要救助地。
步凡将匕首收好,然后脚一点,就向外飘去,没入了浓浓夜色之中。 黎明前的夜色才是最黑暗地。
步凡从窗户上钻进去,打开了灯,然后脱掉外面的黑衣,是一套全黑地休闲装。 他把衣服叠好后又塞回自己的包里,开始仔细观察起那把匕首。
匕首手柄上的花纹有些磨损,证明这只匕首有些年头了,刀面上有一只狼头的标记。 步凡想不出什么人会用这种匕首,手柄前后段都撞上了刀片。 看似前后都能攻击到,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很少有人制作和使用这种匕首的。
步凡只得先把匕首塞进一个抽屉里,起身去洗了个脸,然后坐在床上开始运气,刚才和那人打斗了好长时间。 真气有些损耗。
步凡渐渐进入一个忘我状态,真气的运行把一夜的疲劳都一扫而空,直到耳边传来敲门声,步凡才睁开了眼睛。
赶紧下床去开了门,是昨天见过地一个医生。 医生手上提着一套厚重的防护服,“我是来给你送防护服的,记得一会去病房一定要穿好防护,我们这有个医生就是因为没穿好防护被感染了。 ”
步凡急忙接过防护服,连连道谢。
“一会会有人来送早饭,在自己房里吃完。 把饭盒放到门口就可以。 会有过来收拾的。 ”
“谢谢,我知道了。 ”
“不客气。 一会吃完饭我们在会议室集合,研究一下下面的治疗方案。 ”那医生说完就走了。 虽然人人都带着口罩,但是步凡知道这个医生的口罩下面,一定是张俊朗的笑脸。
步凡吃完饭赶到会议室,其他的医生也差不多同一时间都到了,步凡现在和他们一样,都穿上了最厚地那种防护服,大家为了交流方便,集合的时候都只是带着口罩,没有带隔离面罩。
其他几个医生都在讨论着治疗方案,步凡插不上嘴,一来他没见过病人,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发言权;二来其他几人都是西医,只有自己是中医,和他们讨论不到一块。
众人还是继续昨天的话题继续讨论,不过依然没有弄出什么结果,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巡视病房,然后每人拿出一套治疗方案来做讨论。
步凡也跟他们走进了病房,宾馆的每个房间现在都被改装了成了无菌病房,进出的空气都要进行消毒,每个房间最多住两人。
其他几个医生开始观察起病人身旁的各种仪器,并做着记录。 步凡走近一个病人,开始了自己那一套望闻切地老套路。
病人的面色枯黄干涩,肌肉松弛,神智昏迷,目光涣散,步凡仔细观察着病人的情况,然后开始给病人摸脉。
步凡的眉头一皱,露出疑惑的神色,病人的脉象十分混乱,自己以前从没碰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时缓时急、时强时弱。 慢的时候几乎脉象全无,快的时候又那么让你胆战心惊。
步凡沉思了一会,却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看来这次是碰到一个大麻烦了。 步凡摇摇头,摸出自己的针袋来,按照惯例,他想看看病人是否中毒了。
他刚捏出一根银针,旁边地医生就急忙提醒他,“小心点,不要伤到自己。 ”
步凡回头对那医生笑了笑,大家都带着隔离面罩,也看不出什么笑意来,也就是个感觉而已,“谢谢,我会注意地。 ”
步凡先扎了病人的几个穴道,试探病人地正常的神经反应,虽然病人昏迷着,不过这些无意识的反应居然还在,该跳的地方就跳,该抽搐的抽搐,扎在笑腰穴上,病人还会扭来扭去着要笑。
“反应正常!”步凡有些惊讶了,居然各种反应都正常,这病并不损害人的神经。 步凡又捏出另外一个银针来,在病人的眉心部位一扎,银针上沾了血,步凡仔细观察着银针颜色的变化,血色有些败坏,但是银针的颜色却一点也没变化。
步凡想凑上去闻闻血的味道,不过有着防毒的面罩一阻,什么味道也闻不出。 步凡想摘掉面罩去闻,被旁边几个医生给阻止了,“不能摘,房间内有病菌的,也不能闻,闻了之后按照规定,你就是接触了病毒,需要被隔离观察。 ”
“可是不闻又怎么能诊病呢?”步凡问到。
“可以化验,只要看了化验结果就知道了,如果你非要去闻,那么你今天就要被隔壁,不能再负责医护工作了。 ”
步凡一阵头疼,拿着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他几个医生说道:“血检报告就在会议室,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负责给你解答。 ”,他们也看出了步凡是个纯正的中医,不过这个中医的检测手段他们都不赞成,太危险了。
早上给步凡送防护服的那个医生走了过来,小心地接过步凡手上那两根银针,“这东西不能带出去了,得先消毒。 ”,说完从旁边拿出一个玻璃针筒,把针塞了进去,然后再装进一个透明袋子里,封闭好,然后在上面贴了一灰色的标签。
步凡无奈,只得放弃,和几个医生把所有的病房巡视了一遍,护士过来报告说今天又有4人去世。 这个消息让众人的心情为之一沉,其他几人沉默了一会,都站了起来到化验室去了,要去继续做药剂试验。 只有步凡帮不上忙,叹了口气,就坐在会议室室里思索起来,许多药典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步凡脑里,步凡想找出一个类似的病例来。
中间步凡又去了两次病房,可能是那几个医生交代过了,护士把步凡看得紧紧的,怕他再去下针闻血。
下午的时候,真正的医疗小组到来了,在军车的护送下,有三十多个专家一起过来了,还带来了大量的仪器,步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脱离组织了。
不过还好,虽然来的专家很多都彼此不认识,但是目前的严峻形式让众人团结了起来,决定共渡难关。
专家组和步凡等几位先前的医生一番交流下来,也把重点集中在了寻找病源上了,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最大的疑点上-制药厂。
第二卷 第八章 神秘徽章
有组织就是好,所有的专家决定这次集体去军方请命,一定要进去制药厂去看看,要是军方这次还不答应,就集体抗议。
专家一起来到军方的指挥部,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当他们说出来意后,军方的最高指挥想都没想立刻就同意了。
众人有点始料未及,军方如此痛快地答应了倒是令大家有些手足无措了,刚才商量好的各种计策都用不上了。
“怎么?你们不放心,怕我们反悔?”那指挥官是个少将,他看到众人的反应后,笑道:“那我就陪你们亲自去一趟,保证你们能进去。 ”
少将说完,就率先走出指挥室,领头向外走去。 众人有些纳闷,新来的专家组成员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步凡等几个先来的医生。
“快走吧!”少将已经在外面喊了。
众人这才赶紧跟在少将后面,向制药厂的方向走去。
“咦?”步凡远远一看就开始惊讶起来,制药厂和昨天完全是两个模样,墙头的高压电网已经撤走了,外面负责警戒的守卫也没有了,只有门口还站着几个守卫。
几个先前的医生也开始议论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步凡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就有些明白了,军方把守这里的目的大概就是守护那生产车间里的所谓“弹片”,现在弹片已经被运走了。 自然就没有必要守在这里了。
军方大概也是要赶在专家组到来之前把那些弹片运走,如果不是昨天半夜运走,估计今天就是再多来一些专家,军方还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不过军方为什么要对专家组隐瞒这些呢,步凡又开始琢磨起来,那些弹片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和疫情有没有关系呢。
“把门打开。 让专家组进去调查!”少将命令着那几个负责守门地军人。
“是!”那几个军人一敬礼,就打开了大门。
“请进。 麻烦诸位仔细查找,务必找出一些线索来,然后尽快找出一个可以治疗疫病的方案来,我在这里拜托大家了,也代这个镇上的三万名父老乡亲拜托大家了。 ”少将说完就率先走进了制药厂。
大家也不再客气,一进制药厂就分头开始忙了起来,拿出各种检测仪器检测起来。 寻找着各种可疑的的东西。
步凡走到了那个生产车间的门口,发现生产车间的通风口已经打开了。
“真狠,他们连里面地空气都带走了,就算来查,又能查出什么来。 ”步凡心里在暗自咒骂昨天晚上的军方行为时,那少将走了过来,问到:“这里面也要看吗?那就进去看看吧。 ”
说完在门边地按钮上按了几下,一阵低沉的“轰隆轰隆”声响起。 门打开了,这门足有两尺厚。
少将首先走了进去,“这里是药厂的生产车间,疫情发生后,我们军方判断有可能是制药厂出的问题,就把这里封锁了起来。 只等你们专家过来检测。 ”
“制药厂的员工和负责人呢?你们没有问一问他们吗?”步凡问到。
少将打了个哈哈,“我们对制药厂所有的人都进行了调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
“这个制药厂地员工有没有是本地人的?”步凡继续问到。
别人都在忙着检测,只有步凡问东问西,在别的医生看来,这些问题都无关紧要,可是那将军听了却极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步凡这个问题,沉思了一会道:“没有,员工中没有本地人。 这和你们的检测有关系吗?”。 少将此时的口气已经有些不悦了。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和检测没有关系。 调查的越详细,对排除疫情就越有帮助,说不定就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步凡说完开始到在生产车间内仔细搜索起来,留下那个少将奇怪地看着步凡的背影。
和别的医生不一样,步凡什么设备也没有,只是随便四处翻看,找一些文件纸片之类地东西,不过这个生产车间似乎干干净净的,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步凡在生产线了看了看,机器崭新的很,似乎就没有开动过几次。
有点不大对劲啊,昨天看了那些客户订购记录,似乎生产量很大才对,而且看那些记录,这家药厂至少开办有两年多的时间了,怎么机器会这么新?
步凡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回头看了看那少将,少将此时也正看着步凡,“你还有什么要问地?”
“没有了。 ”步凡一摊手,如果他们要执意隐瞒,自然不会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东西。
步凡再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开始向门口走去,少将也跟在步凡的后面往外走。
走过门口的大厅,刚要踏出门的一瞬,步凡猛地止住了身子,扭头看着地上的地板,象是发现了什么。 地板是用不同颜色的磨光石头铺的,这些颜色组合在一起,似乎是一个什么图案。
步凡围着地板转了一圈,从各个角度观看着这个图案,最后又回到了门口,露出沉思的表情。
少将看见步凡奇怪地行为,问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么?”
步凡抬手示意他不要打搅,步凡此时正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图案,很熟悉啊,自己肯定是见过地。 步凡用手在空虚画着这个图案,突然叫道:“是她!”
说完就向外走去,想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去办。
少将赶紧追了上去,拦住步凡:“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回医院去处理一下。 ”步凡说完不再理会那个少将,加快步子向医院地方向走去。
步凡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柜子拉出自己的包来,从包里拿出一块东西,顿时惊道:“果然是她!”
这东西赫然是去年那个宫城叶交给自己的那块玉牌,说是宫城家的信物,而这玉牌背面的图案竟然和刚才那药厂车间地板上的图案非常相似。
步凡把玉牌塞进包里,出门赶紧找了个本地的护士,“你知道镇上的这个制药厂是谁办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建了好几年了,大家都没见过那个厂老板的模样,只知道是个外商,J国的。 ”
“果然是!”步凡在心里肯定的同时也更加迷茫起来,“没事了,你去忙吧。 ”步凡对那护士说到。
等护士离开,步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起混乱的思绪,他现在完全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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