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饶恪#↖ can wait。)”
陆静的耳边却回响着一个男声:小美,我等你。
她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悲伤,太过悲伤所以她都说不话来,她很怕一张口就会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那些自以为是的岁月,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纠缠着她,羁绊着她,笼罩着她,将她捆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强忍住悲痛,轻声在乔治的耳边呢喃:“亲爱的;告诉我,我是谁?”
“Lu Zhing。”
陆静闭着眼,唇边噙着满足的笑容,然后回手解开了自己礼服。她不忘记告诉他:“我有妊娠纹。”
乔治只是将她放倒在怀抱里,对她说,你经历了很多苦,是不是?Lulu,我想温暖你,照顾你,呵护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陆静坚定的点头,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来温暖我吧。”
可是为什么,在乔治无法抑制喘息的时候,她依旧觉得心里是那样的空虚?
她不肯在乔治的公寓留宿,她说,我想明天一早就看见孩子们。
乔治点头道:“那我送你回去,都凌晨了。”
陆静远远望去房子时,只剩下门廊前的两盏夜灯,明晃晃的照亮归心似箭的心。
乔治说:“Lulu,祝你晚安。”
她点头,然后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清花阿姨试探着问她:“昨儿晚上去哪儿了?怎么凌晨才回来?”
乔治主动提出带着孩子们去环球影城玩,他身材高大,推着双胞胎的婴儿车,帅气的像是年轻的奶爸,即使带着墨镜也能引起众人的欣赏的眼光。他猴儿落着孩子,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模拟着飞机的飞行,将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
那是陆静最满足的时光,只是孩子们快乐,她的世界就是快乐的。
晚上梁希泽打来电话,问她,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她还是有所保留的说,带孩子去玩了。
他没有再追问。
乔治带她出席各种画展,摄影展,还纠正她的发音,北京话字正腔圆,她的英语也念得字正腔圆,而不过一个月,出口便是地道圆润的美语了。
他对着她露出赞赏的目光:“Lulu,你好聪明。”
在一个聚会结束后的夜晚,乔治送她回来后,车辆熄火再也无法启动。两个人嬉笑着从玄关处一路亲吻到起居室,看见清花阿姨站在楼梯拐角处来不及回避的尴尬。她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依旧坚持留乔治夜宿,她说:“车坏了,明天再走吧。”
她当着清花阿姨和小保姆小洁的面,挽着乔治的手臂进入了主卧,度过缠绵的夜晚。
翌日梁希泽照旧打来电话,态度无异,言语间依旧是孩子的话题,他甚至还笑着问她,难道真给儿子定个娃娃亲?
乔治在一次约会中,无法抑制的当众亲吻了她,只是因为她对着他夸赞道:“嘿,handsome;你今天非常帅。”
他在吻后,动情的不能自已,平静好久才问道:“Lulu;你知道韦斯利莱恩吗?你可能不知道,他在我们摄影界是传奇似的一个人物。他居然给我发邮件了。”
陆静惊喜:“真的吗?”
乔治点头,眼中全是惊喜的小火花:“Lulu,他邀请我去NY和他拍摄作品。”
陆静惊喜的招来侍者,点了一瓶上好年份的红酒,对乔治道:“那今天我请客。”
两只酒杯交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陆静醒了酒,抿了一口,酒的醇香瞬间就流窜过她的每一寸味蕾,她问道:“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但是要在NY呆永久了。”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灰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紧张:“亲爱的,NY是艺术的天堂,我想去NY发展我自己,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NY?我们可能住不起你现在这么好的房子,也可能开不起这么好的车,但是我会努力工作的。”
“如果你不愿意去NY,我也可以随时飞过来看你,只是我们的距离就远了一些,但是我保证,我一有空就来看你。当然,只要你愿意,也可以随时来看我,好不好?”
陆静沉吟:“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乔治的吻随即落在她的唇边:“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下作者个人意见:八年的感情,忘记是不可能的。但确实就是一道疤,心里早就忘记了疼痛,却永远存在在那里,只是再也没有任何感觉而已。毕竟那是那么久的陪伴和经历。
其实现在再翻回去看的话 男主的情感转变在车祸后真的很明显
、第 32 章
陆静终于下定决心给梁希泽打电话,他接听的很快,她听见桌椅挪动的声音和工作汇报的声音,他带着一点点惊喜时的上挑尾音:“小美?”
她将自己和乔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她说,有这样一个男人,愿意爱我,接受我的一切,接受我的孩子,他夸赞我风趣幽默聪明的不可思议,他待我的孩子视同己出,他鼓励了我重新弹奏钢琴,嗯,你知道,因为那件事后,我几乎是不碰钢琴了,他夸赞我跳舞时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这样的一个男人,我想尝试和他一起生活。
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见,他想去NY发展,我想和他一起去,我当然要带着平平安安,你也还是要负担孩子的抚养费,只是不要再给我抚养费了,我觉得我自己可以去教课,乔治说我可以考英语TESOL的教师认证,可以去当家庭的钢琴老师,他说我应该有很多的工作可以选择。
陆静一口气讲完,最后坦白,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和他走,只是咱们别闹这么僵,毕竟还有孩子,毕竟你是孩子的爸爸。
梁希泽听她整句整句的不停顿,语速飞快,可是这些字竟然这么清楚的敲进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不想听,可是因为是她说的话,所以他一个字都舍不得落下。他低笑道:“小美,你当然有权利选择你的未来你的路,我也相信你自己有能力谋生。”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继续进入会议室开会。
生活和往日没有太大的变化,每日上班吃饭应酬依旧。回到家中都已经是午夜时分。
他几乎每天都是两波应酬,有的时候还会赶三个局,连梁希跃也皱眉道:“这么喝,不要命了?”
他“切”道:“哪天我也没喝的烂醉如泥啊,放心吧我心里有谱儿。”
他和陆静的关系自那个电话后,反而亲近了很多。他打的电话,她都会接,两个人的共同话题永远并且只有孩子。只要说到儿子,陆静便滔滔不绝的讲起孩子的一切,讲起平平喜欢小鸭子、安安则喜欢小兔子;平平喜欢蓝色、安安喜欢黄色;平平多么的淘气欠抽,而安安是多么的乖巧贴心。
她说,平平的脾气简直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在视频前眉飞色舞的样子很可爱,小小的一张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隐约可见娇媚与温煦并存,梁希泽总是不自觉的就伸手去触碰屏幕。反正她也看不见,即使视频时,她多半时间的眼神,都放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屏幕触感冰冷而坚硬,他使劲一点的话,可以看见液晶屏幕在指尖的用力下液体荡漾的状态。
他很怕戳漏了屏幕,但是又想,如果屏幕破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摸到她的小脸蛋。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遵循着美国时间。黑白颠倒,昼夜不分,只想着这是唯一的机会,能和她一起睡着,一起醒来。
一日唱歌时,身边又坐了妖艳的女子,他很反感,却是搂在怀里问道:“你叫什么?”
那些年轻女子的名字都很好听,婷婷,青青,蓉蓉,简单而朗朗上口的名字,可他就是记不住。
他在会所的走廊里听见一个女子打电话的声音,那女子声音柔和道:“宝宝乖,等下妈妈就回家了,你想吃什么?大白兔?好呀,妈妈一会就给你买回去。”
他抬眼看了看那名陪酒女子,依旧是很年轻的脸庞,身材窈窕,看不出是妈妈的模样。他什么也没问,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然后拿出钱夹里的大额现金,都塞给了她。
陈励宇正在包厢内鬼哭狼嚎,他们那天都喝高了,几乎是极度的亢奋。他听见陈励宇拿着麦满世界的大喊:“旭天呢?这孙子又颠儿了,哎我操,我发现结完婚是不一样,以前希泽也是,点个卯就撤。”
旭天道:“你这瞎猫虎眼,我就在这儿坐着呢你看不见啊?”
陈励宇憨憨一笑,朝旭天敬了个帅气的军礼:“哥你长得太帅了,所以我没认出来你。”他转身又招呼:“希泽希泽,麻利儿过来,赶紧喝酒啊,就你喝的慢。”
梁希泽在他身边坐定,几个人碰杯后都一饮而尽,陈励宇摸了半天,才拿出一盒香烟扔他,又将点燃的打火机凑在他的唇边。
他慢条斯理的接过他的火,道:“我自己来。”
陈励宇在旁醉醺醺道:“希泽,你别老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哥们儿看着心里都发酸,真的,你至于吗?咱哥们儿要什么样的妞儿没有啊”
他笑道:“滚蛋,我怎么半死不活了?我活的痛快着呢,我还得给我儿子挣奶粉钱呢。”
陈励宇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茬道:“哎,希泽,说真的,陆小美这么年轻,23对吧?人家才23周岁,找个男朋友正常。人家没亏待你儿子,你放开点,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妞儿,哎,我都不说我给你找,我让旭天给你找,行不?”
旭天笑道:“怎么就这事找我?我又不是妈妈桑。”
陈励宇起哄道:“旭天我还没说你不仗义呢,说结婚就结婚,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在家放着你放心么?”
旭天语带醉意,指着陈励宇道:“最起码我没眼看着秦恬喜欢我这么多年而装傻充愣。”
陈励宇语塞,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大爷旭天。”
梁希泽也笑,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烟都没点着。自己像个傻帽儿似的还举着烟。
众人又干了一杯,他随便拿桌上的一枚打火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只觉得指尖都充满了颤抖,火打不着,于是他不停的按下火机,只听见“啪啪”的清脆火石声响。
而陈励宇还在旁叨叨叨的说话:“陆小美是好妹妹啊,真的希泽,我都祝福那丫头,我祝她幸福。”
梁希泽心烦意乱,抬手将火机扔向卡拉OK的电视屏幕。
红色打火机在空中滑出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直直的砸在屏幕上,之后弹在大理石地面上,粉身碎骨。这小小的声音竟然让包厢瞬间安静了。他只是道:“这什么破火儿啊?打不着。”
旭天将一只点着火的打火机递到他的唇边,他笼着手点着了香烟。像是手掌中笼着的破雾挣扎的太阳。
高明扬在旁感叹道:“哎,希泽,咱们都老了,你都有儿子了,以后都是他们八/九点钟小太阳的世界了。”
梁希泽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只觉得这烟又苦又涩,尼古丁的味道焦灼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将他的口舌和心肺全都麻痹。喉咙被烟熏的火烧火燎,苦涩无比,像是干枯的草原被燎原的大火焚烧,烧的他心里的某一处生疼。
他想笑着对陈励宇说,你丫这烟真他妈呛。
可是还没说出来,就被自己呛了一口,他用力的咳嗽,随便拿过桌上的液体就灌进自己的嘴,却发现是满满的一杯高度洋酒。他只喝了一点便着急吐出来,结果又是一阵咳嗽,狼狈无比,那样的大力,他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他流着眼泪对陈励宇说:“孙子,你丫害我吧?操,咳死我得了,这他妈什么烟啊?我眼泪都呛出来了。真他妈丢人。”
陈励宇喝高了,突然就抱着他呜呜的大哭:“希泽,咱俩光着屁溜儿一起长大的,我真的比你老子还了解你,希泽你难受你和哥们儿说行么?我看着你这样,我心疼。希泽你忘了她吧,你忘了她吧。”
梁希泽只拭掉眼泪,他觉得自己真的喝多了,说话都已经口齿不清,偏偏还要咳嗽不停:“那是我儿子的妈,咳咳,我能忘吗?我忘不了。”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手机,翻开照片。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他只觉得自己的指尖迟缓。半天才按到照片里,指着他最爱的一张照片问陈励宇:“我儿子可爱不?”
“可爱。”
“孩子他妈美不?”
“美。”
他嘿嘿的笑着,自豪的像是小学生得了一百分。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拿回来,似乎怕别人抢走一般,又自己欣赏起屏幕来,定睛一看,不禁失笑道:“操,励宇,你丫别晃点我行吗?这是我俩结婚证的红照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了?嘿,不过你别说,那时候我们真是一家四口。”
他将烟送进自己的口中,却觉得两只手掌都颤抖的厉害,甚至都无法再握紧手机。他笑着说:“励宇,你丫给我害惨了,灌我这么多酒,要是我媳妇儿在,还能容你蹦达到今天?上次她怎么灌你来的?”
旭天大力的拍着他的后背:“哭吧,希泽哭吧,没事,哥们儿出去抽根儿烟,这儿没人认识你。”
他笑:“你大爷,我哭什么了?我为什么要哭?”
可是眼泪就一颗一颗的违背自己的心愿,直直的坠落下来,湿漉漉的粘腻在自己的脸上。喧闹的包厢,瞬间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瘫在宽大的沙发卡座里,明明喝了酒,身体都热的泛出汗珠来,而内心却冷的像是一团冰坨在无意识的跳动。
他努力的抑制着浑身的颤抖,一口一口地猛吸手中的烟草,仿佛这样才能平静下来。
他后来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了床。他醒来时天还没有亮,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算了时差。不是她规定的电话时间,他摸到手机的手便又收了回来。
夜色阴暗的如同黑幕笼罩在这世界的唯一光源上,抬头也再没有大颗的亮星,连月亮也不见踪影的夜晚,随即便是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下来。
他再无睡意,起身洗了澡,打开电脑。
屏幕上的照片里,他挚爱的女人正在后花园里给孩子套上婴儿泳圈游泳。这张照片的角度真好,好到他们似乎就活灵活现的在自己的眼前。平平和安安扯着嘴笑的样子和自己像极了。
而彼时还是他的妻子的她,正半蹲在婴儿泳池边上,手中轻拽着两个宝宝玩耍。她的侧面弧线真的很美,有种沁人心脾的安详。她的颈部线条优雅迷人,唇线上挑,眼睛则半眯半睁着